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絕嗣太子vs好孕嬌妾(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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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見識過蕭佑刑罰手段的人在此,估計要口吐白沫,白眼翻上天了。
蕭佑嘴裏的酷刑,那是普通的酷刑嗎?
盡是些抽皮扒筋,讓人生不如死的恐怖手段,光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容舟心髒患有隱疾,被這麽一嚇,一口氣喘上不來,可不就直接去見了閻羅王。
哪怕遭遇此等變故,褚鬱離依舊行若無事,不慌不忙,冷靜交代道:“容舟的死訊暫時瞞下,勿要外泄。”
“是。”
“從他嘴裏撬出什麽了?”
蕭佑回道:“容舟承認參與江南私鹽販賣。
承認謀殺了曾經的巡鹽禦史顧行止顧大人,並且供出還有下半冊賬本。
但是下半冊賬本當年被顧行止偷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販賣私鹽泄露,賬本被偷,這也是當年容舟要殺害顧行止的原因。
可惜,容舟還未來得及吐出下半冊賬本記錄的具體人員參與名單和販賣數目,便氣息已絕。”
這才是最令人扼腕之處。
明明籌謀多時,步步為營,以為算無遺漏,偏偏壞在臨門一腳。
蕭佑把審訊容家的人結果也一同稟報:“容夫人什麽也不知道。
容舟二子容恒除了隱約知道自己父親幹了點見不得人的事,關於私鹽販賣一問三不知。
倒是因為害怕,不打自招抖摟了自己不少欺男霸女,橫行鄉裏的惡事出來。
想來近些年深受他禍害的百姓不少。”
“如今,隻剩容舟長子容瑄還未行拷問,興許能從他嘴裏問出點什麽。”
褚鬱離道:“以孤對容瑄此人的了解,若是他不想說,嚴刑拷打無用,唯有攻心。”
“是。”
“容舟為了掩蓋罪行,殺了絕對不止一個人,命人繼續翻閱案宗,再派人去顧行止曾經租賃的宅子,時常去的地方搜尋賬本下落。”
雖然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畢竟容舟曾經派人掘地三尺好幾年都沒有找到。
不知想到什麽,褚鬱離目光幽冷,寒聲道:“還有,把容恒廢了。”
“是。”
這時,有探子急匆匆來匯報消息:“那位出府了。”
話音剛落,又有守衛來報:“大人,府衙外,有人帶著酒菜想探視關押在監牢裏的嫌犯容瑄,是一名年芳二八的女子。”
蕭佑眼尾餘光看向自家主上。
褚鬱離薄唇抿成直線,雙眸危險地眯起,仿佛覆上了一層寒冰。
“帶她去。”
……
關押犯人的牢房莫名很陰冷。
蘇戀卿身穿一襲淺紫色衣裙,戴著同色係帷帽,紗簾隨風輕輕掀起,露出若隱若現的傾城容顏。
她提著籃子,跟在獄卒身後不緊不慢走著,裙擺輕逸飄靈微微擺動。
牢房裏關押著許多犯人,看到獄卒出現,一窩蜂擠到門邊。
不停伸手,嘴裏大喊著自己冤枉,要青天大老爺替自己申冤,放自己出去。
有窮凶極惡之徒,看到蘇戀卿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出現,露出色眯眯的猥瑣神情,摩挲著下巴,盡顯下流。
有些更加惡劣的,會故意抹脖子恐嚇蘇戀卿。
“這是哪裏來的美嬌娘,脖子看起來如此纖細,我一手就能擰斷。”
蘇戀卿僅是輕蔑暼了半眼,心中壓根掀不起一絲波瀾的恐懼。
係統說為了方便任務,經她同意,把她過去部分記憶封存了。
蘇戀卿心想自己在過去那段記憶中,估計比這群惡貫滿盈的犯人行事更為凶殘。
不然時下怎會如此冷靜。
“001,你知道嗎,我曾經特別羨慕一種人。”
【什麽人?】
“不用計較任何後果的人。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誰惹她不高興了,她想翻臉就翻臉。
心裏有什麽不痛快,當場便痛快罵出來。
雖然在世俗眼中,她可能就是個惡人。
可這樣的人過得最為肆意瀟灑,不是嗎?”
