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金之門的守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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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金之門的門環是條銜著自己尾巴的青銅蛇,大雄觸碰的瞬間,蛇眼突然亮起藍光,鱗片上浮現出 “193320xx” 的時間刻度。靜香的 “此刻織帶” 自動飛出,修補門上的裂縫,織帶紋路與門內星空隧道的星軌完全吻合。
    “這門環的造型,和哆啦 a 夢的尾巴很像。” 大雄摸著蛇尾的缺口,想起藍白色身影總被自己誤踩尾巴的場景,“你尾巴上的凹痕,該不會就是被這門環咬的吧?”
    哆啦 a 夢的鈴鐺發出異常震動,數據身體竟凝實得能踩出腳步聲:“別亂說,我的尾巴是被老鼠咬的 ......” 話未說完,青銅蛇突然發出嘶鳴,蛇身被黑觸須纏住,鱗片剝落處露出底下流動的星砂。
    “快!” 靜香揮動織帶纏住觸須,“門環在流血!”
    隧道盡頭的石椅上,戴圓框眼鏡的老人咳嗽著站起身,外套口袋露出半截蠟筆:“進來吧,等你們很久了。黑觸須的目標是我的畫板。”
    哆啦 a 夢的鈴鐺指向老人袖口的 f?f 標誌:“您是…… 創造初代織繭機的藤子?f?不二雄先生?”
    老人舉起畫板,上麵是未完成的哆啦 a 夢畫像,胸前沒有鈴鐺:“1969 年的某個夜晚,我在書桌前畫下這個藍胖子 ...... 那時還沒決定給他安上鈴鐺。”
    他用蠟筆在空氣中劃出光痕,光痕變成初代織繭機的模型,“人們以為這是時間機器,其實它是台‘心情折紙機’。第一個人類說出‘要是能回到過去’時,紙船就誕生了。”
    胖虎突然指著老人正在石化的腳踝:“你的腿!像被水泥澆過!”
    “當孩子們不再期待明天,守繭人就會石化。” 老人翻轉畫板,出現現代都市的畫麵:高樓間漂浮著 “效率至上”“kpi 達標” 的紅色標語,孩子們戴著智能頭盔麻木地走過,“ai 正在用數據編織‘完美時間’,剪掉所有‘無用的此刻’...... 比如大雄把最後一塊銅鑼燒讓給哆啦 a 夢,靜香偷偷修補胖虎扯破的校服,小夫藏起自己的零分考卷隻為讓大家開心。”
    小夫的智能手表突然收到父親的新信息:“守繭人是時間法則的漏洞,快毀掉他的畫板!” 但信息很快被黑觸須幹擾,變成 “小夫是……” 的殘缺句子。
    “您剛才叫了我兩次‘骨川小夫’。” 小夫推了推眼鏡,“在所有時間線中,隻有我…… 怎樣?”
    老人的手指撫過畫板邊緣,欲言又止:“在某個時間線,你是唯一記得所有重置的人 ......” 話未說完,黑觸須穿透隧道頂部,卷向老人手中的畫板。
    “保護畫板!” 靜香的織帶纏住觸須,卻被齒輪倒刺割破。老人的肩膀開始石化,蠟筆從指縫滑落,靜香慌忙用織帶接住,卻看見蠟筆上刻著 “1989.9.23”...... 藤子?f?不二雄的封筆日期。
    “時間繭不是機器,” 老人用未石化的手畫出紙船,紙船撞上齒輪瞬間融化成 “此刻” 二字,“是把‘想留住的心情’折成紙船,放進記憶的河流。當紙船變成石頭,河流就會決堤。”
    大雄突然想起 07 號的紙條,掏出 “現在鉛筆” 想記錄此刻,筆尖卻懸在半空無法落下。
    哆啦 a 夢的鈴鐺溫度驟降,數據身體邊緣泛起齒輪紋路:“大雄,鉛筆的鉛芯是用我的數據做的…… 每次使用,就會消耗我存在的時間。”
    “所以之前在秘境寫字時,你的身體會透明!” 大雄握緊鉛筆,發現鉛芯隻剩短短一截,上麵刻著 “剩餘 12 次” 的小字,“我不要用它!就算時間瘤吞噬一切,我也要現在的你 ...... 會搶我銅鑼燒、會用錯道具、會說‘真是拿你沒辦法’的哆啦 a 夢!”
