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仙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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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王老點名。
    黑娃整張臉漲的黑紅,扭扭捏捏,顯得局促不安。
    看到黑娃這副模樣,王老已經預料到了結果,眼眸中的光暗淡下來。
    “罷了!”他無力的擺了擺手。
    “你把黑石頭拿來,這可能就是命吧!”
    黑娃轉身將黑石頭遞給王老,臉上也沒了往日的大大咧咧。
    王老一邊摸著黑石頭,嘴裏一邊喃喃自語道:“玄鐵……需靈力淬之……靈力!靈力!到底什麽是靈力?”
    “算了!”
    “你們該忙什麽就去忙……”
    王老聲音尚未落下,忽然發現手心黑石頭有些不對。
    以為自己摸錯了,用拇指又不確定的摸了摸,凹陷下去的觸感,讓王老身子身子一震。
    迫不及待的定睛細看。
    鐵錘鍛打的痕跡,躍然其上。
    王老猛然吸了一口涼氣,渾濁的眸子滿是激動。
    “這!這……黑娃這是你做的?”他漲紅著臉大叫道。
    黑娃狐疑著臉湊過來,同樣感到不可思議,“不是!昨天還沒有這個痕跡。”
    “那是誰?”
    王老猛地抬起頭。
    熾熱的目光,讓所有漢子都局促不安的低下頭。
    這些人什麽水平,王老心裏大概有幾分了解,更加想不明白除了他們,還有誰有這一番本事。
    莫非是李二狗?
    王老目光狐疑,一個蓬頭垢麵的漢子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王老搖頭感到失望。
    “這石頭你們誰動過?”王老問道。
    一群漢子互相張望,一個個都不吱聲。
    王老心裏正嘀咕的時候,黑娃忽然想到了什麽,猛地一拍腦袋。
    “王老……早上第一個來的是少爺……你說會不會是少爺……”
    “不可能!”
    王老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但下一刻,他猛然一拍麵前長桌,“少爺!少爺人呢?”
    黑娃在一旁說道:“王老!你不是讓他去城主府送鐵器了麽?”
    “快!”
    “將他給我追回來!”
    …………
    陸家與城主府隔著三條長巷。
    長久街是三陽城內最熱鬧的街,一路上各種叫賣喧囂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年頭兵荒馬亂,手裏拿著兵器都是常事,也沒人在意陸鳴懷抱著的兵刃。
    “小兔崽子別跑!”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剛路過一家包子鋪。
    陸鳴就看到一個三十歲的婦人,滿大街追著一個孩子跑。
    “娘!真有神仙!我不要下地幹活,我要當神仙!”
    “天天做白日夢,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想偷懶!”
    “我不!我就要當神仙!”
    “我見過神仙!我見過神仙……就在巷尾見的……”
    男孩一邊跑一邊反駁,就在他即將繞過結尾時,忽然眼角餘光看到了什麽,整個人頓時愣在了原地。
    男孩盯著陸鳴,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可還不等他開口說話。
    身後的婦人已經出現,一把擰住了男孩耳朵。
    “跑啊!怎麽不跑了!”
    男孩吃痛,回過神指著街道另一頭。
    “神……神仙……”
    陸鳴皺了皺眉,立刻催動功法,加快腳步。
    婦人聞言怔了一下,順著目光看去,來來回回除了行人哪有神仙。
    “讓你撒謊!看我不打死你!”
    “哇……神仙別走……救救我這個可憐的娃兒吧!”陸鳴已經走出長久街,身後還能隱約聽到男孩絕望的哭泣聲。
    …………
    “你就放這裏吧!”
    城主府一間側院內,琳琅滿目的兵器看著陸鳴眼花繚亂。
    隨著身旁老管家隨手一指,陸鳴將懷裏的兵器,依次放在貨架上。
    “銀兩到時會跟你們家主結算。”
    “有勞了!”
