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見氣氛已經緩和，前邊鋪墊得也差不多了，便對梅姐使了個眼色：“梅姐，讓姑娘們先下去吧，我們說點正事。”
    梅姐會意，剛要招呼陪侍們離開，趙高卻突然起身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按在自己剛才的座位上。
    “梅姐坐著吧。”
    趙高說著已經攬住楠楠的腰：“我帶楠楠出去透口氣。”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溫子銘則微微挑眉。
    張昊有些哭笑不得：“趙總，就是簡單聊聊，不用這麽緊張。”
    趙高已經走到了門口，一臉誠懇：“張少，出門前家裏特意交代過，不讓我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們談你們的，我就在隔壁，有事隨時叫我。”
    張昊張了張嘴，最終隻得無奈地擺擺手：“行吧，趙總你自便。”
    王耀看著梅姐便秘般的表情，直接笑出了聲，順手拍了拍小曼的屁股：“去吧，跟你姐夫走。”
    小曼機靈地跟上趙高和楠楠，三人一前一後出了包廂。
    門關上的瞬間，趙高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
    “姐夫，我們去哪兒呀？”楠楠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
    趙高看了看走廊兩側：“隨便找個包廂吧，喝點酒，聊聊天。”
    小曼快走兩步在前麵引路：“去紫羅蘭吧，那間安靜，視野也好。”
    推開紫羅蘭包廂的門，趙高終於徹底放鬆下來。
    這個包廂比剛才那個小一些，但裝修同樣奢華，一整麵落地窗可以俯瞰大京夜景。
    他解開衣服扣子，癱坐在沙發裏。
    楠楠跪坐在他身邊，輕柔地按摩著他的肩膀：“姐夫，累了嗎？”
    “別叫姐夫......”
    趙高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叫我趙總就行。”
    小曼噗嗤一笑，遞上一杯威士忌：“趙總，今天多虧你們來了，不然又有姐妹要遭殃了。”
    趙高接過酒杯，挑了挑眉：“遭殃？”
    “昊哥每次來，氣氛都特別壓抑。”
    楠楠壓低聲音解釋：“我們連大氣都不敢出。”
    小曼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而且我聽說，上次有個陪侍不小心把酒灑在昊哥褲子上，第二天就......”
    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趙高皺了皺眉：“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啦！”
    楠楠笑著推了小曼一把：“別嚇唬趙總。不過那個姐妹確實再沒出現過，據說是被調去別的地方了。”
    兩個女孩一左一右地給趙高倒酒按摩，話題漸漸從俱樂部的八卦轉向了唐柔。
    “琳達姐現在......過得好嗎？”
    楠楠輕聲問道，眼中滿是羨慕：“她真幸運，能遇到趙總這樣的人。”
    趙高抿了口酒，沒有正麵回答：“你們也想離開？”
    小曼和楠楠對視一眼，同時沉默下來。
    半晌，小曼才輕聲開口：“想啊，怎麽不想。但我們的合同都是五年起，走不掉的......”
    楠楠突然抓住趙高的手：“趙總，你能不能......”
    “再幫我倒一杯吧。”趙高含笑打斷，晃了晃空酒杯。
    楠楠咬了咬下唇，轉身拿起酒瓶。
    之後她也沒再提這事兒，蹲下來幫他脫鞋，輕輕按摩他的腳踝：“趙總今天累了吧？”
    趙高閉上眼睛，由著她們折騰。
    楠楠按摩的手法比唐柔還專業，小曼則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時不時地添酒。
    半小時後，當楠楠溫軟的唇瓣貼上耳垂時，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王耀發來張照片：張成華正九十度鞠躬給龐麥文敬茶。
    【媽的，這幫孫子搞道德綁架！】
    【多虧老子沒道德！】
    趙高嘴角抽了抽，鎖上屏幕。
    楠楠的唇已經遊移到鎖骨上：“姐夫，你喜歡......”
    話音未落，包廂門被推開。
    梅姐走進來，看了眼跪坐在趙高身上的楠楠，笑吟吟道：“趙總，張少他們談完了，請您過去呢。”
    趙高點點頭，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眼兩個女孩，輕咳一聲：“梅姐，幫忙照顧一下她們。”
    ......
    回到主包廂時，氣氛明顯輕鬆了許多。
    王耀正翹著二郎腿啃水果，張昊和龐麥文低聲交談著什麽，張成華則垂頭喪氣地坐在角落。
    “談完了？”趙高在溫子銘身邊坐下。
    王耀扔給他一個橘子：“完事兒了，走吧，這破地方悶死了。”
    張昊起身相送，在電梯口拍了拍趙高的肩膀：“趙總，今天多謝了。改天有空一起打球。”
    ......
    回酒店的路上，王耀終於憋不住笑出聲：“老趙，我特麽第一見梅姐那種表情！你也太損了......”
    溫子銘也難得地露出笑容：“趙哥反應很快。”
    趙高苦笑著搖頭：“我是真不想摻和這些破事。”
    “明智。”
    溫子銘推了推眼鏡：“張家和王家的恩怨不是一天兩天了，很麻煩。”
    “切，哪有那麽複雜？”
    王耀湊過來摟住他的肩膀：“誒？老趙，想不想知道我在張昊那訛了什麽好處？”
    趙高下意識往旁邊一躲：“靠，我不想知道！“
    “看你慫的！”
    王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對了，明天子銘就回杭城，你哪天回盛天？我跟你一起走。”
    趙高一愣：“你要去盛天？”
    “是啊！搞了張家一手，得出去躲躲，我怕張昊那孫子陰我。”
    王耀掏了掏耳朵：“正好去你那玩玩。”
    “那個......阿耀啊......最近集團改製，說實話我挺忙的......”
    “你忙......誒？你特麽這一臉嫌棄的表情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