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刀要快,手要穩,下刀要準,用力要狠,收刀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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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懷揣著一絲緊張與期待在店裏尋找紅姐,目光搜尋間,便望見紅姐在前台專注地忙碌著。我快步走上前,臉上擠出一抹略顯拘謹的笑容,輕聲說道:“紅姐,早啊!”
紅姐聞聲抬頭,眼中含笑回應:“來啦,昨晚睡得可好?”
我微微點頭,眼中滿是誠摯的感激,聲音也因激動而略帶顫抖地說道:“紅姐,這心裏一直有好多話想跟您講。打從您給了我這份工作,讓我在這陌生的城市有了安身之所,又幫我解決住宿難題,我就一直想著要怎麽報答您。昨天您還送我手機,這對我來說,真的是意義非凡。在我最艱難、最無助的時候,是您一次又一次地向我伸出援手,給予我溫暖和關懷,讓我感受到了如同家人般的情誼。”
我稍作停頓,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接著說:“紅姐,我想著往後在店裏,肯定有諸多不懂的地方要向您請教。方便的話,能不能加一下您的微信?這樣一來,有什麽事您找我也方便,我也能隨時聽候您的吩咐。我知道,目前我能做的還很有限,但我定會拚盡全力去工作,把每一道菜都當作一份珍貴的禮物精心烹製,用實實在在的行動來回報您對我的這份深情厚意。我也會倍加珍惜您給予我的這一切幫助,絕對不會讓您失望。您放心,我是個懂得感恩的人,日後隻要您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定會義不容辭、全力以赴。”
紅姐微笑著聽完,欣然拿出手機,和我互加了微信,還不忘鼓勵道:“好,好好幹,我相信你。”
與紅姐的交流讓我備受鼓舞,也更堅定了我在廚藝之路上前行的決心,轉身便邁向了廚房這個屬於我的“戰場”。
廚房裏又開始熱鬧起來,煙火氣十足。今天中午要做的大骨頭湯,材料都準備好了,就差那些又粗又大的骨頭。這些骨頭橫在案板上,特別紮眼,一看就不好對付。以前在小飯館幹活的時候,這種骨頭都是人家提前弄好的,哪用自己動手啊。現在可好,得我自己來砍,心裏忍不住埋怨,這大炮師傅也真是的,為啥不讓賣肉的幫忙砍好呢?這骨頭硬邦邦的,萬一砍不好,刀弄壞了咋辦?
我不情不願地抓起一把砍刀,咬著牙使勁朝著骨頭砍下去。隻聽“哐當”一聲,好家夥,骨頭紋絲不動。我這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又用力砍了一下,結果因為沒砍準地方,骨頭還是沒斷。正想砍第三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大吼:“幹啥呢!哪有你這麽砍的?”
我撇了撇嘴,小聲嘀咕:“有省事的法子不用,非得自己來……”本來差點就把“是不是傻”這句話說出來了,可話到嘴邊還是趕緊咽了回去,到底還是不敢惹師傅生氣。
沒想到,我這小聲嘀咕還是被師傅聽到了。大炮師傅說:“小子,今天我就教教你。知道為啥我非得自己砍這骨頭嗎?菜市場那些砍好的,全是碎骨頭渣子,你願意吃啊?”
我心裏明白,那些碎骨頭渣子,不管咋做,吃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硌到牙,確實挺煩人的。
師傅見我明白,便不再言語,隻道:“看好了,看我怎麽做。”說完,他先拿起磨刀石,仔仔細細地磨刀,那認真的樣子,好像全世界就磨刀這一件事最重要。一直磨到刀亮閃閃的,能照出人影了,師傅才滿意地停下。
然後,師傅穩穩地拿起骨頭,把骨頭斜著 45 度角放在案板上,眼睛一下子變得特別有神,像老鷹盯著獵物似的。他把砍刀高高舉起,大聲說:“刀要快,手要穩,砍得要準,用力要狠,收刀要快!”說完,“哢嚓”一下,刀落下去,骨頭一下子就斷了,斷口整整齊齊的,一點碎骨頭都沒有。師傅接著又砍了幾下,動作又快又利落,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我心裏暗暗較勁,一定要把這砍骨頭的本事學會。我忍不住鼓掌,師傅好像更來勁了,又利落地砍好了兩根骨頭,才放下刀,跟我說:“來,小子,你再試試。”
我深吸一口氣,照著師傅的樣子砍下去,可要麽就是用力太大,刀砍到案板裏拔不出來,要麽就是砍偏了,骨頭還是好好的。
師傅搖搖頭說:“你有力氣,但是用得不對,還得好好練練。”說完,師傅嘴角掛著點得意的笑,大步走了。
我心裏不服氣,對著剩下的骨頭使勁砍,可怎麽砍都沒師傅砍得好。看著亂糟糟的案板和砍得亂七八糟的骨頭,我歎了口氣,這砍骨頭看著簡單,咋做起來這麽難呢?算了,今天不行還有明天,我一定要把這手藝練得特別厲害,讓師傅對我刮目相看。
可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骨頭是砍好了,但是煮湯的時候,女技師們把湯給退回來了,說大骨頭裏有碎骨頭渣,吃著硌牙。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臉上火辣辣的,滿心都是愧疚和自責,想著怎麽又搞砸了事情,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大炮師傅趕忙過去,笑著跟女技師們說:“姑娘們,實在不好意思啊!這孩子剛來不久,還在學,今天這事兒是我們沒做好。不過這孩子很勤快,以後肯定不會再這樣了。這次麻煩你們多擔待,我們馬上重新做一份,保證讓你們滿意。”師傅說完,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就趕緊去重新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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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我年紀小,女技師們的態度也緩和了些,有個女技師說:“行吧,看他還是個小孩子,這次就原諒他了,以後可得注意點。”我聽了特別感激,心裏想著一定不能再讓大家失望了。
經曆了砍骨的波折和女技師們的寬容後,我深知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而師傅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決定開始教我翻鍋這門重要的技藝。
師傅拿著那口又大又重的“意大利炮”鍋,輕鬆地顛了幾下,鍋裏的菜就像聽話的孩子一樣,上下翻滾,特別利落。師傅跟我說:“翻鍋不能光靠胳膊使勁,得用手腕的巧勁,找到鍋的平衡,感受菜的重量和慣性,這樣才能翻好。”
我照著師傅說的去做,可一開始,鍋在我手裏根本不聽話。我要麽用力太大,菜都翻出鍋了,要麽就是用力太小,菜根本動不了。師傅在旁邊耐心地看著,一邊給我糾正動作,一邊鼓勵我:“別著急,慢慢來,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得堅持練。”
在師傅的指導下,我慢慢地掌握了一些翻鍋的技巧,能讓鍋裏的菜稍微翻起來一點了。雖然還不太熟練,但我已經看到了進步,心裏特別高興。
經過這些事兒,我越來越明白,學廚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但是隻要肯努力、肯堅持,就一定能學好。我也下定決心,一定要跟著師傅好好學,把廚藝練得越來越好,不辜負師傅的教導和大家的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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