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皇家不能有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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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霍博仁的構想,今日這一出,本來我才該是主角。”
    霍淵對上京墨那雙亮晶晶,盈滿好奇的眼睛,表情軟下來。
    “你才是主角?”
    “嗯。”霍淵把剝好的橘子遞給京墨,“霍博仁從前是個好人,可惜好人不一定一直都是好人。”
    “也不能無緣無故變壞吧?”
    京墨對其中的故事十分好奇,嘴裏塞著橘子也不耽誤她追著問。
    霍淵搖頭:“緣由確實不知,隻知道他今日的計劃。”
    霍博仁往年壽辰也都會宴請賓客,但今年他請的人比往年多了不少,他自己的狀態也比往年積極很多。
    今日霍禮帶著霍淵來赴宴,被霍博仁直接帶到裏間,說是要跟家裏人說說話再去前麵。
    霍禮跟霍博仁聊的不錯,氣氛熱烈,但霍淵的神經卻不自覺的緊繃。
    這是從廝殺中得來的,對危險敏銳的感知。
    果然,即使霍淵安靜的在一旁坐著,“不長眼”的侍女也能把茶水撒到他的身上。
    “那侍女步伐淩亂,神態動作隱隱帶著慌張,她是受人指使的。”
    “霍博仁叫人帶我下去換衣服,我到地方後,察覺到屋裏的香有問題,將計就計假裝暈倒,被帶到了那間屋子。”
    馬車上的橘子意外的甜,京墨吃的高興,不自覺速度就加快了。
    霍淵注意到這個細節,又給她剝了一個遞過去,繼續往下講。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要做什麽,但通過“迷藥”、“空曠的屋子”這兩條線索,已經可以把暗處人拙劣的計劃猜到個大概了。
    霍淵回想來的時候看到的某人,心中計劃成型。
    影衛的動作很快,趙仕成被打暈了帶過來放進屋子沒多久,穀菲菲就進去了。
    穀菲菲的狀態也不太對,她似乎十分的急不可耐,一進門就開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往床上撲。
    雖說在這種背光的屋裏,不點燈的情況下,要分辨出一個人的模樣確實有點困難,可正常人在做這種壞事的時候,總要想辦法確定一下自己弄來的人對不對。
    尤其她要做的還是“苟合”這種對女子來說不能出一點差錯的事情。
    不管心中有多少疑慮,眼看下麵已經開始急不可耐的辦事了,霍淵沒有看活春宮的打算,悄然退出,在外麵樹上藏了一段時間。
    直到看到京墨被人引過來,這才重新進屋。
    後麵的事情,京墨就都知道了。
    京墨恍然:“怪不得霍博仁看到你,臉色都變了,壞事沒得逞啊!”
    “畢竟他又不能當場質問,為什麽出事的不是你~”
    京墨掐著嗓子,模仿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逗得霍淵笑起來。
    京墨笑完,一隻手環抱在胸前,一隻手托著腮,歪著頭幸災樂禍。
    “趙仕成養外室的風波還未平息,又在大臣壽宴上行穢亂之事,聖上會怎麽處理呀?”
    最近京墨沒去找嘉敏和張念煙,還不知道這件事的處理情況。
    霍淵一直有在關注事情的動向,此時京墨問起,他立馬就一一述清。
    “聖上那邊收到消息後已經派人去查證了,查到是嘉慶自己挑出來的人送到趙仕成身邊後,嘉慶被叫到宮中,一天一夜後才出宮,禁足三月。”
    嘉敏都能查出那外室的身份來曆和外室背後的人似乎有某位皇子的身影,聖上查到的信息隻會更為詳盡。
    聖上不止查到趙仕成養的外室是嘉慶給他精心挑選的,還知道那外室是被三皇子送去的。
    嘉慶出宮沒一個時辰,三皇子就被傳召入宮了,三個時辰後,宮中傳出消息,三皇子被聖上送去江縣治水了。
    聽了半晌,京墨迷茫:“趙仕成沒懲罰麽?”
    霍淵搖頭:“聖上有意為嘉慶重擇駙馬。”
    重擇駙馬。
    京墨眼睛一亮:“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麽?”
    “嗯。”霍淵輕應一聲,“皇家不能有醜聞。”
    京墨齜牙,“嘖”出聲:“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讚同這句話。”
    趙仕成的下場幾乎可以料定,隻看後麵到底是如何操作了。
    計劃進行的順利,順利的有些嚇人。
    京墨隱隱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
    霍博仁府上,客房。
    穀秋雲跟著穀菲菲一起,在霍博仁的安排下,把穀菲菲身上簡單清洗一遍,換上幹淨的衣服。
    穀菲菲拉著穀秋雲的手,淚就沒停過。
    “娘,為什麽是趙仕成那個草包啊……接下來怎麽辦啊……”
    “你不是說肯定沒問題麽嗚嗚……”
    “趙仕成都已經跟公主成婚了,難道要我做小麽嗚嗚嗚……”
    穀秋雲不是不想安慰女兒,可她心中也一團亂麻,不知如何是好。
    答應她那人,明明保證了不會有問題,她的女兒一定能嫁給霍淵。
    但如今……
    “娘,你說怎麽辦啊!”穀菲菲抱著腿坐在床上,哭到雙手顫抖。
    穀秋雲咬牙,不管是誰,她的女兒一定不能出家做姑子!
    “咱們是受害者,娘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王法了!要是駙馬敢賴賬,娘就是拚了命,也要告到大理寺去!”
    穀菲菲瑟縮著鑽到穀秋雲懷中,眼淚不要錢的掉。
    是憤恨,是不甘,獨獨沒有後悔。
    “娘,都怪你找的那個人!等事情了了,我要他付出代價!”
    穀秋雲想到那日自己見到人,抿了抿唇,但感受到穀菲菲的顫抖,她眼中閃過狠辣。
    “你是娘的心肝肉,娘為了你什麽都願意做!”
    “不管你想做什麽,娘一定幫你。”
    兩人正在互相抱著互訴衷腸,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趙仕成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臉色漲紅。
    “我就說我怎麽會莫名其妙碰這麽難看的女人!果然!果然有貓膩!本駙馬是清白的!”
    “霍大人!你來做個見證!本駙馬是清白的!”
    霍博仁微笑著從趙仕成身後出來。
    “當然,我一定好好做這個見證。”
    趙仕成昂著頭,輕蔑的看了在床上抱成一團的穀秋雲母女二人。
    “哼,兩個賤人!賤女人!”
    光嘴上罵還不過癮,他衝到床邊,左右開扇,來來回回扇。
    扇的穀菲菲的臉都腫起來,邊哭邊慘叫,衝穀秋雲求救。
    “娘!啊!嗚——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