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糖果屋的甜蜜絞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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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虎救我!蛋糕要化了啦!”小夫帶著哭腔的呼救。
    他整個人被粘在巨大的棒棒糖柱上,校服和糖霜地板死死焊在一起,運動鞋底滲出的糖漿正咕嘟咕嘟冒著泡泡......
    那些泡泡破裂時,竟發出漢賽爾與格萊特裏女巫的尖笑。
    頭戴薑餅皇冠的女巫晃著手中流淌毒蘋果汁的糖霜刀,圍裙上纏繞的荊棘紋章由白雪公主魔鏡碎片拚成,每片鏡麵都映著大雄等人驚恐的表情。
    她腳下的巧克力地磚突然裂開,爬出一群長著灰姑娘水晶鞋腳掌的螞蟻,觸須上沾著糖果屋的麵包屑:“想救他?先看看這個!”
    女巫踹了腳地麵,老式電視機從太妃糖牆壁裏“長”出來,屏幕亮起雪花點。
    畫麵裏,黑巫師的手指劃過小夫的遊戲機,低聲說“收集7個信物才能回家”。
    而他身後的書架上,糖果屋的書頁正在啃食小紅帽的插畫,被吃掉的狼耳朵變成了糖霜刀的刀刃。
    “那......那是我的遊戲機!”小夫拚命掙紮,袖口被扯下一塊,露出裏麵貼著的“全勤獎”貼紙......那是他用靜香借的膠水貼上的,當時靜香還笑他“貼紙比考卷還幹淨”。
    “嘻~嘿嘿嘿嘿......”女巫怪笑著將糖霜刀抵在小夫脖子上,刀刃滲出的黑汁在他皮膚上燒出焦痕,焦痕形狀竟和白雪公主的毒蘋果一模一樣。
    “你們看到那些薑餅人了嗎?”她指向角落,二十多個薑餅人舉著糖霜叉子圍過來,餅幹臉上的巧克力眼睛滲出紅色糖漿,背後還背著用胖虎棒球棍碎片做的小鏟子,鏟子上刻著糖果屋的吃人咒語。
    “壞的薑餅人!?”靜香驚訝的呼喊。
    大雄攥緊水晶鞋殘片衝上前,殘片突然發出蜂鳴,鞋跟處的“靜香”二字映出女巫圍裙上的魔鏡碎片......每片碎片裏都有個微型黑巫師在陰笑。“等等!小夫,你記得哆啦a夢給過的道具嗎?”
    “道具?什麽道具啦!媽媽......”小夫突然瞪大眼,舌頭在牙齒間摸索。
    那裏藏著顆裹著錫紙的硬糖,表麵印著哆啦a夢的鈴鐺圖案,邊緣還沾著四次元口袋的絨毛。
    上周他在口袋亂翻時,被哆啦a夢追著打,最後塞給他這顆“謊言硬糖”,說是“能把假話變成現實,但千萬別在靜香麵前用”。
    “你做的糖果是世界上最難吃的!”小夫咬碎硬糖,故意皺起臉,口腔內浮現出藍色鈴鐺的發光紋路,“嗯......比......比靜香烤焦的銅鑼燒......還難吃......她上次把糖罐打翻在烤箱裏,整個廚房都是焦味!”
    "什麽啊~!"靜香看著小夫。
    實際上,空氣中漂浮的糖霜確實帶著鐵鏽味,女巫頭頂的薑餅煙囪正冒出黑煙,煙囪口還探出半截漢賽爾與格萊特裏女巫的掃帚,掃帚毛上掛著小紅帽的狼毛。
    話音剛落,糖霜刀突然融化成“鍾樓12點”的字樣,字母邊緣爬滿糖果屋的螞蟻,順著地板蜿蜒向前。
    女巫尖叫著撲過來,卻被小夫用融化的遊戲機外殼砸中臉......外殼上還粘著他去年偷玩時的存檔記錄,顯示“棒球全壘打300次”。
    黏糊糊的糖漿糊住她的眼睛時,地麵突然裂開,伸出無數藤蔓將她纏住......那些藤蔓上開著小紅帽故事裏的狼眼花,每朵花的瞳孔都是黑巫師的紋章。
    “看本大爺的!!聲波衝擊!”胖虎的吼聲震碎所有玻璃窗,薑餅人的餅幹身體紛紛裂開,露出裏麵藏著的灰姑娘南瓜籽,種子上還沾著白雪公主的毒蘋果汁。
    他順手撈起小夫,卻發現對方校服上的糖果殘渣正在發光......那是黑巫師用白雪公主的毒蘋果汁做的追蹤標記,光斑形狀和書店鐵門的水晶鞋貼紙一模一樣。
    “快走!快!”靜香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向角落。
    破舊的紅色披風自動披在她肩上,原本透明的裙擺瞬間補滿銀線,隻是每根絲線都纏繞著荊棘圖案,和女巫圍裙上的魔鏡碎片荊棘如出一轍。
    靜香低頭看見披風內側繡著“小紅帽”三個字,針腳裏還夾著幾根銀白色的長發......那是萵苣姑娘的發絲,每根發絲上都刻著“101”的字樣。
    糖果屋突然開始坍塌,巧克力牆壁裂開巨大縫隙,湧出的果醬裏漂浮著糖果屋裏的麵包屑路標,每塊麵包屑都印著黑巫師的笑臉。
    哆啦a夢從四次元口袋掏出融化的竹蜻蜓,結果掉出半塊發黴的薑餅,上麵還印著白雪公主七個小矮人的臉,其中一個小矮人手裏抱著哆啦a夢的初代玩偶。“糟糕!道具還沒恢複!”
