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莫貓貓新皮膚——銀發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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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爻又像獻祭般將自己送了出去。
    可遺憾的是,這次任聲晚沒能開花。
    事後,莫爻攥住那縷銀灰發尾,指尖纏繞著柔軟發絲,氣鼓鼓道:“你怎麽回事?為何不開花了?”
    “什......啊?”任聲晚指尖還停在對方腰側,第一次露出這般茫然神色,紫眸裏蒙著薄霧般的困惑,“你想要花?”
    “嗯。”
    任聲晚拾起床邊那朵被莫爻吸掉晶露的殘花,掌心覆上莫爻的腰側。
    然後,掌心運轉著靈力。
    莫爻忽然覺得腰間像被烙鐵燙過般灼痛。
    待任聲晚移開手,那裏已烙下一枚小巧的冥幻蓍印記 —— 花瓣紋路清晰如活物,色澤如真花一般剔透。
    “這......”莫爻指尖搓了搓,那印記卻紋絲不動,倒像是與肌膚融為一體了。
    “嘻嘻~”任聲晚歪著頭衝他笑。
    “你......”莫爻抬眼瞪著始作俑者,剛要開口罵人,卻在觸及那抹銀灰發色時忽然噤聲。
    不得不說,這印記生得極美。
    像是從任聲晚眸中擷取的一抹幻色,烙在了自己身上。
    而且,這是他的印記。
    這麽想著,莫爻便很想珍惜這個花印。
    他忽然有些舍不得碰了,指尖懸在半空又蜷回掌心,像護著什麽珍寶。
    任聲晚看著他這副模樣,忽然低笑出聲:“你要喜歡,以後給你腰上印一圈。”
    莫爻衝他翻了個白眼兒,“你都開不出花了,還好意思吹牛。”
    “我......”從來沒有這麽無語過。
    任聲晚想了想,訕訕地解釋:“阿爻,那個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太爽的時候......”
    “哦,那就是說你剛才沒爽到咯?”
    “不是,第一次你,那會兒有點激動。”任聲晚正色道,“這次我心中有數,能控製得住。”
    “控製?”莫爻瞳孔驟縮,隻覺五雷轟頂。
    自己在那兒賣了命的討好,結果你丫在這控製?
    白忙活兒唄?
    他深吸口氣,咬牙切齒道:“你可以不用隨時都那麽理智的。”
    “我怕傷著你......”
    “老子六段肉身,沒有那麽脆皮。艸!”莫爻氣得想揍人,卻在對上那雙紫眸時又泄了氣。
    可任聲晚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可是,阿爻,你為什麽這麽生氣?”
    “我......”莫爻語塞。
    不能告訴任聲晚自己的目的,否則以後怕是再難見他開花了。
    “小爺我這麽......這麽主動討好,你竟然沒開花......”
    說著,莫爻耳尖泛紅,別過臉去,癟嘴道:“我很沒麵子。”
    任聲晚哭笑不得,長臂一伸將人撈進懷裏,掌心輕輕順著他背脊摩挲。
    “我很舒服,和你一起,怎麽樣都很舒服。隻是那個花......我自己也沒搞明白,我不知道該怎麽弄。”
    莫爻的氣性稍微去了些許,這事兒本也急不來,隻求來日方長。
    可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猛地推開任聲晚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問:
    “那我要你那次,你也沒開花啊。
    那不也是你的初次嗎?
    我靠!你居然沒爽到?”
    任聲晚:......,救命,這個話題能不能過去......
    “咳咳......” 任聲晚輕咳了兩聲,也不知是在掩飾什麽, “阿爻啊,事實上,沒有人第一次就能high到的啊,痛都痛死了,會有個適應的過程。
    誰告訴你第一次能high的,你讓他自己去試試。”
    莫爻歪著小腦袋瓜,眼神清澈,“是這樣嗎?”
    “嗯。不過,雖然是挺疼......但是,我很開心的,阿爻。我喜歡你帶給我的一切,痛也是一種快樂。”
    “這樣麽?”莫爻半信半疑,卻又自己嘀咕著,“那我怎麽還挺舒服的呢......”
    說著,他又猛地看向任聲晚,“我不疼啊......”
    任聲晚:......“大概我技術比較好。”
    “你放屁!!!”莫爻瞬間炸毛,猛地起身跳下床,“你作弊!”
    任聲晚麵不改色,一臉淡然,“我沒有。”
    鐺——
    莫爻一把抽出放在桌上的劍,劍指任聲晚,“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我什麽也沒做,就是我技術好,你不是很快活嗎?”
    要說這事兒,莫爻本來就有點吃虧。
    上次念及任聲晚身體的原因,莫爻根本不敢放開手腳。
    那時,他隻怕自己不夠小心,弄壞了自己心愛的小蝴蝶。
    他沒有任聲晚那麽多稀奇古怪的能力,隻能靠著自己小心翼翼的嗬護。
    可這家夥......
