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身世大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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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夏辰的身影在天空裏變成了一個黑點,馬販急匆匆來到布告前麵。今天活該他發財,賣龍馬小賺一筆,現在又有大筆的懸賞可以領。
    夏辰穿了整套的皮盔皮甲皮褲皮靴,凡人當然分辨不出來。但賣龍馬的馬販能是凡人?他走南闖北,見過多少人,何況他還麵對麵的和夏辰說了一會子話。
    “金長老,這個龍馬販子揭了布告,說是有夏辰的消息。”
    “你是說夏辰買了你的龍馬逃跑了?往東北方向飛去了?你怎麽能肯定那個軍爺就是夏辰。”玄道宗的金長老有些不太相信。他剛才也曾經注意過夏辰,一個少年軍官,隻有煉氣一層的修為。
    這麽小的年齡,這麽低的修為,能做軍隊的軍官,一定有不俗的背景。如果他不是剛剛趕到,要督促門下弟子去各城門、各街道張貼布告,他會上去和那個軍官結識一番。
    “年齡、相貌都對,還有,他是一個光頭。”馬販急道。
    金長老:“你怎麽知道他是光頭?”
    馬販:“小人也曾經修煉過,因為他沒有鬢發,小人就用神識偷偷瞄了一下。”
    “你那裏還有多少龍馬,本長老全都包圓了。另外,龍馬吃的飼料也要準備好。”一行人匆匆來到馬販的馬棚。
    馬販諂媚道:“前輩無需心憂,晚輩在附贈給夏辰的龍馬飼料裏添加了瀉藥,那龍馬明天一定串稀,夏辰他跑不了。”
    金長老下令:“給所有龍馬都裝上馬鞍。”
    總共才五匹龍馬,馬販的動作很快,“前輩,總共一萬六千五百中品靈石。這五儲物袋飼料是晚輩送給前輩的。前輩,賞金和龍馬、馬鞍的靈石——”
    金長老一巴掌拍在馬販的天靈蓋上,那馬販頓時被打了個腦漿崩裂。“一個資敵逃跑的敗類還敢問本長老要靈石。你們四個先往東北方向追,本長老出城去聯係秦長老。”金長老收起馬販的戒指,駕著龍馬騰空而去。
    那四個煉氣弟子你看我我看你,“得兒駕——”硬著頭皮向東北方向追去。
    再說夏辰騎著龍馬飛到空中,這一下視野開闊,他隻知道天坑所在的地方地勢極高,往大河的上遊去,不管怎麽走,都能進入大荒。
    遠處有個黑點,越來越近了,不好,是輛馬車。在這裏拐彎避讓明顯是此地無銀的舉動,夏辰硬著頭皮迎上去。
    迎麵而來的馬車很快就攔住了龍馬,“軍爺去大荒有何公幹?”
    夏辰多機靈啊,聽到“軍爺”“公幹”二字,立即道:“皇帝陛下給大荒妖獸的信件,誰敢阻攔。得兒駕——”也不管那些人有沒有反應過來,縱馬從馬車旁邊飛過。
    馬車上也沒有誰會把夏辰和這個軍爺聯係起來,繼續在空中巡邏。
    不多時,天空又有四匹龍馬迎麵飛來,“今天可熱鬧啊,前後看見五匹龍馬要進大荒。”馬車上的秦長老說道:“繞過去,沿著大河往下遊看看。”
    那四匹龍馬上的弟子眼睜睜地看著秦長老的馬車在他們前方拐了一個漂亮的彎,繞到他們身後去了。
    “是往前追軍爺還是往後追秦長老?”
    沉默了好一會,終於有人開口,“這麽大的事情一定要有長老坐鎮指揮才好。”
    眾人秒懂,夏辰是誰,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長老如果在場,他們沒有辦法;長老不在場,他們怎麽可能去為難夏辰。
    再說,玄道宗七太上長老,老牌金丹修士,響當當的人物,據說已經死在夏辰手上。他們這些煉氣弟子在夏辰麵前算個屁。
    “按理說秦長老的馬車應該和那位軍爺打過照麵,秦長老就在馬車上,不會不認識那位軍爺。”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他們沒有看到夏辰,隻聽說有一位軍爺在前麵。
    “難道是秦長老想要在後麵督戰?”沒有人敢說秦長老臨陣脫逃。
    四人略一沉吟,當即尾隨馬車而去。實在是馬車的速度太快,他們又不敢太快。
    “今天不是一般的熱鬧,這是第六匹進大荒的龍馬了。”馬車上的秦長老道,“看樣子大玄帝國皇帝和大荒裏的妖獸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別耽誤了帝國的公務。”
    駕馭馬車的弟子一聽,當即一個漂亮的拐彎,又遠遠地繞開了。
    騎在龍馬上的金長老是多精明的一個人物啊。不精明,今天怎麽可能進賬這麽多靈石,還白賺五匹龍馬,連看馬的馬夫都是免費的勞動力。看到這個情景,他當時就琢磨開了——
    看秦長老來的方向,一定和他四個弟子打過照麵,也一定知道夏辰往東北方向去了。但秦長老乘坐的馬車不僅沒有追上去,反而縮了回來。難道是馬車上的秦長老和他不謀而合,都想讓對方頂在前麵?
