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再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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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說宋南來這邊,由於剛剛獲得了天守者勳章,距離進入天守城的標準還有很大的差距。
    沒辦法,卞北往隻能一刻不停地帶著他穿梭於各個朝代之間,專門去獵殺那些欲獸。
    不過對於卞北往來說,無論是欲獸還是靈獸,這些都隻是些小打小鬧罷了。
    他真正渴望的,是那些神秘莫測、難以捉摸的靈獸王,是青龍那種一人之力將獸王橫推的實力。
    而且,他也知道,未來可能會有更多更強大的挑戰等待著自己。
    因此,他必須分秒必爭,不能浪費任何時間!
    清末時期,在一片茂密的森林環繞下,一條清澈的小河潺潺流淌。
    河邊,兩個長發披肩、未留辮子的男子並肩而立,他們的身前躺著一隻相貌猙獰的怪獸。
    此刻正值中午時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河兩岸不時傳來陣陣野獸的吼叫,森林深處更是傳出雜亂的奔跑聲,聲音越來越近。
    怪獸身上散發出濃烈的腥臭氣息,隨著微風輕輕飄來,縈繞在兩人身旁。
    卞北往皺著鼻子嗅了嗅,對正忙著給自己大腿包紮的宋南來說道:“畜生的鼻子真是靈敏啊,稍有動靜就全都跑出來了!”
    他的語氣輕鬆隨意。
    作為一名已經當了一百年的天守者,卞北往曾穿梭於各個朝代,見證了千萬年歲月的變遷,也目睹了許多與史書記載不符的真相。
    然而,他始終保持著一種過客的心態,每到一個地方停留十天半個月後,便會背起行囊繼續前行。
    這種漂泊不定的生活方式使得他逐漸養成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可是對於清朝,這個他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故鄉,卞北往卻是有心無力,自從成為天守者後,他還沒有回來過一次。
    他內心充滿了內疚和不安,因為害怕回到這裏會讓他想起那個女孩。
    然而這一次,卞北往卻破例了,在宋南來的請求下,他們找到了一隻生活在清末的f級欲獸。
    除了一開始需要帶領這位來自一千年前的老儒生體驗當地的風土人情外,兩人隻用了半天時間就輕鬆地完成了任務。
    如果不是宋南來過於逞強,非要借用卞北往的大刀,嚐試在實戰中運用從陸尋那裏學到的“力劈華山”招式,他自己的大腿也不會受傷。
    那道傷口並不大,是他自己躍起後,落地沒站穩被大刀誤傷了。
    陽光灑落在小溪流上,波光粼粼的水麵閃爍著,宛如電視的雪花屏在跳動。
    一個個凶猛的野獸嘶吼著將湖邊的二人包圍了起來。
    宋南來剛處理好傷口就躲到卞北往的身後,憂心忡忡的說道:“怎麽一下子來這麽多野獸?”
    那些野獸的眼睛閃爍著陰森的光芒,長長的舌頭從嘴裏吐出,涎水順著嘴角滴落,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噬二人。
    卞北往輕蔑地環顧四周,然後不屑地收回目光,輕聲說道:“大驚小怪。”
    接著,他輕輕扯了扯身上被老儒生抓出皺痕的衣服。
    突然,卞北往當著野獸的麵毫無畏懼地蹲下身子,撅起屁股,手起刀落,一刀砍掉了麵前那隻欲獸的頭顱。
    黑色血液噴湧而出,濺了他一臉。
    這一幕極其殘忍,令人不忍直視。
    然而,卞北往卻咧著嘴,一手抓起怪獸的頭顱,朝著蓄勢待發的野獸們揚了揚。
    慢慢地靠近兩人的野獸們停下了腳步,盡管白發男人手中沒有任何東西,但它們卻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怨念,似乎來自於慘死之人。
    這些野獸沒有立刻發動攻擊,而是退後幾步後再次井然有序地形成了包圍之勢。
    卞北往來了興致,抓著欲獸頭顱在野獸麵前顯擺,在包圍圈內亂跑亂跳,然後對準當前一個長相威猛的野獸,裝出一副要扔出的架勢。
    那些野獸低聲嗚咽,濃烈的血腥讓它們感到不安,在看到首領落荒而逃後,其餘野獸也都快速離開。
    一場實力不對等的圍剿戛然而止,卞北往哈哈大笑,隨後轉身望向老儒生。
    “怎麽樣老宋,這樣的生活還習慣嗎?”
