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戰局變得僵持起來後。
    上京市的治安猛然好轉起來。
    要知道，在戰爭狀態，治安永遠是高壓形態。
    而自從阿撒托斯進入上京大學後，守夜人瞬間就輕鬆下來。
    以前還有些神秘會誕生，會有些神秘不知好歹的蹦出來。
    守夜人也會派遣小隊去解決問題。
    可自打阿撒托斯進入上京後，那些神秘全部消失。
    不能說是物理上的消失，而是躲在自己的地盤不願意露頭。
    這讓葉梵跟左青的壓力驟降。
    可以將精力集中在戰場上。
    上京大學某間課堂內。
    一隻白貓蹲坐在窗戶上，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正在聽課的阿撒托斯。
    講課的還是熟人，正是太陽神阿波羅。
    此刻的阿波羅正在講述神學的起源，名字稱為太陽的誕生旅程。
    “大家都是大夏最頂尖的人才，想必都知道，我們現在正與克蘇魯作戰。”
    “那麽問題來了，克蘇魯的起源大家知道嗎？”阿波羅站在講台上提出問題。
    這個問題就有點尖銳，在場的學生與教授們，麵露難色。
    敵人是克蘇魯，但是敵人是怎麽來的？
    好像壓根沒有人知道？
    一名上邪會的成員舉起手：“我大概知道點！”
    “根據我們上邪會內部資料，克蘇魯其實是一種人為創作的邪神！”
    “起初的克蘇魯來源於一本大洋彼岸的小說中，後來小說爆火，互聯網興起後。”
    “越來越多的人參與進來，開始給克蘇魯完善資料。”
    阿波羅讚賞的點點頭：“那麽問題來了，迷霧降臨百年，大洋彼岸早就淪陷。”
    “這本小說是誰寫的？亦或者，克蘇魯壓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
    “還有諸神精神病院大家都清楚，這間病房是從哪來的？”
    阿波羅的問題讓整個教室陷入死寂。
    窗台上的白澤突然豎起尾巴，警惕地看向阿撒托斯的方向。
    阿撒托斯推了推眼鏡，舉手時腕表折射出奇異的光："教授，其實我有個猜想。"
    "請講。"阿波羅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或許克蘇魯從來就不是虛構的。"
    阿撒托斯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裏格外清晰。
    "就像大夏神話中的神明陸續蘇醒，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故意拖長音調，目光掃過每個聽眾："那些被人類"創作"出來的克蘇魯形象。”
    “其實是某個高維存在通過作家的筆，向這個世界投下的倒影？"
    教室後排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有個女生顫抖著舉手："那豈不是說我們所有的神話傳說都…"
    "都可能是真實存在的投影。"
    阿撒托斯微笑著接話，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麵畫著古老符文。
    "包括你們現在看到的我。"
    白澤的爪子突然抓碎了窗框。
    阿波羅臉色驟變，太陽神火在瞳孔裏跳動："阿撒托斯先生，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當然不是玩笑。"阿撒托斯站起身，白襯衫突然泛起聖潔的光芒。
    “三天前我在古籍區發現件有趣的事。"
    他抬手在空中劃出金色軌跡，無數光點組成一幅星圖："這是公元前3000年蘇美爾人的泥板記載，而這個..."
    星圖突然扭曲成令人眩暈的圖案："是王峰在蒼南地下刻的陣法。"
    教室裏的溫度驟然下降。
    有學生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影子正在詭異地蠕動。
    "住手！"阿波羅周身燃起金色火焰。
    "你究竟想幹什麽？"
    "證明一個猜想。"阿撒托斯突然打了個響指。
    “我覺得克蘇魯與各大神國不同的區別是，一個是古代人口口相傳而來。”
    “一個則是現代人合夥創作而來，所以現在的戰局不是克蘇魯與各大神國的對抗。”
    “而是一幫現代人與古代土著的對抗！”
    阿撒托斯推了推眼鏡：“你們覺得我分析的有沒有道理？”
    全場寂靜，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之中。
    包括一直在監控中觀看監控的守夜人前幾任司令們。
    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左青，點根煙猛抽一口。
    “所以！這場戰爭其實不是人類對抗邪惡？而是兩個文明之間的對抗？”
    “明明是熱血少年文，突然變成星際爭霸文，斬神其實是本科幻小說對嗎？”
    會議室內也是一陣沉默，誰也沒解釋，誰也沒吭聲。
    如果按照阿撒托斯的解釋，好像還真是一場文明與文明的對抗。
    所以！斬神的分類應該是科幻類為毛在都市類？
    會議室的投影屏突然閃爍雪花，一段加密頻道強行切入。
    葉梵的虛擬影像出現在長桌盡頭，軍裝肩章還帶著未幹的血跡。
    "剛從前線回來就聽到這麽有趣的推論。"
    他隨手將染血的手套扔在桌上。
    "但你們是不是忘了！克蘇魯神話最早的創作者洛夫克拉夫特，在這個世界上壓根沒出現過！"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阿先生說的對，其實這就是一場兩個文明的戰爭。”
    震驚的左青手中的煙灰缸都捏出蛛網紋路。
    窗外的陽光被烏雲吞噬，阿撒托斯的眼鏡片上倒映出教室天花板正在龜裂的紋路。
    阿波羅的神火突然熄滅，他驚愕地看著自己正在數據化的手指："等等...這個感覺是？"
    "認知汙染。"阿撒托斯摘下眼鏡擦拭。
    "人類把克蘇魯想象成不可名狀的怪物，於是祂們真的變成不可名狀。”
    “但有趣的是，人類的信念可以戰勝克蘇魯！"
    “個人的武力能夠打破不可名狀，這就是對付克蘇魯的辦法！”
    “所以，你們應該猜到如何對付克蘇魯！”
    “阿波羅教授，感謝最近的解惑，我想跟金蟬大法師聊聊。”
    “我覺得我空有佛門高僧的舍利子，但是卻沒有佛門的力量。”
    “我突然對佛門的力量感興趣起來！”
    會議室內，一眾守夜人高層開啟緊急會議。
    討論要不要讓金蟬大法師與阿撒托斯接觸。
    有人表示強烈反對，也有人想著解觸一下也可以。
    雙方吵的不可開交，最終還是將決定權交到左青手上。
    畢竟，現任的守夜人總司令是左青，其他人隻是前任總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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