    一定是這樣,想那夏辰能逼得郝七這個響當當的太上長老自爆金丹,手段自然非常。憑他和秦長老兩個小小築基上去,那是蒼蠅飛進糞坑裏——找死。
    不行,夏辰的去向一定要通知太上長老。就這樣,金長老也尾隨馬車而去,要讓馬車上的秦長老盡早和宗門的太上長老取得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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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辰騎著龍馬一路風馳電掣,直到天色黑透,這才降落到群山之中。眼前恰好有一個山洞,他將龍馬牽進山洞,從儲物袋裏取出飼料倒在地上,將韁繩挽在手上,將連日的奔波勞累拋在腦後,酣然睡去。
    柳青將柳枝從夏辰的胸口伸出來,一直伸到洞口,靜靜地觀察著天空的動靜。
    次日夏辰一覺睡醒,就聽柳青道:“弟弟昨日睡下後,有六七輛馬車從空中飛過,往東北方向去了。”夏辰一聽,就知道他進入大荒的企圖被玄道宗識破了。他當即決定,朝正北方向,進入大夏國避難。
    一路上,夏辰不僅不敢讓龍馬在高空飛行,就連大秦和大夏間的官道也不敢走,他騎著龍馬專往荒山野嶺裏鑽。不想胯下的龍馬越走越慢。
    柳青是神識時刻關注著四周的動靜:“弟弟,不好了,龍馬吃壞東西了,正在拉肚子。”
    夏辰恨恨道:“一定是昨天那個馬販認出了弟弟,他在給弟弟的飼料裏麵做了手腳。難怪玄道宗派了這麽多修士在天上巡邏,一定是馬販告的密。”
    柳青頓時六神無主:“弟弟現在怎麽辦?”
    夏辰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哢嚓——”一道閃電過後,是一聲響亮的春雷。夏辰心中大喜,“姐姐,我們鑽到前麵山頭裏的樹林裏去。”
    柳青知道夏辰的意思,“弟弟,就是任玄道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弟弟會在這裏修煉。”
    說做就做,夏辰一頭鑽進山頭的樹林,係好龍馬,放出精銅風箏,手握銅線,吸收雲層中的雷電。
    春天雲層中的雷電比冬天強得不是一星半點,夏辰隻覺心髒突的一跳,然後一種熟悉的酥麻感傳來。
    他凝起神識,就見電流源源不斷的流進他的身體,並迅速匯聚到他小腹的丹田處。而在丹田位置的那枚黑色的磨盤,正如饑似渴的吸收著電流。
    在電流通過磨盤黑色的外殼進入紫紅色的透明晶石時,夏辰觀察到晶石裏的靈氣分子變得異常活躍,而紮根在黑色外殼上的那株荊條,生長得更加歡暢。
    夏辰繼續看下去,電流在穿過紅紫色晶石後,又毫無阻礙的穿過藍色的鐵餅,最後進入鐵餅裏亮金色的三條魚,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樣子這三條魚是永遠喂不飽的,夏辰尋思了一番。他將注意力放在紮根磨盤的那株繡花針大小的荊條上,什麽時候才能讓這株荊條長大啊。
    柳青說在天坑的時候有二十七根荊條鑽進了他的身體,可是現在他在體內連一根荊條也找不到。夏辰直看到腦袋發脹,不覺沉沉睡去。
    幾天後,夏辰不得不離開這裏。不是天上沒有雷電,而是他的風箏已經告罄。麻繩專從細處斷,天上的雷電過於強大,常常將他的銅質風箏線熔斷。
    “弟弟,到大夏國去,找一個高明點的煉器師,用更好的材料來煉製風箏。”
    聽了柳青的建議,夏辰當然全盤接受。他相信,時間過去了幾天,玄道宗的人已經追進了大荒深處。
    拴在樹下的龍馬幾天沒有吃東西,早就餓趴在地上。龍馬極有靈性,經過夏辰百般許諾,這才站了起來,允許夏辰騎到它身上。
    才出樹林,迎麵就撞見一群修士。見那群修士不懷好意的將他圍了起來,夏辰心道不好,他當機立斷,驅著龍馬直奔那群修士中的一個錦衣青年。
    “來得好。”錦衣青年旁的一個黃臉老者暴喝一聲,雙掌前推,兩股靈氣形成的大錘有如實質,分別向夏辰和他胯下的龍馬襲來。
