第118章 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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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友謙本來單純,又不諳世務,被他幾句一說,頓時就失了主張,無奈看向上官婷和古琴月。就當古琴月略微坐直身子,想把話接過去時候,墨奇自信地往外一站。“這位差役大哥,可否出示一下牙牌名帖?我們也可以請老板來回話。”
“你一個嘴上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居然敢問我要牙牌名帖?告訴你,老子這官服就是名帖,我手上的水火棍就是牙牌。看清楚了沒有?還不快給我退下。”領頭的差役看墨奇一表斯文模樣,就耀武揚威擺弄起拳頭準備唬退他。
“那就是你們不肯出示牙牌名帖咯?那麽,你們有沒有太府寺簽署的公文呢?”墨奇淡淡一笑,從容地望了下外麵。
“有又怎麽樣,沒有又怎麽樣?老子找你們掌櫃的說話,輪到你這裏胡攪蠻纏?再多嘴,我告你個妨礙公務,把你捆到京兆府裏去,讓你們家人來領。還不快滾。”
“京兆府?那裏我倒是常去。”一個月前受薑波清所托聯係友商來觀禮澄心堂開業的墨奇,那時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利用這個機會向眾人坦白自己的身份。現在被這些無恥的家夥一鬧,他決定索性放開手腳,順便修理修理這些小人。
“天子洗馬,李友謙!”聽到墨奇用極為低沉的聲音,發號施令點了自己的名字,李友謙本能地從位置上跳了起來,“下官在。”
“你為本部做個見證。這幾個賊人,沒有太府寺的文書,不帶牙牌名帖,冒充朝廷官吏。本部以為他們來路不明,身份可疑。”在場所有人不僅僅是因為李友謙對墨奇恭恭敬敬地行著下屬禮而驚訝,更被他威武異常英氣逼人的樣子給鎮住了。
“親衛,吳起風。”
“屬下在。”
“把這一幹鬧事的人都給我抓了。交給京畿道參軍府,以身份不明可能危害京畿安全的名義嚴加審訊。告訴蔣真君和蘇丁凡,人是我抓的。讓他們好好給我審一下,是不是奸細,背後有沒有陰謀。”
“呐,看清楚。這是我的牙牌,京畿道總管親衛,正六品下校尉,吳起風。下令抓你們的是天子左衛親勳中郎將,墨奇真君莊墨麟。哥幾個就別在地上賴著啦,都是老公務了,快跟我走吧。”
看到吳起風退下外服露出的武官內裝,以及手中銀底金邊的名牌,幾個狐假虎威的衙役,還有哪個站得住啊,一個個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求饒,哭爹喊娘賭咒發誓,說有牙牌,有文書的,自己是誰誰誰的誰的,根本聽不清他們在叫什麽。
“起風,墨奇都發話了。你們動作就要快些。別掃了大家的興致,壞了這一片開心的氣氛。”古琴月突然感覺墨奇現在身上有了莊清雲那股子的勁,心裏得意,舉起杯喝了口茶,悠悠地吐了一句。
上官婷和燕歸田的欣慰,李友謙的佩服,與其他第一次看到墨奇如此強硬行事之人的目瞪口呆都寫在臉上。隻有吳起風沒這些心思,古琴月都發話了,要是再有半點耽誤,那就是自己失職,一揮手招來一群親兵,沒三分時光的功夫,連捆帶綁就把人全都帶了出去。
“墨奇真君,莊墨麟。。。”此時朱琳眼前已經什麽都看不清了,腦海中盡是在大理寺時候,莊墨麟的家仆送來救命的錢財,星落虎弼長老屢次說錯莫勤名字的尷尬,和後來一次次聽說莊墨麟照顧澄心堂生意的場景。眼淚更是不聽使喚地濕了一臉。
“對了,向蘇參將推薦我的真君,就是墨奇真君。你是墨奇真君?墨奇真君是莊墨麟?你是莊墨麟!你就是在大理寺救了朱琳之後,還處處幫著我們的那個莊墨麟?!”
