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種種推測表明，妖女愛莉尤的猜測很可能是正確的。
    而早已覺得有些異樣的堇與琺爾芮，正看向眼前依舊沉默的柯聯元首分身力量投影，等待著他的回答。
    在注視下，在精神力對於本體的鎖定之下。
    柯聯元首最終輕微一歎。
    ……
    “何必呢？”
    柯聯元首看向堇。
    “我是原本的我，還是第二生命，對於你們而言有完全了解的必要嗎？”
    柯聯元首攤開右手反問道。
    “我可以認為這話語，便是你的回答了吧？”堇也是反問道。
    如果不是他們推測那樣，大可直接否認。
    “不過你這話也確實沒錯，作為堅實盟友的我們，你是否為‘第二生命’並沒有什麽影響。柯聯依舊能被你領導，我們的關係並沒有任何變化，並未完全交底也可以視作一種正常的自保手段。”
    “畢竟你隻有中階神實力，再強也不過是相當於較弱的高階神。”
    “以實力而言，也最多有些許說話資格而已，有所隱瞞並無不妥。”
    堇也承認柯聯元首的話沒有問題，他們確實無需過多糾結柯聯元首是否為“第二生命”這件事。
    “那應該……不至於那麽嚴肅吧？”
    妖女愛莉尤疑惑的小聲問道。
    甚至這不應該是好事嗎？柯聯元首那麽謹慎小心，才是成大事者該有的做法吧？
    他們還無需過多擔憂實力相對較弱的他，隨時可能會遭遇強大神明襲殺的風險，可以說是再好不過的情況了吧？
    “問題不在這兒。”
    天火神美耶爾也是能明顯感受到嚴肅的語氣。
    “啊？”妖女愛莉尤還是不解。
    “所以說你是大胸大屁股沒大腦的本妖女啊。”琺爾芮恨鐵不成鋼的搖頭道。
    “嗚……”妖女愛莉尤想反駁，但最終還是隻撇了撇嘴。
    “問題在於，我們誰都無法確定他真實的狀態，甚至從而獲取他最真實的想法和態度。”
    “說極端點。”
    “他是否是他，我們都無法完全確定。”
    琺爾芮還是為妖女愛莉尤解釋道。
    “這……不至於吧？”妖女愛莉尤有些震驚，並不太相信有這種可能。
    “誰知道呢？他此前隕落之後，其靈魂是如同神族那樣，通過至高神器天神權柄回歸神族天界之門。我們都無法確定天界之門中的狀況，更無法知曉他是否在其中遭遇脅迫與控製。”
    “換句話說，如果現在的他不是他。”
    “那麽白龍之身，現在的第二生命，你該如何確定是否是神族在天界之門中，以某種方式控製他，從而迫使創造出來的第二生命？”
    琺爾芮繼續說道。
    “也不至於那麽極端，至少氣息等方麵是完全沒錯，他的本質是他這點沒錯。隻不過他的主導權是否還在他，我們就無從知曉了。”堇補充道。
    柯聯元首的氣息、血脈、能力都是沒有錯的。
    這確實是他。
    隻不過堇他們無法確定，現在的他是柯聯元首第一生命本身控製的他，還是被神族等極端狀況暗中控製的他。
    沒有誰能證明。
    並且很關鍵的是，現在的柯聯元首正在嚐試回避這個話題，也不打算自己嚐試證明的樣子。
    ……
    “你們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有點那種感覺了。”
    妖女愛莉尤也是點點頭，並繼續聯想道。
    “對了，他還有神族給的神力傳承吧？還是曾經的超階神‘雷霆神主”的誒。”
    柯聯元首擁有神族雷霆神主傳承，也早已不是什麽秘密
    “不過他給的解釋，是用南部一片地區作為神族屬地換的，也是合理的解釋。”堇點頭說道。
    “也是沒什麽問題的。”琺爾芮。
    至少表麵上，沒什麽問題。
    “怎麽說？還是不打算解釋嗎？”堇看向柯聯元首：“要解釋清楚，應該很簡單吧？隻要你能自由控製，那麽應該可以讓原本的靈魂，以某種形式降臨到這具第二生命之上吧？”
    “我不打算解釋，也不打算證明。”柯聯元首搖頭。
    堇皺眉。
    琺爾芮與美耶爾，也是對此展露疑惑之色，並帶著一絲警惕的意味。
    “既然你們已有推測，那麽繼續掩蓋也確實沒有意義。”
    “正如推測那樣，一直以來你們所見到的複蘇的我，確實也是第二生命。且可以明確告訴你們的是，即便是所見的也並非完整的第二生命，所以你才會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在世界的其他角落，還有我的第二生命存在，當他們都融合到一起才是完整的‘第二生命’。”
    柯聯元首對此承認道，並做出額外補充。
    “海族？”堇。
    “地精族？”琺爾芮。
    他們立刻連續問道。
    “看樣子你們早就注意到了。”柯聯元首算是承認的說道。
    “你可真會玩兒啊！”堇不禁咬牙說道。
    雖然一直覺得那些地方有些不對勁，但真得到柯聯元首的確認，也是不得不感歎這家夥真能藏。
    ……
    “你們會有知曉全部真相的一天，大概是在柯聯覆滅的時候。”
    “在那之前，你們可以繼續保持對我的懷疑。”
    “這並不影響你們與柯聯的關係，也並不影響你們基於此的利益判斷，隻需要忽略我個體相關的部分即可。”
    柯聯元首繼續說道，算是給到他們的一個回答。
    “唉，行吧行吧。”堇擺擺手說道：“怎麽說我們也是遠古神明，哪怕是現在站在同一陣線上，你也總得對我們保持基礎的懷疑。”
    他對此也並非完全不能理解，而他們的警惕，也畢竟是一些推測。
    摒除極端推測的話，大概率還是柯聯元首有自己的準備與想法，因為某些原因暫時不便說明罷了。
    “感謝理解。”柯聯元首。
    “嗯嗯，那就這樣吧，我暫時也不追問了。”琺爾芮也是點頭。
    柯聯元首點頭回應，略帶感謝之色。
    “不過你這特殊天賦還真是夠強啊，如果能同時存在，是不是相當於能有兩個你？那豈不是戰鬥能力翻倍？”堇很快恢複了往日模樣，開始構思關於特殊天賦的額外用法。
    “關鍵是還能製造完全不同於本體的‘第二生命’吧？可以用到的地方就更多了！”琺爾芮也是想到。
    他們開始以此為基礎繼續討論著。
    隻不過，天火神美耶爾並未加入其中，顯得有些沉默。
    因為，她還有另一些推測。
    有關亡靈魔法。
    或者說……
    ……
    有關喚靈族超階神——赫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