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秘衛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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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高興,兩位最終還是選擇留了下來,特別是這位徐公子,迷途知返。”
    在確認了繼續待在永眠神教後,翌日李之罔兩人便去找了鄭機,龍喚月則依舊附身在他衣服上,除了虞美人,其他人都看不出來。
    徐保保擺個臭臉,拱手道,“你之前不是說要訓練嗎,我二人正為此而來。”
    鄭機點點頭,“尋常秘衛,訓練至少要持續數年,但二位特殊,時間又緊,我粗淺定下五個月的時間,分有五項,分別是體、魄、靈、察、緝。”
    李之罔拱手道,“還請鄭頭細說。”
    “此五項逐月開始,循序漸進。體對應的便是體質,好身體勝過萬般器,第一月我們便隻煉體,以熬打、服藥為主,保證至少比你二人現在強出數倍。魄則是精神,體為基,魄為核,隻有精神力得到增強,才能不被敵人搶占軀體或蠱惑。靈則是永眠靈術,二位並非終身秘衛,故此隻能習得一部分,但相信我,已足夠應付。察則是洞察力,體魄皆好之後,這一項便是水到渠成之事,在此不細說。緝則是上述的總結,可以說是一套方法論,會以實戰的方式進行,主要要求你們能將各種手段運用自如,使神教愈發強盛。”
    李之罔點點頭,“現在就開始?”
    “若二位沒有其他事要忙,現在就可以,我已安排好人手負責訓練二位。”
    李之罔看眼徐保保,見他沒有異議,便道,“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來吧。”
    “好,現在還請二位服下羽眠丹,具體事宜我已匯報給聖女大人。”
    李之罔沒有多說一口吞下,徐保保則嘟囔了一句,才慢吞吞地服下。
    鄭機見此,抬手指引道,“那隨我來。還請記住,現在二位便是神教秘衛,我則是秘衛首領。”
    “明白,鄭頭。”
    “明白了,鄭頭。”
    ...
    五月之後
    “浪費時間。”趴在房頂上的徐保保抱怨道,“這一訓練,就已到了兆天年。”
    “不過效果還不錯。”李之罔笑道,“雖說修為沒有什麽進展,但實際戰鬥起來可比之前好上一截。”
    徐保保納悶道,“這可是整整五個月,連門都出不去,你就一點不急?”
    “有甚急的,反正什麽也不幹時間都會過去,這樣還有意義些。”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害怕齊大小姐已經到了,不能第一時間見著她?”
    李之罔略微一點頭,才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不會,齊暮說了兆天年才過來,她做事一向有安排,不會早也不會晚。而且我一直沒聽到她的消息,她現在應該還在嵐望。”
    “你倒還是個心大的主。”徐保保側過頭去,唉聲道,“倒是苦了我,已數月沒去找為君小姐了。”
    “你喜歡她?”
    “倒也說不上。”徐保保聳聳肩,“隻是怎麽說呢,似乎隻有在她麵前,我才能變得自信些,將一身才華顯露出來。”
    “我看你平時不一直挺有自信嗎?訓練的時候還想揍教我們的那名秘衛。”李之罔笑道,忽得注意到點什麽,不解道,“對了,這數月下來,我看你怎麽體型沒甚變化,我都是瘦了些。”
    “這是我的恩惠呀,你個傻子。”徐保保無奈道,“我的恩惠乃是肥胖,但很小的時候便修行了相應的恩惠法,雖然不會再有危險,但體型也定了下來,終身都是這般模樣。”
    李之罔默然,怪不得一路過來,他都很少看到有人恩惠發作。卻是與他打交道的人大部分都是士族出身,家資雄厚,早年就用恩惠法打下了根基,不似他,現在都得警惕著癲癇的發作。
    他醒轉過來,笑道,“我的恩惠你知道不,乃是癲癇。”
    恩惠是受恩惠者的命門所在,如果一個人願意報上自己的恩惠,那麽最好的回答就是告訴對方自己的恩惠。
    “癲癇?這玩意兒有些邪門的,我聽說沒有專門的恩惠法,你能撐到這時候也是少見。”徐保保應上一聲,說道,“等幹完這一票,咱們也能清閑片刻,出去喝個酒?”
    “算了,跟你去,隻能喝花酒,我還不如去找姬兄,還得去看看靈瓏才是。”
    “還有我呢。”龍喚月忽得竄出來,跟著趴到一旁,“喝酒的事能少得了我?”
    李之罔被嚇了一跳,低聲道,“喚月姐,我倆在執行任務,你出來幹嘛?”
    “這任務有啥難的,大驚小怪。而且,我看你倆不也聊得挺歡?”