    “用我的權杖試試!”胖虎將棒球棍形狀的權杖插入地麵,杖頭的棒球突然變成噴射器,噴出的卻是小紅帽裏獵人的子彈形狀。
    眾人抓著糖霜藤蔓升空時,小夫踢到女巫掉落的手冊。
    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張舊照片:1985年7月20日,戴竹蜻蜓的男孩站在書店門前,校服破洞的位置和大雄一模一樣,背景裏的書店招牌正在融化成糖果屋的模樣,門口還擺著哆啦a夢的南瓜馬車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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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看這裏!”小夫用沾著糖霜的手指翻開內頁,頁麵上的文字像會說話的老鼠般蠕動,每句話都滴著毒蘋果汁,“黑巫師通過融合童話線吸收能量,每個角色必須完成‘身份任務’......
    大雄要找到水晶鞋主人,靜香必須在午夜前參加舞會,而胖虎……”他突然頓住,視線落在“摘下三瓣紋章”旁邊的插畫......那是胖虎變成青蛙王子的模樣,王冠上插著大雄的竹蜻蜓。
    “必須摘下三瓣紋章?什麽意思?”胖虎摸著額頭,那裏的紋章正在發燙,紋路和城堡地磚上的灰姑娘南瓜圖案完全重合。
    他突然想起地牢裏青蛙王子的怒吼,聲音裏混著青蛙王子故事裏池塘的蛙鳴,還有現實中靜香為他包紮膝蓋時哼的童謠:“你是被選中的容器,也是平衡世界的錨點……”
    鍾樓的鍾聲突然響起,這次帶著尖銳的金屬摩擦聲,鍾擺水晶鞋的鞋尖滴落著白雪公主的毒蘋果汁,在地麵腐蝕出毒蘋果圖案。
    大雄抬頭看見時針指向十一點四十分,而現實世界的方向,老槐樹正在被糖果藤蔓吞噬,藤蔓上結滿了糖果屋裏的毒蘑菇,蘑菇傘蓋上印著小夫遊戲機的“童話滲透率85”。
    靜香的新披風開始滲血,荊棘圖案慢慢勒進皮膚,血珠落地後長出狼尾巴草,每根草葉上都凝結著小紅帽的文字:“當心......這裏有披著羊皮的狼”。
    “舞會在城堡大廳!”哆啦a夢的雷達瘋狂閃爍,屏幕上跳出白雪公主的毒蘋果圖案,雷達邊緣纏著灰姑娘的銀線,“但黑巫師設置了七重童話結界,看來......我們必須破解白雪公主灰姑娘小紅帽三個故事的陷阱!”
    “我來開路!”胖虎的青蛙形態再次顯現,鱗片泛著危險的紫色,指尖長出青蛙王子裏的蹼,每片鱗片上都映著他打棒球的倒影。
    胖虎揮起權杖擊碎第一重結界......漫天飛舞的毒蘋果突然變成棒球,卻在落地瞬間長出獠牙,獠牙上還沾著糖果屋女巫的黑魔法。
    小夫突然指著遠處的城堡尖頂,那裏的窗戶玻璃上倒映著白雪公主的魔鏡畫麵:“你們快看!黑巫師在把修爾克裝進水晶瓶!”
    屏幕裏,穿連帽衫的男孩正奮力掙紮,竹蜻蜓的螺旋槳卡在瓶口,和大雄口袋裏的那隻同時發出悲鳴,聲音像夜鶯的哭泣,而瓶子裏還漂浮著大雄同款竹蜻蜓,螺旋槳纏繞著糖果屋的毒藤蔓。
    靜香的銀線裙擺突然劇烈顫動,她的腳腕浮現出水晶鞋的虛影,鞋跟處滲出灰姑娘的南瓜汁液,汁液在地麵匯成“101”的數字。
    “我記得手冊上說,舞會需要舞伴……”她看向大雄,卻發現大雄手中的水晶鞋殘片正在吸收胖虎的王冠光芒,光芒中閃過灰姑娘舞會的場景,舞池中央的灰姑娘突然變成靜香的模樣,裙擺銀線根根豎立如荊棘。
    “別管我!”胖虎的鱗片蔓延到脖子,皮膚下浮現出青蛙王子的脈絡,每根脈絡都連接著現實中的棒球記憶,“先救修爾克!黑巫師要把他煉成童話核心!”
