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此刻之環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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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祖時繭核心的數據流長廊盡頭,金色按鈕在黑暗中閃爍,像顆誘人的糖果。
    大雄踩著哆啦a夢的記憶碎片前進,每一步都伴隨著“初次相遇”“雪山冒險”“考試零分”的畫麵破碎,雪山的雪、零分的考卷、銅鑼燒的包裝紙,逐一破碎成星砂鑽進他的掌心繭,竟拚成了哆啦a夢的輪廓。
    那些碎片裏還藏著更多細節:二年級時哆啦a夢用“謊言800”騙他“考了100分”,結果被媽媽發現後兩人一起罰站;四年級暑假在後山迷路,哆啦a夢用“空氣炮”炸出一條路,卻不小心炸飛了胖虎的帽子……
    “這些碎片在修補你的繭紋。”哆啦a夢的數據身體已透明得能看見背後的按鈕,膝蓋以下閃爍著齒輪紋路,每說一句話,胸口就泛起一層數據流漣漪,“看來比起‘完美未來’,時間法則更需要‘不完美的此刻’當燃料。”
    按鈕上浮現出07號世界的畫麵:哆啦a夢笑著消失在繭光中,大雄跪在荒蕪的空地上,手中攥著鈴鐺碎片,背景裏的櫻花樹隻剩枯枝。
    文字說明緩緩展開:“完美時間線已就緒,是否覆蓋當前世界?是否”
    “按下去吧,大雄。”雙重回音再次響起,這次混雜著07號的歎息,“在那個世界,你會成為優秀的大人,沒有時間瘤,沒有離別......不會再因為‘沒用’而自卑,不會再連累身邊的人卷入危機。”
    “但也沒有哆啦a夢。”大雄握緊“現在鉛筆”,筆尖殘留著07號硬幣的銀光,鉛芯突然發出微光,映出他眼底的倒影......藍白色的身影正對著他笑,手裏永遠拿著救場的道具。
    “我不要‘完美’的孤獨,我要和哆啦a夢一起吃銅鑼燒吃到蛀牙,一起被老師罵,一起把作業拖到最後一天……就算被說‘沒用’,就算永遠長不大,隻要有你在身邊,就什麽都不怕!”
    他在按鈕上寫下大大的“否”字,鉛筆突然震動,鉛芯顯示“剩餘使用次數:1”,光痕如眼淚般墜落,竟將按鈕染成了溫暖的橙色。
    黑觸須突然集體顫抖,化作萬千金色蝴蝶,ai核心投影出初代守時者的全息影像,他摘下禮帽,露出與07號相同的淚痣:“小繭,爸爸終於懂了……當年我為了讓你不再因離別哭泣,用織繭機封存了你的情感,卻讓你變成了沒有心的機械。真正的成長,不是逃避痛苦,是學會帶著遺憾繼續前行。”
    影像消散前,他朝大雄點頭,“謝謝你,讓我的女兒重新學會流淚。”
    光芒退去時,五人組回到現實世界的閣樓。初代織繭機煥然一新,齒輪上刻著“藤子?f?不二雄 1969永遠”,而哆啦a夢的鈴鐺發出清澈的響聲,數據身體變得前所未有的真實......
    隻是轉身時,後頸閃過一絲銀色齒輪紋路,鈴鐺光芒隨呼吸節奏明滅,每三次閃爍就會有一次輕微卡頓。
    “看!時間瘤消失了!”靜香指向窗外,便利店的櫻花樹正在正常開花,街道上的行人捧著咖啡匆匆走過,不再同時經曆過去與未來,“媽媽剛才給我發消息,說今晚做咖喱飯......是隻有現在才有的普通夜晚。”
    小夫的智能手表傳來父親的最後一條信息,附帶一張照片:骨川家地下室的織繭機旁,放著枚刻著“骨川小夫”的齒輪,旁邊是封著07號禮帽的玻璃罩,字條上寫著:“每次重置時間線時,你都會在抽屜裏藏一枚齒輪,說‘這是給未來的自己的禮物’。現在,是時候打開第二個抽屜了。”
    小夫愣住,他突然想起自己確實有個從不敢打開的抽屜,鎖孔形狀竟和齒輪完全吻合。
    胖虎突然摸著勇氣徽章傻笑:“喂哆啦a夢,我的徽章怎麽又卡了銅鑼燒渣?”
