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手的磨礪與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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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這陌生的廚房間,憑借著昔日從“意大利炮”師傅那裏苦心鑽研得來的獨特刀功,我好歹在初亮相時穩住了陣腳,贏得了片刻的認可。然而,內心的忐忑卻如影隨形,我清楚地知曉,這僅僅是漫長考驗的開端。在這個全新且充滿未知的環境裏,既定的操作流程於我而言宛如一本未曾翻閱的秘籍,我隻能如履薄冰般地聽從著每一道指令,默默扮演著那個初來乍到、謹小慎微的角色。值得慶幸的是,爐灶前的“戰場”尚未對我發出挑戰,畢竟相較於簡單的麵食烹製,複雜的炒菜技藝是我目前難以跨越的鴻溝,一旦涉足,廚藝上的短板必然會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眾人眼前,成為我在這個新集體中立足的阻礙。
店內的生意超乎想象地火爆,整個中午時段,廚房就像一個高速運轉的機器,而我則是其中不知疲倦的零件,忙碌得甚至無暇顧及腹中早已開始抗議的饑餓感。持續的高強度勞作讓時間的流逝變得模糊不清,直到指針緩緩指向一點,那股緊張忙碌的氛圍才終於有了緩和的跡象。就在此時,廚師長那威嚴而又充滿力量的聲音打破了片刻的寧靜,宣告著用餐時刻的來臨。
當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向餐桌,目光瞬間被餐桌上擺放的菜肴所吸引。相較於以往在足浴中心的工作餐食,這裏的菜品顯然更加豐富多樣,幾道別具一格的菜肴更是讓我眼前一亮。美食的誘惑瞬間擊潰了疲憊的防線,在饑餓的驅使下,我不假思索地朝著餐桌邁出了腳步,伸手便欲去取餐具盛飯。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我下意識地抬起頭,環顧四周,這才驚覺沒有一個人跟隨我的動作,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燈一般齊刷刷地投射在我身上,那目光中帶著審視,帶著陌生,仿佛我是一個誤闖領地的外來者。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暗自思忖:難道這是他們對新人的一種特殊“歡迎儀式”?盡管內心滿是委屈與不解,但形勢逼人,我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憤懣,緩緩將已經拿起的飯碗放回原位,隨後故作鎮定地站起身來,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與尷尬。
片刻之後,幾位服務員的身影輕盈地穿梭而過,而此時,其他人才開始不緊不慢地走向餐桌,各自落座。有了剛才的尷尬經曆作為前車之鑒,我變得機靈起來,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觀察著大家的一舉一動,等待著合適的時機。隻見廚師長邁著沉穩的步伐,徑直走向我剛剛落座又匆忙起身的那個位置,安然坐下。而在他的正對麵,恰好有一個空位,我心中暗自揣測,這個位置或許就是為我預留的。於是,我小心翼翼地繞過人群,輕輕地坐了下來。隨著我的落座,周圍的氣氛似乎也變得輕鬆起來,大家紛紛拿起餐具,開始享用這遲來的午餐。直到此時,我才如夢初醒,原來這看似簡單的吃飯過程,背後竟隱藏著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等待全員到齊,方可開啟用餐。而我剛剛那莽撞的舉動,無疑是在不經意間打破了這份默契與和諧,成為了這個團隊中的一個“小插曲”。
這一場小小的吃飯風波,猶如一記警鍾,在我心中敲響,讓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融入這個全新的廚房集體絕非易事。前方的道路充滿了未知的挑戰與艱辛,每一個細微的規則和習慣都需要我用心去學習、去適應,隻有這樣,我才能在這片新的天地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站穩腳跟,開啟屬於我的成長之旅。
品嚐著盤中的菜肴,我心中暗自比較著。這裏的菜品相較“意大利炮”師傅的手藝確實略勝一籌,不過細細品味,卻也未能達到讓我驚豔的程度。或許是食材的品質限製了菜品的發揮,又或許是大眾菜品的口味本就趨於相近,總之,雖有進步,但仍有提升的空間。我暗自下定決心,暫且在此處紮根,努力探索學習,畢竟“三人行,必有我師”,在這眾多的廚師同行中,必定隱藏著無數值得我去挖掘、去學習的寶貴技藝和經驗,我堅信,隻要用心鑽研,總有一天,我也能在這廚房的舞台上綻放屬於自己的光彩。