    他猛地將權杖拋向天空,杖頭炸開形成防護罩,擋下黑巫師發射的童話墨水......那些墨水落地後,長出了糖果屋裏會吃人的麵包樹,麵包樹上掛著“放棄吧”的糖霜牌子。
    墨水在空中凝結成文字:“你們以為打破糖果屋就能贏?看看小夫的遊戲機......”
    眾人轉頭望去,融化的屏幕重新亮起,播放著他們進入童話世界的全過程,最後定格在大雄觸碰書店鐵門的瞬間。
    鐵門縫隙裏滲出的光芒,竟然是糖果屋裏女巫的眼睛,而鐵門貼紙的水晶鞋圖案,鞋跟處刻著“1985.7.20”。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陷阱!”哆啦a夢的圓手顫抖著,從口袋裏掉出個白雪公主的毒蘋果核,核上刻著“容器計劃”,“黑巫師需要現實世界的‘錨點’,而大雄口袋裏的吊墜日期......1985年7月20日,和修爾克照片上的日期一模一樣!那是他第一次打開童話鎮的日子……”
    城堡大門轟然打開,黑巫師站在台階頂端,手中握著完整的水晶鞋。
    他的校服已經完全變成童話書頁,胸口的竹蜻蜓滴著黑色汁液,汁液落地形成糖果屋的沼澤,沼澤裏浮著小紅帽的披風碎片。
    “歡迎來到最終舞台,容器們。靜香的舞會時間到了喔...嘻嘻嘻嘻嘻嘻...”
    話音未落,靜香的新披風突然變成鎖鏈,將她拽向城堡大廳。
    大雄想追,卻被突然出現的南瓜馬車擋住。
    馬車的車輪是毒蘋果核,車夫戴著胖虎的青蛙麵具,麵具上的眼睛是青蛙王子裏的寶石,寶石裏映著靜香的倒影。
    “大雄!......”靜香的呼救聲混著音樂傳來,音樂聲中夾雜著小紅帽的狼嚎,和她披風裏萵苣姑娘發絲的沙沙聲,“手冊裏還有張紙條……背麵寫著‘真正的水晶鞋主人,是被遺忘的第10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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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果藤蔓纏住小夫的腰,他拚命舉起遊戲機。
    屏幕上跳出糖果屋的麵包屑地圖,每粒麵包屑都變成箭頭指向城堡鍾樓:“我破解了黑巫師的密碼!信物不是物品,是我們的......”
    話沒說完,糖霜封住了他的嘴,遊戲機屏幕顯示“童話滲透率85”,背景圖案變成了糖果屋的吃人爐灶,爐灶裏燃燒著格林童話的書頁。
    胖虎的青蛙形態開始崩潰,鱗片片片脫落,露出底下人類皮膚的三瓣紋章,紋章中浮現出青蛙王子的城堡影像,城堡尖頂插著胖虎的棒球棍。
    他突然抓住大雄:“還記得書店裏的哭聲嗎?那個穿紅鬥篷的小女孩……她的布偶熊眼睛,和黑巫師的一模一樣!那根本不是眼淚,是童話核心的碎片!”
    鍾樓的鍾聲再次響起,這次帶著玻璃碎裂的脆響。大雄看著手中融合的水晶鞋,鞋跟處的光芒照亮了周圍,顯現出灰姑娘丟失水晶鞋的街道,街道兩旁的房屋都是糖果屋的薑餅建築。
    他突然想起靜香的話......真正的水晶鞋主人,是被遺忘的第101頁。而他們的冒險,或許從一開始就寫在了那空白的書頁上,等待著用現實的勇氣,填滿格林童話的奇幻篇章。
    黑巫師的笑聲響徹雲霄,城堡大廳的燈光亮起,燈光中飛舞著小紅帽的狼毛,每根狼毛都變成了黑巫師的紋章。
    靜香的身影出現在舞池中央,她的裙擺銀線全部亮起,卻在接觸水晶鞋的瞬間開始燃燒,火焰呈現出糖果屋的糖果色,而她腳下的地板,正是灰姑娘的舞池地磚,磚縫裏嵌著糖果屋的毒蘋果核。
    “最後30分鍾,”黑巫師舉起懷表,表盤上的指針是修爾克的竹蜻蜓,表蓋上刻著糖果屋的吃人咒語,“完成你們的‘身份任務’,或者永遠成為童話的燃料。”
    糖果屋的廢墟中,小夫的遊戲機突然自動重啟。
    屏幕上跳出新的提示:“找到被改寫的童話結局,用現實的謊言,澆灌童話的真相。”
    而胖虎的王冠開始發燙,三瓣紋章裏浮現出他從未見過的記憶......現實中的他,曾在老槐樹下埋過一個鐵盒,鐵盒上刻著糖果屋的圖案,盒子裏裝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當童話鎮的鍾聲響起,隻能用勇氣......揭開第101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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