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我這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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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埠貴在醫院躺了三天才回家。醫生說是情緒激動引發的心絞痛,開了些藥,囑咐要靜養。可他一踏進四合院大門,就知道這靜養是沒指望了。
    "三大爺,您可回來了!"傻柱拎著兩包點心迎上來,"那天都怪我,不該搞那麽大陣仗..."
    閻埠貴擺擺手,眼睛卻往四周瞟:"不怪你,是我這身子骨不爭氣。"他壓低聲音,"王廠長沒說什麽吧?"
    "能說什麽?"傻柱攙著他往院裏走,"就是讓我多關心老同誌。對了,您醫藥費..."
    "我自己出!"閻埠貴突然拔高嗓門,又趕緊壓低,"我是說,公家錢不能亂花。"
    傻柱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把閻埠貴送到家門口,看見閻解成正在晾衣服,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
    "解成,好好照顧你爸。"傻柱拍拍他肩膀,"缺什麽就去我那拿。"
    閻解成嗯了一聲,眼神飄忽。等傻柱走遠,他一把拽住父親胳膊:"爸,易大爺剛才又來了!"
    閻埠貴身子一抖,差點把藥瓶掉地上:"進屋說。"
    關上門,閻埠貴癱在椅子上直喘氣。閻解成倒了杯熱水遞過去:"易大爺說,今晚讓您去地壇公園見他,還是老地方。"
    "造孽啊..."閻埠貴捧著杯子的手直哆嗦,"我這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到底怎麽回事?"閻解成急得跺腳,"您這些天神神秘秘的,連我都不告訴?"
    閻埠貴長歎一聲,從床底下摸出個鐵皮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是幾張發黃的紙片——全是學校教材費的報銷單,每張上麵都多報了十幾二十塊。
    "去年學校搞基建,我...我動了點手腳。"閻埠貴聲音跟蚊子似的,"易中海不知怎麽查出來的,說要舉報我..."
    閻解成眼前一黑:"您糊塗啊!這要捅出去,您這老師就別當了!"
    "所以我得聽他的。"閻埠貴抓著兒子的手,"他說什麽我就得做什麽。這次裝病,就是他指使的..."
    父子倆正說著,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輕響。閻解成猛地推開窗,隻看見一隻黑貓竄過牆頭。
    "隔牆有耳啊..."閻埠貴擦了擦冷汗,"今晚我去見他,你在家待著。"
    夜幕降臨,閻埠貴裹著棉襖溜出四合院。他沒注意到,中院的槐樹後閃過一個人影——是秦淮茹。她本想找閻埠貴問問孩子們上學的事,卻看見他鬼鬼祟祟出門,心裏起了疑。
    地壇公園北門的小樹林裏,易中海正背著手踱步。月光下,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條吐信的蛇。
    "老易..."閻埠貴戰戰兢兢地走近。
    易中海轉身,臉上掛著笑,眼裏卻冷冰冰的:"老閻啊,身體好些了?"
    "托您的福..."閻埠貴搓著手,"您找我..."
    "坐。"易中海指了指長椅,"那天的事,你演得不錯。"
    閻埠貴咽了口唾沫:"可我差點真死了..."
    "那不是更好?"易中海眯起眼,"真要死了,傻柱這組長立馬就得撤職。"
    閻埠貴渾身發冷。他知道易中海心狠,但沒想到能狠到這份上。
    "接下來,你要做兩件事。"易中海豎起兩根手指,"第一,主動接近傻柱,取得他信任;第二,挑撥劉海中和傻柱的矛盾。"
    "這...我怎麽挑撥?"
    "簡單。"易中海從兜裏掏出個小本子,"劉海中去年偷廠裏鋼材給兒子蓋房,證據在這。你找個機會,讓傻柱"偶然"發現這事。"
    閻埠貴倒吸一口涼氣:"您這是要..."
    "我要什麽?"易中海突然變臉,"我什麽都不知道,這些都是你閻老師的主意。"他拍拍閻埠貴肩膀,"記住,下個月學校查賬,你那點事..."
    "我明白!我明白!"閻埠貴點頭如搗蒜。
    回四合院的路上,閻埠貴腿軟得走不動道。他蹲在路邊幹嘔了半天,才勉強站起身。一抬頭,看見秦淮茹站在路燈下,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三、三大爺,這麽晚還出來遛彎?"秦淮茹聲音甜得發膩。
    閻埠貴魂都嚇飛了:"秦、秦家丫頭...你怎麽..."
    "我出來買鹽,正好看見您。"秦淮茹晃了晃空手心,"您這是去見誰了?臉色這麽差。"
    "沒、沒誰..."閻埠貴強打精神,"老同事,敘敘舊..."
    秦淮茹哦了一聲,攙住他胳膊:"我送您回去吧,夜裏涼。"
    這一攙,閻埠貴感覺有東西塞進了自己口袋。到家一看,是張紙條:"明早菜市場見,單獨聊聊。——秦"
    閻埠貴一夜沒合眼。第二天天沒亮,他就蹲在菜市場門口等。秦淮茹姍姍來遲,手裏拎著條活魚。
    "三大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秦淮茹把魚塞給他,"昨晚我看見易中海了。"
    閻埠貴手一抖,魚掉在地上撲騰。
    "您別怕。"秦淮茹彎腰撿魚,"我不是來威脅您的。我是想幫您——也幫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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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知道多少?"
