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事地說：“原來要這麽貴，那我不要了。”
    蕭楚競和司空情完全不是這麽想的。
    他們沒有第一時間說話，隻是在思考如何在短短三天內得到水靈珠。
    幻天商會的拍賣會在冬季舉行，已經才進入秋天，等不及了。
    如果提前半年三個月去籌劃這件事還好說，可以托托關係通過內部買到。
    葉曉曼的修為突飛猛進，比他們意料的快太多築基，導致他們毫無準備。
    葉曉曼低落的樣子，他們看著別說有多難受了。
    司空情說：“事情不到最後一步，別輕易說放棄。高檔的水係材料為防萬一，現在開始準備起來。水靈珠的事，我幫你想想辦法。”
    蕭楚競跳過不可能，直接進入購買階段。
    他問司空情：“幻天商會的當值東家是誰？”
    司空情輕咳了聲，“我找我的線人問問。”
    當即聯絡他的魔族手下。
    同門們很敬佩地看著蕭楚競和司空情忙碌，雖然他們不可能拿到水靈珠的，但這份立刻行動起來的舔狗精神還是很值得肯定的。
    葉曉曼好奇地問：“你們在找商會的話事人，直接商量購買的事情？”
    蕭楚競頷首：“沒錯，時間緊急，隻能走人脈。”
    葉曉曼問起了“當值東家”的事，蕭楚競給她解釋了一遍。
    葉曉曼聽下來，用她的思維理解，幻天商會這個大財閥，背後由一個類似於股東的組織掌控，股東成員來自於頂流世家、皇族貴胄或者大修士。
    股東們會從旗下十幾萬家分部選出業績最好的負責人，一共十個候選人，來競爭幻天商會的會長之職，每個候選人三年輪班一次，當值的人被稱為“當值當家”，在三年之間擁有副會長的權限，能夠直接投資有為修士，布局商業版圖。
    就這樣每三十年輪完一回，為商會盈利最多的負責人獲得最多積分，再優勝劣汰進行下一輪三十年角逐，就這樣一輪又一輪的養蠱中，候選人獲得充分的成長，等到會長退休後，得分最高的負責人頂上，成為新任會長。
    等於是股東們有錢但不一定擅長做生意，但他們可以高薪聘請最擅長經商的商業奇才，來讓幻天商會保持長久盈利。
    葉曉曼和蕭楚競討論的時候，司空情得到情報了。
    他說：“當值東家是卿遠斛，來自海域。”
    “海域？”蕭楚競皺眉，“有點麻煩。”
    如果說六界有刻板印象排行榜，人族仁善，魔族凶殘，妖族擅長吃軟飯，那麽海域就是專門出奸商的。
    水靈珠其實一開始並非海域專用，六界有少數靈氣濃鬱的大海能產出，數量尚可，隻是質量良莠不齊。
    近百年來海域把能產水靈珠的大海全收購了，進行產業整合升級，將參合水靈珠打造成大品牌，嚴格控製質量，嚴控產出，將水靈珠炒成了天價。
    憑借著水靈珠的名頭，海域一舉成為最優質水係材料供應商，狂賺六界修士的錢。
    在幻天商會和海域的聯手操作下，海域最掙錢的已經不是水靈珠了，而是水靈珠的各種平替產品，例如宗主貸款三百年買的那款碎玲珠……
    司空情又道：“當值當家手裏掌握著今年的五顆水靈珠，四顆已經內部賣出去被消耗掉了，他目前手頭隻剩下一顆。”
    蕭楚競輕易看透幻天商會的套路，“他們是故意放出信息的，無非是塑造奇貨可居的表象，拉高冬季的競拍價。”
    葉曉曼說：“那叫什麽卿遠斛的當家，就想著靠這顆水靈珠衝業績了，肯定想賣高價格的。”
    司空情說：“東西還在就好，我們找他當麵談談。”
    葉曉曼問：“真能約到嗎？”
    她覺得有點夢幻，就像跑到了世界五百強的線下體驗店，對店員說叫你們那個世界首富的老板來見我。
    蕭楚競笑道：“何妨一試。”
    於是事情就這樣敲定下來了。
    兵分兩路，大師姐他們先去幻天商會的分部，幫葉曉曼預約洞天福地。
    蕭楚競和司空情帶著葉曉曼，準備好錢，稍後也趕去商會分部現場，想辦法聯絡上幻天商會的當值當家，購買水靈珠。
    司空情自覺責任重大，環視現場，一群窮劍修，就他身為司空氏家主有點財力，葉曉曼買珠子的開銷還得靠他。
    他很喜歡給葉曉曼大筆花錢的感覺，葉曉曼的道途離不開他，她就永遠不會甩了他。
    財力和實力一樣，是男人魅力的來源，無論是蕭狗還是其他庸夫俗子，估計都沒領悟到這一點。
    司空情頓時像一隻開屏的花孔雀，清正宗的修士們散開後，他得意地對葉曉曼說：“我去籌靈石，你收拾好後，在飛舟下方等我，一柱香後見。”
    說完，他都不屑看蕭楚競一眼，在葉曉曼感動的眼神中，愉快地離開。
    葉曉曼回房間換衣服，她身上還穿著皺巴巴的睡衣，為了震懾住幻天商會的當值當家，怎麽也得打扮得富麗堂皇些。
    蕭楚競跟她走進門。
    葉曉曼見他麵有憂色，體貼地安慰。
    “蕭師兄不必過於憂慮，想你當時還是在戰鬥現場築的基呢，引下九道天雷，劈死了強大你數倍的城主。”
    “我的條件，比你那個時候好多了。”
    蕭楚競關上門，他低聲說：“不一樣的。”
    葉曉曼走到梳妝鏡麵前，“哦，你是想說單係天靈根築基輕而易舉，我作為偽五靈根注定會承受十倍的艱險？”
    蕭楚競走到葉曉曼身旁，看著她從儲物袋拿出一套套漂亮的衣裙，少數是他買的，大部分眼生的，也許是小師妹後續自行添置的吧。
    他說：“我個人麵臨危險的時候，想著生死自有天定，故能從容處之。但一想到你可能會受傷，我無法說服自己這也是天命。”
    葉曉曼看到鏡子裏，蕭楚競在她側麵低下頭來，親了親她的眼尾。
    葉曉曼假裝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避開他進一步親熱的暗示，拿起梳子梳頭發。
    沒辦法，在蕭楚競現在的認知，他們是關係更進一步的小情侶了，每天可以親親抱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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