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數據都市:道具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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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雄的指尖剛觸碰到胖虎的棒球帽,地麵突然像融化的果凍般凹陷。
    科布的陀螺在扭曲的地麵投下晃動的影子,銀色軌跡突然裂開,露出底下流動的二進製代碼。
    "抓緊!" 科布拽住大雄後領,機械義肢的齒輪摩擦聲在數據亂流中格外刺耳。
    大雄這才驚覺,科布的右褲管不知何時裂開,金屬關節在藍光中泛著冷光 ...... 那根本不是人類的肢體。
    "你的腿...!" 大雄話未說完,數十道數據鎖鏈已從黑洞中射出,精準纏住胖虎的腳踝。
    數據胖虎軍團的咆哮聲中,真正的胖虎正抱著腦袋蜷縮在街角,限量版帽子邊緣泛著時空能量灼燒的焦黑紋路,像活物般蠕動。
    "那些是你們的潛意識具現!" 科布揮刀斬斷鎖鏈,刀刃與數據碰撞濺出像素火花,"四次元口袋的時空能量正在汙染夢境層,你們每次用任意門逃避,都會在現實與夢境之間撕開裂痕。"
    哆啦 a 夢突然指著懸浮的草莓冰淇淋殘骸驚叫:"甜筒的圖騰信號在減弱!大雄,快吃掉它!" 融化的粉紅色液滴正被黑洞吸收,每消失一滴,大雄手中印著任意門圖案的包裝紙就暗淡一分。
    小夫突然指著自己的鱷魚鞋扣驚呼,金屬表麵浮現出科布陀螺的倒影:"我的鞋扣在複製圖騰!"
    話音未落,鞋跟突然彈出機械爪,將他拖向正在崩塌的摩天樓。"救、救命啊!"
    他的薄荷色冰淇淋摔在地上,奶油滲進數據裂縫,竟催生出帶小夫麵容的機械鱷魚,鱗片間閃爍著圖騰紋路。
    "抓住他!" 大雄本能地甩出棒球帽,卻看見帽子在空中分裂成百個數據副本,每個副本都印著 "逃避者" 的字樣 ...... 那是他使用任意門時,時空能量在帽子邊緣留下的焦黑痕跡。
    科布咒罵著甩出繩索,卻被數據胖虎的黏液球棒打斷,機械義肢的齒輪間卡著半張紙條,上麵印著 "td022 號清道夫" 的條形碼。
    "原來你也是..." 哆啦 a 夢的鈴鐺發出警報,四次元口袋突然噴出大量文件,紙張在數據風中燃燒成 "汙染值 37" 的血字,"你根本不是來救人,是來回收四次元口袋的能量!"
    科布的眼神瞬間冰冷,西裝內側的條形碼完全顯現:"不然你以為時空管理局為什麽放任你們濫用道具?你們的愧疚心,正是夢境係統最優質的能量源。"
    他踢向正在吞噬小夫的機械鱷魚,鞋底的管理局標誌在數據光中格外刺眼。
    大雄感覺大腦被撕裂般疼痛,三年前的記憶碎片突然湧入:棒球飛向靜香家的瞬間,他確實掏出了任意門,但門後不是安全的地方,而是靜香驚恐的臉。
    "那時我沒有逃跑!" 他怒吼著握緊草莓包裝紙,紙麵上任意門的焦黑紋路突然發出強光,照亮了機械鱷魚的核心 ...... 竟是小夫的鞋扣。
    "攻擊核心!" 大雄將包裝紙擲出,焦黑紋路精準命中機械鱷魚的眼睛。
    藍光閃過,鱷魚化作數據泡沫,小夫狼狽地摔在地上,鞋扣已變成刻滿代碼的羅盤,中心圖案正是科布的陀螺。
    "謝、謝謝..." 小夫顫抖著爬起,突然指著遠處尖叫。隻見靜香站在扭曲的鍾樓頂端,白衣裙角被二進製鎖鏈纏繞,脖頸處的條形碼正在吞噬她的身體。
    "大雄,你看..." 她舉起手,掌心浮現出現實世界的畫麵 ...... 靜香的病床前,護士正在調整腦電波儀器,屏幕上的波形與科布的陀螺旋轉軌跡完全一致。
    "那是現實中的我?" 大雄踉蹌著前進,卻被科布攔住。"別靠近!" 科布的陀螺突然停止旋轉,"那是記憶投影的終極陷阱,一旦觸碰,你們會永遠困在愧疚的循環裏。"
    但大雄無法移開視線。畫麵中,現實靜香的手指突然動了動,床頭的草莓冰淇淋包裝紙無風自動,上麵的焦黑紋路與他手中的完全吻合。
    "她還活著!" 大雄掙脫科布的束縛,"那些條形碼是假的,靜香一定還在現實等著我們!"
    就在他即將觸碰靜香的瞬間,鍾樓突然坍縮成數據漩渦,靜香的身體分裂成無數碎片,每片都在重複科布的警告:"警惕記憶投影... 警惕記憶投影..."
    哆啦 a 夢的四次元口袋突然發出蜂鳴,掉出個鏽蝕的任意門殘骸,門縫裏滲出的不是光芒,而是黑色黏液。
    "道具在夢境層會徹底異化!" 哆啦 a 夢驚覺,"任意門變成吞噬時空的黑洞,接下來掏出的任何道具都會強化潛意識防禦!"
