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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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在一旁,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與不屑,為黎幽幽揭開殘酷的現實:“什麽意思?你還看不懂嗎?他根本就不是什麽李家人,隻不過碰巧姓李罷了!”
湳靖安聞言,臉上露出驚愕之色,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三師弟竟會如此膽大妄為,冒充李家人。在他看來,李勤此舉無疑是想要攀附權貴,卻沒想到最終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此時,黎幽幽的痛呼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周圍的沉寂:“啊!”她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聲音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葉鬱急忙看去,隻見黎幽幽的臉上赫然出現了四道刀痕,與她之前所見李嘉瑤臉上的刀痕如出一轍,這讓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顏雲溪的目光如刀,直刺葉鬱內心:“由你來廢除她的修為,應該不過分吧?”她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也在暗暗提醒葉鬱。
他之前廢修為的可是李家小姐,自己身為雲溪公主的身份更不是他可以輕易得罪的。“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話,我不介意代勞。”
葉鬱眼角一抽,深知此刻已無路可退,隻能硬著頭皮上前,狠下心來廢除了黎幽幽的修為。黎幽幽瞬間如遭雷擊,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空中。
陳遠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憐憫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對黎幽幽的厭惡與不屑。
李勤被拆穿後,麵色陰沉如水,他狠狠地瞪了黎幽幽一眼,然後轉身向李嘉瑤解釋:“大師姐……嘉瑤姐,我從未說過我是李家人。”
他邊說邊指向黎幽幽,“都是她胡說的!”
顏雲溪看著這一幕,隻覺心力交瘁。她輕輕抬起左手,隻見手鐲上光芒微閃,一股溫潤的靈力緩緩流入她的身體,為她疲憊的身軀帶來一絲慰藉。
顏雲溪輕輕吐出一句話,語氣中帶著一絲了然:“解決了,我們就走吧!”她的目光轉向即將落幕的天色,微微一笑,“太晚了,一會那些擺攤的都該收攤了。”說完,她還特意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葉鬱。
“玉衡仙尊,我們大比再見。”顏雲溪微笑的話語中帶著期待,仿佛在未來的大比上,有著什麽重要的約定。
君景琰聞言,單手迅速結印,一個璀璨的陣法光環在眾人中央驟然擴大,緊接著,他們的身影就如同被卷入了一個旋渦之中,瞬間消失在了這個廢墟般的院子裏。在消失的那一刻,他們還十分有禮貌地對著葉鬱、師徒弟幾人揮了揮手,仿佛是在告別。
此刻,這家徒四壁的院子顯得格外空曠與寂靜,隻剩下南靖安和他的師弟師妹們。
湳靖安環顧四周,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與不解,他自言自語道:“為什麽偏偏不把我帶走呢?”
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的師弟和師父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眼神中既有驚訝!
葉鬱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仿佛經曆了這一係列的波折後,她已無力再多言。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承擔應有的後果。”他的話語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隨後,他的目光溫柔地落在了幾個徒弟身上,聲音中帶著一絲慈愛:“回去休息吧,養足精神,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宗門大比。”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徒弟們的期望與關懷。
葉鬱緩緩走上前,本想輕拍湳靖安的肩膀,給予他一些鼓勵:“你是為師最看重的弟子,別讓我失望。”然而,她的手還未觸及湳靖安的肩膀,湳靖安卻突然側身避開,動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葉鬱的手停在半空,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解。
兩人對峙的瞬間,一種不祥的預感悄然湧上心頭,如同烏雲蔽日,讓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還不等葉鬱開口詢問,三徒弟的聲音便打破了這份沉寂:“大師兄說,這次宗門大比,他決定退出宗門!”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葉鬱震驚不已。
湳靖安聞言,心中暗自慶幸,原本他還打算親自向師傅說明這一決定,沒想到三師弟已經替他開了口。
這樣一來,他省去了不少解釋的麻煩,也避免了可能的爭執與衝突。
葉鬱難以置信地盯著他這位一向出類拔萃的大徒弟,聲音艱澀地開口:“你……要退出門宗?”
南靖安低下頭,語氣堅定:“師父,我的家族此刻也需要我。”
“你不會是還因為小師妹的事情廢嘉瑤修為的事廢我的修為吧?”
