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手中的烤魚"啪嗒"墜入篝火，火星迸濺間映出慕容萱耳後那枚朱砂痣——與謝硯秋消散前眉心的道紋如出一轍的血色印記。海風卷起她青銅麵具下的幾縷銀發，發絲拂過林墨脖頸時，竟勾起玄天鑒的一陣嗡鳴。
    "二十年了，這守宮砂終於等到該見的人。"慕容萱指尖燃起幽藍情火，烤魚的香氣中混著一縷甜膩的迷情散，"你五歲時被種下玄陰蠱，每逢月圓便需女子元陰調和..."她突然掀開麵具，露出與洛傾城七分相似的容顏，眼尾卻多了一顆淚痣，"可還記得琉光海岸的金鯉？那日你指尖的血，喚醒了海族禁咒。"
    玄天鑒在篝火中震顫，鏡麵浮現林墨五歲時的畫麵：暴雨夜的海灘上，幼童用石片割破手指，將困在漁網中的金鯉放生。魚鱗沾染他鮮血的瞬間，海底有青銅巨門轟然開啟，門縫中伸出的觸須在他後背留下蜿蜒的疤痕——那疤痕此刻正在發燙，與慕容萱掌心浮現的鮫人圖騰共鳴。
    "慕容氏的女子，生來便是為你準備的藥鼎。"她扯開衣襟，心口處與林墨相同的太初玄紋泛著粉光，"你娘懷胎七月時，謝硯秋用九十九對童男童女的血，將玄天鑒封入你胎身..."指尖劃過自己雪膚時滲出的血珠，竟在空中與林墨的血液交融，凝成並蒂蓮圖騰。
    海浪突然炸開十丈高的水幕，冷無霜的骨鞭破空襲來，鞭梢掛著的青陽宗弟子頭顱仍在滴血："慕容家的餘孽果然沒死絕！"
    林墨被慕容萱攬腰閃避，原先所在的礁石在骨鞭下化作齏粉。冷月宮主踏著冰魄針從天而降，七十二根冰蠶絲如蛛網罩向太初玄紋："情毒已入髓脈，再不解毒他活不過子時！"
    "諸位倒是心急。"虛空泛起桃花香，洛傾城款步走出時，鬢間毒蟒吐信嘶鳴，"但這孩子的元陽，該由我這正牌師娘來取。"她身後浮現的謝硯秋殘魂伸手欲觸林墨，卻被慕容萱袖中飛出的青銅鈴震散。
    五女混戰的罡風撕碎孤島植被，玄天鑒在亂流中映出駭人預言：冷無霜的骨鞭每抽碎一塊礁石，林墨心口的玄紋便蔓延一寸；冷月宮主的冰蠶絲纏繞他手腕時，後背鮫人疤竟滲出藍色血珠；洛傾城的情花毒霧所過之處，沙灘上開出妖異的肉靈芝——每株菌蓋都浮現著青石鎮亡魂的麵孔。
    "夠了！"
    林墨暴喝震碎上衣，太初玄紋離體化作劍陣。劍氣掃過之處，五女衣衫盡裂：冷無霜臍間露出青陽劍貫穿的舊傷，疤痕形狀與謝硯秋木劍完全吻合；冷月宮主背部浮現《冰心訣》禁製，每個符文都對應一位被冰封的青陽長老；洛傾城後頸七十二根噬魂釘閃著血光，釘尾墜著的命牌上刻著"謝硯秋誅魔於此"；慕容萱心口的玄紋缺口處，插著半截桃花簪；琉光的鮫尾鱗片剝落處，赫然是林墨當年救她時留下的指痕。
    "原來都是他的囚徒..."林墨在劇痛中明悟，玄天鑒突然化作流光沒入丹田。海天相接處升起三十六盞青銅燈，燈芯燃燒的竟是謝硯秋的元神碎片。第一盞燈墜入海麵時，慕容萱將他撲倒在浸滿海水的沙灘："情毒發作了，抱緊我！"
    溫軟嬌軀壓上的瞬間，林墨體內翻湧的毒火尋到出口。慕容萱咬破舌尖，以口相渡處子血，雙手在他後背刻下慕容氏秘傳的雙修符咒。其餘四女被突然爆發的金光結界震飛，琉光的鮫尾拍打著屏障哭喊："他早與我有血契！你這是在逆天！"
