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是那隻貓嗎？”
    對於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這件事情，李世民不確定，李世民滿心懷疑，李世民抱著兒子在書房裏團團轉，等來了大舅子長孫無忌。
    “承乾會叫阿耶了！”
    不管怎麽樣，炫耀是第一件事！
    被李世民炫一臉的長孫無忌已經習慣了，從承乾會翻身，到會爬，會站起來，每一次，世民都要當他的麵炫耀一回。
    召他議事都沒有這麽勤。
    以至於他天天上秦王府，家附近的探子都多了不少，估計太子的人都當他們在密謀什麽大計吧，誰知道是純看一個傻爹炫耀呢。
    但長孫無忌還是給足了李世民麵子，主要是給他聰明的大外甥麵子。
    “真的呀，承乾真厲害，來，舅舅抱抱……”
    “那就不用了。”李世民躲了一下，避開了長孫無忌伸過來的手。
    長孫無忌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抱一下都不行嗎？
    “我外甥。”
    “我兒子！”
    李世民理直氣壯，隨後轉移話題，“不聊這個，我找你來是有正事。”
    見李世民麵容嚴肅，長孫無忌也不和他玩笑了，肅著臉追問：“什麽事？”
    然後，李世民就把剛剛發生的“阿耶與貓”的故事講給了長孫無忌聽。
    “……你說得是那隻貓嗎？”
    長孫無忌的目光越過李世民的身影，看向他身後的窗台。
    李世民頓時渾身一寒，摟緊了兒子，緩緩轉頭，隻見書房緊閉的窗台旁，一隻熟悉的白貓愜意的趴在上麵，尾巴輕晃，對上兩人的視線，不急不緩的“喵”了一聲。
    “所以……不是錯覺。”
    李世民渾身緊繃，緩緩起身，長孫無忌三兩步跨到他身前，抽出了牆上懸掛著的長劍，防備的看著這隻貓。
    對待一隻貓似乎有些大驚小怪，可對待這樣一隻神出鬼沒有些奇異的貓，怎麽謹慎都不為過。
    “殿下退後。”
    “輔機莫慌，”李世民搭住長孫無忌的肩膀，阻止他進一步的行動，繼續觀察著窗台上的貓，若有所思，“這好像……是一隻白虎？”
    長孫無忌定睛看去，瞧著白貓抬頭上額上的“王”字，點了點頭：“是虎，一隻幼虎。”
    那就更奇怪了！一隻幼虎怎麽會跑到秦王府？
    就在兩人防備之時，小承乾突然出聲了。
    “阿耶。”
    李世民下意識的低頭，安撫的應和了一聲，然後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和貓叫聲重疊到了一起。
    李世民眉頭跳了跳，咬牙切齒：“一隻幼虎裝貓，還是搶我的阿耶身份？妄想！”
    “……”長孫無忌都不知道怎麽回答，現在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嗎？“小心！”
    看著幼虎突然從窗台上一躍而下，衝著他們走來，長孫無忌長劍橫在身前，更加緊張了。
    李世民也將兒子往懷裏藏了藏，盯著踱步的白虎皺眉：“輔機，它是不是在慢慢消失？”
    看著漸漸透明化，像煙散似的白虎，兩人麵麵相覷。
    很快，白虎徹底化作一縷白煙消散，隻是消散的方向叫兩人再度提起了心。
    李世民慌張的打開小承乾的衣服檢查，依舊白白嫩嫩奶呼呼的他都想嚐一口……不是，一切如常，什麽都沒發現。
    小承乾自顧自的玩著他的頭發，看上去也沒什麽難受的地方。
    “殿下，你說白虎第一次出現是在承乾的床上？”
    長孫無忌跟著檢查完畢，沒忍住問了出來。
    剛吩咐完外麵的人傳府醫，重新將兒子抱進懷裏的李世民聽見他的問題，微微皺起了眉頭，想起了當時的情況。
    門窗緊閉，外麵還有人巡視，當時他也沒看到被破壞的地方或者闖入的痕跡，一開門，白虎就在承乾的身邊……
    長孫無忌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玉扳指，忽然壓低聲音：“殿下，我聽聞古來大能者皆有隨身靈寵伴生。承乾生來不凡，那隻白虎或許......”
    話音戛然而止，卻重重的落在了李世民的心頭，他沉思半晌，才吐出一句：“此事不可外泄。”
    “自然。”
    此時，府醫再度趕到。
    本以為又是王爺緊張過度，但看著兩人嚴肅的神情，府醫也提起了心。
    按照李世民的要求，由內到外仔細檢查了一遍，府醫麵色疑惑，“小公子脈象平和，筋骨強健，實無病征。”
    “當真無異樣？” 李世民喉結滾動，身後的長孫無忌也往前半步。府醫隻覺兩股目光如芒在背，顫聲道：“若有疑慮，或可請太醫院......” 話未說完，已被李世民抬手止住。
    揮退府醫，李世民和長孫無忌對視良久，輕輕鬆了口氣。
    “這白虎不是第一次出現，或許可以再等等。”
    長孫無忌的意思是再觀察一段時間，但李世民還是不放心，“不行……這個時辰……”
    看了看天色，李世民命人準備馬車，匆匆抱著李承乾入了宮，卡著時間趕上了李淵請平安脈的點。
    “兒臣帶承乾來給父皇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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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淵看了看請安的兒子，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這個點來請安？蹭飯嗎？
    “起來吧。”
    “多謝父皇。”李世民起身，看著正在診脈的李淵，關心了一句：“父皇身體如何？”
    不等李淵提起警惕心，李世民緊跟著接上：“父皇一瞧麵色紅潤，多靠陳太醫照料。陳太醫醫術出眾，不如給承乾看看吧？他畢竟是早產，兒臣不放心。”
    “……”
    好了，看出來了，不是蹭飯，是蹭太醫。
    對上陳太醫為難的眼神，李淵擺擺手：“看看看，給他看。”
    不看，萬一賴這不走了怎麽辦？二郎不要臉，他要臉啊！
    “多謝父皇。”
    李世民一點不客氣，對著陳太醫說道：“那就麻煩陳太醫幫我兒從內到外都檢查一遍，瞧瞧可有什麽不妥。”
    陳太醫聞言，心裏一咯噔，秦王這話說的，他是不是牽扯到什麽陰司裏了？
    下意識看向皇上，此刻，李淵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將其他人揮退，“去內殿。”
    李世民抱著承乾跟著李淵走入內殿，等陳太醫走進來後，他順手就將阻隔的簾子放下來了。
    李淵偏頭看了他一眼，瞧著他的舉動，心中的疑慮和揣測更多了。
    陳太醫忍著心中的不安仔細檢查，然後……什麽都沒有查出來。
    “臣無能，小公子脈象平和，實無病征。”
    難道是什麽宮廷秘藥？
    李淵的思維還沒發散開，就見他的二兒子高興的笑了起來，“怎麽無能呢？陳太醫你可以，太可以了，就是檢查個身體嘛，承乾沒受早產影響就好，你回吧。”
    “……”
    “……”
    李淵一瞬間攥緊了拳頭，沒忍住閉上了眼睛，虧他想這麽多，擔心這麽久！
    還不等他發火，李世民的笑聲一頓，隻聽他說：“陳太醫，你一時半會兒可能走不了了。”
    李淵睜眼，順著二子嚴肅的目光看過去，龍床上，承乾的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隻白……虎？
    “喵~”
    “阿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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