    想想莫爻又來氣,“不可能,你給我起來。”
    “幹嘛?”任聲晚氣定神閑地往床上一倒,用被子蒙住臉,“我累了,我要睡覺。”
    “嗬嗬,兩次就累了,還好意思說技術好。”說著,莫爻走到床邊,一把掀開了被子。“起來!”
    任聲晚無奈坐起來,然後一把抱住莫爻的腰,將臉埋進他腹部。
    紫眸仰起時盈著水光,竟學起莫爻平日撒嬌的模樣:“阿爻......”
    “別裝可憐。”莫爻不為所動,“趕緊起來,打一架!”
    可這時,任聲晚卻突然怔住了。
    他看著莫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臉上驚訝的神情,怕是他自己也從未見過。
    莫爻心下一緊,擔憂湧上心頭。
    這人本就身體不好,別又出什麽事......
    “怎麽了?”莫爻擰眉問道,又輕輕撫了撫他的臉,“哪兒不舒服嗎?”
    “阿爻,你變色了......”
    “啊?”說話間,莫爻在任聲晚瞳孔上,瞧出了幾個銀色光點。
    他當即舉起手中的劍,劍刃光潔,映出了自己的模樣。
    這張臉自然是自己,這個沒有疑問。
    可墨黑發絲不知何時褪成銀灰,與任聲晚的發色分毫不差。
    莫爻感覺自己眼花了,反複揉了揉眼睛。
    確認自己沒看錯,他才猛地轉過頭,看著在床上端坐著的任聲晚。
    額前的銀灰短發隨著轉頭的動作甩動,在朦朧天光下泛著細碎光澤,倒像是從任聲晚頭上裁下的一段。
    “任聲晚,解釋一下。”
    “我不知道,阿爻。”這回是真的不知道了。
    任聲晚喉結滾動,“可能是因為你嚐了那個花的原因,或許過幾天就好了。”
    莫爻深呼吸,壓製著翻湧的情緒。
    短短幾個小時內,任聲晚一次次的刷新他的認知。
    加上體內蓄積的能量已觸達六境邊緣,磅礴而浩瀚,在他體內如亂流似的暴動。
    他急需一個發泄口,他今天必須要找個人打一架。
    二人在床上幾番折騰下來,此時天色漸明。
    夜府沉睡中的人們,正在有序的蘇醒。
    眾人尚在半夢半醒間,忽聞金鐵交鳴之聲。
    所有人都警惕的翻身下床。
    夜府眾多房間,齊齊傳來了房門打開的“吱呀”聲。
    一個個身影從房內鑽出,看到的景象,令所有人傻眼。
    正廳的房頂上,兩個身影分立兩側,持劍相向。
    一個是任聲晚,他們自然認得。
    而另一個,銀發紅衣,恰似冬日裏跳動的火焰,明豔灼人。
    那額前的銀灰色碎發下,分明是與莫爻一模一樣的一張乖臉。
    海風拂過,二人發絲一起迎風招展。
    吳思思瞪大雙眼,“我勒個大豆......”
    她抓著一旁的沈沛,“沈沛哥,那誰啊?怎麽長得跟我哥哥一模一樣?”
    沈沛一時也摸不清狀況。
    倒是一旁的蕭尋插話:“那就是叉叉啊,你們看他的劍。”
    沈沛:“他的頭發昨天還是黑的呀,連夜去染的?”
    蕭尋:“現在城內的善後還沒完成,哪兒有理發店敢開。”
    喬森:”而且,聲晚這個發色本來就特別,一般的染料是不可能染出與他一模一樣的顏色的。”
    吳思思:“那這是......”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兩道身影忽地同時掠起。
    莫爻劍鋒貼著青瓦劃出火星,任聲晚旋身錯步,劍柄磕在對方劍脊上發出金屬撞擊聲。
    莫爻到底是心疼任聲晚的。
    為了不讓任聲晚使用靈力,他選擇了用劍,並且說好不用異能,單純的過招。
    任聲晚劍鋒突轉向下,銀灰發絲隨劍勢揚起如瀑。
    莫爻側身避開一擊,劍尖挑破對方衣袖,衣袂如蝶翼裂成兩半。
    他得意地衝任聲晚挑了挑眉。
    蕭尋:“打架就打架,眉來眼去的幹什麽?大清早撒狗糧。”
    沈沛看著蕭尋無奈的輕歎,複又看向那兩個纏鬥的身影。
    ”看來叉叉的頭發,也不過是小情侶的情趣罷了。不過,這倆花樣是真的多......”
    小幽:“+1”
    兩柄劍在半空相撞,激起的氣浪掀翻幾片青瓦,墜落的瓦片在地麵砸出悶響。
    管家愁眉苦臉,“哎喲,這......”
    然後他話音未落,隻聽’哢嚓‘一聲巨響。
    隨著一道劍罡劈下,正廳整個屋頂,竟是被削去了一半。
    小幽:“哦豁,又要賠錢嘍......”
    管家感覺雙腿發軟,拉著其他傭人就出去選墓地,去得早還能選著個向陽的。
    他承受不住夜明央的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