葉鬱此刻才恍然大悟,自己過往的行為是多麽大的一個錯誤。
他茫然地看著地上那張已毀的容顏,黎幽幽的眼神空洞而深邃。葉鬱狠下心腸道:“既然你已付出了代價,那以後,你便不再是我的徒弟。”
他揮了揮手,示意江施帶她去另尋客棧,從此與他們再無瓜葛。
黎幽幽聽到師父如此決絕的話語,心中一片死寂。“師父……您真的不要幽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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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鬱長歎一聲:“你覺得你背著我們所做的那些錯事,回到宗門後,那些被你吸走氣運的師兄師姐不會輕易放過你?”
南靖安在一旁,冷冷地開口:“這便才是真正的自作自受。”
李勤、陳遠和江施臉上都露出了羞愧之色。江施滿心困惑,不明白事情為何會演變成今日這般模樣。
南靖安知道,自己該離開了。他決絕地說:“這次大比,我會全力以赴。但無論結果如何,大比結束後,我必定退出門宗。”
說完,他整理了一下衣袍,雙腿一曲跪下,對著葉鬱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他站起身,身形一閃,飛出了這個令他心寒的院子。
……
街道上掛滿了燈籠,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幾人邊走邊東張西望。
“哎,羽啊!”顏雲溪突然歎了口氣。
君景琰溫柔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累了,便輕聲說:“是不是困了?那我們回去吧。”
木羽輕輕對著紅櫻點了點頭。
紅櫻心領神會,瞬間變身成顏雲溪的模樣。
孤獨白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見紅櫻大變活人般出現在眼前。
“咦~這……怎麽有兩個顏雲溪公主?”孤獨白卿疑惑地看著紅櫻和顏雲溪。
木羽輕笑指著孤獨白卿,轉頭看向君景琰:“你倆不是兄弟嗎?給你個機會,變成他的模樣,陪小櫻去個地方。”
孤獨白卿連忙擺手:“我覺得不行,到現在他都沒跟我說過一句話呢。”
君景琰聽他這話,就賞了他一個眼神!
孤獨白卿心裏暗想:重色輕友的家夥!
顏雲溪看著這個和紅櫻穿著相同紅衣的男子,好奇地問:“你是……”
青子、顏雲祈、鶴矜也都好奇地看著他。特別是鶴矜記得剛才在那個院子裏麵,他還盯著自己看。
孤獨白卿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沒跟除了木羽、君景琰和紅櫻之外的他們介紹過自己。於是,他說了一句君景琰這輩子最愛聽的話。
“你就是雲溪公主吧!我叫孤獨白卿。”
然後他認真地看了一眼君景琰:“君景琰是我兄弟也是我哥,所以以後你就是我的嫂子了。”
君景琰意外地看了孤獨白卿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
顏雲溪被“嫂子”這兩個字說得臉頰緋紅:“你好,我看你和櫻、羽她們認識,想著好像沒見過你。”
孤獨白卿心想,好像確實沒在這裏出現過在她的眼前。於是他笑著說:“嫂子,我是曆練的時和她們認識的。”
顏雲溪聞言點了點頭,雖然相信了他的話,但心裏還是存有一絲疑慮。因為她覺得孤獨白卿和木羽他們一樣,都不是普通人。
青子突然開口,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影子哥今夜沒來嗎?”
顏雲祈聞言,這才意識到似乎少了兩個人,眉頭微皺道:“姐夫,睿哥和影哥呢?他們怎麽沒來?”
顏雲溪也好奇地看向君景琰,想知道這兩人的去向。
君景琰淡淡一笑,解釋道:“我讓他們兩個去辦事了,過些時日便會回來。”
鶴矜聞言,關切地問道:“睿哥還好嗎?他的傷勢無大礙了吧?”
紅櫻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心吧,丹田周邊的魔氣都被我抽走了,他醒來時已經活蹦亂跳的了。”
顏雲溪聞言,也放下了心中的擔憂,笑道:“也是,那兩人可不是什麽正常人,死不了。”
話題一轉,紅櫻突然看向李嘉瑤,認真地說道:“李小姐,現在方便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李嘉瑤聞言,臉上的麵紗微微顫抖,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摘下了麵紗。一張滿是刀疤的臉露了出來,醜陋而猙獰。但她的眼睛卻明亮有神,透露出曾經的美麗。
紅櫻見狀,輕輕上前,伸手捏住她的臉,仔細端詳著。李嘉瑤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但隨即又覺得自己行為不妥,連忙解釋道:“我……我醜!”
