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絕嗣太子vs好孕嬌妾(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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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就是一個妾室,卻瞧不上眼另一個妾室。
隻因她是丫鬟出身,“雲若煙”是煙花女子出身。
蘇戀卿笑道:這裏的人,都很有趣。
這不,有趣的林姨娘一聽說謝九蕭的事,便馬不停蹄跑來蘭亭院看蘇戀卿熱鬧了。
說出口的話不知算是嘲諷,還是安慰。
“男人嘛,哪個不是三妻四妾。
他總不可能一輩子隻守著你一個女人,所以隻要他心中有你的一塊位置,你管他身邊有幾個女人。
我們做女子的,就應該溫順大度。
更何況,謝公子家境如此殷實,長相又俊朗,多幾分風流又如何。”
“而且,勿怪妹妹說句不好聽的話,姐姐就是那地方出來的,自然清楚男人對邀寵獻媚,以色侍人,賣弄風騷的勾欄女子能有幾分真心?
他遲早會回家的。”
蘇戀卿仿佛被戳中了痛處,尷尬,難堪,自卑,悵然幾種情緒一瞬間齊齊湧上來。
她語氣苦澀道:“林姨娘,心胸倒是豁達。
可能我這人天生心眼小,眼裏容不得沙子,若是我真心愛的人背棄了我,我便…”
眼中得意尚未散去的林姨娘,下意識接話道:“你便如何?”
蘇戀卿突然頓住,臉上表情淡了下來,目光不知落在何處,語氣輕柔無比,卻帶著某種壓抑:
“那我便用世上最鋒利的匕首把他的心活生生掏出來,在他麵前一點一點狠狠捏碎。”
蘇戀卿身上無意識散發著一股滲人的寒意,那種寒意是林姨娘從未見過的,似羅刹索命。
她居然有一瞬間覺得眼前之人說的都是真的。
林姨娘氣焰一寸寸散去,渾身血液凝固,臉色刷白,不自覺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瞧見她害怕的模樣,蘇戀卿噗嗤一笑,放開眉頭,溫和無害道:“我開玩笑的,你不會相信了吧。”
林姨娘顫顫巍巍道:“沒沒有。”
明明嘴上說著沒有,卻一連幾日沒敢再登門。
再見麵時,倒是學會了幾分客氣。
謝九蕭夜不歸宿三日後,帶著一身甜膩刺鼻的脂粉香氣回來了,對著蘇戀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晚上,放著舒舒服服的臥房不睡,寧願獨自枕在書房榻上。
後來更是三天兩頭往外跑,頻繁夜不歸宿。
院子裏的下人私下枉口嚼舌,道蘇戀卿這是要失寵了。
皇帝不急太監急,春桃擔心謝九蕭被別的女人勾了心,讓蘇戀卿趕緊想點辦法重新討謝九蕭歡心,將人留住。
蘇戀卿起初被她煩得不行,裝模作樣做了一點吃食送去給謝九蕭聊表心意。
可是,人家壓根不領情,連眼神都沒分給她半個,高傲的很。
蘇戀卿佯裝氣性上來了。
後邊無論春桃在耳邊怎麽勸,她都表示不願意再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了。
兩人就這麽僵持了足足大半個月。
這一天,房間裏,春桃盯著蘇戀卿的腰身仔細看了兩個來回,眉頭緊皺,脫口道:
“姑娘,你是不是…胖了?”
蘇戀卿眼神微微一頓,神態自若問道:“為何如此說?”
春桃舉著一根淺綠色腰封,老實回道:“腰封有些不合身了。”
雲若煙曾經身為花魁,腰身非常纖細。
為了彰顯身形曲線,幾乎所有衣服腰封尺寸都是恰好合身的。
多一毫,少一寸都極容易發現。
可是最近腰封上身,明顯感覺有些勒緊了。
蘇戀卿從她手裏抽回腰封,輕描淡寫道:“估計是有些,以前在樓裏,老鴇嚴苛,我需要起早貪黑練習歌舞,琴棋書畫。
還十天半個月不能沾葷腥,每日餓得頭暈眼花,如此這般,形容自然消瘦,如今閑暇下來,吃得好了,肉難免會長了些回來。”
“那怎麽行!”