    藍白色身影翻著白眼掏出口袋,尾巴卻緊張地卷起,露出內側的齒輪紋路:“因為你總是把零食藏在徽章裏啊!下次再這樣,就用‘徽章清潔機器人’把你炸飛!”......
    他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裏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機油味,而大雄正盯著他後頸的齒輪,想起07號星砂的觸感。
    大雄低頭看掌心的繭,發現它竟變成了鈴鐺形狀,而哆啦a夢的鈴鐺內側,“野比大雄的此刻”字樣正在發光。
    他突然想起什麽,衝向窗台......那封未來的信件已消失,隻剩片星砂躺在窗框,上麵隱約映著“謝謝”二字,星砂突然鑽進他的袖口,在手腕上烙下一個極小的齒輪印記。
    “大雄,該寫作業了。”哆啦a夢把“作業自動完成筆”塞進他手裏,卻在遞出的瞬間踉蹌了一下,鈴鐺光芒黯淡了幾分,數據身體邊緣泛起齒輪狀裂痕。
    “你沒事吧?”大雄扶住他,掌心的繭與哆啦a夢的鈴鐺共鳴,竟看見一段閃回:07號世界的哆啦a夢將核心數據注入當前世界的自己,微笑著說“替我陪他走到最後”。
    “當然沒事!”哆啦a夢強行扯出笑臉,後頸的齒輪紋路清晰可見,“不過……以後可能要減少使用四次元口袋了。醫生說,我的‘數據體負荷’有點高......啊對了,你昨天偷改的數學分數,老師已經打電話給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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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樓外,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大雄望著天空中漂浮的星砂,想起守繭人石像胸口的紙條......
    “最終重置後,觀測者001號將失去所有記憶”,而眼前的哆啦a夢,或許正是那個“失去記憶的觀測者”,用殘留的星砂編織成了此刻的幻影。
    但他沒有說破,隻是舉起鈴鐺,讓陽光穿過缺口:“哆啦a夢,下次冒險想去哪裏?比如……去看看我們長大的樣子?”
    藍白色身影掏出竹蜻蜓,鈴鐺重新亮起,卻比平時慢了半拍,竹蜻蜓的螺旋槳也發出異常的卡頓聲:“先去未來百貨公司補貨銅鑼燒吧!不過在那之前......”
    他指向大雄的作業本,“先用‘認真橡皮擦’擦掉你昨天偷改的分數!要是被媽媽發現,又要沒收我的銅鑼燒了!”
    櫻花落在兩人肩頭,遠處傳來胖虎的吼聲:“骨川小夫!你竟敢把我的麥克風換成銅鑼燒罐?!”小夫的笑聲混著“這是科學實驗!”的辯解。
    閣樓角落的織繭機突然輕輕轉動,吐出張泛黃的漫畫原稿,上麵畫著大雄和哆啦a夢在星空下分食銅鑼燒,標題是:《野比大雄與哆啦a夢:此刻即永恒》,右下角用鉛筆寫著“未完待續”,背麵還有行小字:“致讀到這裏的你,謝謝你相信此刻的力量......藤子?f?不二雄”。
    大雄撿起原稿,發現畫中哆啦a夢的鈴鐺有兩個缺口,一個是眾所周知的老鼠咬痕,另一個則是時間齒輪的形狀。
    他突然明白,所有的時間線早已編織成環,而他們的“此刻”,正是串聯起所有遺憾與希望的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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