用餐完畢,隻見廚師們紛紛將手中的碗筷輕輕放下,便若無其事地起身離開,準備享受這短暫的休息時光。而一旁的服務員則默契地走上前來,開始收拾桌上的殘局。見此情景,我也趕忙效仿,放下碗筷,跟隨眾人的步伐,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安排。這時,一位熱心的同事走到我身邊,他是受廚師長的囑托,前來引領我前往宿舍。這小小的舉動,如同一股暖流,在這陌生的環境中讓我感受到了一絲溫暖與關懷。
宿舍離酒店的距離並不遙遠,步行片刻即可到達。這是一套由 100 平方民房改造而成的居住空間,雖然沒有獨立的廚房設施,但布局也算合理。屋內被巧妙地分隔成五個小巧玲瓏的房間以及一個整潔的衛生間,此外,還有一個寬敞的陽台,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陽台上,為晾曬衣物提供了便利。據我所知,廚師長和幾位資深大廚並不居住在此處,這裏主要是幾位切配、打荷以及做涼菜的師傅們的休息之所。走進房間,一股混雜著各種氣息的味道撲麵而來,我所入住的正是那位剛剛離職的廚師的房間,屋內一片狼藉,雜亂無章的物品隨意擺放著。我皺了皺眉頭,開始著手整理,將那些破舊不堪、散發著異味的席子等雜物統統清理出去,隨後,從行囊中取出自己的被褥,仔細地鋪在床上,試圖營造出一個溫馨舒適的休息環境。然而,還未等我將房間收拾得完全符合心意,那位同事便在門外催促起來,提醒我上班時間將近,若是遲到,必然會遭到廚師長的嚴厲斥責。我匆忙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心中一驚,確實已到了該出發的時刻。於是,我迅速收拾好手頭的物品,快步走出房間,與同事一同踏上了返回酒店的道路。由於時間緊迫,我提議讓同事乘坐我的二八大杠,這堅固耐用的老式自行車在這關鍵時刻成為了我們的得力交通工具。好在一路順暢,當我們抵達酒店時,距離上班時間尚有少許盈餘,我暗自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因為疏忽而犯下遲到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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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便進入了緊張忙碌的晚餐籌備階段。由於我初來乍到,尚未被分配到固定的工作崗位,因此成為了廚房中的“機動部隊”,哪裏人手短缺,哪裏工作繁忙,我便奔赴哪裏提供支援。這樣的工作安排雖然辛苦,但對於我而言,卻也是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畢竟,我深知自己在廚藝方麵的基礎較為薄弱,通過接觸不同的工作環節,我能夠更加全麵地了解廚房的運作流程,學習到更多實用的技能和知識。在整個準備過程中,我主要負責一些切配、清洗等基礎而又瑣碎的工作,而其他經驗豐富的師傅們在完成各自手頭的準備工作後,便可以稍作休息,調整狀態。反觀我自己,卻如同一個永不停歇的陀螺,在廚房的各個角落不停地旋轉忙碌著。尤其是在晚餐營業的高峰時段,隻要我稍有片刻的閑暇,耳邊便會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大山,這邊需要幫忙!”“大山,快過來一下!”盡管身體疲憊不堪,但我始終咬牙堅持著,因為我明白,這每一次的忙碌都是一次成長的磨礪,都是我走向成熟廚師道路上的堅實一步。
終於,漫長而又忙碌的工作接近尾聲,當廚師長那熟悉而又威嚴的聲音宣布下班的那一刻,我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那一刻,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全身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我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廚房,回到宿舍後,甚至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洗漱,便一頭栽倒在床上,在這短暫的休息時光中,盡情地放鬆自己,讓疲憊的身心得到片刻的舒緩。這一天的經曆,宛如一場激烈的戰鬥,雖然充滿了艱辛與挑戰,但我深知,這僅僅是我在這個廚房世界中邁出的第一步,未來的日子裏,還有更多的未知等待我去探索,更多的困難等待我去克服,而我,將懷揣著堅定的信念和不屈的勇氣,一路前行,直至實現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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