紅櫻溫柔地笑了笑,安慰道:“沒事,我會幫你治好的。”
說著,紅櫻的手指在李嘉瑤臉上的刀疤上細細摩挲著。景果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裏的男性原本都背對著李嘉瑤,給她一個安全的空間。但鶴矜注意到景果果的頭越抬越高,忍不住側頭看了過去。隻見景果果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紅櫻給李嘉瑤治療臉,嘴巴張得老大。鶴矜忍不住被逗笑了,伸手輕輕按住她的頭,把她的嘴巴合攏。
“要不要我拿個雞蛋過來給你塞塞嘴?”鶴矜開玩笑地說道。
景果果被人按住頭,嘴巴也被用力按合上,不滿地扭了扭頭。聽到鶴矜調笑自己的話,她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失態。
而李嘉瑤被紅櫻的手指輕輕觸摸著臉上的刀疤,感到癢癢的。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但想到紅櫻正在為自己治療,便強忍著癢意。
過了三分鍾,木羽看著李嘉瑤的臉逐漸恢複了如初,滿意地點了點頭。她拿出剛剛收魂魄的那麵鏡子遞給李嘉瑤:“李小姐,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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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瑤接過鏡子時,手還在微微顫抖。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滿是不可思議:“謝謝……謝謝你們!”
紅櫻看著她這副樣子,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雖然她和木羽的身份很少和她們接觸,但是看得出來她們都是真心對待顏雲溪的。
輕拍李嘉瑤的肩膀,鼓勵道:“李小姐,你的美麗隻是被暫時隱藏了,現在它終於可以再次綻放了。以後,你可以自信地麵對每一個人,因為你的容貌,已經恢複如初。”
李嘉瑤聞言,眼眶微微泛紅,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她緊緊握住紅櫻的手,聲音略帶哽咽:“櫻姑姑,謝謝你還給了我重新麵對生活的勇氣。這份恩情,我李嘉瑤永生不會忘的。”
此時,君景琰輕輕咳嗽了一聲,提醒眾人時間不早了。他們看離開了。於是,眾人紛紛收拾心情,準備繼續前行。
在離開之前,紅櫻特意叮囑李嘉瑤要注意休息,李嘉瑤連連點頭,表示一定會按照紅櫻的囑咐去做。
隨著夜幕的降臨,街道兩旁的燈籠依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為他們照亮道路。街上人越來越少。
元宵節後,顏雲溪當晚就做了和平時不一樣的夢,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夢境的輪廓漸漸模糊,隻留下一種莫名的預感,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宗門大比將不同尋常。
她的嗜睡症愈發嚴重,每日清醒的時刻如同珍貴的碎片,散落在這忙碌而紛擾的世間。與君景琰的婚事,如同春風中的一抹亮色,為這灰暗的日子帶來一絲溫暖。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窗簾的縫隙,顏雲溪緩緩睜開眼,眼前依舊是那片熟悉的灰色。
她輕輕歎了口氣,這份灰色,讓自己失去的光彩,如果當初注意點太後也不一定會真的中毒,誰知道那毒居然抹在衣服上,隨著時間的增長,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在這兩個月裏,宮廷的風雲變幻莫測,太子顏讓行與顏讓觀的倒台如同兩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波瀾。
太後與範家的絕殺案更是讓整個皇城為之震動,而太後勾結魔族的秘密更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炸得人心惶惶。
範府二公子的命運如同風中殘燭,雖因宗門大比僥幸逃脫,但家族其餘成員卻難逃厄運,被遣送回鄉。範悠然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樹,最終隻能淹沒在皇權的洪流之中。
在這一個月裏,顏雲溪總會想起範柯逃離時的眼神,那是一種混合著一種複雜情感。她不知道範柯如今身在何處,自己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而她的命運,或許就是在這有限的時光裏,盡自己所能,守護所愛之人,守護這片她的親人和深愛的土地。
顏雲溪站在窗前,望著臨安王府內外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今日吃早膳時候,才發現口中沒有味道,這意味著自己失去了味覺!
