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櫻花國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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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8:02,櫻花國2號地下工事內,慘白的燈光映照著東野紀夫疲憊的麵容。他剛剛結束與星耀國國防部長皮特的視頻通話,屏幕已經暗下去許久,可皮特那副狡辯的嘴臉依舊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工事的通風係統發出低沉的嗡鳴,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金屬的混合氣味。東野紀夫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連續工作帶來的頭痛。牆上的電子鍾顯示著時間,每一秒的跳動都像是在提醒他危機的緊迫性。
    "東野首相,這完全是意外!我們的軍隊向來紀律嚴明,這次一定是有人惡意投毒......"視頻裏,皮特西裝革履,卻難掩眼神中的慌亂,一個勁地推卸責任。
    皮特身後的星條旗微微晃動,桌上擺放著精致的咖啡杯,與櫻花國此刻的慘狀形成鮮明對比。這個細節讓東野紀夫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東野紀夫捏著話筒的指節發白,強壓著怒火,聲音冷得像冰:"意外?皮特部長,您知道嗎?我們櫻花國的街道上,現在橫七豎八躺著多少無辜民眾?醫院裏,有多少家庭在痛哭?這是能用"意外"兩個字搪塞過去的嗎?等唐納德總統身體好轉,我一定要親自和他談談,讓他清楚這次事件的嚴重性!"
    通話過程中,東野紀夫的餘光瞥見工事牆壁上掛著的地圖,東京區域被紅色標記覆蓋,每一個標記都代表一處遭受襲擊的地點。這個畫麵讓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掛斷電話後,東野紀夫癱坐在椅子上,閉上眼,深深歎了口氣。這次災難帶來的傷痛,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割著他的心。他想起轉移途中遭遇襲擊的兒子東野真吾,當時的場景如噩夢般在腦海中重現:槍林彈雨裏,真吾的車隊被紅眼士兵圍攻,爆炸聲震耳欲聾,車身被打得千瘡百孔。還好真吾福大命大,在保鏢的拚死保護下,奇跡般地逃到了地下工事。可那些普通民眾呢?他們沒有保鏢,沒有特權,又有幾人能像真吾這般幸運?
    他想起今早看到的一份報告,上麵記錄著一位母親抱著死去的孩子,在廢墟中呆坐了整整一夜。這個畫麵讓他心如刀絞,喉頭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
    他的思緒又飄向自己的夫人千代。幾天前,他奉天帝之命,準備對國內右翼勢力采取行動。為了以防萬一,避免牽連家人,他將千代送回了老家大阪。那時千代還鬧了小脾氣,埋怨他不和自己商量。現在想來,這一決定竟讓她躲過了這場浩劫,真是福禍相依啊。
    他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裏的懷表,那是千代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表蓋內側刻著兩人的名字,現在成了他最重要的慰藉。
    正想著,一聲熟悉的"首相大人"打斷了他的思緒。抬頭一看,是老夥計二宮川。二宮川還是那副模樣,筆直地站著,眼神裏滿是關切。
    二宮川的製服上沾滿硝煙與血跡,腰間別著那把虹切寶刀——這是東野紀夫多年前送給他的禮物。自從淩晨與宿羽塵、天心英子在大使館附近殺出一條血路後,他便獨自趕回地下工事。此刻他布滿血絲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右手始終按在刀柄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威脅。
    東野紀夫忍不住笑了:"我說二宮,你這老小子啥時候也學會這麽見外了?別叫我首相大人,叫我老大,聽著舒坦!"
    二宮川撓撓頭,憨厚地笑了:"是!老大!您找我啥事?盡管吩咐!"
    東野紀夫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凝重,目光落在二宮川手上的抓痕上:"二宮啊,剛才你見到你的"兩位"夫人了?"
    二宮川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縮了縮手,咳嗽了一聲:"看......看到了,她們都平安無事......義郎他也安然無恙。老大,真不知道該咋謝您,要不是您......"
    "說啥呢!"東野紀夫打斷他的話,"咱倆可是三十年的老兄弟了,說這些見外的話幹啥!"
    他想起當年二宮川為了救他,擋下了黑龍會射出的子彈。那道傷疤至今還留在二宮川的背上,是他們友誼的見證。
    二宮川嘿嘿一笑:"是我矯情了,老大!"
