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什麽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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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仕成感覺自己最近大概是犯小人。
遙想從前,他鮮衣怒馬,揮金如土!
可自從上月開始,公主給他的銀子越來越少,他連外出宴請同窗都不敢了。
而且銀子一少,他養那外室珠兒那邊也不夠用,連累的珠兒都開始繡花貼補家用了,可把趙仕成心疼壞了。
在趙仕成看來,珠兒那細嫩的皮膚,哪能做得來這些累人的活啊!
為了不讓珠兒辛苦,趙仕成主動無奈之下開始主動接觸做生意了,就連往日不願去的“俗氣”宴席,他也開始去了,就是為了能多弄來點銀子。
要不然就霍博仁的級別辦的席麵,趙仕成是鐵定不會來的!
誰能想到,就是來赴個宴,跟人聯絡聯絡感情,能被人算計到床上啊!
趙仕成想到珠兒得知此事後會有多傷心,公主那邊有多難交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穀菲菲。
定然是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為了權勢地位對他下藥!為了爬上他的床不擇手段!
低賤!下流!
再加上穀菲菲奪他遮羞用的被子,趙仕成對穀菲菲的厭惡更深,把穀菲菲弄死的心都有了。
不管如今有多少心思,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先把衣服穿上。
穀秋雲心知計劃失敗,看看縮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女兒,也顧不上別的了。
為今之計,隻能咬死了駙馬,讓駙馬把女兒收了,不然……不然她的菲菲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菲菲,我可憐的菲菲,你不是去恭房了麽?怎麽在這啊!”
穀菲菲從被子裏露出點腦袋,嗚嗚嗚哭起來。
在場的多是女人,還都是掌家的,哪有蠢的。
穀菲菲可憐兮兮這一套大家都不吃,都非常謹慎的持觀望態度。
畢竟……誰也不想被人當刀使。
穀秋雲先發製人,哭的渾身顫抖。
“我可憐的女兒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駙馬……對!駙馬!我穀家雖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但也是要臉的!我女兒還未許人,哪裏經得起你如此侮辱!嗚嗚嗚……”
京墨側頭低聲對霍淵道:“穀家母女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這要是不叫破,還有回旋的餘地,她這麽一鬧,是真的臉都不要了啊……”
霍淵冷笑,連鄙夷都懶得鄙夷。
“穀家自私貪婪,目光短淺,最擅自尋死路。”
京墨“嘖嘖”兩聲,沒再說話。
前麵,趙仕成草草穿上衣服,麵上的怒色毫不掩飾。
“本駙馬今日不過是來赴宴,沒想到居然有小人膽敢對本駙馬下藥!本駙馬一定稟明聖上!看誰敢如此陷害當朝駙馬!”
穀秋雲在趙仕成穿上衣服後,立馬過去放下床幔,給穀菲菲穿衣服。
隔著床幔,穀菲菲在穀秋雲的暗示下,放大哭聲。
“娘,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我被人迷暈了,一覺醒來,就……就……嗚嗚嗚娘我怎麽活啊嗚嗚嗚……”
“我不活了嗚嗚嗚,駙馬……駙馬嗚嗚嗚……”
穀菲菲哭著哭著,忽然咬牙切齒大喊道:“娘,女兒這就一頭撞死,絕不讓我穀家門楣蒙羞!”
下一秒,床幔被掀開,一道身影衝下床衝著牆去了。
霍夫人在駙馬說話之時已經轉過身,她想說點什麽,但氣氛太尷尬了,再加上穀菲菲哭嚎的幹擾,她那直線腦袋完全空白掉,想不出一句完整妥帖的話。
霍夫人:死腦,快想怎麽說。
她正在拚命想的時候,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綠影。
“謔,哪來兒的宵小!”
霍夫人下意識一腳踹過去,一擊即中!
穀菲菲哪裏是練過武的霍夫人的對手,被還沒撞到牆上,就被霍夫人一巴掌扇飛出去。
好消息是,牆,撞到了。
壞消息是,是屁股和腰撞的,不是頭。
霍夫人這一腳力道可一點都沒收著,穀菲菲被踹的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咚”聲,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口吐鮮血暈過去了。
穀秋雲的尖叫聲給所有人都下一個激靈。
“女兒啊!我可憐的女兒啊!吐血了!來人啊!救命啊!我的女兒啊!”
“你讓娘可怎麽辦啊!我的女兒……”
霍博仁就像是算準了時間好戲正唱的時候來了。
在一片混亂的時候,京墨悄咪咪帶著霍淵摸到屋裏了。
兩人有意減少存在感,安靜的呆在陰影裏的角落,看戲。
京墨注意到霍博仁來的時候臉上的焦急沉重明顯,但她莫名其妙的感覺霍博仁很虛假。
不自覺的,京墨將霍博仁劃到了“不可信任”的範疇。
大概是看的太仔細,京墨總覺得,她似乎在霍博仁的行為動作間感受到了……愉悅。
雖然很細微,但確實是愉悅。
霍博仁注意力都在被圍起來的人身上。
他快步走過去,在看到屋裏的情況後,動作微微一頓,愉悅瞬息間化為憤怒。
京墨一直注意著他,明顯的體會到了這份變化,心裏的警惕拉到最高。
這才是他的真實的情緒!
霍博仁扶著自己明顯已經因為受驚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夫人,有條不紊的開始安排善後。
“在下官的壽宴上發生這樣的事情,下官難辭其咎,煩請駙馬先移步客房……稍作休息,待在下將調查後,必定給駙馬一個說法。”
趙仕成冷哼一聲:“好!霍大人可要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在暗算本駙馬!”
說完,他昂著脖子隨下人離開。
穀秋雲想說些什麽,但是對上霍博仁陰騭的眼神,又閉嘴了。
霍博仁安撫好夫人,將夫人交給她的貼身侍女,轉身衝跟來看熱鬧的一眾女眷拱手致歉。
“今日家中出了些意外,就不多留諸位了,招呼不周之處,還請諸位海涵,改日必定奉上謝禮。”
送走賓客,很快有人帶著下人過來,將穀秋雲母女帶走。
京墨和霍淵最後才離開。
霍博仁看到跟京墨並肩站在一起看戲的霍淵,目光冷沉一瞬,很快又恢複溫和。
霍淵好似沒有看到一般,笑著衝霍博仁點頭示意,然後才離開。
兩人的眉眼官司京墨看不明白,但又不好問,好不容易憋到上了自家馬車,憋不住了。
“什麽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