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漢宮車震:衛子夫平陽侯府承寵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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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平陽侯府的歌女
建元二年的春天,長安城裏的桃花開得正盛。平陽侯曹壽的府邸裏,絲竹聲飄出老遠,漢武帝劉徹帶著隨從,正來姐姐平陽公主府裏散心。
“陛下,嚐嚐這新沏的雨前龍井?”平陽公主笑盈盈地捧上茶盞,眼角卻瞟著廊下候著的一排歌女。劉徹登基才兩年,朝政被竇太後管得死死的,難得出來放鬆,眼神卻沒什麽光彩。
“行了,別整這些虛的。”劉徹把茶盞推到一邊,“叫她們上來唱曲兒。”
鼓樂聲起,十幾個歌女魚貫而入,為首那個綠裙女子一開口,清脆的嗓音像泉水叮咚。劉徹眯起眼——她叫衛子夫,是府裏新買的歌姬,腰肢細得像能被風折斷,偏偏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盯著人時像含著兩汪春水。
“這女子有點意思。”劉徹敲了敲桌案。平陽公主立刻使眼色,衛子夫上前一步,裙擺掃過地麵,像朵綠梅綻開:“賤妾子夫,為陛下獻舞一支。”
她跳的是楚地的《采蓮曲》,水袖翻飛間,腰間的玉佩叮當作響。劉徹看得有些失神,想起宮裏那些循規蹈矩的妃嬪,再看看眼前這個靈動的歌女,心裏像被貓爪撓了一下。
一曲舞罷,衛子夫跪地行禮,領口微開,露出細膩的脖頸。劉徹喉結滾動,突然站起身:“這院子裏悶得慌,朕去車裏歇會兒。”
平陽公主心領神會,使了個眼色讓衛子夫跟上。劉徹的車架停在府後巷子裏,他掀開車簾,回頭看了眼跟上來的衛子夫,突然笑了:“你叫子夫?倒是個好名字。”
第二章 馬車裏的驚鴻一瞥
馬車是紫檀木打造的,鋪著雪白的狐裘。劉徹坐下時,衛子夫還低眉順眼地跪著,指尖攥著裙擺。
“抬起頭來。”劉徹聲音有些啞。
四目相對的瞬間,衛子夫的心跳漏了一拍。眼前的男人是天子,可眼神裏沒了朝堂上的威嚴,倒像個急於捕捉獵物的少年。她想起教習嬤嬤的話:“抓住陛下的心,就抓住了一輩子的富貴。”
“陛下……”她輕聲喚道,故意讓聲音帶上點顫音。
劉徹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那手指帶著帝王的力道,卻又莫名溫柔。“你不怕朕?”
“陛下是天子,奴……奴婢不敢怕。”衛子夫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顫動。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混合著酒氣,讓她有些頭暈。
“不敢怕,就是不怕了?”劉徹低笑一聲,突然摟住她的腰。那腰肢細得仿佛一折就斷,讓他心裏的火騰地燒了起來。衛子夫驚呼一聲,撞進他懷裏,發間的珠花蹭到他下巴,癢癢的。
“陛下……”她想推開,卻被抱得更緊。劉徹的氣息噴在她耳邊:“在平陽侯府,你是歌女衛子夫。上了朕的車,你是誰?”
“奴婢……奴婢是陛下的人。”
話音未落,劉徹猛地吻了下來。那吻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卻又帶著一絲急切。衛子夫渾身僵硬,慢慢才放鬆下來,伸手環住他的脖頸。馬車外傳來隱約的更鼓聲,車裏的狐裘卻漸漸淩亂……
“記住,”劉徹喘著氣,指尖劃過她汗濕的臉頰,“明日隨朕入宮。”
第三章 後宮深處的寂寞
衛子夫入宮那天,坐的是公主府的馬車,跟在劉徹的車架後麵。宮人們竊竊私語,說皇帝從平陽侯府帶回個歌女,不知能得幾天恩寵。
起初確實風光。劉徹封她為夫人,賜了長樂宮的偏殿,珠寶首飾流水般送來。但好景不長,皇後陳阿嬌聽說了,氣得砸碎了半屋子東西:“一個歌女也敢爬到頭上來?給我把她扔進永巷!”
