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地宮虎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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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宮甬道的火把無風自燃,青綠火光映出牆麵上扭曲的巫族圖騰。白戰捂著滲血的右肩,虎頭刀在地麵拖出火星:"他娘的,這地磚會吸真氣!"
"戌時三刻,坎水位。"顏如玉的龜甲卦片嵌入牆縫,"白虎主殺,此地機關應..."
話音未落,九支骨矛破空襲來。秦夜龍化左臂橫掃,虎紋鱗甲與骨矛碰撞出金石之音:"範胖子!"
"來嘞!"範無救掄起鐵鍋躍至半空,鍋中沸騰的蛇羹潑向暗處。腐肉灼燒的滋滋聲中,三具身纏魔紋的屍傀顯形:"加料版的佛跳牆,夠勁不?"
屍傀胸腔突然裂開,鑽出九幽燭陰的蛇首。洛清雪冰凰劍挽出七朵霜花:"又是這種把戲!"劍鋒刺入蛇瞳的刹那,整個甬道震顫起來。
"退後!"花想容的彼岸花藤纏住眾人腰肢。地麵磚石翻湧,露出下方沸騰的血池。池中浮著青銅棺槨,棺麵白虎浮雕正被血水侵蝕。
白戰突然虎目圓睜:"這是...白虎聖骸的煞氣!"他扯開殘破上衣,胸口白虎刺青泛起金光,"商盟古籍記載,當年白虎聖君..."
血池炸起十丈浪濤,蕭無夜踏著青銅棺浮出水麵。他手中冰晶鑰匙已染成血色:"秦兄可知,四聖血脈齊聚時會如何?"指尖輕彈,鑰匙插入棺蓋虎目。
驚天虎嘯震落穹頂碎石,白虎虛影在血霧中凝實。秦夜背後的朱雀火翼不受控地展開:"你竟用聖骸養煞!"
"養?"蕭無夜抬手虛握,白虎煞氣化作方天畫戟,"本聖子是在創造真正的神!"
戟鋒橫掃,血色罡風撕裂空間。白戰橫刀格擋,白虎刺青爆發刺目金芒:"虎嘯山河!"刀氣凝成的白虎與煞氣方天戟相撞,氣浪掀飛十丈內的地磚。
"力道尚可。"蕭無夜旋身再劈,戟影分化萬千,"可惜缺了魂!"
白戰虎口崩裂,刀身浮現裂紋。範無救甩出鐵鏈纏住他腰身:"老大!接住這個!"鐵鏈末端係著個酒壇,正是秦夜三年前釀的醉仙釀。
秦夜拍開泥封仰頭狂飲,酒液入喉化作焚天烈焰。朱雀火翼蛻變成白金之色,龍化左臂浮現白虎紋路:"四聖歸一?老子教你什麽叫真正的融合!"
他踏著崩落的碎石躍起,右拳燃朱雀火,左爪凝白虎煞。雙拳轟在方天戟的瞬間,地宮穹頂顯現星空幻象——七顆被鎖鏈纏繞的星辰,已有四顆亮起凶光。
"不夠!"蕭無夜眉心星紋炸裂,血池中升起第二具青銅棺,"讓你見識九幽魔宗真正的..."
棺蓋開啟的刹那,洛清雪突然淒厲尖叫。冰凰劍脫手飛出,劍身纏繞著與血池同源的煞氣:"師尊...不要..."
棺中爬出的霜月屍傀渾身魔紋,手中握著的正是洛清雪當年贈予的冰晶發簪。花想容的彼岸花刺入地麵:"是牽魂引!他在用屍傀共鳴冰凰血脈!"
秦夜分神刹那,方天戟貫穿左肩。白虎煞氣順傷口湧入,與朱雀聖血在他氣海廝殺。顏如玉的巫袍突然鼓蕩,人麵蛇身法相纏住蕭無夜:"快斬斷牽魂引!"
“休想!”一聲怒喝,蕭無夜猛地一揮衣袖,一道寒光從他的袖中激射而出,如閃電般直取顏如玉。那竟是一條散發著幽幽寒氣的九幽鎖鏈,其勢淩厲無比,瞬間便洞穿了顏如玉的右胸。
刹那間,巫族之血四濺開來,猶如點點紅梅綻放在空中。幾滴鮮血不偏不倚地濺落在一旁的青銅棺上,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雕刻其上的白虎浮雕竟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突然間睜開了雙眼,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光芒。
就在此時,白戰瞅準時機,大喝一聲,奮力將手中握著的半截虎頭刀朝著秦夜投擲而去。隻見那半截虎頭刀在空中急速旋轉,帶起一陣呼嘯之聲:“秦兄弟!接白虎魄!”