    東野紀夫歎了口氣,神情更加憂慮:"二宮啊,這次龍淵國不計前嫌,在咱們危難之際伸出援手,這份恩情咱得記著。但咱不能光靠別人,櫻花國的事,還得靠咱自己。你去聯絡一下東京附近的高手,就說現在國難當頭,要是有願意站出來的,你就帶著他們去富士山,和那幫恐怖分子拚了!我就不信,咱櫻花國沒有愛國誌士!哦,對了,我一會兒親自聯係若島熏。你中午之前給我個準確名單,我好和龍淵那邊對接。"
    二宮川挺直腰板,眼神堅定:"明白!老大,您就放心吧!我這就去辦,咱櫻花國肯定不缺熱血兒郎!"說完,他大步走出地下工事,坐上自衛隊的裝甲車,揚塵而去。
    裝甲車發動時,二宮川從車窗探出頭,對東野紀夫比了個他們年輕時常用的手勢。這個小小的動作讓東野紀夫的眼眶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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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野紀夫望著老友離去的背影,輕聲呢喃:"老夥計,千萬要小心啊......"
    他轉身時,發現秘書正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從對方凝重的表情中,他預感又有不好的消息要來了。
    與此同時,1號工事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八十歲的天帝正焦急地來回踱步,白發淩亂,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從昨天淩晨開始,太子安仁就失去了音訊,每過一分鍾,他心中的不安就多一分。
    工事內的溫度明明適中,天帝的額頭上卻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連拐杖都拿不穩了。
    "陛下,侍衛們已經擴大搜索範圍了,一定能找到太子殿下!"一旁的宮女小心翼翼地說道。
    天帝擺了擺手,沒有說話,繼續在原地踱步。突然,門被猛地推開,皇家侍衛長安田忍衝了進來。天帝眼睛一亮,快步上前:"安田,找到太子了嗎?"
    安田忍的盔甲上滿是彈痕,左臂的傷口還在滲血。但他顧不上這些,單膝跪地時在地板上留下一道血痕。
    安田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埋得很低,聲音哽咽:"請......陛下節哀......安仁太子他......已經確認......犧牲了!"
    "什麽?"天帝踉蹌了一下,要不是旁邊的下人眼疾手快扶住他,恐怕已經摔倒在地。他跌坐在椅子上,嘴裏喃喃自語:"犧牲......了......"淚水順著布滿皺紋的臉頰滑落,打濕了衣襟。
    老侍從官悄悄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則站在角落強忍淚水。作為服侍皇室四十年的老臣,他親眼看著安仁從繈褓中的嬰孩長大成人,此刻心如刀絞卻必須維持著職業性的克製。
    安仁太子雖然生性純良,甚至被外人笑話有些傻氣,難當大任。天帝也多次恨鐵不成鋼,心裏暗暗想過要像持統天帝那樣,另立儲君。可安仁終究是他的兒子,是尤拉天後拚了命生下的孩子。四十歲才得子的喜悅,尤拉天後產後離世的悲痛,仿佛就在昨天。如今,他與尤拉天後之間唯一的血脈沒了,他的心像被人挖走了一塊,空蕩蕩的,隻剩無盡的痛苦。
    他想起安仁小時候笨拙地給他捶背的樣子,想起安仁第一次寫毛筆字時弄得到處都是墨汁的窘態。這些記憶此刻像潮水般湧來,讓他幾乎窒息。
    安田忍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過了許久,天帝的眼神才恢複些許清明,聲音沙啞地問道:"安田......有洪仁皇子的消息嗎?"
    "有的,陛下!"安田忍連忙回答,"洪仁皇子正在千代田區指揮自衛隊抗擊失控的駐櫻星軍!陛下,要臣把他叫回來嗎?"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份沾血的地圖,上麵標注著洪仁所在的位置和防禦部署。這個舉動讓天帝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
    天帝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用。你去告訴他,一定要把那些暴徒徹底消滅!還有,安田,你現在立刻去洪仁皇子身邊,保護好他!從現在起,他就是櫻花國未來的儲君,絕不能有任何閃失!聽明白了嗎?"
    "是!卑職一定用性命保護好洪仁殿下!"安田忍重重磕了個頭,起身飛奔而去。
    離開前,安田忍最後看了一眼天帝佝僂的背影,在心中暗暗發誓要守護好這個皇室最後的希望。
    天帝獨自坐在椅子上,顫抖著雙手,從懷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裏,他抱著年幼的安仁,洪仁站在旁邊,臉上洋溢著天真的笑容。淚水再次模糊了他的雙眼,滴落在照片上。他輕輕撫摸著照片,仿佛能觸碰到兒子們的溫度:"安仁......爹對不起你......"昏暗的燈光下,隻留下一個孤獨蒼老的身影,在回憶與悲痛中,久久不願離去。
    照片背麵寫著"安仁五歲生日",字跡已經有些模糊。天帝的手指輕輕描摹著這些字跡,仿佛這樣就能喚回逝去的時光。遠處傳來隱約的爆炸聲,提醒著現實的殘酷,但此刻的他隻想沉浸在這片刻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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