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陷入柔軟滾燙的口腔，舌尖在她傷口周圍輕舔，帶起淡淡的癢意。然後，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用尖利的犬牙輕輕硌了一下。
    “......”
    蘇榕啃一口就跑，完全沒給李元酒反應的時間。
    她看眼傷口完全愈合如初，但留了一個淺淺小印的食指。
    再看看朝她拋媚眼的狐狸。
    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這題我會！
    多次因為檢測不出有用信息，業務水平遭受質疑的太子速跳出來，展示自己ai無所不知的專業性。
    「狗狗輕咬人手是一種情感表達行為，一種可能是表達興奮情緒或邀請主人遊戲，如果在幼年時期沒有糾正該行為，就會延續至成年；第二種可能是占有欲的體現，通過輕咬留下自身氣味，標記“專屬權”。綜上，這是蘇榕傳遞親昵的方式！」
    李元酒：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麽。
    “剛才那段話，前兩個字是什麽？”
    「狗狗。」
    “蘇榕是九尾狗？”
    太子：「厄......」
    它嚴謹道：「生物基因上不是，但同為犬科，在特定條件下可以作為參考。」
    李元酒轉頭看向蘇榕：“太子說你是狗。”
    “嗯？”狐狸慢悠悠搖著尾巴，思索片刻，對著她，“汪。”
    太子：都說了我懂。
    李元酒拳頭硬了。
    不想搭理這倆弱智，她把太子的對話框關掉，點開韓一州轉發過來的消息。
    衣妮寫了一份報告，文檔形式發過來的。
    林省這個分部班味真的好濃。
    她沒時間細看，太子很自覺把重點都提取出來，給她放了個總結版。
    “直接說吧。”
    柳金枝愣愣轉過頭來，以為李元酒在跟她說話。
    結果聽到一道很陌生的聲音冒了出來。
    「摘星穀是近幾年才改的名字，這一片山脈原名祝神山，最早是一個強大巫寨的聚集地。大概40年前，巫寨發生惡意鬥法，整個寨子被一把火焚燒殆盡。當時的寨主——公認最有天賦的巫蠱傳人，同時也是祝神山祭司，在那場鬥法中失蹤，眾人默認她被仇家暗害，葬身火海。」
    衣妮祖上不在這一片山脈，但她那位長輩和巫寨主屬於同一代的傳人，從小就活在‘別人家孩子’的陰影中，不可避免的被人拿來做對比。也正因此，衣妮家中長輩聽說巫寨主離世時，心情無比複雜，現今再提及都難免遺憾。
    “祝神山祭司？”
    「是，依照她們的描述，其實就是供奉對話山神之人。」
    李元酒一直觀察柳金枝的神情。
    她在聽到巫寨那些事時完全沒有反應，直到現在提起山神，她的眼睛閃了一下。
    太子繼續道：「那位寨主名柳蔓，如果她還活著，今年大概62歲。」
    柳金枝猛然抬頭。
    “柳蔓。”李元酒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就是她告訴你山神需要祭品的？”
    “我......”
    柳金枝神色變幻，她出神看著已經徹底枯萎的巨樹，良久，苦笑一聲。
    “這裏是離山神最近的地方，8年前，我和彩玲開設金柳客棧，我們就是從那時開始獻......殺人的。”
    她本想說獻祭，但想到山神的所作所為，這詞最終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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