    "太初玄紋需陰陽調和..."慕容萱嫁衣在符咒中焚毀，露出滿背的守宮砂陣圖。當林墨進入她身體的刹那，結界外四女同時痛吟——冷無霜臍間劍傷迸裂，噴出的黑血化作謝硯秋的麵孔；冷月宮主背部的冰符融化，露出被冰封的嬰兒屍骸；洛傾城後頸的噬魂釘根根彈出，每根都帶著片謝硯秋的元神；琉光的鮫尾鱗片剝落，露出脊椎處刻著的"血飼"二字。
    極樂與痛楚交織中，林墨看見謝硯秋跪在慕容祖祠。青銅棺中躺著的竟是慕容萱的生母，而謝硯秋將嬰兒時期的林墨封入玄天鑒時，棺中女子突然睜眼哀求："放過我們的孩子..."記憶碎片轟然炸裂，顯示謝硯秋與慕容姐妹皆有肌膚之親——他在慕容萱生辰那夜醉酒，將桃花簪插入少女心口："玄紋已成，該煉藥了..."
    "你們慕容家的女人..."林墨咬破慕容萱肩頭，血腥味混著她情動的體香，"都是養蠱的容器？"
    "是為你而生的鑰匙。"慕容萱喘息著纏緊他腰身，雙腿盤上的符咒完全激活，"我守身二十載，等的就是開啟天禁海眼..."她突然慘叫一聲，心口玄紋被結界外打入的冰魄針擊穿。冷月宮主自毀冰魄之體衝入屏障，染血的玉手插入林墨後心："休想獨占！"
    雙重刺激讓玄天鑒徹底暴走，海天倒轉間浮現巨大的旋渦。琉光趁機用鮫綃裹住三人，魚尾纏上林墨小腿："血契在此，你逃不掉的..."洛傾城的情花毒霧與冷無霜的骨鞭同時攻至，五女在林墨身上留下無數滲血的咬痕。當最後一道玄紋補全時，海底升起刻滿人臉的青銅巨棺，道尊法相在棺蓋上睜眼："養蠱已成，該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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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墨在極致的情潮中暴喝，太初玄紋化作萬劍穿透五女命門。她們痛吟著噴出本命精血——慕容萱的心頭血凝成桃花、冷無霜的命牌碎片化作黑蝶、冷月宮主的冰魄結晶為玉蘭、洛傾城的情花蕊散作香霧、琉光的鮫人淚聚成明珠——這些信物在空中交織成完整的玄天鑒本體。鏡光掃過道尊法相的刹那，林墨看見最深的恐懼：法相真容竟是自己二十年前的模樣，眉心插著謝硯秋的木劍！
    "原來我才是..."
    醒悟的瞬間，天禁海眼徹底洞開。五女被吸入旋渦前，同時將信物打入林墨丹田。慕容萱銀發纏住他手腕："我們在輪回盡頭等你..."冷月宮主碎裂的冰魄嵌入他脊骨："別讓謝硯秋的算計得逞..."洛傾城的情花毒滲入經脈："記住這快活滋味..."琉光的鮫珠滾入他口腔："咽下去，這是海族的聘禮..."冷無霜的命牌碎片刺入心口："用你的血，澆滅道尊的魂火..."
    當林墨躍入海眼時，謝硯秋的殘魂從青銅燈走出。他手持木劍刺入自己眉心，黑血在虛空寫出偈語："現在，你才是道尊。"
    鹹澀的海水灌入七竅，林墨在窒息中看見無數輪回的場景：每一次太初玄紋覺醒，都會重複這血腥的情劫；每一世的道尊，都是上一世反抗失敗的自己；而五女的麵容，竟與三百年前被煉成玄天鑒的慕容氏先祖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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