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你來說,我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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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漁敲響房門,前來開門的,不是裴錢,而是阮秀。
    見了來人,小丫頭笑容滿麵,立即作揖行禮,甜甜的喊了句阮姐姐。
    這個儒家禮儀,做的有模有樣,畢竟寧漁這小姑娘,也是正兒八經,讀了兩年書的。
    修為境界,可能比不過裴錢,但論學問,一定是她來的更高。
    阮秀笑著點頭,剛要開口,寧漁這妮子,緊接著又說了一連串好聽的話。
    什麽姐姐跟上次相比,又漂亮許多,腰又細了,胸又大了,個子高了,就連後麵的屁股蛋,好像都更圓潤了哩。
    小姑娘笑的雙眼眯成了月牙。
    想到什麽說什麽,童言無忌,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其實這番話,也沒有什麽不好聽的。
    外人聽起來,可能會覺著有些粗俗,但對於大部分女子來說,可就是好聽的不能再好聽了。
    畢竟世間女子,誰不希望自己的身段,該大的大,該細的細?
    阮秀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問道:“是來找裴錢的?”
    寧漁點頭如搗蒜。
    她早就東張西望了許久,所以等秀秀姐側開身子後,便火急火燎的竄了進去。
    最後原地隻剩下一個阮秀。
    門裏是兩個同齡小女孩,門外天井之下,自家男人在跟桂枝掌櫃聊天,她倒是成了個局外人。
    於是,青裙少女便蹲下身,坐在門檻上,單手托腮,側耳聽著門裏門外。
    寧漁跑進屋子的時候,裴錢正在抄書。
    一個大棉襖,一個小紅衫,兩人小眼瞪小眼。
    裴錢停下筆,有些犯怵,低著頭,眼神躲躲閃閃,不太敢跟她對視。
    寧漁就沒有那麽扭捏了,一屁股坐在她的身旁,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好奇問道:“我聽老爺說了,你叫裴錢,對不對?”
    裴錢耷拉腦袋,不說話,隻是輕微點頭。
    寧漁笑嘻嘻的伸出手來。
    “我叫寧漁,跟老爺一個姓,漁是三點水的那個魚,你應該學過這個字吧?”
    黑炭丫頭沒伸手,還是一味點頭。
    寧漁不解問道:“怎麽了,你不喜歡我嗎?”
    裴錢趕忙搖頭。
    這給寧漁整不會了,站起身,繞著裴錢轉了兩圈,最後在她對麵坐下,想了想,說道:“這樣,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點東西。”
    話音剛落,她已經撒丫子狂奔,跑出門外,沒多久又重新返回,坐在原先位置,往桌上放了十幾樣東西。
    清一色的泥人,有大有小,每個泥人的前胸後背,都刻著許多蠅頭小字。
    寧漁雙手一推,把這些小物件推到裴錢那邊,眯眼笑道:“喏,裴錢,這是我給你的見麵禮。”
    “都是我以前捏的,不要瞧不起它們哦,隻要我掐個訣,它們個個都能變的很大,我可以把口訣教給你。”
    說完,小姑娘又站起身,腦袋湊到跟前,小聲道:“不過你要記住,學會了以後,不要在屋子裏用,要不然這些泥人變大之後,會把房頂撐破的。”
    “之前我就幹過一次,把咱們鋪子撐破了一個大洞,後麵你應該也猜得到,花了好多的錢找人修,姐姐還把我打了一頓。”
    說完後,寧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裴錢忽然就沒那麽怕了。
    她抬起頭來,第一次沒有躲閃,就這麽看著眼前這個……笑得有點傻的同齡人。
    裴錢伸出手,“你好啊,我叫裴錢,是師父的開山大弟子。”
    寧漁眼神一亮,一把抓住她的手,點了好幾下頭,“我知道我知道,不是賠錢的那個賠,是下麵有衣服的裴!”