    科布的陀螺重新旋轉,投影出第二層夢境的入口:"現在必須進入更深層,那裏有能關閉口袋核心的密鑰。但記住 ......"
    他看向大雄手中逐漸透明的草莓甜筒,"你們的圖騰正在失效,現實與夢境的邊界隻剩 7 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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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虎突然從數據廢墟中站起,臉上沾滿黑色黏液卻依舊怒吼:"少廢話!本大爺的帽子要是找不回來,你們都別想活!" 他揮舞著球棒砸向數據胖虎,卻發現球棒變成了科布的折疊刀,刀柄上刻著 "td 係列清道夫專用" 的字樣。
    小夫的鞋扣羅盤突然指向天空,那裏漂浮著由無數個任意門組成的黑洞群,每個門後都映出大雄使用道具的畫麵。"汙染值 52..." 他聲音發抖,"現實世界的建築正在被夢境層吞噬,就像被任意門切割成碎片!"
    大雄看著手中的草莓甜筒,隻剩最後一小口,甜筒邊緣因時空能量溢出呈現出扭曲的任意門輪廓。
    他突然想起科布的第一句話,將甜筒塞進嘴裏,冰涼的甜味中帶著一絲焦澀 ...... 這是現實與夢境交織的味道。
    "走!" 大雄握緊棒球帽,帽簷的焦黑紋路與他掌心的紋路重合,"就算是投影,就算是陷阱,我也要找到真正的靜香。"
    科布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第二層夢境的核心是你們的愧疚心,會具象化你們最害怕麵對的場景。尤其是你,大雄..." 他看向正在數據化的靜香殘影,"你逃避的不是事故本身,而是那句沒說出口的 " 對不起 "。"
    四人剛踏出半步,身後的天空突然裂開。無數銀色的陀螺從天而降,每個陀螺上都刻著 "td022" 的字樣。
    科布的西裝內側條形碼瘋狂閃爍,他低聲咒罵:"時空管理局的清道夫援軍到了,他們會抹除所有進入夢境的人類意識!"
    大雄轉身,看見最前方的清道夫舉起手中的槍 ...... 那是由任意門黑洞濃縮而成的武器,槍口閃爍著吞噬時空的黑光,對準的不是別人,正是哆啦 a 夢的四次元口袋。
    "保護口袋!" 胖虎怒吼著衝上前,卻被數據鎖鏈纏住。小夫的鞋扣羅盤突然爆發出強光,指向清道夫們的弱點 ...... 他們脖頸處的條形碼,每個編號都與科布的 td022 號相近。"攻擊條形碼!那是他們的核心!"
    大雄毫不猶豫地甩出棒球帽,帽簷的焦黑紋路精準劃過最近的清道夫脖頸。
    藍光閃過,清道夫化作數據碎片,卻在消失前露出詭異的笑容:"td022 號,你以為背叛管理局能改變什麽?你們的朋友,早就該和靜香一起死在三年前的時空裂縫裏 ......"
    這句話像重錘擊中大雄心口。他突然想起,事故當天靜香替他擋住的,不隻是棒球,還有隨之而來的時空亂流。
    而他選擇用任意門逃避的,正是那句至關重要的 "謝謝" 和 "對不起"。
    靜香的殘影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透明的手掌輕輕覆在他握緊包裝紙的手上:"大雄,現實中的我... 其實一直在等你直麵真相。" 她的眼中泛起淚光,"就算我真的被困在夢境層,你也要帶著我們的回憶,勇敢地走下去。"
    科布趁機開啟第二層夢境的通道,數據風暴在身後呼嘯。
    大雄最後看了眼逐漸崩塌的數據都市,發現所有的焦黑紋路,都在指向同一個方向 ...... 現實世界中,靜香病床前那支未拆封的草莓冰淇淋,包裝紙上的任意門圖案正在發出微弱的藍光。
    就在他們即將進入通道時,哆啦 a 夢突然被一道數據光束擊中,藍色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
    大雄回頭,看見他的鈴鐺已經裂開,露出裏麵閃爍的藍色核心,上麵刻著 "時空清掃器 001 號" 的字樣,齒輪間還卡著半張他們四人的合照。
    "哆啦 a 夢!" 大雄想要衝過去,卻被科布強行拖進通道。通道關閉的瞬間,他看見哆啦 a 夢掙紮著爬起,圓手顫抖著指向天空 ......
    那裏,由清道夫們組成的機械軍團正在集結,每個清道夫手中的武器,都是由任意門黑洞和科布的陀螺融合而成。
    現實世界的工地,急救車的鳴笛聲響徹雲霄。
    醫護人員推著擔架狂奔,大雄和靜香的身體上蓋著雪白的被單,心電監護儀的屏幕上,兩條微弱的線條正在隨著科布陀螺的旋轉而波動。
    科布的聲音在通道中回蕩,帶著從未有過的沙啞:"進入第二層夢境後,無論看到什麽,都記住 ...... 你們的時間,隻剩 68 小時了。"
    數據都市的廢墟中,被擊碎的清道夫碎片正緩緩重組,他們脖頸處的條形碼閃爍著紅光,拚湊出一行小字:「td 係列清道夫全體出擊,目標:回收四次元口袋及所有汙染者意識體。」
    一個數據胖虎撿起哆啦 a 夢掉落的鈴鐺,齒輪轉動間,鈴鐺內側的刻字露了出來 ......
    那是大雄去年生日時,用歪歪扭扭的筆跡刻的 "大雄與哆啦 a 夢永遠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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