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耕牛被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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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燕子接到柳媽媽的電話,說柳青要出嫁了,不再去礦上上班了。她覺得有點奇怪,做的好好的,以前也沒聽說她相親,怎麽突然就要出嫁了。
不過,這裏有早婚的習俗,二十一二歲的女人都有兩個娃兒了。
彭燕子也沒有多想,就打電話告訴了何晴。
何晴沒當回事,知道這裏有早婚的習俗;好在關金霞以前就是出納,工作上沒有影響。她見到鄭斌,就順便告訴了他。
鄭斌心裏一動,兩人剛剛有點接觸,怎麽就要出嫁了?是不是她父母知道了?不會啊,她不會把這事告訴父母。可能,她對她要嫁的人不滿意,就先跟了他。
鄭斌有點牽掛,不知柳青嫁出去會不會幸福。
鄭斌負傷住院時,柳青盡心盡力的照顧他,鄭斌很是感動。後來,柳青到正大礦工作,鄭斌就想,過一兩年送她去讀個書,以後她結婚了,送她一筆錢。
那天,他們瘋狂**後,鄭斌更是把她看作自己人。可是,突然間就走了,連聲招呼也沒打。鄭斌很是遺憾。
何晴要高會計住到他們樓下去。高會計不願意麻煩何晴,因為何晴也懷孕了。
鄭斌說,幹脆再請個師傅,開個小灶。礦上食堂的飯菜實在是不怎麽樣。
走私的生意也好起來,貨場上還發生點小矛盾。
有兩家客戶帶著錢來買汽車吊,可他們原來看中的汽車吊已經被別人買走了。
鄭斌隻好跟他們解釋,說新的貨再有兩三天一定可以到;還說晚上請他們喝酒,算是道歉。這樣才把事情平息了。
一個護礦隊員跑來跟鄭斌說:“鄭總,王隊長被派出所抓了。”
鄭斌出門一看,王文化銬著手銬,被陳啟發推搡著朝礦區外走。
王文化扭動著身體,大叫:“我沒有犯法。我沒有偷盜。我是冤枉的!”
鄭斌搶步過去,攔在前麵,沉著臉問:“陳所,怎麽回事?”
陳啟發一臉不屑,傲慢地說:“讓開。我們在辦案。”
鄭斌紋絲不動,板著臉說:“辦案也要有個說法。
這裏是正大礦,王文化是礦上的職工。你們來抓人,跟礦裏打過招呼沒有?”
陳啟發鼻子裏“哼”了一聲,輕蔑地說:“我們辦案,不需要跟你們打招呼。”
鄭斌針鋒相對:“那就不能抓人。”
陳啟發惱怒:“你敢妨礙公安部門辦案?”
“辦案也要守法律。”鄭斌毫不示弱。
眼看局麵要鬧僵,跟在一邊的邱益軍上來打圓場:“陳所,您別生氣。
鄭總,是這樣的,沙頭村有耕牛被盜。陳所經過追查,在韓老幺那裏發現已被屠宰的耕牛。
經韓老幺指認,這頭耕牛是王文化賣給他的。”
邱益軍指了指在陳所身旁的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又說,“我們帶王文化回去也是協助調查。
鄭總你不要阻攔,對你不好。”
陳啟發大叫:“邱益軍,你娃兒懂什麽。不是協助調查,是鐵板釘釘的盜竊犯。”
陳啟發看著鄭斌,一臉勝利者的得意神情:“鄭大總經理,不怕告訴你,現在全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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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部門都在開展打擊盜竊耕牛的專項治理,誰敢頂風上,這就是下場。
哼!”
陳啟發推著王文化,和邱益軍、韓老幺一起走了。
王文化不住口地高叫:“我沒有偷牛。沒有偷牛。我是冤枉的。
韓老幺你個龜兒子,你敢黑老子。老子出來要你娃兒好過。
鄭總,救我。救救我!”
回到辦公室,鄭斌給鄧瑋打電話,把王文化被抓的事告訴他。
鄧瑋說:“鄭斌,別的人還好說,老陳那裏我真是說不上話。”
鄭斌說:“鄧隊,我是想請你找邱益軍,了解一下詳細情況;另外請邱益軍關照一下,別讓王文化吃太多皮肉苦。”
鄧瑋答應了,問:“要不要跟衛局說?”
“不要。如果王文化真的犯了法,那就按法律辦。”
鄧瑋很敏銳,馬上問:“你覺得案子有冤?”
“現在不好說。我還要再了解。”
鄭斌到沙頭村,找到丟牛的那家農戶。
那人說,牛是前天晚上丟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他到鄉所報案。
陳所帶他去韓老幺那裏,指著剛剝下的一張牛皮問他,是不是他家的牛。
那張牛皮上也是一個三角形的印記,跟他家的牛一樣。
他家的牛還有一個記號,就是在牛角上鋸了一個小口子。但這頭牛的角沒有了,說是給收中藥材的人收走了。
陳所說,記號一樣,就肯定是你家的牛。然後要他寫了材料,就讓他走了。
鄭斌追問:“你真能肯定那就是你家的牛?”