係統緊張道:【宿主,你可千萬別,我們不興這樣。】
蘇戀卿笑著說道:“別緊張,開個玩笑而已。”
獄卒帶她來到監獄最後一間牢房,朝裏喊道:“嫌犯容瑄,有人來看你了。”
獄卒走前強調:“隻有小半個時辰,抓緊點。”
蘇戀卿微微頷首,禮貌道:“謝大人!”
看到她出現,容瑄原本空茫茫的表情閃過驚詫,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怎麽來了?”
他倉促下床往前走了幾步,眼角餘光不動聲色環顧了下四周,身體緊繃,壓低聲音吼道:“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
語氣中帶著克製不住的緊張與擔憂。
蘇戀卿掀開紗簾露出全臉,隔著欄杆看他,不甚在意道:“不該來,我也來了,怎麽,很意外?”
容瑄公子向來溫和待人,少有對外人黑過臉。
可是,此刻他淡泊的雙眼之中卻凝聚著難以掩飾的滔天怒氣,臉色沉沉凝視著牢房外的年輕女子,一言不發。
蘇戀卿視若無睹,緩緩蹲下身,將籃子裏裝的酒菜,一樣一樣慢條斯理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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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瑄公子,如今此處隻有我們兩個人,就不要裝什麽不認識了。
我與你弟弟容恒確實不熟,可我與你容瑄公子確是實實在在的舊相識,不是嗎?”
一前一後,兩個高大的身影腳步頓在拐角陰影處。
“不過,容瑄公子你若說不識得我也對,畢竟你興許是真的不認得我。”
容瑄眼底流露出困惑,不大理解她的意思。
什麽認識,又不認識?
“也許,我該開門見山自我介紹一番。
在未進百花樓前,我的名字不叫雲若煙,而是叫做顧、錦、嫿,京城人士,容瑄公子,聽明白了嗎?”
蕭佑目光霍地望向自家主上,眼中滿是驚詫。
前任巡鹽禦史顧行止的嫡長女,容瑄的前未婚妻不就是叫做顧錦嫿?
可她不是在顧行止被容舟殺害第二年便在京城重病去世了嗎?
如今,怎會一躍成為江南林州城百花樓花魁雲若煙?
還成為了主上的小妾。
容瑄如遭雷轟,整個人劇烈一顫。
他表情逐漸僵硬,難以置信慢慢抬眸,直視著她的眼睛,指尖止不住發顫,渾身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
蘇戀卿仿佛沒看見,繼續說道:“顧錦嫿這個名字是父親給我取的,我的父親叫做顧行止,是前任巡鹽禦史。
我年芳不是二八,而是二九,隻因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受盡磋磨。
賣進百花樓時人長得瘦瘦小小,樣貌看著比實際年齡小上一兩歲,所以被錯認了年齡。”
當時為了掩飾身份,原主顧錦嫿幹脆將錯就錯默認了。
“我的親娘生我時難產去世,父親聽從祖母安排,迎娶祖母新寡的娘家侄女進門當續弦。
繼母麵甜心苦,我從小在家中日子過得是苦不堪言,尤其在繼母生下自己的嫡子女之後,更視我這個原配嫡長女為眼中釘,肉中刺。
父親為人迂腐又愚孝,去江南上任,明明答應了會帶我一同前去。
可是臨了卻又反悔,聽從祖母安排將我撇在京城家中,在繼母手底下繼續討生活。”
生父遠在江南,繼母掌管中饋,又是祖母娘家侄女,家中無人替顧錦嫿撐腰做主,她過得什麽日子可想而知。
“就這麽過了幾年,後來有一日父親給家裏長輩來信,說在江南林州給我定下一門頂好的婚事。
他說對方是知府家大公子,性子溫和,待人有禮,年紀輕輕就考取了案首,前途無可限量,實屬良配。
都說江南好風光,我那時候做夢都想趕緊出嫁,脫離苦海。”
可惜命運無常,原主顧錦嫿哪裏能想得到,自己那時滿心期待婚嫁的如意郎君,會在將來成為殺父仇人之子,帶給她無盡的痛苦。
容瑄的心髒仿佛在刀尖上滾過,痛得他蜷縮身子,手指攥得發白,險些穩不住身形。
“過了兩三年,那位與我訂婚的公子在鄉試中奪得解元,名噪四方的消息傳到京城,繼母恨我得到了一門這麽好的親事,變本加厲折磨我。
我感覺我再不逃,我興許就得死了。
於是我決心偷偷離家去江南投奔我的父親,想順便看看我的未來夫婿長什麽樣。
