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盛天機場時，趙高揉了揉太陽穴。
    兩個小時的航程，他和唐柔在洗手間折騰了將近一半時間，這會兒腰有點發酸。
    “老趙，你臉色不太好啊？”
    王耀拎著登機箱，滿臉的鄙視：“讓別人看見，還以為你跑回來的呢。”
    趙高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滾蛋。”
    唐柔臉頰微紅，低著頭快步走到前麵去取托運的行李。
    航站樓外，馬川已經將車停在了出口處。
    唐柔熟練地將兩人的行李放進後備箱，隨後拉開後車門：“趙總，王少，請上車。”
    “嘖嘖，這服務到位。”
    王耀大咧咧地坐進去：“回頭我也整一個......那小曼我看就不錯。”
    唐柔眼神微微一動。
    趙高沒搭理他，轉向馬川：“川哥，先送王總去君悅酒店，接下來幾天你負責王總的行程。”
    車子駛入市區時，王耀趴在窗邊看著盛天的街景：“變化不小啊，上次來東北得有五六年了。”
    “你這次打算待多久？”趙高問。
    “看情況吧......”
    王耀聳聳肩：“反正我現在閑人一個，樂得清閑。”
    ......
    到了君悅酒店，王耀隨意揮了揮手：“行了，你忙你的去。晚上我約了人，明天再去你公司轉轉。”
    趙高點點頭：“有事打電話。”
    回公司的路上，唐柔從後視鏡裏看了趙高一眼：“趙總，直接回公司嗎？”
    “嗯......”
    趙高看了眼手表：“回去有點事情。”
    ......
    當車停在產業園b棟樓下時，趙高明顯愣了一下。
    大堂的裝修完全變了樣，展示牆上ui已經換成了星辰的ogo，就連前台都換了人。
    “趙總？”唐柔疑惑地看著他。
    “大堂的前台變成星辰了......”
    趙高解釋道：“我們隻是在上麵的4層辦公。”
    走進旋轉門，前台的陌生女孩抬起頭，禮貌地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趙高挑了挑眉：“我找林小悠。”
    “請問您貴姓？我幫您查一下預約記錄。”
    唐柔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是趙總，你老板。”
    “趙......趙總？”
    前台女孩頓時漲紅了臉：“對......對不起趙總！我是上周剛來的，還沒見過您......”
    “沒事。”
    趙高擺擺手：“大堂這邊的前台不是物業負責的嗎？”
    “上周2層的企業撤走後，整棟樓就剩我們星辰了。林總去協調後，大堂這邊就直接由我們接手了。”
    “行，你忙吧。”
    電梯裏，唐柔小聲問道：“趙總，給我安排什麽職位？還是生活秘書嗎？”
    趙高思索片刻：“嗯，還是助理，就先掛總裁辦吧，具體工作內容待會再說。”
    走進辦公區，變化更明顯了。
    開放式辦公區裏多了不少陌生麵孔，幾個年輕人抱著文件匆匆走過，甚至沒人多看趙高一眼。
    “趙總！”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謝涵小跑著迎上來：“您回來了！”
    “公司變化挺大啊......”
    趙高環顧四周：“新招了不少人？”
    謝涵點點頭：“林總說業務擴張需要補充人手，這兩周麵試了七十多人。”
    她好奇地看了眼唐柔：“這位是......”
    “唐柔，我的新助理。”
    趙高簡短介紹：“待會你帶她去辦入職手續。”
    兩個女孩互相點頭致意，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微妙的競爭感。
    謝涵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但很快調整好表情：“要通知各部門匯報工作嗎？”
    “不急，先回辦公室。”
    趙高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寬敞明亮，充滿現代感。
    他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示意唐柔坐下。
    “謝涵，你也坐。”
    趙高按下內線電話：“送三杯咖啡進來。”
    很快，一個年輕女孩端著托盤進來，看到趙高時明顯愣了一下：“您的咖啡......”
    “放桌上就行。”
    趙高溫和地笑笑：“你是新來的？”
    “是的趙總。”
    女孩有些緊張地低下頭：“我是行政部實習生楚雨蕁。”
    “......好名字。”
    等女孩離開，趙高喝了口咖啡，轉向謝涵：“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謝涵立刻坐直身體，神情緊張起來：“您說。”
    “我打算調你去大京分公司。”
    趙高點上根煙：“跟著蔣總學習一段時間。”
    謝涵瞪大眼睛：“我？去大京？”
    “怎麽，不願意？”
    “不是.......”
    謝涵咬了咬嘴唇：“就是覺得有點突然......”
    “你來公司也有一陣子了，是時候出去鍛煉鍛煉。蔣總能力很強，你能學到很多東西。”
    趙高笑了笑：“總不能一直窩在我身邊當個小助理吧？”
    “謝......謝謝趙總培養！”
    謝涵瞬間會意，眼睛亮起：“那我什麽時候出發？”
    “下周吧，和公關部的人一起飛大京。”
    趙高吐出一縷煙圈：“對了，到了那邊有件事需要你特別注意。”
    謝涵神色一凜：“您說。”
    “蔣總做事......有時候會有些激進......”
    趙高斟酌著用詞：“如果她搞了什麽奇奇怪怪的事，你及時向我匯報。”
    謝涵眨了眨眼：“寸步不離地監視她？”
    “你這腦子......我是不是得重新考慮一下......”
    “啊！我明白了！”
    “行了，你先帶唐柔去辦入職，然後通知林總和李總，四點去會議室開會。”
    兩人離開後，趙高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來回的奔波再加上飛機上的“運動”，確實讓他有些疲憊。
    半夢半醒間，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喂？”他迷迷糊糊地接起。
    “哥～”
    兔兔元氣滿滿的聲音傳來：“你到公司沒？晚上有空嗎？”
    趙高揉了揉眼睛：“嗯，剛回公司。怎麽了？”
    “陸坤那個王八蛋終於遭報應了！”
    兔兔的聲音裏滿是興奮：“我們打算慶祝一下，不過姐妹們都出去拍戲了，就剩我、林綰和夏眠了。”
    趙高無奈地搖搖頭：“就咱們四個，回家慶祝不就好了。”
    “先吃頓大餐嘛～”
    兔兔俏皮地拖長尾音：“然後再回家慢慢‘慶祝’～”
    “行吧，幾點？在哪？”
    “七點，‘清雅軒’私房菜，包廂都訂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