陳阿嬌是館陶長公主的女兒,當年劉徹說“若得阿嬌,當以金屋貯之”,才定下這門親事。如今阿嬌無子,又善妒,聽說劉徹寵信衛子夫,更是視她為眼中釘。
衛子夫被禁足在偏殿,連宮門都出不去。她摸著漸漸隆起的小腹,想起馬車裏那個熾熱的夜晚,心裏五味雜陳。劉徹來看過她一次,隻待了半個時辰,就被阿嬌派人催走了。
“陛下,阿嬌她……”衛子夫想說什麽,卻被劉徹打斷:“朕知道。你安心養胎,其他的事別管。”
他走後,衛子夫看著空蕩蕩的宮殿,突然覺得很冷。這宮裏的榮華富貴,原來這麽容易就會失去。她想起平陽侯府的姐妹們,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麽樣了。
夜裏,她聽見窗外有動靜,掀開簾子一看,是個小太監偷偷塞進來一包東西。“衛夫人,這是平陽公主讓我給您的,她說陛下心裏有您,讓您別急。”
打開布包,裏麵是塊暖玉,還有封信。信上沒寫什麽,隻畫了輛馬車,車簾半掩。衛子夫攥著暖玉,突然紅了眼眶。她知道,公主是讓她記住,記住那個改變她命運的馬車裏的夜晚。
第四章 金屋藏嬌的破碎
衛子夫生下皇子劉據後,劉徹終於下定決心廢後。陳阿嬌在宮裏行巫蠱之術被抓個正著,廢後詔書下來那天,她穿著皇後的翟衣,坐在椒房殿裏冷笑:“劉徹!你忘了當年金屋藏嬌的誓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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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沒理她,隻是讓人把衛子夫扶過來。衛子夫穿著一身素淨的宮裝,站在殿門口,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皇後如今失魂落魄,心裏沒有快意,隻有一絲悲涼。
“子夫,”劉徹握住她的手,“從今往後,這中宮之位是你的了。”
做了皇後的衛子夫,日子並沒有輕鬆多少。她要管理六宮,要討好太後,還要提防那些虎視眈眈的妃嬪。劉徹依舊寵愛她,但也常常忙於朝政,有時一個月也來不了幾次。
有一次,劉徹在她宮裏過夜,半夜醒來,看見她對著月光發呆。“想什麽呢?”
“想起第一次見陛下,還是在平陽侯府的馬車裏。”衛子夫輕聲說,“那時陛下說,要帶臣妾入宮。”
劉徹笑了,摟住她的肩膀:“怎麽,嫌宮裏不如馬車裏自在?”
“不是,”衛子夫靠在他懷裏,“隻是覺得,日子過得真快。”
是啊,日子過得真快。當年那個在馬車裏驚慌失措的歌女,如今已是母儀天下的皇後;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天子,如今也添了幾分帝王的威嚴。隻是有些東西,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第五章 巫蠱之禍的陰影
征和二年的長安,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氣氛裏。有人告發丞相公孫賀之子公孫敬聲與陽石公主私通,還在馳道上埋木偶詛咒皇帝。劉徹震怒,下令徹查,結果牽連出衛子夫的姐夫、外甥,甚至太子劉據。
“陛下,這都是江充搞的鬼!”衛子夫跪在劉徹麵前,淚水漣漣,“他與太子有私怨,故意栽贓陷害!”
劉徹看著她,眼神複雜。當年那個在馬車裏讓他心動的女子,如今已是鬢染微霜的皇後。可帝王的猜忌一旦生根,就很難再拔除。“你讓太子自己來見朕。”
劉據被逼無奈,起兵誅殺江充,卻被劉徹誤認為謀反。長安城血流成河,衛子夫看著兒子的軍隊被鎮壓,知道大勢已去。她回到椒房殿,找出當年平陽公主送的那塊暖玉,又拿出一件舊衣——那是她做歌女時穿的綠裙,上麵還留著馬車裏不小心蹭上的龍涎香。
“陛下,”她對著空蕩蕩的宮殿喃喃自語,“還記得那輛馬車嗎?那時的您,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劉徹帶兵包圍皇宮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衛子夫穿著舊綠裙,吊死在殿內的橫梁上,手裏緊緊攥著那塊暖玉。旁邊的案上,放著她的絕筆信,上麵隻有一句話:“臣妾記得,陛下可還記得?”
第六章 車震餘音繞漢宮
衛子夫死後,劉徹悔恨交加。他誅殺了江充三族,建思子宮懷念太子,卻再也喚不回那個在馬車裏對他展露笑靨的女子。
晚年的劉徹常常獨自坐在未央宮的高台上,看著長安的車水馬龍。他想起第一次見到衛子夫時,她在平陽侯府跳舞的樣子;想起馬車裏那個熾熱的午後,她慌亂又羞赧的眼神;想起她做了皇後之後,為他打理後宮,為他生下皇子……
“子夫……”他喃喃自語,手裏攥著一塊暖玉,那是從她手裏取下來的。玉上刻著個“車”字,是當年平陽公主特意讓人刻的,取“車震承寵”之意。
有人說,衛子夫的死,是因為她出身低微,擋了別人的路;也有人說,是因為劉徹老糊塗了,才會聽信讒言。但隻有劉徹自己知道,從馬車裏那個驚鴻一瞥開始,他和衛子夫的命運就已經交織在一起,有過熾熱的愛戀,也有過冰冷的猜忌,最終以悲劇收場。
漢宮的風依舊吹著,那輛見證了他們初遇的馬車,早已腐朽成灰。但關於漢武帝和衛子夫在馬車裏的那段往事,卻在宮人口中流傳開來,成為了漢宮秘史裏一段香豔而悲傷的記憶。
當後世的人們走過長樂宮的廢墟時,偶爾會聽到風吹過屋簷的聲音,仿佛還能聽見當年馬車裏壓抑的喘息和低語。那段始於車震的愛情,最終以悲劇落幕,隻留下無盡的唏噓和感慨,在漢宮的曆史長河中,久久回蕩。
而那塊刻著“車”字的暖玉,被劉徹珍藏在金匱裏,直到他去世。或許,在他心裏,始終記得那個春天,平陽侯府的後巷,那輛搖晃的馬車裏,那個讓他心動不已的歌女衛子夫。隻是時光荏苒,物是人非,再深的愛戀,也抵不過帝王的猜忌和宮廷的傾軋。這漢宮深處的車震秘聞,終究成了一段令人扼腕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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