那人沉默了半響,才囁嚅道:“反正印記是一樣的。”停了一會兒,又語氣沉重地說:“牛沒有了,今年春耕咋咯搞?”
說完,七尺高的漢子,捂著臉,蹲在地上。
鄭斌心情也很沉重。
耕牛對農民意味著什麽,他當然知道,意味著一年的收成,一家人的口糧。
偷牛賊之可恨,怎麽嚴打也不過。
如果真是王文化幹的,那他這輩子也別想再在龔嶺鄉露麵了。
但鄭斌總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問題出在哪裏,他還要細想。
鄭斌又到王文化家,王家二老正自愁眉苦臉,一籌莫展。
鄭斌自報家門後,二老趕緊讓座上茶,說那天晚上,文化下班晚,回來後跟他們說了些閑話就睡了,一夜沒出門,第二天就照常上班去了。怎麽可能去偷牛。
鄭斌問,文化在家睡覺,還有其他的證人沒有。二老搖頭。
鄭斌又問,這事跟陳所長說了沒有。二老一肚子氣,說:“他根本不聽。”
鄭斌給王家二老留下一些錢,說:“你們給文化做點好吃的,趁著陳所長不在的時候,求求那位邱警官,轉給文化。
您二老也別太擔憂,沒做就是沒做,總有公道在的。”
鄭斌正準備吃晚飯時,邱益軍來了。
鄭斌熱情地招呼:“邱警官,趕得早不如趕得巧。今天正好有好菜,一起吃。”
何晴從附近村子裏請來一個祁阿姨,會做菜,都是家常味。餐廳就在何晴樓下,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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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4人。
今天祁阿姨做了烤羊排、酸菜魚等幾個好菜。
邱益軍說:“鄭總,劉總,不用了,我說點事就走。
陳所出去喝酒了,我是趁空過來的。”
何晴正好從廚房出來,笑著說:“邱警官,陳所喝酒還不得兩個小時。你就安心在這吃飯,你吃完了回去隻怕他還沒完。
我給你倒點酒。”
邱益軍說:“何總監,酒就不喝了,陳所知道了不好。”
何晴對陳啟發印象惡劣:“邱警官,你管他作啥子,興他喝不興你喝。
那個老貨還能折騰幾天,拿了二兩顏色就敢開染坊,眼都長天上去了。”
劉民水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邱警官,以後你每天晚上到我這兒來,保你有酒有肉。”
邱益軍說:“鄭總,鄧隊給我打過電話,他要我直接跟你說。
我會盡量關照王文化,不會讓他吃太大的苦頭。
這個案子的詳細情況我也不很清楚,都是陳所一手經辦的,根本不讓我插手。
我就是有點奇怪,我跟鄧隊也說過。
以往像這些小案子,都是我去跑,他懶得過問。這次有點反常,全都是他一手包辦,問都不讓我問。而且,”
邱益軍沉吟了一會兒,又說,“而且他很興奮,很高興,好像是巴不得出這個案子似的,不知什麽用心。”
何晴在旁邊插嘴:“什麽用心,就是想借機整我們。”
第二天天還沒亮,鄭斌就來到韓老幺的屠宰作坊,跟他打招呼:“韓老板,生意好?”
韓老幺一看見鄭斌,臉色就變了,隻顧低下頭做他的活,並不搭理。
鄭斌自顧自地說“韓老板這生意做了好多年了吧,看這架勢,韓老板是個做生意的。”
韓老幺仍然不回應。
鄭斌接著說:“韓老板,我想問你,那天王文化賣給你牛,是一頭牛,還是幾頭?
是隻有他一個人,還是有別人?
牛是趕過來的,還是用車拖過來的?
王文化賣給你多少錢?
牛角是被誰收走了?能不能把他的名字告訴我。”
韓老幺底氣不足地說:“鄭總,我都跟陳所交待了,你去問陳所好不好?”
鄭斌步步緊逼:“陳所也沒有買牛殺牛。你是當事人,不該問你嗎!”
韓老幺幾近哀求地說:“鄭總,求求您別再問了。我還要做生意。”
鄭斌不依不饒:“我也要做生意,也不是閑得無聊來找你磨牙齒。
王文化是我礦上的職工,他犯了事,我有責任來問情況。
是因為你指認王文化,王文化才被抓。這整件案子的關鍵,就是你的指認。
如果王文化真的偷了牛,他該受法律懲罰。如果他沒有偷,那冤枉他的人,也要受到法律懲罰。
韓老板,作偽證是犯法的。你自己掂量掂量,想清楚。”
春寒料峭的清晨,韓老幺一頭汗水,低著頭,完全不敢看鄭斌。
直到鄭斌走了,他還釘在原地,全身都已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