    宋南來被黑色血液濺了一身,無奈的看著男人和男人手上的欲獸頭顱。
    “當天守者是挺有意義的。”
    這次是他第一次真正參與獵殺欲獸,看著僅僅被低級欲獸腐蝕心智的事主就能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宋南來由衷的覺得加入天守遠比自己以前說幾句紙上談兵的話更有意義。
    隨後想到妻子親手給他縫製的衣服上沾了一點汙漬,又心疼的說道:“但是你能不能別那麽魯莽,這是徐穎給我做的衣服,你看看都被你弄髒了!”
    “還念念不忘呢?”卞北往從欲獸的身體中掏出一個源珠,笑嘻嘻的看著宋南來,“拿給你賠罪!”
    宋南來接過源珠將之放入隔盒之中,一股精純的生機和力量瞬間貫徹他的身體,多年來因為酗酒而留下的隱疾有了極大的改善,仿佛一下子年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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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儀式完成後,宋南來朝著溪水邊走去,脫下身上的外袍搓洗,邊洗邊問道:
    “卞北往,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進入天守城呢?”
    老儒生向往天守城。
    以往都是他孤寂的對抗世族,說一句話做一件事都要忍受無妄之災,以至於最後隻能通過飲酒作樂逃避現實。
    可現在的宋南來有了底氣,因為有一群誌同道合之人在天守城。
    “什麽時候?”卞北往鄙夷的看了一眼宋南來,隨後在小溪上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他緩緩地將鞋子脫下來,把雙腳放入清澈見底的河流之中。
    冬暖夏涼的溪水歡快地奔騰著,輕輕拍打著他的腳腕,帶來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透過純淨透明的水流,可以清晰地看到數根碧綠脆嫩的水草正調皮地撓著他的腳底板。
    卞北往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與愜意,不禁呻吟出聲:“啊……這才是真正的天然足療啊!”
    然後,他懶洋洋地躺在河邊的大石頭上,盡情地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
    “我今年已經一百五十歲了,花費了整整五十年的時間才晉升到黃金天守者,之後又用了二十年的時間領悟了感通的契機。以你剛才施展的那招‘力劈華山’的天賦和潛力來看,要想晉升到同樣的境界,五百年應該不成問題!”
    他一邊說著,一邊隨意地擺動著雙腿,互相搓著腳泥。
    正在下遊洗衣服的宋南來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愣住了。
    最近這段日子裏,他來到了清朝,恰好有空閑時間閱讀了一本由吳先生所著的書籍,書中提到一位孫先生迷途知返,竟然也用了五百年的時間。
    想到這裏,宋南來的心都碎了。
    如果真的需要五百年才能進入天守城,那時候自己豈不是變成了一個渾身長滿長毛的野人?
    卞北往則悠閑地曬著太陽,發現宋南來沒有反應,便捧腹大笑起來。
    “喂喂喂,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他擦了擦了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又孩童心性的踢了下溪水,剛好將老儒生淋了個透心涼,“有我在呢,想必不會太久的。”
    宋南來一激靈,醒了過來,隨後破天荒的爆了一句粗口。
    “卞北往,你個王八蛋,我說怎麽酸不溜秋的,你就不能到我下遊洗腳嗎?”
    晴朗的白日裏。
    一條如大動脈一樣的河流,蜿蜒穿過一望無際的茂密森林。
    兩個男人溪邊戲水。
    另一邊,陸尋幾人成功地穿越回了二十一世紀,並圍坐在位於廣南禪寺旁的公寓裏。
    他們剛剛完成了源珠補能的重要儀式。
    陳大妞興奮地盯著手中那枚泛起大片金黃色光芒的白銀勳章,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才睡了一覺,陸尋和卞北往就已經順利完成了任務,這讓他感到有些失落。
    但要說遺憾呢,其實也並不至於。
    大不了下次再讓靈獸好好嚐嚐自己的鐵拳。
    當陸尋好奇地詢問陳大妞在夢中究竟見到了誰時,他隻是傻傻地笑著,低著頭一聲不吭,無論別人怎麽追問,他都堅決不肯透露半句實話。
    隻有性格直率的圓圓會在一旁調皮地說:“肯定跟菜菜姐有關係吧!”