春桃焦急道:“時下男子皆喜歡弱柳扶風,腰身盈盈一握的女子,姑娘若是繼續胖下去,還怎麽討得老爺歡心。”
春桃思來想去,勸誡道:“姑娘最近吃得確實比以往多,要不以後還是少吃點,吃得清淡些,最近葷腥最好也不要吃了。”
蘇戀卿不為所動,淡淡抬手打斷春桃的喋喋不休:“我覺得與其少吃,不如重新做幾身新衣服。”
“姑娘,萬萬不可呀。”
無論春桃怎麽勸,蘇戀卿皆油鹽不進。
命她去找林州城最好的裁縫進府量體裁衣,毫不猶豫更換了一批寬鬆又好看的衣服款式。
……
男人一襲玄色長袍孤身立在窗前,目光落在漆黑如深淵的遙遠天際,妖冶的眼角眉梢一絲溫度全無。
蕭佑恭敬回道:“東西十之八九在容舟的高山院,院子白天黑夜皆有高手護院輪流看守巡邏,容舟連招小妾伺候都不離院子。
若是貿然闖進去,容易驚動守衛,尤其以容瑄警覺的性子,稍加思索,必然能反應過來,屆時若是銷毀賬本,一切前功盡棄。”
“依屬下之見,最好的機會是在容瑄離府那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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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瑄的恩師觀南先生準備過六十大壽,容瑄作為他最為倚重的親傳弟子,不出意外會前往參加壽宴。
一來一回需要將近三天兩夜,屆時他不在,以容舟的智謀,不足為懼。”
“還有呢?”
蕭佑:還有?
男人睨了他一眼,直接問道:“蘭亭院那邊近來可否有異常?”
蕭佑事無巨細回稟:“容瑄的小妾林姨娘最近往蘭亭院跑的很勤。
雲若煙前兩日找王家布莊的裁縫進府做了五身新衣服。”
男人眉頭微蹙:“做新衣服?”
她這時候居然還有閑心做新衣服?
褚鬱離心底莫名生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爽。
入夜,兩三日未曾回去的男人換了身衣服回到蘭亭院。
進到院中,他遠遠看到一個窈窕身影孤身坐在涼亭之中撫琴,身邊未見下人伺候。
她隨手彈奏的樂曲,褚鬱離從未聽過。
月光下,對方猶似身在朦朧迷霧中,穿著一襲輕盈飄逸的雪白色紗裙,長發如墨披泄而下垂落在地。
一陣夜風襲來,三千青絲和雪白裙角被風翩然卷起。
纖纖玉手輕撫琴音。
仿佛不聞天下事,喧囂孑然於天地之間,又似九重仙子欲要隨風而去。
褚鬱離薄唇抿出一絲涼意,止步靜靜的站在涼亭之外遙遙望著,直到曲終人散。
夜色再無人。
蘇戀卿睡夢中,感覺到一道滾燙似鐵的熱源朝自己逼近,一夕之間自己似乎是被什麽牢牢束縛住了。
她想睜開雙眼一探究竟,可偏偏眼皮重若千斤,無論如何也睜不開。
掙紮不過,蘇戀卿幹脆放任,尋了個舒服愜意的姿勢,繼續好夢無眠,一覺睡到天明。
那日過後,謝九蕭倒是不怎麽往外跑了。
白日出去,入夜前也會歸來。
春桃說:“老爺,這是收心了。”
是嘛?
蘇戀卿瞧著眼前依舊對她態度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某老爺。
……
容府書房。
容瑄不厭其煩,再次叮囑:“恩師要過六十大壽,兒子作為親傳弟子必須要前去祝壽和幫忙接待賓客。
兒子不在府中這三日,望父親謹慎行事,切莫大意,尤其是蘭亭院那邊莫要鬆懈。”
容舟擺了擺手,語氣不耐煩說道:“為父知道了。”
他臉上的不滿幾乎凝結成實質,炮語連珠說道:“你懷疑曹德是打著奉旨代天巡狩江南的名義前來查私鹽販的。
為父信你,心裏七上八下,腆著笑臉,伏低做小應付了大半個月。
結果什麽也沒有,前兩日人家巡視完,狠狠敲了為父一筆,拍拍屁股就回京了,欽差能這樣?”
“你又懷疑謝九蕭是太子,或是朝廷派人的暗線。
為父如履薄冰,嚴陣以待。
恒兒闖禍,趁機邀人住進容府,費心在眼皮子底下盯了如此久,盯出什麽花來了嗎?”