伴隨著這聲呼喊,虎頭刀在飛到秦夜麵前時驟然炸裂開來,無數碎片四散紛飛。而在這炸裂之中,一顆晶瑩剔透的虎牙吊墜顯露出來,它上麵隱隱有光華流轉,顯然是被施加了強大的封印之力。
秦夜見狀毫不遲疑,刹那間,一股仿佛來自遠古洪荒的煞氣如同火山噴發一般衝天而起,直衝雲霄。與此同時,他的左臂之上迅速浮現出一道道白虎紋路,並以驚人的速度向著脖頸處蔓延過去。眨眼之間,這些白虎紋路便與他右半身熊熊燃燒的朱雀火焰相互交織,竟然形成了一幅陰陽太極圖案。
“四聖鎮九幽!”隨著秦夜口中暴喝出聲,虎嘯鳳鳴之聲響徹天地。緊接著,四道巨大的虛影緩緩浮現於半空之中。東方青龍蜿蜒盤旋於巨柱之上,西方白虎咆哮著撕裂大地,南方朱雀振翅高飛,烈焰焚天,北方玄武則穩坐海中,鎮壓波濤。
在這四聖虛影的威壓之下,蕭無夜手中的方天戟開始承受不住壓力,一寸寸地碎裂開來。與此同時,下方的血池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幹涸,血水不斷蒸發消失,整個場麵顯得異常壯觀。
"這才有點像樣。"蕭無夜抹去唇角黑血,背後浮現九具魔棺,"但是你們忘了..."魔棺同時開啟,每具棺中都爬出個冰凰血脈的複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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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雪跪倒在地,七竅滲出冰晶。每個複製體受傷,她身上就多道傷口。秦夜強行收勢,四聖虛影反噬震斷三根肋骨,秦夜心中生怒:"蕭無夜!你是北鼻他媽給北鼻開門,北鼻到家了..."
"心疼了?"魔宗聖子掐住最近複製體的脖頸,"當年你在醉仙樓救她時,可想過是本聖子故意放走的誘餌?"
地宮突然劇烈搖晃,穹頂裂開道縫隙。花想容的彼岸花盡數凋零:"是天地排斥!四聖齊出觸動了禁..."
"觸動了好!"範無救將饕餮鼎倒扣在血池遺址,"老子早就想嚐嚐天劫的味道!"鼎中殘餘的蛇羹與聖血混合,竟凝成渡劫丹紋。
秦夜趁機抱住洛清雪,四聖之力強行鎮壓她體內暴走的冰凰血脈。蕭無夜的笑聲逐漸遠去:"我在冰凰遺跡等你,帶著剩下的鑰匙..."
......
煙塵散盡時,地宮已成廢墟。白戰扒開碎石,找到半塊刻著蓮花魔印的青銅板:"這紋飾...比尋常九幽印多三瓣?"
顏如玉咳著血沫爬來:"是魔宗上三殿的標記,看來蕭無夜並非..."
她忽然頓住。秦夜懷中的洛清雪睫毛輕顫,白發間生出一縷金絲。冰凰劍自動歸鞘,劍柄處浮現第二把鑰匙的凹痕。
"白虎聖骸在東北三十丈。"花想容收回彼岸花藤,"但那裏有空間禁製。"
眾人走近時,禁製突然顯形——竟是三年前霜月尊者留下的劍痕。洛清雪指尖撫過冰晶痕跡,地麵轟然塌陷,露出下方冰封的戰場遺跡。
數萬具身披玄武鎧的屍骸中央,矗立著半截斷裂的虎頭戟。戟身纏繞的鎖鏈另一端,沒入虛空中的青銅巨棺。
範無救的鐵鍋突然脫手飛出,在虎頭戟上方凝成星圖:"老大!這玩意好像在勾引我的本命法寶!"
秦夜龍化左臂按住鐵鍋,四種聖血在鍋底烙出混沌陣圖:"不是勾引..."他望向虛空裂縫,"是在召喚。"
陣圖投射的光影中,隱約可見冰凰遺跡的輪廓。遺跡穹頂懸掛著九具青銅棺,其中三具正在滲出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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