她想象著君景琰站在她身邊,兩人共同麵對未來的風雨,那份堅定與溫暖讓她暫時忘卻了眼前的灰色。然而,當現實再次將她拉回,她不得不麵對自己的命運,那份對未來的憧憬與對生命的留戀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複雜的心理狀態,讓她既感到恐懼,又充滿了勇氣。
“公主!”紅櫻進房來就看見顏雲溪在窗前發呆!
顏雲溪:嗯!怎麽了?
紅櫻神秘兮兮的湊到顏雲溪跟前:你看!說著紅櫻一揮手兩憑空出現兩套豪華的衣袍!
紅櫻元宵節過後,拿了平時顏雲溪吃的兩顆丹藥顏色不一樣但是大小相同!
一顆靈泉養生丹,和血蓮丹,分別是紅色藍色,平時都是先吃藍色的再吃紅色的,但是那天晚上我放在桌子上的兩顆丹藥,他先把藍色的吃了過來一會再吃紅色的。心中就出現了公主視覺出問題了。
她懷疑公主可能無法看見世界的斑斕色彩。為了驗證這一猜想,她精心策劃了一個計劃。
紅櫻特意準備了兩套一模一樣的依袍,一套鮮豔如火,如同夏日盛開的紅玫瑰。
另一套則淡雅如水,宛如清晨的露珠般清新。她小心翼翼地將兩套依袍展現在公主麵前,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輕聲問道:“公主殿下,這兩套依袍您更喜歡哪一套呢? 選一套的顏色?”
紅刻意的沒有提兩套都給顏雲溪。
顏雲溪聞言,雖然自己看不見色彩,但單單看兩套衣裙就很好看。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著衣袍的布料,指尖滑過細膩的紋理,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紅櫻緊張地注視著顏的反應,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片刻之後,顏雲溪終於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柔和而悠長:“這兩套衣袍,真真是巧奪天工,但若要我抉擇,怕是那左邊的更為入眼,它似乎能引領人心歸於寧靜,遙望遠方。”
她的言辭中並未提及顏色,卻已足以勾勒出一幅幅畫麵。
紅櫻聞言,心中五味翻騰,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揪緊。她暗自確認了自己的猜測,眼眶瞬間濕潤,淚光閃爍,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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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時,木羽推門而入,一眼便捕捉到了紅櫻的異常。她關切地問道:“紅櫻,你怎麽了?”
紅櫻急忙低下頭,迅速抹去眼角的濕潤,再抬頭時,已換上了一副笑顏:“沒事,隻是我剛給公主親手做的衣袍今日完工了,特地拿來給公主過目。”
木羽豈會不知紅櫻的心思?他深知這笑容背後必定隱藏著難以言說的秘密。
他的目光在兩套一模一樣的衣服上停留片刻,疑惑之色溢於言表,盡管款式相同,但顏色卻顯然有別。
想到顏色,木羽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轉向了顏雲溪,心中頓時生出一個猜測。
“收起來吧!”顏雲溪開心地吩咐道,絲毫沒有察覺到木羽和紅櫻已經發現了她看不見色彩的秘密。
木羽放下手中的茶杯,緩步走到顏雲溪身邊,盡管心中煩憂,但他仍溫柔地攙扶著顏雲溪走向桌旁坐下。
隨後,她雙手輕輕搭在她的太陽穴上,緩緩地揉捏起來。
顏雲溪享受著這份舒適,不由自主地哼出了聲。片刻後,她突然問道:“羽啊,範柯那邊可有消息?查到他的蹤跡了嗎?”
木羽輕輕搖頭:“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但似乎與魔族有所關聯,他可能已經逃往魔族領地了。”
顏雲溪聞言,秀眉微蹙,心中湧起一股不解。她曾以為那個人,那個總是溫文爾雅、平易近人的他,是不可能與魔族有所牽扯的。
她不禁問道:“羽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與魔族有瓜葛了?”
木羽坦然承認:“嗯,我早些時候確實有些察覺,但那時還不確定。直到我們回京城時遭遇襲擊,我才確信是他。”
紅櫻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湊近過來幫顏雲溪輕揉肩膀,同時追問道:“羽啊,你到底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木羽的目光在顏雲溪身上停留片刻,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大約是兩年前吧,但當時隻是有所懷疑。真正確定的時候,就是我們遇襲的那一次。”
紅櫻和顏雲溪聞言,不禁同時追問:“那你為什麽一直沒說呢?”