裴秀才不可思議地看著墨奇,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慌慌張張地跪了下去,“學生裴守約,拜見墨奇真君。”
其他人見他這樣做禮,才意識到墨奇的真君身份,也要下跪做禮,卻被上官婷攔住。“薑掌櫃。你們可不能給他做禮。裴秀才是讀書人在考功名,依著朝廷禮數也是應該。你們都是幫助過他的朋友,長輩。他也一直這樣看待你們,如此大禮就沒有必要了。”
“是啊,薑叔快坐下說。你看外麵又有人來拜訪了。”
“坐,坐。你也坐。都坐下說。”薑波清紅著老臉被他扶到座位,心神恍惚間含糊不清地念叨著。
墨奇陪著笑臉,往藍琴兒一桌剛剛坐下,再向朱琳看去。四目相交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難受委屈,對著堂內眾人用力一個鞠躬,話也說不清楚,拚命捂著嘴抑製住哭聲,就往後堂跑。
“吼吼,你把人家弄哭咯。”藍琴兒一邊拿著桌上水果往嘴裏放,一邊麵無表情卻又無比調皮地逗著墨奇。
看到佩初立刻就追了過去,墨奇略感放心,才把頭靠在琴兒肩上,套著她的耳朵說,“太多變化,她一下子接受不了。應該沒事的,讓她一個人先靜靜吧。”
自佩初和守約去後堂勸朱琳開始,前廳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商家。也全都和古一坊太古靈閣一樣是編著各種理由,或來探望,或來送禮的。畢竟這事一頭是明麵上朝廷管商業製度的太府寺,身後麵可能是整個宗親集團;另一頭是父母官京兆府尹兼管軍事的大將軍,背後似乎還有天子作為後台。這些見風使舵的商人就是再難,也要學會一碗水端平,哪方都不能也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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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著古一坊和如意齋的各式點心,吃吃談談過了中午時分。古琴月就張羅著開始討論晚上吃什麽了。正當她提議試試一家子京城新開的冥中異域菜時,就聽莊清雲的聲音傳來。
“你也忒小氣了。今天是澄心堂開業的大日子,你就不知道請個禦宴讓大家一起樂樂?”
“敢情光祿寺是你家的?你說來就來啊。而且就算現在去請的話,他們也未必來得及準備。”古琴月看他進門,一邊和他拌嘴,一邊就往前迎了上去,眼中滿是喜歡。
“爹爹好。琴兒,這裏有禮了。”莊墨琴是上官婷一手教出來的,禮數拿捏的既穩重又恰當。
“爹爹。”墨奇第一次在眾人麵前這樣叫莊清雲,把他也驚到了。
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背,莊清雲先對上官婷和燕歸田做禮,轉頭又對他說,“你去門口接一下李星君和大宗正。不知道是什麽事。我來的時候就看他們往這裏走,剛剛感應到他們在下馬準備進來了。”
“薑叔,是吧?初次見麵,我叫莊清雲。本是專程來慶賀澄心堂開張大吉的。不知為何太常寺卿和宗正寺卿兩位星君突然到訪,不知是否有事要找我。我可能需要借用貴寶地一下,不知是否方便?”莊清雲客氣地向薑波清行了晚輩禮。
薑波清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聽身為真君的墨奇叫他爹爹,怎麽也不敢受他的禮,一邊推推攘攘執了個平禮,一邊滿口答應,隨意他使用澄心堂的內堂。
“清雲,我們倆來的時候就看見你騎的那匹極意寶馬了。怎麽樣,過幾天也借我騎騎?”李道宗換了文職後胖了不少,乍一眼看上去有點福相。
“一直不知道怎麽孝敬您好。您老要是喜歡,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正好大宗正也在,就是把它馬上過給您,我也是願意。”莊清雲並不是玩笑奉承。自李光離世後,他就對李道宗一直行學生禮。
李道宗也是坦蕩。自那以後,泰然處之受他的禮數不說,還一改以前老上司的嚴肅,時不時和他開點玩笑。“老了,騎不動咯。也就過過嘴癮。”
“道宗。你還是識相。清雲收服這馬的那天,我就在場。別看你一生戎馬,真上了這馬,還未必怎麽下來呢。哈哈。”李元方自上次賭約後還是第一次私下相見,簡單回了莊清雲的晚輩禮,向其他人示意不用客氣後,就和李道宗坐了正席。
“大宗正和太常同來,是找我有什麽事嗎?要不要到後堂去說?”莊清雲怕打擾到澄心堂開業,一心想把他們往後引。
“清雲,元方今天來可不是找你的,是找墨奇的。我是正好在他那聽說天子要宗正府訂些澄心堂的紙,過來看熱鬧。”
“清雲一直會做生意。之前指點懷清屯田買地做蔬果,我也借光賺了不少錢呢。這次墨奇又張羅著澄心堂,買賣肯定錯不了。”
“有這好事,你也不叫上我?族兄,您也太和我見外了吧。”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不過話說回來,你那時不是帶兵在外嗎?清雲也是因為和懷清關係好,才一起弄得生意。”李元方好像是突然發現古琴月在一樣,向她點頭表示歉意,才換回原來的話題。“墨奇,我們就是來湊熱鬧的。你們先忙,不用管我們。一會宗正府的司直來辦文書,你們自己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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