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求神女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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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蟬子佛前告狀,伽藍,丁甲私底下陳情,不信佛老沒有脾氣。
    經營一場,人心離散。
    煎熬一場,兩敗俱傷。
    “菩薩,那文殊菩薩一再的行為出格,先不說您會容不下他,最先容不下他的隻會是如來佛老。
    他不是擁立了人王嗎,他不是因為背後站著人王,才在這人間肆意橫行嗎?
    若信徒震怒,若民怨沸騰,縱使他再有手段,又能如何呢?
    因著什麽上去,就會因著什麽跌下來。菩薩,您壽數多少萬年了,又怎會不清楚?”
    百花羞心裏暗自思忖著,她覺得眼前的觀音菩薩似乎隻需要一個借口,或者一個合適的契機,就能夠輕易地達到她的目的。畢竟,觀音菩薩如此神通廣大,又怎麽會對這世間事情如何作為,一無所知呢?
    如今的局麵已經是完全公開透明的了,就如同明牌一樣,沒有任何隱藏或秘密可言。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存在誰輸誰贏的問題,因為最終的結果隻會是雙方的能量相互抵消和消解,以至於兩敗俱傷。
    百花羞看著手中新得的楊柳枝條,想著菩薩的楊柳枝又有什麽妙用呢?
    她目前似乎對佛家物件都十分陌生呢。
    百花羞前腳送別了觀音菩薩,後腳就聽到有人在這神女廟裏跪拜祈求。
    她原本想著視若罔聞,直接回東都。
    可她發現,座下之人手裏捧著的信香裏,竟然摻了金粉。
    哪裏有籍籍無名的香客,有這樣大的手筆?有這等家私的人家,哪個又會向神佛尋求庇佑?
    百花羞一時之間有些好奇。
    她不由自主的就坐了下來,打算聽個故事,看情況為座下人賜下恩德。
    隻見對方手裏捧著燃燒的信香,跪在神女像下的蒲團上,先拜了三拜,然後低低的垂眸。
    “神女娘娘,我家本有著百萬家私,皆是祖傳的基業。
    縱使後代子孫憊懶懈怠,也可供養十代有餘。
    可一朝被人覬覦,先是做局勾的我夫養了外室,我夫圖謀人家的家財,與我說什麽百年之後盡皆都是我兒的。
    說什麽那隻是一介孤女,甘願用萬貫家財換個庇護。
    他說的冠冕堂皇,仿佛真個是為了這個家著想。男人一有機會心就浮了,哪裏會管著沒來由的好處背後,究竟 有沒有陰司。
    後來他漸漸不歸家了,整日裏宿在那外室的家宅裏。
    後來我們的兒,我們在別處當差的兒,被強人算計,強虜去做了家奴啊!”
    座下婦人說到了傷心處,一時之間涕泗橫流。
    “那時節,我夫正和那外室逍遙快活,哪裏管的我兒的死活?
    後來啊,我兒的仇家竟然還敢來我門上要東西!仔細問詢之下,那人竟然說是我夫舊時的結拜兄弟!
    害了我兒,口口聲聲還說是我兒的恩人。
    我不給他,他竟然,竟然羞辱於我!”
    座下婦人說到此處,已經泣不成聲,看的座上百花羞也止不住的動容。
    著實是淒慘。
    婦人哭了許久,終於穩定了情緒,隻聽她接著說。
    “他見我不與他,就去那外室家裏尋找我夫。
    後來聽聞他打殺了我夫的外室,這才逼的我夫歸了家。
    可笑我們夫妻一場,親兒受難他不見蹤影,那外室沒了,這才想起我這個糟糠來。
    後來一番問詢才知,他歸家也是擔憂我看不住家財,怕被那賊人騙將去。
    他也算歸來的及時,否則我不知還要被那人如何欺淩!
    外敵當前,多少前事恩怨都放在了一邊。
    可縱使我們夫妻二人再是戮力同心,也擋不住眼下這波強敵。
    他那早年間結拜的弟兄隻是來打個前站,若單單隻是他一人,我們夫妻也不怵他。
    可他不知哪裏找來許多許多強悍幫手,我夫在眾人圍剿之下,也不得不低頭。
    原以為隻是一次尋常的劫掠,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場針對我們家做的局。
    家財巨富,引得旁人眼紅。先是引得我夫離家,再是挾持我兒為質,最後趁著我一婦人守家,上門尋釁。
    借著所謂由頭,讓我夫不得不低頭臣服。自此祖傳的家業,失了大半,索性人且尚在。
    隻是我兒離家許多年,再不得相見。逋一生離,猶如死別!
    造化一場,何其悲哉!夜來幽夢,我兒音容笑貌,曆曆在目。
    別個都勸我,說那強人非等閑之輩,必不會苛待我兒。可與人為奴又能有幾分自在,家裏再落魄,也不缺養育我兒的錢糧。
    我夫常告誡我說,莫要為兒憂心,強人之所,也未必難挨。
    說什麽祖傳的關係尚在,來日未必沒有機緣。
    可來日又要等多少年?
    我兒這些年遭受的苦難,是能被歲月消磨掉嗎?
    神女娘娘啊,求您垂憐。
    早年間聽聞您背景通天,我兒若可以重得自由,信女願意獻上一半家私。”
    座下婦人手裏捧著線香,目光堅定,定定的望著神女的雕像。
    她不知道哪裏來的信心,會認為眼前拜的神女有那種能耐,會認為眼前的神女會願意出手幫她。
    百花羞虛浮著手掌,感受著座下之人的來路。
    嗬!
    方才百花羞還擔憂無故拉其他人進來,會不會有些不厚道。
    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別人隻怕巴不得能趁著如今混亂的局勢,進來撈一把。
    隻見座下婦人緩緩起身,將手中燃燒著的線香緩緩插進麵前的香爐裏,香火升騰間隻見殷紅的火星,熱烈的像血,或明或暗的沸騰。
    座下人並沒有離開,竟然又跪了下來,她固執的抬著頭,眼裏全是不甘。
    “神女娘娘啊,隻要我兒能重獲自由,即使是虛假的自由,隻要能遠離樊籠,信女也心滿意足了。”
    她是誰派來的?敢跑到她的麵前談條件?
    百花羞俯視著她,她的丈夫呢?幼子被擄不敢出頭,看上孤女的家私拋下糟糠,遠遁千裏,一朝外室身死,又忙不迭的回到了老妻的家宅。
    百花羞看著座下的婦人,即便麵目扭曲都遮不掉的好容色。
    這等人,有著家財,有著容貌,有著些許本事,可同時還有些數不盡的責任心,卻也難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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