    “這不人還沒來嗎,我倆聊聊天,解解乏。喚月姐你出來,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行吧,我就不摻和這事了,你們自個兒處理,反正喝酒的事,是不能少了我。”
    李之罔連聲保證,龍喚月才冷哼一聲,重新鑽到他衣服上趴著。
    徐保保在旁邊看著,忽得道,“人來了。”
    李之罔當即埋下頭來,開始回憶今日的作戰任務。
    這是鄭機交給他們數不清任務中的最後一個,隻要通過,便代表他們通過了訓練,同時也成為了真正的秘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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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戰任務相對來說很簡單:在貧民窟中有一夥人以販賣婦孺為生,受害者包括貧民窟中的窮苦百姓和上下城區的落單路人,這夥人無關信仰之爭,僅是止風土生的頑疾,鄭機的要求便是將這夥人一網打盡,同時解救所有被抓百姓,不能有一人因此死亡。
    唯一有難度的在於,不能使用修為。
    “一共回來十一個人,兩個正在麻袋裏,一大一小,應該是被抓的,兩個到大門口就站定不動,在望風,要優先解決,剩下的人到了屋子裏麵。”
    李之罔便聽徐保保的匯報,邊移動身形,換到有利的視角,關注下麵的情況,隻見烏泱泱地出來十數人,皆蔽衣襤褸,有人神情歡喜地去摸麻袋裏的人,有的則在與進來的人交談,都比較放鬆。
    “大的是在上城區拐來的,模樣很俊。我看過了,處子,能賣個好價錢,可不能弄壞,好生養著。”
    “那小的呢?”
    “一般貨色,倒是可以賣給那張家兄弟,他們不一直嚷著買個便宜又能生養的,這個剛好湊合。”
    “那意思能隨便玩咯?”
    “隻要不弄下傷就行,不過也無妨,張家兄弟應該也不會介意。”
    “那行。兄弟們,今天有玩兒的咯!”
    麻袋裏麵劇烈擺動後沉寂的反抗與正在撕開麻袋的色欲諸相竟有些相配?
    李之罔聽著下麵的談話,卻不禁捏緊了拳頭。
    徐保保湊過來低聲道,“這群狗娘養的,若不是時間未到,怎麽也要殺幹淨才算不白來一趟。”
    “就是今天了。”李之罔看著正在下沉的昏日,感歎一聲世道多艱,決然道,“等天一黑,就動手,一個也別放走。”
    事實上,他們倆已經來了好幾天,白日就趴在房頂上,等到夜裏邊就跳下去,探查各屋情況和人手配置,對整個局麵了如指掌,非要拖到今日,卻是這夥人休作不定,一直不曾滿員,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這時候才算人員規整。
    屋裏傳來姑娘的哭嚎,李之罔和徐保保都沒有再交談的心思,隻盯著日頭,幻想著能主動推動其下沉,讓時間再快些。
    “走!”
    天一黑盡,徐保保便再按捺不住,低呼一聲,就要動手。
    “等等!”
    李之罔抬手止住,指指下麵。
    不一會兒,便有幾人衣衫不整地出來,看樣子是要大晚上的出去忙活。
    “不能再拖了!”徐保保沉聲道,“再等他們回來,又不知有多少人遭殃,今日必須動手!”
    “我知道。”李之罔要冷靜很多,等那幾人推門出去後道,“你先在這兒守著,我去把那些人解決掉,然後我們再從前後門包抄,不放過哪怕一個。”
    “多久?”
    “最多一刻。”
    看徐保保沒再反對,李之罔當即靜步跳走,翻到房簷外,循著小路追上那夥人。
    就算不動用修為,他的速度也比尋常人要快,更何況經受了數月的訓練。因此,等他瞅見那夥人時,竟沒注意走遠了些距離。
    他聳聳肩,開始往回走,沒有一絲敵意。
    貧民窟不比衣著光鮮的上下城區,沒有那麽多規矩,來往生存隻靠兩雙拳頭。那夥人見李之罔衣著得體,尋思是個誤入肮髒邊界的良人,便想討點好處,都快步靠過來,將他圍住。
    “我有劍。”他淡淡說道。
    這夥人下意識往下看去,便再沒抬起頭來,卻是劍已出鞘,不見血不歸。
    他甩甩劍,將血在死人衣服上抹去,才收了劍,又把掉在地上的五個腦袋撿起拴在腰上,才快步回去。
    走到不遠,他竟看到遙遙火光升起,頓時加快腳步。
    “肥貂這死性子,這麽一會兒都等不了,事情忙完,我非得說道說道不可。”
    他罵上一句,步伐更快,來到門前,徑直衝進去,卻是裏麵已經傳來廝殺聲,守門的早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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