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淵跟著西王母進入了劍塚內部。
    一股熱浪撲麵而來，曹淵仔細打量，發現這劍塚內部，竟然有一座巨大的熔爐。
    那熔爐被四條鐵鏈拴在了石壁之上，下方是一大片熔岩。
    洞穴內部的石壁上，也鑲嵌著數不清的兵器。
    西王母對曹淵說道：“選一把趁手的兵器吧。”
    曹淵的心髒之中傳來一陣悸動，一種狂躁的情緒，忍不住從他的內心翻湧出來。
    他回想起了當年在那個村莊裏，自己第一次握住刀的場麵……
    痛苦的回憶刺激著曹淵的神經，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
    西王母看到曹淵這副表情，便隨手將一道神力打入了他的體內。
    內心中的那股狂躁逐漸被那道神力壓製下去，曹淵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他對著西王母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娘娘出手相助！”
    西王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那道神力治標不治本，隻能暫時幫你壓製住黑王的凶性而已。
    要想真正掌握這股力量，還是要靠你自己。”
    “還請娘娘為曹淵指點迷津！”
    曹淵哪裏還不知道，這西王母必然有解決辦法，無論付出什麽代價，自己都要試一試。
    否則這顆定時炸彈一旦爆發，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西王母微微頷首，問道：“曹淵，你了解黑王的力量嗎？”
    聽到西王母的發問，曹淵疑惑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從記事起，自己的體內就蘊含著這股恐怖的力量。
    就算是師傅，也隻是讓自己清心寡欲，對抗體內那股毀滅的力量。
    但是從來沒有人向自己提起過，【黑王斬滅】的來曆。
    曹淵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說實話，他也對這種力量的來源有些好奇。
    西王母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黑王曾經是一個人類，一個衝擊至高神境界失敗的人類。”
    曹淵的雙眼瞪得像銅鈴，什麽？自己體內的黑王，居然是一個成神失敗的人類。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爆炸，曹淵一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娘娘，您不是在調侃我吧，那不就是說，我的體內，關押著一個人的靈魂？”
    西王母搖了搖頭，“對，也不對！你體內的黑王，隻是一團依據本能行動的能量，他的靈魂在衝擊至高失敗後，已經徹底瘋掉了。
    嚴格來說，關押在你體內的黑王，隻是一團暴走的能量。
    不過這能量卻十分特殊，隻要有命格特殊的宿主，便能承載這股力量。
    從理論上來講，隻要其中一任宿主成功降服這股力量，便可以擁有媲美至高神的戰力。”
    曹淵的思緒飛速轉動，消化著西王母的話。
    “娘娘，那黑王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做出衝擊至高神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曹淵的心裏實在好奇，人類無法打破桎梏，突破神境，這是常識。
    “他的名字叫做公羊拙。”
    “公羊拙？”曹淵在腦海中記下了這個名字，但是忽然覺得有些耳熟，公羊這個姓氏並不常見，但是自己好像又在哪裏聽過。
    等等！公羊？
    曹淵忽然想起來，守夜人的前身，鎮邪司第二任司主，如今【英靈小隊】的成員，就有一位複姓公羊。
    “娘娘，這位公羊拙，和公羊婉是什麽關係？”曹淵的內心實在好奇，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
    “果然想到了嗎？”西王母微微笑道：“這公羊拙，便是公羊婉的弟弟。”
    果然如此！
    曹淵心中不禁感歎，這兩位不愧是姐弟，每一個都非等閑之輩。
    “娘娘，您剛才說這公羊拙當初是為了衝擊至高，那豈不是說，他之前便已經突破了神境？”
    “不錯，他的確突破了神境。”西王母回答道。
    “可是人類不是無法成神嗎？他是如何解決化道的危機？甚至還能積蓄力量衝擊至高神境界？”
    曹淵將自己心裏的疑問，一股腦地問了出來。
    按照西王母的說法，這位公羊拙，竟是以凡人之軀突破神境，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聽到曹淵的疑問，西王母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厭惡，不過那情緒一閃而逝，曹淵並沒有注意到。
    祂緩緩開口，說道：“因為從本質上來講，公羊拙並不能算是一個人類。”
    “啊？”曹淵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什麽意思？公羊拙不是人？他不是公羊婉的弟弟嗎？公羊婉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類啊！
    成為預備小隊之後，曹淵自身的權限也很高了，對於大漢的那一段曆史，他也有所了解。
    “沒錯，公羊拙曾經死過一次，但是被人救活。隻是這救活的辦法，有些另類。”
    西王母繼續說道：“大漢的曆史上，曾經遭遇過一次克蘇魯邪神的入侵……”
    說到這裏，西王母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痛苦的回憶。
    曹淵眉頭緊鎖，輕聲說道：“我曾經在守夜人的曆史檔案中看到過那次事件的記錄。
    那次動亂，好像是由一隻叫做庫蘇恩的克蘇魯怪物挑起來的。”
    西王母有些意外地看著曹淵，祂沒想到對方竟然也知道這段曆史。
    “既然你知道這段曆史，想必對公羊婉的能力也有所了解吧？
    公羊拙很早的時候便遭遇了不測，隻不過公羊婉愛弟心切，為了給弟弟贏得一線生機，不惜在他瀕死之前將其生吞，將公羊拙的靈魂困在她的體內。
    而這一場由克蘇魯邪神引發的動亂，便讓公羊婉看到了複活弟弟的契機。”
    曹淵已經聽入迷了，想不到黑王背後的故事，竟是如此曲折複雜。
    西王母繼續說道：“最終，人們抵禦住了克蘇魯邪神的進攻，而庫蘇恩也被霍去病殺死。
    最終，霍去病將庫蘇恩的心髒交給了公羊婉。
    而公羊拙複活後的肉身，便是由這顆心髒製作而成的。”
    曹淵的情緒有些激動，他顫抖著問道：
    “這麽說……公羊拙的身體……不就是克蘇魯怪物嗎？”
    這個事實讓曹淵有些難以接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豈不是也和克蘇魯邪神有了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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