    "不多。"秦淮茹眨眨眼,"但我知道易中海不是好東西。他下台了不甘心,想利用您整傻柱,對吧?"
    閻埠貴不吭聲,算是默認。
    "咱們合作。"秦淮茹湊近他,"您假裝聽易中海的,但實際幫我盯著他。我保證您那點事,永遠沒人知道。"
    "你?"閻埠貴狐疑地看著她,"你憑什麽保證?"
    秦淮茹笑了:"就憑我是秦淮茹。廠裏上到廠長下到門衛,誰不給我幾分麵子?"
    閻埠貴將信將疑,但眼下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你要我怎麽做?"
    "首先,告訴我易中海下一步計劃..."
    與此同時,傻柱正在廠裏挨訓。王廠長把一遝舉報信摔在桌上:"才當幾天組長,舉報信比工資條還厚!"
    傻柱翻看著信,全是說他濫用職權、貪汙公款的:"廠長,這都是誣陷!我傻柱再渾,也不幹這種事!"
    "我信你有什麽用?"王廠長敲著桌子,"群眾影響太壞!這樣吧,讓劉海中當副組長,監督你的工作。"
    傻柱急了:"那不是讓黃鼠狼看雞嗎?"
    "就這麽定了!"王廠長一錘定音,"再出亂子,一起撤職!"
    傻柱憋著一肚子火回四合院,正撞見閻埠貴在掃院子。
    "三大爺,您病沒好利索,別累著。"傻柱接過掃帚。
    閻埠貴左右看看,壓低聲音:"柱子,有件事得告訴你。劉海中可能要整你..."
    "他哪天不整我?"傻柱嗤之以鼻。
    "這次不一樣。"閻埠貴神秘兮兮地說,"我聽說,他找許大茂偽造了你貪汙的證據..."
    傻柱眉頭一皺:"您怎麽知道的?"
    閻埠貴早有準備:"學校李老師是許大茂表舅,昨天說漏嘴了..."
    正說著,劉海中背著手晃過來:"喲,何組長跟閻老師聊什麽呢?這麽熱乎。"
    傻柱把掃帚一扔:"聊怎麽當好副組長呢!二大爺,王廠長讓我通知您,明天起您就是副組長了。"
    劉海中一愣,隨即喜上眉梢:"真的?那敢情好!"
    "好什麽好?"傻柱冷笑,"咱倆綁一塊了。我出事,您也跑不了。"
    劉海中笑容僵在臉上。閻埠貴趁機溜走,心裏暗笑:易中海的第一招,已經成了。
    當晚,秦淮茹悄悄來找傻柱:"柱子,閻埠貴跟你說什麽了?"
    傻柱把事情一說,秦淮茹若有所思:"他在幫你...奇怪..."
    "有什麽奇怪的?"傻柱不以為然,"院裏還是有明白人的。"
    秦淮茹欲言又止。她不確定閻埠貴是真心幫忙,還是另有所圖。想了想,決定先不告訴傻柱易中海的事。
    第二天開全院大會,宣布劉海中當副組長。易中海也來了,坐在角落裏不吭聲。散會後,他卻主動找傻柱搭話。
    "柱子,當領導不容易吧?"易中海笑容和藹。
    傻柱對他沒好臉色:"易大爺放心,再不容易也比某些人強。"
    "年輕人火氣別這麽大。"易中海不惱,"我是來提醒你,劉海中不好對付。他在廠裏有靠山..."
    傻柱心裏一動:"什麽靠山?"
    易中海左右看看,壓低聲音:"李副廠長是他連襟。你要小心..."
    這話半真半假。李副廠長確實跟劉海中有點親戚關係,但遠沒到"靠山"的地步。易中海的目的是讓傻柱把火力轉向李副廠長,鬧大了自然有人收拾他。
    傻柱果然上了套:"怪不得王廠長突然讓他當副組長..."
    易中海拍拍他肩膀,功成身退。他剛走,閻埠貴就湊過來:"柱子,易中海跟你說什麽了?"
    傻柱如實相告。閻埠貴心裏咯噔一下——這跟他向秦淮茹透露的計劃不一樣。易中海這是雙線操作,連他也瞞著!
    "柱子,別聽他的。"閻埠貴急中生智,"李副廠長跟劉海中八竿子打不著。易中海這是想挑撥你和廠領導的關係!"
    傻柱被搞糊塗了:"你們到底誰說的對?"
    閻埠貴一咬牙:"我有證據!"
    他回家取來個小本子,上麵記著劉海中送禮的清單——都是送給王廠長的,壓根沒提李副廠長。
    "這..."傻柱翻看著,"您從哪弄來的?"
    閻埠貴神秘一笑:"我當了這麽多年老師,總有些門路..."
    傻柱將信將疑,但至少對易中海起了戒心。他沒想到的是,這正中了易中海的下懷——讓閻埠貴取得傻柱信任,才是計劃的關鍵一步。
    夜深人靜,易中海在小院裏喝茶。閻埠貴鬼魅般出現:"老易,傻柱已經信我了。"
    "很好。"易中海給他倒了杯茶,"下一步,該燒第二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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