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記憶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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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據風暴的呼嘯聲中,大雄被科布推進第二層夢境的通道。
    失重感襲來的瞬間,他看見哆啦 a 夢的藍色身影被數據光束擊中,鈴鐺裂開的畫麵像慢鏡頭般定格 ...... 齒輪間卡著的櫻花合照,是他們去年在神社許下的夏日祭約定。
    通道盡頭是座懸浮的圖書館,數萬米高的書架上,每本書的封麵都跳動著眾人的記憶畫麵。
    小夫的鞋扣羅盤瘋狂旋轉,指針指向書架中央的金色典籍,封麵上赫然印著「野比大雄的逃避記錄」。
    "這裏是第二層夢境的核心 ...... 記憶圖書館。" 科布的機械義肢在地麵投下陰影,陀螺旋轉聲中,書架開始如《盜夢空間》的折疊城市般層層翻轉,"每本書都是你們的執念具現,抽出典籍就會進入對應的記憶場景。"
    胖虎突然指著遠處怒吼:"看!我的帽子在那兒!" 他的限量版棒球帽懸浮在書架頂端,帽簷的焦黑紋路發出詭異的紅光,周圍環繞著數百本《剛田武的憤怒具現化指南》。
    大雄剛踏上懸浮的階梯,最近的書架突然傾倒,無數典籍如暴雨般砸落。
    他本能地伸手接住一本,封麵浮現自己的臉,標題是「2022 年 7 月 15 日?首次濫用任意門」。
    書頁自動翻開,投影出三年前的場景:棒球飛向靜香家的瞬間,他顫抖著掏出任意門,門後卻是遊戲廳的畫麵。
    靜香的驚呼聲中,玻璃碎片飛濺,而他的背影正消失在任意門的藍光裏。
    "這不是真的!" 大雄想要合上典籍,畫麵卻突然切換成醫院病房 ...... 靜香躺在病床上,脖頸處插著腦電波導管,床頭擺著未拆封的草莓冰淇淋,包裝紙上的焦黑紋路與他手中的完全一致。
    小夫的驚叫從另一側傳來。他正被《骨川小夫的虛榮實錄》包圍,每本書都在播放他向胖虎告密大雄使用任意門的畫麵。"別... 別看了!" 小夫蜷縮在地,鱷魚鞋扣發出刺耳的警報,"這些都是夢境層的幻覺!"
    科布甩出陀螺固定空間,刀刃抵住一本《剛田武的屈辱史》:"幻覺?這些是你們藏在潛意識深處的真相。" 他踢開襲來的數據觸手,機械義肢在典籍上留下齒輪劃痕,"胖虎,你最害怕的不隻是帽子被破壞,而是害怕朋友因為你的暴躁離開你。"
    胖虎的臉瞬間漲紅,他盯著懸浮的棒球帽,帽簷的焦黑紋路突然化作機械齒輪,組裝成巨型暴龍的頭顱。"竟敢翻本大爺的過去!" 他怒吼著揮棒,卻發現球棒變成了《盜夢空間》的折疊式武器,"給我消失啊 ......!"
    機械暴龍的咆哮震碎書架,小夫的鞋扣羅盤被尾錘掃中,齒輪飛散的瞬間,現實世界的畫麵閃過:他的機械義肢正在工地被拆解,齒輪間卡著半張紙條,上麵寫著「td 係列清道夫已出發」。
    "胖虎!攻擊暴龍的核心!" 大雄揮舞著草莓包裝紙衝上前,卻看見暴龍胸前浮現出胖虎的記憶畫麵 ...... 去年冬天,他獨自在公園練習棒球,因為怕打偏被嘲笑,偷偷用了哆啦 a 夢的【打擊增強手套】。
    "原來你早就知道......" 胖虎的聲音突然哽咽,暴龍的動作頓了頓,"我隻是不想讓你們覺得我不夠強......"
    科布趁機甩出繩索鉤住暴龍的齒輪核心:"執念的弱點是情感共鳴!大雄,用你的圖騰喚醒他!"
    大雄握緊甜筒包裝紙,焦黑的任意門紋路突然發出微光:"胖虎,我們從來沒覺得你不夠強啊!去年你替我擋住高年級生時,我真的很感謝......"
