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來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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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雲商行。
    和李婉清路過這裏時,林遠忽然衝李婉清笑了笑:
    “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啊?什麽地方?”
    “是鬼子囤積物資的倉庫。”
    李婉清眨了眨眼:
    “那你想做什麽呢?”
    林遠:
    “嗯,來都來了。”
    。。。
    煤油燈在漏風的倉庫裏晃悠,三個偽軍縮在草垛旁,膝蓋上鋪著塊褪色藍布當牌桌。
    "老規矩,賭今夜的崗誰站!"
    毋新生掏出副油漬斑斑的紙牌,牌角還粘著去年中秋的月餅渣。
    王業博突然按住牌堆:"慢著!上回你拿"關東軍特供撲克"坑俺,紅桃q背後印著"武運長久",當老子瞎?"
    袁二封點頭道:
    “不錯。”
    說著幾乎和王業博同時掏出一副撲克,異口同聲道:
    “用我的!”
    “要不...抓鬮?”
    袁二封掏出個日滿親善徽章,
    “正麵用我的牌,反麵用王哥的。”
    徽章滴溜溜轉了半天,愣是斜插進木板縫裏。
    遠處忽然傳來犬吠,三人嚇得把牌全塞進灶膛。王業博抄槍衝出帳篷,半晌縮回腦袋:
    “是野狗...”
    毋新生從褲襠裏摸出一副牌:
    “白天剛從太君那裏搞到的,這總行了吧”
    片刻後,袁二封亮出一張牌,上邊寫著“日滿一心”:
    “這咋算?”
    毋新生一邊擺著手裏的牌一邊說:
    “算混子。”
    王業博一把摔掉手中牌,怒道:
    “上次跟老疤瘌打牌,你拿到這張牌的時候還說是癩子!”
    說著和毋新生扭打在一起,袁二封一聽也怒了,撲上去,三人亂作一團。
    半晌後,三人癱倒在地,靠在牆上的毋新生忽然瞪大了眼睛:
    “娘嘞,見鬼了!”
    二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是張大了嘴巴。
    倉庫裏堆積的貨物和貨架上空空如也,三人連滾帶爬跑了過去,到處尋找了一番,屁都沒找到。
    後牆被整整齊齊開了一個大洞,洞口旁用油漆刷了幾個大字:
    “值班莫打牌,打牌莫值班”
    。。。
    關東軍軍馬防疫給水部。
    高高的圍牆上還圍繞著鐵絲網,林遠的目力能清晰看到上邊掛著一些碎布條。
    "東牆探照燈盲區,三十秒。"
    林遠貼著李婉清耳畔低語。
    兩人貓腰竄過開闊地時,李婉清瞥見一處堆著半人高的生石灰,縫隙裏露出半截膠鞋,鞋頭朝著院落的方向,像是主人奔跑時被生生拽倒。
    來到院牆下,二人躍過高牆,落在一排鋪蓋著茅草的房頂上,看起來像馬廄。
    一名穿著白大褂戴著鬼子軍帽的眼鏡男正挨個房間查看,並在一個本子上記錄著什麽。
    忽然一條鞭子悄無聲息卷住了他的脖子,瞬間被釣上了房頂,手中本子啪嗒掉落在地上。
    片刻後,林遠和李婉清落在地上,拿起那個本子看了兩眼,又看向旁邊圍欄內。
    一具渾身赤裸,看不出男女的身軀蜷縮在牆角,脖子套著一條鐵鏈,看不出死活,身體滿是膿瘡。
    李婉清瞪大眼捂住了嘴巴,下一刻就要去打開圍欄。
    林遠攔住她,搖了搖頭,他能感受到這人的生命力正在流逝,已經沒救了,
    不止是他,這裏關押的人都被注射了各種病菌,就算救下來也是終身生活在疾病與痛苦中,
    而且他們攜帶的病菌還會造成傳染,對他們最好的幫助就是盡快幫助他們解脫。。。
    並不是林遠不想救,隻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林遠看向後院,真武劍唰地出現在手中,邁步走了過去,李婉清又看了看馬廄,也快步跟上。
    後院入口的房間亮著燈,遠遠望去人影綽綽,應該是鬼子宿舍。
    院子裏幾個鬼子抱著槍在巡邏,忽然一發石子破空而來,打中遠處一名鬼子的眼窩,瞬間造成一個恐怖的血洞,那鬼子軟軟倒下。
    門口幾個鬼子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林遠唰唰幾劍解決,崗樓上的鬼子喊了聲:
    “打嘞?”
    探照燈就要照過來,林遠一發飛蝗石打爆了探照燈,李婉清飛身上了崗樓,隻聽一聲悶哼,便沒了動靜。
    將院牆上的電線斬斷,整個後院瞬間陷入黑暗,房間裏發出一陣埋怨聲,房門打開,一個出來查看情況的鬼子還沒出門,便被一劍削掉腦袋。
    林遠將無頭屍體扒拉到一邊,持劍走進屋內,不一會兒屋裏便再也沒人抱怨了。
    又將剩下幾個房間解決完,院內基本上沒什麽活人了,二人來到最後一座二層樓房。
    放倒門口守衛,進入樓房,走廊內燈光昏暗。
    林遠眯眼看向牆上的日文標識,那些"消毒室檢疫科"的牌子下,隱約能辨出被刮去的"活體實驗區"字樣。
    走廊盡頭一個房間沒有標識,林遠掏出鐵絲搗鼓了兩下,哢噠一聲門鎖打開,李婉清瞪大眼睛,疑惑這溜門撬鎖的本事林遠什麽時候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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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開門的瞬間,腐鼠味混著來蘇水的氣息撲麵而來。
    李婉清的鼻尖突然刺痛 —— 這是她在戰地醫院聞過的,壞疽病人的味道。
    借著門縫透進的月光,兩排鐵籠在晃動的光斑裏顯形。
    最靠近門口的籠子裏,幹草上殘留著幾撮帶血的灰毛,籠門插銷被掰得變形。
    李婉清蹲下身,指尖觸到幹草下的凹痕 —— 是指甲摳出的五道抓痕,深淺不一,最後一道拖出半尺長的血線。
    林遠挑起牆上的牛皮紙,泛黃的《滿洲畜產改良計劃書》落款處,蓋著 "關東軍獸醫司令部" 的朱紅大印。
    墨跡未幹的批注寫著:"第 37 號馬鼻疽菌樣本,需活人對照實驗。" 紙頁邊緣有暗紅的指印。
    來到對麵房間,屋內昏暗無光,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和血腥氣,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們瞧見屋內擺放著一排排生鏽的鐵籠子,有的籠子裏還殘留著斑斑血跡,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悲慘遭遇。
    牆壁上掛著一幅幅人體解剖圖,紙張泛黃,上麵的線條和標記透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這……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李婉清聲音顫抖,下意識地往林遠身邊靠了靠。林遠眉頭緊鎖,沉聲道:“看樣子,這就是小鬼子搞見不得人實驗的地方。”
    推開裏間房門,一股寒氣撲麵而來,房間裏裏擺放著一個個巨大的玻璃罐子,裏麵泡著各種人體器官和畸形的胎兒,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恐怖。
    李婉清捂住嘴,差點驚呼出聲,林遠胸中殺意騰騰,眼中赤紅:
    “鬼子。。。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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