    ……
    後院天井這邊。
    對於這個“鄭先生”,掌櫃桂枝娓娓道來。
    去年夏末,泥濘街來了個灰頭土臉的中年男人,邋裏邋遢的,跟個乞丐一樣。
    多方打聽,目的很明確,直接找上了寧家鋪子,也沒有什麽大事,就隻是在掌櫃桂枝這邊,詳細詢問了泥濘街的一些底細,歸屬老龍城哪個家族。
    之後沒兩天,這個邋遢男人,就在糕點鋪子隔壁,開了一家藥鋪。
    灰塵藥鋪。
    名字很古怪。
    聽桂枝所說,自從灰塵藥鋪開張之後,那些針對寧家鋪子的人,就少了很多。
    到現在已經算是銷聲匿跡。
    這個鄭先生,也很古怪,看著邋裏邋遢,其實是個有錢的主兒。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老龍城的繁華街道那麽多,他卻偏偏要在鳥不拉屎的泥濘街做生意。
    導致跟糕點鋪子這邊一樣,一天到晚沒個生意可做。
    藥鋪雇了三名女工,兩個婦人,一個少女,長得一般,但無一例外,都是身段極好,個個細腰肥臀。
    桂枝說到這的時候,也有點奇怪。
    鄭先生是個老色胚,但又不完全是。
    平日裏,兩家鋪子開門的時候,因為都沒有生意可做,桂枝打掃完庭院,都會搬條椅子,跑到屋外曬太陽。
    那個鄭先生,也是一樣,一來二去,聊的多了,兩邊也算是熟絡。
    桂枝經常能看見鄭先生對手底下三個女子毛手毛腳,嘴裏也經常嬉皮笑臉的說葷話,但是對她桂枝,從來不會逾越半步。
    不僅不會毛手毛腳的揩油,鄭先生在麵對自己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全是素的,一點葷不沾。
    好像有什麽天大忌諱一樣。
    在這期間,年輕人沒有插嘴打斷。
    聽完之後,寧遠心中有了個大概,便拍了拍桂枝的肩膀,笑道:
    “既然你家老爺我回來了,之前鋪子遇到的那些大小事,好的壞的,我都會一一擺平,你不用想太多。”
    “好了,時候不早了,回房休息去。”
    桂枝點點頭,起身之後,又忽然再度坐下。
    寧遠輕聲道:“還有沒說完的?”
    桂枝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問道:“老爺,秀秀姐現在……”
    阮秀當年南下遠遊,第一個落腳點,就是老龍城這間鋪子,兩人是認識的。
    秀秀比桂枝要大一點,所以是喊姐姐。
    寧遠晃了晃養劍葫,笑眯眯道:“以後就要改口,可不能喊姐姐了。”
    桂枝愣了愣,臉上難以抑製的,出現些許失落。
    隻是很快她又回過神,身子壓低,欠身施禮,笑意吟吟道:“恭喜老爺!”
    “噢,還有夫人!”
    寧遠仔細的看了看她。
    沒察覺出什麽別的味道,男人笑著點點頭,“好了,回去吧。”
    桂枝再次欠身,彎著腰,後退幾步,最後才直起身,與阮秀打了個招呼後,拉著寧漁回了房。
    這個姑娘,與當年相比,有了很大變化,唯一沒變的,可能就是禮儀這方麵。
    桂枝往那一站,就是禮儀。
    一陣清風過,青裙少女出現在男人身旁。
    她隻問了一句話。
    “今晚就動手殺人?”
    之前桂枝說的那些,秀秀當然聽見了。
    寧遠一愣,“殺誰?”
    奶秀搖搖頭,一臉無辜道:“不知道啊。”
    男人喝下一口酒,神色有些無奈。
    “我也不清楚啊,總不能看誰像壞人,都把他砍死吧?”
    青裙少女瞥了他一眼。
    寧遠說道:“再等等,明天一早,或許就水落石出了。”
    阮秀嗯了一聲,沒有再問,站起身,打算回房。
    寧遠眼疾手快,一把攬住她的腰肢,轉了半個身子,直接讓少女坐在了自己腿上。
    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男人伸出一手,輕捏她的下巴,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少女眨了眨眼,“作甚?”
    寧遠板著臉,“咱倆溫存溫存。”
    “你閉關這麽久,可把夫君我憋壞了。”
    奶秀果斷搖頭,“不行,人多眼雜,給人瞧見,像什麽樣子?”
    隻是話音剛落,就有一隻手掌,趁機鑽入了她的衣領,肆意妄為。
    寧遠眉毛一挑。
    “好大的邪惡!”
    少女翻了個白眼。
    然後一位上五境修士,一具無垢琉璃之軀,就這麽軟了下來。
    ……
    ……
    夜盡天明。
    日上三竿,寧遠從打坐中蘇醒,推開門,來到前廳。
    阮秀與桂枝,兩個姑娘坐在櫃台那邊,嗑著瓜子,有說有笑的。
    隋右邊沒離開過屋子,一直在嚐試溫養體內劍胚。
    寧漁去了學塾,裴錢在抄書。
    各有各的事做,一切都好。
    所以現在……
    寧遠就要去處理一些曾經的不好。
    一襲青衫,沒有背劍,而是直接提著長劍,出了門去。
    搬了條長凳,男人到了隔壁,一屁股坐在一名邋遢男人身旁。
    寧遠說了三句話。
    “好久不見啊,大風兄。”
    “我這鋪子,多謝了。”
    “說吧,都有哪些人,你來說,我來殺。”
    言語過後,一把太白仙劍,就這麽被人直接插在了地上。
    這架勢,饒是鄭大風,也嚇得差點跳起來。
    他娘的,老頭子說的一點沒錯,這小子真不是個講理的人啊。
    ……
    ……
    感謝爆炒茄子、手搓火法球投喂的靈感膠囊,感謝你們的禮物。
    今日已打卡,√。
    高考成績都出來了嗎,我的讀者裏麵,應該有很多個清北讀書人吧?
    沒有也沒關係,下五境和上五境,都是劍仙嘛。
    那麽各位劍仙老爺,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