    夏辰一抖韁繩,從戒指裏掏出長槍,向前衝去。可惜他忘了龍馬現在是什麽狀態。那龍馬剛欲奮力跑起來,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實在是餓得狠了。
    就聽“嘭——”的一聲,一把靈氣大錘落在龍馬的頭上,那龍馬當場被砸了個腦漿崩裂。而另一把靈氣大錘被夏辰的長槍架住——這廝怎麽這麽大力氣。夏辰的身體當即飛上空中。
    夏辰握了握手中長槍,還好隻是掌心發麻。他還沒有想明白該怎樣反擊,就覺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飛去。
    原來,當黃臉老者出手的時候,那個錦衣青年就撥轉馬頭,想離開戰場。柳青哪裏會讓他得逞,一條柳枝早從夏辰懷中激射而出,纏在錦衣青年腰間,欲擒住他作人質。
    那錦衣青年並不糊塗,抽出寶劍,就去斬那柳枝,卻哪裏斬得斷。他兩腿一夾馬肚,就飛離戰場。
    柳青本想將那錦衣青年擒過來,不想此時夏辰被擊得飛上了空中。柳青借不到力,自然被錦衣青年帶著飛去。
    黃臉老者的反應極為迅速,一擊不中,他當即縱身上躍,飛到空中,攔住夏辰的去路。
    夏辰等的就是這個短兵相接的機會,一拳向前打去。
    所謂“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黃臉老者見夏辰門戶大開,他微微一笑,原來是個菜鳥。也不知玄道宗是怎麽搞的,會被這樣一隻菜鳥搞得狼狽不堪、雞犬不寧。他一掌向夏辰的丹田拍去,“娃娃,這就輪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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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辰的身體本來就在往前飛,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這一掌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他小腹上——
    怎麽回事,這個娃娃不僅沒有化作血霧,反而衝著他笑?黃臉老者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拳頭就在他的瞳孔中急劇放大。不好,這個娃娃在扮豬吃虎!
    黃臉老者畢竟是一個金丹修士,修煉多年,久經戰陣。他臨危不亂,張開大嘴,就衝夏辰的拳頭一咬——他相信,就這一咬,非把夏辰的拳頭咬下半個不可。
    “喀——”的一聲,咬是咬住了,但牙齒也崩去了幾顆。黃臉老者抬腿就想對夏辰來一個窩心腳,但晚了,夏辰已經一頭撞進了他懷裏。
    原來是柳青見錦衣青年飛馬逃走,當即縮短了纏在錦衣青年腰間的柳枝,將夏辰、黃臉老者都卷到了龍馬的背上。
    這下錦衣青年和黃臉老者可就都遭了殃,在柳枝的纏繞下,二人將夏辰夾在中間,二人也就都成了荊條的盒飯。
    錦衣青年最沒有骨氣,察覺體內靈氣狂瀉,便一疊聲高叫“饒命”。
    黃臉老者畢竟吃的飯多,知曉的事情也多,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怎樣才能保住性命,忙向夏辰傳音:“小王爺息怒,在下知道小王爺想了解母妃的不幸遭遇。”
    直聽他講到第三遍,夏辰才意識到黃臉老者將要說出的話有多麽重要,他當即止住體內的荊條。此時,錦衣青年和黃臉老者的元神魂魄都險些被荊條給吸走。
    那群修士見自己的主子有難,紛紛圍攏過來;又見自己的主子已經落入敵手,他們自然投鼠忌器,不敢過於迫近。
    夏辰根本就沒將那群修士放在眼裏,對錦衣青年道:“先讓他們散開些,再說說你們為什麽要對付大爺。”
    那錦衣青年驚魂已定,知道危機已經解除,他苦笑著揮揮手,讓那群修士散開,道:“大侄子,你姓夏,單名辰,字明星,不知二叔說得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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