    然後對陳大妞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仿佛在說“我什麽都知道”。“
    你個小機靈鬼。”陳大妞抿著嘴唇,羞澀地看了一眼圓圓,然後又偷偷摸摸地小聲問道,“你臉上塗得都是些啥呀,趕緊擦擦唄。”
    圓圓勾了勾手指,示意陳大妞靠近一點,然後在後者耳邊神秘兮兮的說道:“是那兩隻美女靈獸的香吻,我想多保留一陣。”
    看著圓圓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樣,陳大妞立刻賞了他一個板栗,神態極其猥瑣的追問道:“可以啊圓圓,說說,快跟哥說說啥感覺?”
    他一臉期待的看著圓圓,想要身臨其境的隔空感受一下圓圓的快樂。
    雖然在夢中,陳大妞早已為所欲為馳騁了一番,可也僅限於摸摸夢中之人的小手,像這種近距離的一親芳澤,他想都沒敢想。
    事後他也進行了反思,怎麽連做個夢都如此謹小慎微,真不配當個男人!
    圓圓回想起那晚的經曆,心中有太多的不舍,惆悵的摸了摸沒有胡須的下巴,故作老成的說道:“就是渾身一激靈!”
    別看他一副細皮嫩肉乖巧可愛的樣子,要真算上真實的年紀,估計也有個五六十歲。
    在那漫長的歲月中,圓圓始終專注於提升自身實力,以至於沒有時間去考慮兒女私情。
    然而,當他第一次碰到這麽主動的女欲獸,心裏還是癢癢的。
    "你這家夥竟然開始感歎起來了。"陳大妞再次給了對方一個板栗,然後故作深沉地說:"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愛情這東西真是令人頭痛啊!"
    說完,他便倒頭躺下,憂鬱地盯著天花板。
    "哎呀,不說了..."
    陸尋躺在沙發上與陳諾一同觀看愛情肥皂劇,突然開口問道:"大妞,你還懂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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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劇情節相當無趣,看到一半的時候,他已經感到昏昏欲睡,但為了應對身旁女人可能的"課後提問"環節,他還是勉強保持清醒。
    就在陸尋感到百無聊賴,憑借前麵的劇情就能大致推測出後麵人物的發展方向時,那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的感慨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現在,當事人之一的陳大妞停頓下來,讓陸尋心裏不上不下的。
    他揮動胳膊肘推搡了一下倒在沙發上裝死的男人。
    “別停啊,繼續講講!”
    陳大妞悵然若失,莫名的歎了口氣。
    “煩人,都說了不聊了!”
    隨後摸了摸圓圓的腦袋。
    “晚上陪哥去一趟九號溫泉吧!”
    圓圓跳上沙發,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麽地方?”
    陸尋瞥了眼身邊女人,小心翼翼的說道:“那裏有很多身世悲慘的姑娘,家中大多存在好賭的爹病重的娘,還有正在讀書的弟!”
    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圓圓小臉苦兮兮的,直到陳大妞給這位一起扛過槍的三弟講了其中奧妙,前者才不懷好意的應承下來。
    二人你一言我一嘴,氣氛好不熱絡。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嗬嗬,念念不忘是吧!”
    陳諾冷著臉,一把將圓圓拉扯過來。
    “小小年紀不學好,以後不許你和他瞎混!”
    陳大妞剛準備反駁,卻在女人的眼神下縮了縮脖子,隻好小聲嘟囔一句。
    “怎麽跟那個使劍的王暖暖越來越像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陸尋輕撫著鼻子在一旁偷偷發笑。
    “還有你,你別笑!”陳諾秉著眾生平等的態度,輕喝一聲。
    但隨即給暗自慶幸躲過一劫的男人一個柔弱的眼神,嬌滴滴的說道,“陸尋哥哥,你要是想去的話我也不攔著。到時候我就帶著圓圓,我們娘兒倆就在九號溫泉門口等你,!”
    陸尋尷尬賠笑,話鋒一轉。
    “都餓了吧,我去廚房煮泡麵!”
    陳諾抱著圓圓,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男人。
    而陳大妞忍著笑意,使出自己的破鑼嗓子,深情款款的唱起歌。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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