木羽堅定的目光望向顏雲溪,她的聲音溫柔而充滿力量,仿佛每個音節都蘊含著對顏雲溪深深的關切與愛護:“在浩瀚的生命長河中,那些紛繁複雜的事務,與公主您此刻的康健相比,都顯得如此渺小,微不足道。公主,您當前的任務,是安心養。”
顏雲溪輕輕回應了一聲“哦”,但她的指尖卻不由自主地交織在一起,櫻桃小嘴微微撅起,臉上掛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嬌嗔與好奇。
木羽怎會不知,這位嬌貴的公主殿下,若是不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定會如藤蔓般纏繞著她,直到真相大白。
於是,她輕輕歎息,仿佛是在為即將揭露的秘密而哀悼,隨後緩緩開口:“我們回城遇襲的那一次,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對那些黑衣人下殺手。”
“在我發現那些黑衣人有意無意的往後撤退的時候,他卻有意無意的注視著半空中那條裂縫也就是魔族公主出來的那裏。”
顏雲溪與紅櫻聽聞此言,臉上均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顏雲溪秀眉微蹙,疑惑道:“我當時並未察覺到他與姐姐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流啊!”
紅櫻也輕輕點頭附和:“是啊,當時公主您被鎖鏈拉扯,整個人慣性地向空中飛去,還是他出手將公主救了下來的。”
兩人相視一眼,滿是不可置信,隨後一同轉頭看向木羽。
木羽迎著她們的目光,顏雲溪突然想到了什麽,沉默了一瞬,隨後開口:“他確實沒有對我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他那邊就先不用管了。”
話鋒一轉,她又問道:“糊塗蛋,我今日都沒見到他,他究竟在忙些什麽?”
稍頓片刻,她又俏皮地補了一句:“他是不是背著我偷吃去了?”
話音剛落,君景琰恰好推門而入,不偏不倚地接住了這口“天降之鍋”。“我能偷吃什麽?”他一臉無辜地問道。
顏雲溪、木羽、紅櫻三人同時盯著剛出現的君景琰,心中暗自嘀咕: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顏雲溪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偷吃”之類的話,連忙改口:“我說的是,你是不是背著我吃了什麽美食了?”
她可憐兮兮地抱怨道:“我最近都吃不到香噴噴的肉肉了,每天都是粥,要麽是青菜粥,要麽是銀耳粥!”
她這番話,聽在另外三人耳中,卻仿佛變成了他們在虐待她一般。
但其實,這兩個月以來,她大部分時間都處於沉睡之中,清醒的時刻寥寥無幾,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了她的夢境之外。
君景琰無奈地聳了聳肩,解釋道:“我最近確實都在休息,除了那次皇宮動蕩,我因為宋太後說想見你一麵,有話對你說,才勉強撐著身子去了一趟。其他時間,我連門都沒出,哪有機會去偷吃?”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我還順便去巡視了一下這次宗門大比的布置情況,畢竟皇宮的人已經翻盤,有些新人對皇宮還不太熟悉,我得確保一切萬無一失。”
顏雲溪好奇地問道:“那宋太後到底想和你說什麽啊?”
君景琰搖了搖頭:“她什麽也沒說。”
紅櫻聞言,眉頭緊鎖,一臉不屑:“這個老太婆能有什麽好事對公主說!她巴不得公主早點比她先走一步呢。”
她越說越氣:“真是太惡毒了,連自己的親孫女都能下得去手。這種人心腸比蛇蠍還毒!”
木羽的目光在君景琰身上停留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前任太子殿下都不是她親生的,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為他鋪路的?真是讓人費解。”
紅櫻冷哼一聲:“可惜啊,她永遠都不知道太子根本就不是她親生的兒子。更可笑的是,她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被她親手送上了絕路。”
顏雲溪輕輕歎了口氣:“她的手段也不算多高明,到底是怎麽坐上這個太後之位的。”
紅櫻:你說她手段高吧,也是在那些皇宮裏的妃子,你說她惡毒吧,他平時也是和和善善的,跟誰都有說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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