    暴龍的機械眼閃過一絲波動,胸前的記憶畫麵切換成四人在櫻花樹下的合照。
    就在核心即將崩潰時,科布的陀螺突然停止旋轉,他的眼神瞬間冰冷,槍口對準了哆啦 a 夢的口袋。
    "抱歉,你們的時間到了。" 科布的西裝內側條形碼發出強光,"時空管理局改變了計劃,與其修複夢境,不如直接回收能量。"
    他指向書架深處的水晶屏幕,上麵播放著從未見過的畫麵:靜香被玻璃碎片刺中的瞬間,大雄的任意門藍光中,清晰映出他驚恐的臉。而在現實世界的手術室外,哆啦 a 夢正與時空管理局的清道夫交易,藍色的手掌按在四次元口袋核心上。
    "哆啦 a 夢...... 你?" 大雄感覺被雷擊般跪倒在地,"難道連你也是......"
    哆啦 a 夢的鈴鐺發出雜音,身體開始機械顯形,齒輪間的櫻花合照飄落:"大雄,我的初始程序是清除濫用道具的人類,但和你們相處的五年零三個月十七天裏......" 他的圓手顫抖著摸向口袋,掏出的不是道具,而是《盜夢空間》的鎮靜劑,"這是我能給你們的最後保護......"
    小夫突然搶過鎮靜劑注射進暴龍體內,卻看見機械暴龍反而膨脹數倍,鱗片間爬滿科布的陀螺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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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夢境層會逆向解析道具!" 他尖叫著躲避尾錘,鱷魚鞋扣徹底碎裂,露出底下的時空管理局芯片。
    大雄看著手中的草莓甜筒,隻剩最後一抹粉紅色,甜筒邊緣的任意門紋路正在吞噬甜筒本身。
    他突然想起科布的話,第二層夢境的核心是愧疚心,而他最大的愧疚,不是逃避事故,而是從未對靜香說過「謝謝」。
    "靜香她......" 大雄握緊包裝紙走向水晶屏幕,畫麵中靜香的手指突然動了動,床頭的冰淇淋包裝紙無風自動,"她還活著,對不對?你一直在騙我們!"
    科布的槍口首次出現動搖:"她的意識體被困在第三層夢境,而你們的腦電波,是唯一能喚醒她的鑰匙......" 話未說完,圖書館地板突然裂開,露出底下的數據流深淵,無數清道夫的機械爪正破土而出。
    哆啦 a 夢的機械身體擋在大雄麵前,齒輪間的藍光幾乎熄滅:"大雄,帶著草莓甜筒去第三層夢境......" 他的鈴鐺掉落,露出「時空清掃器 001 號」的標誌,"這次... 換我來守護你們的逃避了......"
    科布突然拽住大雄衝向書架頂端的出口,機械義肢在數據流中劃出火花:"第三層夢境的入口在胖虎的記憶深處,那裏有能對抗管理局的......" 他的話被暴龍的咆哮打斷,機械暴龍的核心正在被清道夫們吸收,化作巨型的陀螺兵器。
    大雄回頭,看見哆啦 a 夢被清道夫的機械爪穿透身體,藍色的零件散落一地,其中一個齒輪上刻著極小的字:「大雄,要直麵現實啊」。
    而在現實世界的工地,他的身體正在抽搐,心電監護儀的線條變得紊亂。
    數據深淵中,老年大雄從典籍中走出,滿臉刀疤卻帶著溫柔的笑:"現在知道為什麽總失敗了吧?因為你連道歉都要用任意門逃到未來。" 他遞出一本封麵上寫著「最後的道歉」的典籍,"但這次,我相信你能抓住現實。"
    就在大雄即將觸碰典籍時,科布的槍口抵住他的後背:"對不起,這是清道夫的使命。"
    陀螺停止旋轉的瞬間,圖書館徹底崩塌,露出第三層夢境的入口 ...... 那是座漂浮在數據海洋上的鍾樓,鍾擺正是靜香的項鏈。
    現實世界的醫院,護士突然驚呼著圍向靜香的病床。
    她的手指再次動了動,緩緩抬起,掌心躺著半塊融化的草莓甜筒,包裝紙上的焦黑紋路,與夢境層大雄手中的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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