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誰是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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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設置開始的時候她從未想過後果,她隻是覺得好玩而已。
就像現在,為了得到她想要的,她沒有任何理由地折磨他。
要順從她嗎?築吹燈想。
大小姐在給他設置圈套,他對她做了很壞的事情之後,她可能會把他押回去家法處罰,可能會把他趕走,可能會以報官為挾,要求他把良民雇工的身份轉為她的私人家奴——這一種最有可能,但她會三種結合起來做。
“築長工?”葉曉曼催促,她的聲音更甜了,帶著勾子。
築吹燈義無反顧地往她的坑裏跳。
他配合她想要他做的,板起臉。
“我是生氣了。”
“大小姐,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您答應讓我一直伺候您的。”
他一步步地往前走,葉曉曼不停地後退。
“而不是您用膩了,就把我拋開。”
葉曉曼忽然說:“你們鄉下人不是罵人很難聽嗎?”
她指點:“我去過酒館,聽過市井無賴喝醉了罵人——”
築吹燈凝滯,她是他最心愛的大小姐,他怎麽可能舍得羞辱她。
葉曉曼微笑地命令:“築吹燈,再罵得髒一些。”
她身後的泥地不平整,她看著他邊說話邊後退沒有留意,一個不小心跌坐在鬆軟的落葉草地上。
築吹燈連忙走過去,想把她扶起來,卻見她眼睛從下往上看他,腳撐著地往後移動,躲開了他。
她爬起來,被誰追趕一般,往樹林的深處跑去。
築吹燈的血驀然被點燃了,獵戶追趕獵物是本能,她成功而徹底地激起了他的暴虐。
他的底線又被葉曉曼拆掉了。
他沒有任何難度,很快就追上了葉曉曼。
他將她抓到手裏,艱難地說了幾句她想聽的肮髒不堪的話語。
粗暴地就去對待她的衣裳。
葉曉曼愉快地眯著眼,口中卻大喊,假哭著求饒:“我錯了築吹燈,求求你放我走吧。”
築吹燈道:“大小姐乖乖順從我吧,少吃點苦頭。”
他看她玩得開心,就故意鬆開些力道,讓她逃脫。
她跌跌撞撞地跑一段,他再追上去。
第二次抓到她依舊如此。
到了第三次,他忍不住了。
將她摁到了樹上。
……
少年荊追執行完魔窟的任務,他找了棵樹躺著,稍作歇息。
無人的小樹林一開始還很安靜,後來就被吵鬧聲打斷了。
荊追睜開眼,看到一個男人在追逐著一個少女。
少女被堵在他附近這幾棵樹的範圍內,繞著樹來回轉圈。
男人勢在必得,女子驚慌失措,荊追見慣了這種暴力事件,他是不管的,最多影響到了他睡眠,他再痛下殺手。
荊追百無聊賴地轉開視線,頓了頓,又向不遠處的兩個人看去。
在魔窟長期的觀察力訓練,讓他短短的一眼內,察覺到了些不對勁的地方。
再看了之後,他發覺男子和女子的地位,其實應該是調轉過來的,看著像被捕獵的少女其實占據了獵手的位置,那個看似占盡優勢的男人反而是被玩弄的一方。
他們之間好像連著線,傀儡線掌握在少女手中,她隻需勾勾手指,那男人就失去了理智。
哪怕他在追逐之後,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她,像猛獸摁住了蝴蝶,得到了他想要的,他依舊看起來像個輸家。
裂帛之聲。
男人的汙言穢語,聽起來像逐漸崩潰了,人生、底線以及其他固守的觀念,好像連同他這個人那麽堅不可摧,卻被輕易摧毀了。
女子得意忘形,咯咯地大笑了起來。
少年荊追枕著手臂躺在樹枝上,揚起眉看著。
從他的角度,側過臉,正好看到隔壁他們所在的那棵樹下。
距離咫尺之間,視野無比清晰。
黑和白,體型之間巨大的差別。
失序了,狂烈殘暴的,因為徹底崩潰而陷入了瘋狂。
那女子在形事之間,忽然感應到了他的視線一般,抬起頭,就像是一葉在海上暴風雨之中的孤舟一樣,搖搖欲墜地抬起頭,準確無誤地望向了他的方向,和他的視線對望。
荊追的注視波瀾不驚。
被打擾到的是他,他沒有回避的意思。
那女子表現得比他還淡定,最多隻在突然看到樹葉間出現了一張臉的時候,有片刻的吃驚,然後她朝他眨了眨眼,笑了。
笑靨如花。
之後,隻要是更換的姿勢方便,她都會趴在古銅色的肩膀上,抬頭看他。
荊追不知如何形容她這種毫無忌憚的人,他隻覺得她有一種獨特的邪惡,那種邪惡並非像魔族一樣用來毀天滅地,她是點對點地,單獨地摧毀一個人,讓別人從靈魂上成為她的附庸,她樂此不疲。
荊追不知為何看了她很久。
在中段的時候,她已經沒有聲音了,連呼吸也是出氣多吸氣少,盯著他看的杏眼直愣愣地往後翻,失去了聚焦的神采,荊追覺得她要被弄死了。
荊追想這個時候應該她應該喊停,求著別人放她一條生路了吧,哪知道她一聲不吭,就這樣很有意誌力地挺了下去。
後段的時候,她突然發瘋般地垂死掙紮,可是扣著她的人已經陷入了瘋狂,聽不見她的求救了,不多一會,她頭一歪,手垂落,荊追想她終於被殺死了。
又過了很長時間,男人終於鬆開了懷裏的屍體。
樹下的草地用衣服當成墊子,他們相擁著躺在一起。
荊追覺得那男的也有點毛病,女人都成屍體了,他還摟著。
同時荊追看到這男的,就覺得很不爽,好像兩人做了半輩子的死對頭一樣。
荊追從樹上跳下來。
落地的時候,他意外地看向了他自己。
發現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感覺。
男人很警覺,立刻朝著動靜看向他,荊追毫不客氣地打出一記氣刃,把他打暈了。
荊追蹲在女子的身邊。
他本不想管她,卻還是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竟然還活著。
他應該一走了之,卻把她抱到了他膝頭,她緊閉著眼睛,他用指腹刮了刮她長長的眼睫毛,“喂。”
她昏迷之中,自然是無暇理會他的。
然後,荊追聽從他的內心,對她做了剛才男人對她做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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