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川趴在思過崖茅廁屋頂，鼻尖縈繞著龍涎香的詭異味道——這是長老會用靈獸糞便特製的空氣清新劑。他左手握著青銅馬桶刷，右手捏著自製金屬探測器，線圈是用沐晚晴劍穗上扯下的金絲纏成。
    "這破雷達怎麽總在女廁響？"他盯著瘋狂轉動的指南針，顯示屏上的波形圖突然變成心電監護儀樣式。當探測到第三塊青磚時，華為手機自動跳轉到地質勘探模式，ar鏡頭裏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管線結構。
    茅坑正下方三米處，赫然埋著個鎢鋼保險箱。箱體表麵用甲骨文刻著"危險！"二字，英文標注卻是"anics"曼哈頓計劃遺物）。
    "我就知道修真界有貓膩。"陸小川用馬桶刷撬開通風口，沿著排汙管滑進地下密室。腐臭味中混雜著鈾礦石特有的金屬腥氣，手機閃光燈照亮牆壁時，他看見整麵牆貼滿泛黃的演算紙——質能方程與煉丹公式並列，薛定諤的貓正蹲在八卦陣中央。
    保險箱密碼鎖是二十八星宿盤，陸小川掏出從膳房順來的磁鐵。當北極星位吸附磁鐵的瞬間，鎖芯傳出晶體管收音機的沙沙聲，調頻波段正在播放《義勇軍進行曲》。
    "轟隆！"
    箱門彈開的刹那，五枚真空管滾落腳邊。紅綢布包裹的《相對論》手抄本裏夾著張泛黃照片：穿長衫的青年摟著機械哈士奇，背景裏的青銅門鑲嵌著特斯拉線圈。照片背麵潦草地寫著："第七次穿越實驗失敗，林九卿絕筆。"
    手機突然震動，照片上的哈士奇眼睛亮起紅光。ar功能自動標記出狗項圈上的二維碼，掃描結果顯示："量子獸靈原型機，1943年重慶兵工廠製。"當陸小川翻到扉頁，愛因斯坦的簽名旁竟有行朱砂批注："建議用洛倫茲變換計算雷劫間隔。"
    密道突然傳來腳步聲，他慌忙把真空管塞進褲襠。沐晚晴的霜雪劍刺穿牆壁時，陸小川正蹲在保險箱上假裝如廁，手裏舉著的《修真日報》頭版標題是："警惕境外勢力傳播相對論邪說"。
    "你身上有鈾235的味道。"劍鋒挑起他衣領，沐晚晴的護心鏡映出真空管輪廓，"交出來，那不是凡人能觸碰的東西。"
    陸小川後仰躲過擒拿手，褲袋裏的晶體管灑落一地。當沐晚晴的玉鐲接觸矽晶片時，整個密室突然通電，牆壁上的星宿圖亮起幽藍光芒。兩人影子投射在穹頂，竟呈現玻爾原子模型與太極圖的疊加態。
    "小心！"陸小川撲倒沐晚晴的瞬間，粒子加速器般的嗡鳴響徹地宮。真空管自動插入牆縫，組成簡易核反應堆，冷卻液從茅坑倒灌而入，在二人腳邊形成重水漩渦。
    沐晚晴的道袍被輻射燒出破洞，露出腰間纏著的銅質懷表。當陸小川的手無意間碰到表蓋，時光突然凝滯——漂浮的重水珠裏，他看見1945年的自己正在青銅門前調試蓋革計數器。
    "這是...時間切片？"他戳破水珠，飛濺的液體在虛空劃出費曼圖。沐晚晴突然頭痛欲裂，護心鏡射出的激光在牆上燒出個克萊因瓶拓撲結構。
    反應堆達到臨界狀態的警報聲驚醒二人。陸小川抓起《相對論》塞進胸口，拉著沐晚晴跳進排汙管。身後傳來悶響，鈾燃料棒熔穿地殼，岩漿裹挾著《修真日報》的殘頁噴湧而出——頭條新聞在烈焰中扭曲成"天道不容科學修仙"。
    當他們從後山瀑布衝出來時，沐晚晴的霜雪劍已變成磁暴線圈。陸小川的防風衣被輻射燒成漁網裝，露出背後緩緩浮現的星際航行圖——那是林九卿用放射性墨水繪製的青銅門坐標。
    "你究竟是誰？"沐晚晴劍指他懷中的手抄本，袖口滑落的懷表停在1943年8月15日。
    陸小川剛要開口，手機突然播放起《東方紅》片段。ar地圖顯示三公裏外有青銅門能量波動，而那個坐標赫然是——宗門養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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