“依為父看,你就是太過疑神疑鬼,草木皆兵,連累為父堂堂知府跟著在別人屁股後邊,忙前忙後賠盡笑臉,結果全是笑話。”
容舟關起門來,狠狠訓斥了容瑄一通。
把這段時間在應付欽差曹德那裏受的氣,一股腦發泄在了大兒子容瑄身上。
容瑄站著聽他訓話,聽了足足一個多時辰,一聲不吭,一句頂嘴也沒有。
容舟撒完氣,臉色轉好,方揮袖放他離開。
回到院子,容瑄冷聲說道:“將林姨娘喚來。”
“是。”
下人即將跨出門檻時,容瑄又道:“算了,回來。”
“我不在的三日,派人盯緊蘭亭院,還有二少爺院子也要派人守著,我沒回來之前,看住他。”
“是。”
容瑄第二日一大早帶著精心準備的壽禮,乘坐馬車到林州城碼頭登船,出發去給恩師觀南先生賀壽。
有人站在暗處,親眼看到他登船,確認船隻離去,方才隱入人群離開。
第一日,容府風平浪靜。
唯獨容二少爺聽說大哥容瑄出遠門三天兩夜不在家,鬧著要解禁。
親爹容知府唯恐他又鬧出亂子,容瑄不在,沒人收拾爛攤子,沒同意。
第二日,容府夜半。
府內大部分人皆入睡時,一聲驚呼打破了黑夜的寂靜,驚醒了睡夢之人。
“來人啊,二少爺院子走水了!”
有人拿著銅鑼到處敲打,扯著嗓子喊救火,語氣十分十萬火急。
下人們紛紛集中到二少爺院子提著水桶到處打水救火。
容府一片混亂,到處都是人影穿梭。
高山院,熟睡的容舟聽到敲門的動靜,從溫香軟玉中不滿醒來。
匆匆披上外衫帶著人趕往容恒的院子查看情況。
在他離開之後,一道黑影快如閃電般掠進了他的臥房。
“老爺。”
匆忙趕來的容舟巡視著火光衝天的院子,麵色鐵青質問道:“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會走水?”
管事戰戰兢兢道:“啟稟老爺,奴才也不知走水原因。”
“二少爺人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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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到二少爺人,奴才已經派人衝進火場裏找了。”
容舟又驚又怒:“人沒找到?!!!二少爺身邊的奴才在哪裏?”
豐收和豐年倆人上次在蘭亭院勸主不力,被嚴懲丟到了城郊莊子做最低等的苦力。
如今派到容恒身邊的是兩個新提拔上來的小廝,豐慶和豐興。
倆人連滾帶爬來到容舟麵前撲通跪下,異口同聲道:“奴才在這裏。”
容舟惡狠狠質問道:“你們在這裏,你們家少爺在哪裏?”
豐慶聲音快哭出來了:“二少爺,二少爺肯定還在正房裏,快去救二少爺。”
容舟聞言勃然大怒,抬腳將他們兩個狠狠踹翻在地:“廢物!沒用東西,給本官滾進火場裏找,找不到你們家主子,你們小命也不用留著了。”
火不知道為何難以撲滅,火勢蔓延到了旁邊的院子。
容舟不得不同意管事調派府中更多人手前來救火。
過了會兒,著急上火的容舟又問:“二少爺人還是沒找到?”
管事膽戰心驚回道:“下人冒火闖進二少爺房間,仔細找了幾輪,仍是不見二少爺身影。”
因為容恒有曾經縱火燒謝九蕭宅子的荒唐經曆,此刻又遍地尋不著人,容舟免不得懷疑眼前這場火是容恒放的。
目的是為了逃出院子。
容舟火冒三丈,雙手叉著腰,來回踱步,咬牙罵道:“這個孽子,究竟跑哪裏去了?!千萬別被我逮著,不然我打斷他的狗腿。”
容舟話音剛落,一道本不該此時出現在此處的聲音驟然在他背後響起:
“父親,不用再找了,我已經找到二弟了,他被人打暈丟在假山洞裏。”
容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瞪大眼睛,猛地回過身,一眼望見此時此刻應該在給恩師觀南先生賀壽的容府大少爺容瑄,赫然出現在了院門口。
他身邊的下人正背著昏迷不醒的容二少爺容恒。
容舟疾步走上前,來回盯著容瑄和容恒倆兄弟,滿頭霧水詢問:“這是怎麽回事?還有瑄兒你此時怎會在此?”
容瑄眉眼憔悴,臉色慘白得恐怖,在火光映照下渲染上幾分詭異的紅潤。
他表情凝重,聲音中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壓抑,說道:“父親,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快回去看看東西還在不在?”
父子倆眼神對上,容舟瞳孔驟然緊縮,瞬間明白容瑄說的是什麽?
“不好!”賬本!!!
容舟大驚失色,大步流星朝自己的院子奔去。
容瑄跟著向走了兩步,喉間的癢徹底壓製不住。
他握拳劇烈咳出聲,咳得撕心裂肺,耳畔嗡嗡作響,清瘦的身子整個顫抖不停,仿佛隨時要背過氣,癱軟在地。
貼身小廝忙上前給他順氣,擔憂喚道:“大少爺。”
容瑄顧不得許多,努力抑製住喉間翻湧而上的血腥氣,望著容舟離去的方向,嘶啞著聲音說道:“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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