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老閻啊老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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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一個陰沉的下午,賈張氏和易中海被派出所放了回來。
    四合院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賈張氏頭發蓬亂,眼神渙散,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東旭啊,我的兒",走路時兩條腿像是灌了鉛,每邁一步都搖搖欲墜。而易中海則低著頭,臉色灰敗,原本挺直的腰板如今佝僂得像隻蝦米,再也沒了往日的威嚴。
    "造孽啊..."三大媽站在門口嗑著瓜子,嘖嘖有聲,"誰能想到一大爺能幹出這種事?"
    "可不是嘛!"劉海中媳婦接茬,"平時裝得人五人六的,背地裏居然..."
    話沒說完,賈張氏突然轉過頭,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說話的兩人。三大媽嚇得一哆嗦,瓜子撒了一地。
    "你們這些嚼舌根的!"賈張氏聲音嘶啞,像鈍刀刮在砂紙上,"我兒子死了二十年,你們現在才來說風涼話!"她猛地撲向劉海中媳婦,"我撕爛你的嘴!"
    眾人慌忙拉開,賈張氏被拽著胳膊拖向中院,她的哭嚎聲在四合院裏久久回蕩。易中海始終沒抬頭,默默跟在後頭,像個沒有靈魂的影子。
    閻埠貴站在自家門口,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切。他右手盤著兩個核桃,發出"哢嗒哢嗒"的聲響。
    "爸,您看什麽呢?"閻解成湊過來問。
    閻埠貴嘴角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看機會。"
    "什麽機會?"
    "傻柱的盒飯。"閻埠貴壓低聲音,"現在院裏亂成這樣,正是好時候。"
    閻解成一臉茫然,閻埠貴卻不再解釋,轉身進了屋。
    另一邊,傻柱站在自家廚房門口,手裏還拿著炒勺。剛才的騷動他都看見了,心裏五味雜陳。雖然易中海罪有應得,但看著一個曾經德高望重的老人淪落至此,他還是感到一陣說不出的難受。
    "哥,別看了。"何雨水從屋裏走出來,遞給他一條毛巾,"擦擦手,油都滴地上了。"
    傻柱這才回過神,接過毛巾胡亂擦了擦:"我就是...唉,你說這一大爺,怎麽就能幹出這種事呢?"
    何雨水撇撇嘴:"知人知麵不知心。倒是你,最近小心點閻埠貴。"
    "三大爺?他怎麽了?"
    "剛才我看見他在派出所門口晃悠,跟辦案的警察套近乎。"何雨水壓低聲音,"我總覺得他沒安好心。"
    傻柱不以為然地擺擺手:"三大爺就是愛湊熱鬧,能有什麽壞心思?"
    何雨水還想說什麽,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開門一看,是閻埠貴站在門外,手裏還拎著半瓶二鍋頭。
    "柱子,吃飯沒?"閻埠貴笑眯眯地問,眼睛卻不住地往屋裏瞟。
    "剛吃完。三大爺有事?"
    閻埠貴晃了晃酒瓶:"這不,院裏出了這麽大事,我尋思著找你聊聊。來,咱爺倆喝兩杯。"
    傻柱本想拒絕,但看閻埠貴一臉誠懇,還是讓進了屋。何雨水見狀,借口去同學家溫書,拎著書包出去了。
    閻埠貴給自己和傻柱各倒了杯酒,歎了口氣:"唉,誰能想到啊,老易居然...嘖嘖嘖..."
    傻柱悶頭喝了口酒,沒接話。
    "不過話說回來,"閻埠貴話鋒一轉,"這事對你也算是個機會。"
    "什麽機會?"傻柱不解。
    閻埠貴湊近些,壓低聲音:"你看啊,現在老易倒了,院裏得選新的一大爺。論資曆論人品,非你莫屬啊!"
    傻柱連連擺手:"三大爺您別開玩笑了,我哪是那塊料?"
    "怎麽不是?"閻埠貴一臉認真,"你為人正直,手藝又好,院裏誰不誇你?再說了,現在院裏就屬你和王強關係好,有他支持,準成!"
    傻柱被說得有些飄飄然,但隨即又搖搖頭:"我真不行。三大爺您資曆老,您來當才合適。"
    閻埠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但很快又換上誠懇的表情:"我老了,不中用了。倒是你,年輕有為..."他突然壓低聲音,"不過要想當一大爺,得有群眾基礎。你看這樣行不行,從明天開始,你每天多做些盒飯,給院裏各家分分,也算是...嗯,聯絡感情。"
    傻柱一愣:"這...不合適吧?我的盒飯是賣錢的..."
    "哎呀,就幾天功夫!"閻埠貴拍著大腿,"等選上一大爺,還怕沒好處?再說了,現在院裏人心惶惶,正需要你這樣的熱心人出來穩定局麵啊!"