可是,當我一路顛簸,曆經艱難險阻好不容易來到江南林州,來到我父親麵前。
我的父親卻對我離家出逃的行為異常震怒,覺得我離經叛道不服管教,不肯把我留下,隱瞞下我到林州城的消息,打算將我連夜打包送回京城。
我賴著不肯走,偷偷抱著包袱趁夜躲藏進了府裏的假山洞。
沒成想此舉卻意外保住了一條小命,並且無意間窺探到了一個驚天秘密。”
至於是什麽秘密,不用明說,兩人心知肚明。
“你那麽聰明,後來的事,我不說,你基本也能猜到了。”
顧行止被殺害之後,顧錦嫿陰差陽錯被人拐賣進百花樓,改名雲若煙,成為了容瑄的棋子,被他親手推給了別的男人。
容瑄眼底浮現層層悲涼與痛苦,兩人牢裏牢外相顧無言。
話已經說完,蘇戀卿放下帷帽的紗簾重新遮擋住麵容,提著籃子毫不猶豫離開了。
不出意外,這應該是他們此生最後一次相見。
前世,原主顧錦嫿愛上容瑄實屬情難自禁。
在知曉容瑄真實身份是仇人之子時心中的痛苦不比任何人少。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她沒法為了情愛放棄仇恨。
因此哪怕被安排到謝九蕭身邊當眼線,也不願意替容瑄傳遞情報,冷眼看著容家覆滅,仇人伏誅。
卻又在容瑄死後,一杯毒酒與他同赴黃泉。
至死未曾把隱藏的真相告訴對方,將所有苦澀自己一個人咽下,帶進棺材永遠埋藏。
可蘇戀卿不喜歡這樣的結局,她的行事準則向來是:她若痛三分,對方必須痛十倍,百倍,千倍,萬倍。
提著籃子行至拐角處,感受到似乎有一道目光正注視著她。
蘇戀卿腳步微頓,側目抬眸望去。
一個長得異常好看的陌生男人靜靜站在不遠處,不躲不避,直直撞上她望過來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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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戀卿眼底不禁閃過一絲微光,隔著紗簾飛速打量了那人一番。
男人頭戴金冠,身穿一襲玄色長袍,袍袖處繡著一排顯貴的金色花紋。
五官精雕細琢,完美的沒有絲毫瑕疵,右眼瞼下有一顆淺褐色淚痣,使得眼角眉梢處竟似匯聚了一縷仙氣與妖氣。
仙中帶妖,妖中帶仙,無比惑人。
他臉上表情很淡,不是刻意偽裝出來的冷淡,眸中什麽情緒也沒有,身上流露的清冷與矜貴似是與生俱來的,讓人不敢輕易直視與靠近。
唯恐冒犯。
他站在那裏冷漠的注視著她,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偏偏眼底深處又似乎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蘇戀卿收回目光,仿若不相識,微微頷首繼續離開。
她感受到那一道淡漠的目光如影隨形落在她身上。
直到她走出牢房,方才消失不見。
蘇戀卿請府衙守衛代為通傳,說有要事要麵見他們大人。
褚鬱離道:“蕭佑,你去見她。”
“是。”
蘇戀卿見到蕭佑,也不廢話,開門見山說道:“我有一物,想要呈給大人,請大人隨我來。”
蘇戀卿乘坐馬車,帶蕭佑他們出城,來到城外的老城隍廟。
老城隍廟長年沒什麽香火,早已成為一座纏滿蜘蛛網,荒廢不堪的破廟。
那裏聚集了很多林州城無家可歸的流民與乞丐。
他們看到那麽多官兵浩浩蕩蕩前來,以為官兵是來抓他們或者驅趕他們的,一時間嚇作飛鳥獸散。
老城隍廟內空了下來。
蘇戀卿仿若回到故地,對這裏熟悉又陌生。
她徑直走到城隍老爺石像後邊,逐個踩了踩鋪在角落的石板磚。
“把這個石板磚撬開。”
蘇戀卿指著其中一塊最為隱匿的石板磚,對蕭佑說道。
蕭佑二話沒說掃開上麵的塵土,輕鬆撬開石板磚。
在蘇戀卿指令下用小鐵鍬挖了一會兒,從較為鬆散的土裏挖出了一個包裹嚴實的布包。
布包經年累月埋在土裏,布料早已被啃食出了許多破洞。
蕭佑抖落上麵的泥土,扯開殘破的布料,露出裏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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