    陸鳴拱了拱手。
    很快老者帶著陸鳴離開。
    隻是剛到門前,就撞見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穿著尊貴,國字臉不怒自威,從門外走向院內。
    陸鳴壓了壓頭欲要快步離開。
    “等等!”
    中年人從陸鳴身邊走過,瞥了一眼,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先前老者躬身行禮,“老爺!”
    這就是城主大人?
    陸鳴有些愕然的停下腳步。
    “是你?”
    王城主臉上露出一抹難掩的驚駭。
    比起數月前,他在城外與曹爺手下爭鬥,此時已經換了一副模樣,身體不再那麽幹瘦,衣服也幹淨許多。
    如果不是印象太深。
    他肯定也不會第一時間就想起此人。
    “城主大人見過我?”
    陸鳴躬身行禮,同時倍感吃驚。
    王城主方才反應過來,當時自己正跟仙子站在城樓,他不清楚倒是正常。
    “先前在城外,見過你一麵,你的當時可威風得很啊!”
    陸鳴恍然大悟,不卑不亢的說道:“讓城主見笑了。”
    城主好奇的看著陸鳴。
    “你怎麽出現在這裏?”
    不等陸鳴回答,邊上老管家已經上前一步,“城主!他是陸家那邊的人,過來給府裏送兵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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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聽到這裏,眼前陡然一亮。
    先前他可親口聽仙子說過,這小子雖然天賦不好,卻也是貨真價實的修行人。
    “陸家的確不錯,可終歸發展有限,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府上做事?”
    陸鳴笑道:“城主說笑了,我隻是二叔府上的鐵匠,可擔不起什麽重任。”
    “鐵匠?”
    莫非他不知道自己身份?
    不對,既然用出了那種力量。
    再傻也知道自己異於常人,平白無故去當鐵匠,怕是已有打算。
    “罷了!”
    想到這裏王城主心中頓感失望。
    對他而言,哪怕是被修行人淘汰下來,依舊是高高在上,絕非他能駕馭的。
    “日後若有什麽需要,盡管來府上尋我。”
    “多謝!城主!”
    陸鳴有些吃不準城主為何對自己如此客氣,但還是點了點頭。
    一直等陸鳴走出城主府。
    王城主方才悻悻然的收回目光,心中不由長歎,人仙之別。
    “對了!這批兵器是給誰的?”
    王城主回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老者。
    老者是城主府賬房,府上大小事務一般都交給他全權負責。
    “老爺!是曹爺那邊的。”
    “曹……”
    王城主忽然嘶嘶吸了一口涼氣。
    忍不住,看了一眼陸鳴離開的方向。
    思索片刻後,他抬起頭說道:“姓曹的最近膽子很大,跟地龍幫鬧得越來越過火,毫不顧忌我們城主府。”
    “這批兵器暫時扣在這裏。”
    老者聞言麵露難色的說道:“這會不會有些……”
    “無妨!府上凡是與姓曹有關的生意,都斷了吧,還有他那些烏煙瘴氣的手下,把整座三陽城都搞成什麽了,找人抓一批進來。”
    這是要跟曹爺斷絕來往。
    老管家不經意間眉頭挑了挑,府內諸多收入,都跟曹爺有著分不開關係,突然這麽做,怕是要發生什麽大事。
    難道老爺都得罪不起麽?
    “老爺,我這就去安排。”
    “對了!”
    王城主來到門前,忽然定住腳步,回頭囑咐說道:“姓曹的要是來,給我擋在門外,這麽多年也別說我不講情麵,告訴他,自作孽不可活。”
    “嘶……”
    老者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曹爺真得罪了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
    “二叔!二叔……都姓陸……看來陸胖子今年的生辰,要好好破費一番了。”王城主自顧自小聲嘀咕一句。
    …………
    陸家。
    王老的側房當中。
    房門緊閉。
    陸鳴剛回到府邸,就被王老叫到房間,看著麵前死死盯著自己的王老,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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