    傻柱猶豫了。他想起王強說過要選新的一大爺,又想到院裏確實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見傻柱動搖,閻埠貴趁熱打鐵:"就這麽定了!明天開始,中午晚上各做三十份,我幫你分發給各家。你放心,這份情大家都會記著的!"
    傻柱稀裏糊塗地點了頭,等閻埠貴心滿意足地離開後,他才猛地回過味來——三十份?那不得累死?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忙活開了。買菜、洗菜、切肉...原本他每天隻做二十來份盒飯,現在突然增加到六十份,工作量翻了三倍。
    中午,閻埠貴準時出現在傻柱家門口,身後還跟著閻解成和閻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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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子,盒飯準備好了嗎?"閻埠貴笑容滿麵。
    傻柱擦著汗,指了指灶台邊摞得老高的飯盒:"都在這了。三大爺,這也太多了,我..."
    "不多不多!"閻埠貴打斷他,"院裏二十多戶呢,一家兩份剛好。"說著招呼兩個兒子開始搬盒飯。
    傻柱注意到,閻埠貴特意把幾盒菜多的單獨放在一邊,那應該是留給他自家的。
    "三大爺,這..."
    "柱子啊,"閻埠貴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做一大爺要有奉獻精神。你看人家老易...呃,雖然人不咋地,但表麵功夫做得足啊!"
    傻柱無言以對,隻能眼睜睜看著閻家父子搬走了大半天的勞動成果。
    傍晚時分,傻柱腰酸背痛地準備晚飯時,何雨水氣衝衝地回來了。
    "哥!你知道閻埠貴在幹什麽嗎?"她一進門就嚷嚷。
    "怎麽了?"傻柱正在炒菜,頭也不回地問。
    "他在賣你的盒飯!"何雨水憤憤地說,"我剛才看見他在胡同口,五毛錢一盒,賣得可歡了!"
    傻柱手一抖,炒勺差點掉地上:"什麽?不可能吧?"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見的!"何雨水氣得直跺腳,"他還跟人說這是"慰問飯",說什麽"傻柱心疼鄰居,特意做的",轉頭就收錢!"
    傻柱這才恍然大悟,氣得臉都紅了:"這個閻老西!我說他怎麽突然這麽熱心!"
    正說著,敲門聲又響了。門外傳來閻埠貴的聲音:"柱子,晚飯的盒飯準備好了嗎?"
    傻柱一把拉開門,怒視著閻埠貴:"三大爺,您這是什麽意思?拿我的盒飯去賣錢?"
    閻埠貴臉色一變,但很快又堆起笑:"柱子,你聽誰胡說八道呢?我是那種人嗎?"
    "我親眼看見的!"何雨水從傻柱身後探出頭。
    閻埠貴眼珠一轉,突然歎了口氣:"唉,你們誤會了。我是收錢了,但那都是幫柱子你收的啊!"他從兜裏掏出一把零錢,"給,這是今天的飯錢。我想著直接給你錢比白拿強,這才..."
    傻柱看著那把皺巴巴的毛票,明顯比市場價少了一大截,心裏跟明鏡似的。但他嘴笨,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閻埠貴趁機把鈔票塞進傻柱手裏:"拿著拿著,明天我還來拿盒飯。"說完轉身就走,生怕傻柱反悔似的。
    傻柱站在原地,手裏攥著那幾張鈔票,氣得渾身發抖。
    "哥,明天別給他做了!"何雨水憤憤地說。
    傻柱深吸一口氣,突然冷笑一聲:"做,為什麽不做?"
    "啊?"何雨水不解地看著他。
    "明天我給他做"特別"的盒飯。"傻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轉身回到灶台前,狠狠地把炒勺摔進鍋裏。
    與此同時,後院易家。
    易中海蜷縮在陰暗的屋裏,窗簾緊閉。桌上放著冷掉的飯菜,一口沒動。他的目光呆滯地盯著牆角,耳邊回響著這些天聽到的唾罵和指責。
    突然,一陣笑聲從前院傳來。易中海微微抬頭,側耳傾聽。那是閻埠貴的聲音,得意洋洋,充滿算計。
    易中海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慢慢站起身,蹣跚地走到窗邊,透過窗簾縫隙看向前院。在那裏,閻埠貴正眉飛色舞地跟幾個鄰居說著什麽,手裏還拿著傻柱的盒飯。
    "老閻啊老閻..."易中海低聲喃喃,嘴角扯出一絲陰冷的笑,"你以為...就你會算計嗎?"
    他轉身回到桌前,從抽屜深處摸出一個小本子,翻開其中一頁,上麵密密麻麻記著許多名字和數字。在"閻埠貴"那一欄,赫然寫著幾個觸目驚心的數字。
    易中海枯瘦的手指撫過那些數字,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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