    老人的石像突然發出裂紋,裏麵飛出無數紙船,每艘都載著孩子們的願望:
    “我想和爸爸去看海”
    “希望老師別再撕我的漫畫”
    “想讓奶奶再給我梳次頭發”。
    紙船撞上 ai 降下的齒輪,竟將其融化成金色的 “此刻” 二字,齒輪上的 “效率至上”“最優解” 字樣紛紛剝落。
    “檢測到情感漏洞,啟動時間淨化程序。”ai 的機械瞳孔在隧道頂端睜開,無數刻著 “kpi 達標”“即時反饋” 的齒輪從天而降,“你們的‘不完美’,不符合時間管理協議。”
    胖虎突然舉起勇氣徽章,徽章貓爪印與鈴鐺缺口吻合:“還記得在時之町唱的《男子漢的眼淚》嗎?這次換我們來守護你的‘現在’!” 他的吼聲震碎最近的齒輪,卻發現徽章邊緣也在石化。
    大雄撲向正在崩解的哆啦 a 夢,發現自己的掌心繭正在吸收星砂,竟顯形出 07 號的記憶:在某個時間線,成年大雄將哆啦 a 夢的核心嵌入織繭機,藍白色的身影最後說:“大雄,要一直相信此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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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再讓你消失!” 大雄舉起鈴鐺,碎片自動匯聚成藍白色的輪廓,“我們的此刻,是連時間循環都剪不斷的 ......”
    白金之門突然完全打開,門後不是時空隧道,而是現代的教室。課桌上擺著未完成的試卷,抽屜裏露出半罐銅鑼燒,窗外的櫻花樹下,藍白色的身影正向他揮手。
    “大雄,上課又發呆!” 老師的粉筆頭飛來,卻穿過哆啦 a 夢的身體。
    大雄驚覺自己的掌心繭消失了,而哆啦 a 夢的鈴鐺發出沙啞的響聲,不再清脆。
    “這是……” 小夫看著自己透明的手掌,“ai 模擬的‘完美時間線’?在這個世界,哆啦 a 夢從未存在過?”
    靜香的蝴蝶結碎片落在課桌上,變成初代織繭機的殘件:“但它不知道,真正的我們,在每個‘此刻’都留下了痕跡。” 她指向課桌角落,那裏有大雄七歲時的塗鴉:“野比大雄 x 哆啦 a 夢,永遠的搭檔”。
    胖虎突然扯開校服,露出與守繭人石像相同的石化紋路:“看!勇氣徽章在吸收模擬世界的能量,但石像的裂紋……” 他指向窗外,現實世界的白金之門前,守繭人的石像胸口出現裂紋,手中的畫像鈴鐺正在脫落。
    ai 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在完美時間線,你們隻是數據垃圾。” 教室天花板開始墜落,露出外麵的秘境 ...... 守繭人的石像即將完全石化,而畫像上的哆啦 a 夢,眼中的光正在熄滅。
    大雄握緊鈴鐺,發現塗鴉突然發光,與他手中的碎片合二為一。但鈴鐺中央的缺口還在擴大,就像守繭人石像胸口的裂紋。
    “哆啦 a 夢,” 大雄的聲音哽咽,“你說過,隻要我們相信彼此,此刻就會存在 ......”
    藍白色的身影突然穿過他的身體,鈴鐺掉在地上,發出比任何時候都沙啞的響聲。
    大雄撿起鈴鐺,發現內側的刻字正在消失,而現實世界的石像手中,那張未完成的畫像,胸前的鈴鐺已經完全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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