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蝶舞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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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眾人的目光聚焦在幾個杯子上。隻見那蝴蝶於杯盞之上,翩躚起舞。
    這一神奇景象,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訝不已。有人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坐在遠處的梁紅英和曹月紅,也目睹了這一幕,同樣覺得神奇萬分。
    梁紅英不禁向曹月紅問道:“小姐,你聽老爺講過這神奇的現象嗎?”曹月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父親從來沒說過酒竟如此神奇。”梁紅英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忖,這或許是因時因地的緣故。若是冬天拿出來,斷然不會有蝴蝶出現。可見這酒確實散發著一種特殊氣味,能夠吸引蝴蝶。而人們陶醉其中的狀態,更是無可辯駁地證明了這份神奇。
    音樂終於停止,隨著音樂的落幕,眾人瘋狂的勁頭也逐漸平息。跳舞的人捂著臉,傻傻地笑著,如夢初醒一般,從台上回到原來的位置。品酒,自然是要把酒品嚐到位。十幾個品酒師同時伸出大拇指,對曹家的酒讚不絕口。
    老呂端著酒杯,走到黃主席麵前,恭請他親自品嚐。黃主席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接過那杯酒。他先是湊近鼻子,輕輕聞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緊接著,露出一副好似吸了一口大煙般舒服的神情,閉上眼睛細細回味了一會兒。猛然,他睜開眼睛,麵帶微笑地說道:“太好了,這就是我想要的酒。能做到這種程度,可以說是天下第一了。曹家酒號稱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虛傳,今天實至名歸。咱們就把天下第一的牌子贈給他們,在座的沒有什麽意見吧?”
    這場比拚無需過多宣傳,勝出者已然不言而喻。曹家酒的粉絲們一片歡呼。曹月紅和梁紅英緊緊相擁,這麽多天的艱苦跋涉,終究沒有白費,她們不辱使命,完成了曹老爺交付的任務。
    大廳裏先是一片寂靜,轉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沒能實現自己的願望,滿臉不悅地離開。其中最為明顯的便是那幾個日本老板,他們坐在座位上,雙手抱在胸前,氣呼呼的模樣,讓人難以理解。而王誌強王老板,臉色陰沉得好似別人欠了他一萬塊大洋,板著臉,一聲不吭。至於葉家的葉朝陽、周家的周宇梁,臉上的表情淡漠而陰冷。他們家族的酒未能上榜,眼睜睜看著曹家摘得桂冠,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耐人尋味的是柳軍長,曹家的酒勝出,他臉上的表情既不見興奮,也看不出難過,而是顯得很尷尬。後來,他無奈地走到曹月紅跟前,強撐著笑臉說道:“恭喜你們曹家的酒摘得桂冠,曹家的酒的確名不虛傳,比我那天在你們家裏喝的還要好。我雖然沒品嚐,光這氣味就折服了。”
    隨後,到了大家自由品嚐的時間。人們紛紛跑上前,爭搶那幾杯曹家的酒。可酒早就被幾個品酒師搶先拿走了,誰碰上這麽好的酒,又肯輕易舍棄呢?桌子上剩下的酒,被眾人一掃而光。搶到酒的人,如同占了大便宜,躲在一旁偷偷品嚐;沒搶到的人,則急得直跺腳。
    黃主席走過來,祝賀曹月紅她們取得勝利,並且滿懷期待地詢問:“不知道曹小姐這款酒,什麽時候能夠上市,讓更多人品嚐呢?”
    沒想到,曹月紅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這酒是絕版,今天喝了,明天就再也沒有了。”她的話,不僅讓黃主席感到意外,在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梁紅英見大家一臉失望,覺得這麽說不太妥當,趕忙補救道:“當下是沒有了,不過以後還是會生產出來的。製作這酒的原料非常稀缺難得,所以暫時沒有酒供應。”眾人聽梁紅英這麽一說,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黃主席說道:“我期待你們早點把這種酒生產出來,讓喜歡喝酒的人都能品嚐品嚐,這才真正配得上中華美酒的典範。”
    曹月紅看著梁紅英一板一眼地說話,心裏想著:你又搶了我的風頭。我說的是實話,而你說的算什麽話?要是永遠生產不出來,這不就是在眾人麵前撒謊嗎?
    而梁紅英早在心裏打定了主意,她想:我既然想幫助父親,就一定要幫他把曹家的酒業振興起來。父親說這種酒隻是缺少某種原料,不管遇到多大困難,我都要幫他找到,一定要把這種酒的生產線恢複起來。
    梁紅英心裏的想法,曹月紅自然無從知曉。曹月紅隻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所以,即便梁紅英幫了她很大的忙,她仍然對梁紅英充滿戒心。
    這是一場無需獎牌的比賽,當場宣布的結果,比任何獎項都更榮耀。即便如此,黃主席還是把早已準備好的獲獎證書頒發給了曹月紅。曹月紅雙手捧著證書,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
    除此之外,黃主席還分別給法國、俄國的酒頒發了證書,也給中國的幾家酒頒發了證書。雖說這些酒稱不上天下第一,但被稱為中國名酒,也是實至名歸。獲此殊榮的,有周家的酒、日本人送的那瓶酒,還有柳家的酒。這下,那幾個日本老板臉上有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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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完美收官,曹家酒憑借超凡品質,在賽場上大放異彩。曹家的忠實粉絲們難掩激動,國際上的客商們也紛紛投來橄欖枝,都急切地要求與曹家簽訂購銷合同。
    可曹月紅一行人此次前來,主要是專注於參賽,並未提前準備合同相關事宜。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將這項任務轉交給曹家在上海的辦事機構。處理妥當後,他們打算盡早抽身準備返程。這一路舟車勞頓、奔波忙碌,實在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晚。
    主辦方十分貼心,早已為他們安排好了舒適的住所,邀請他們留宿大酒店,好好休整。曹月紅的夥伴霍雲龍、張紫陽,還有保鏢,此前一直在台下專注觀賽。此刻比賽結束,大家一見麵,難掩興奮,紛紛互相擊掌,共同慶祝這次來之不易的勝利 ,歡聲笑語回蕩在現場。
    梁紅英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急切地問:“剛才那個吹笛子的人,還在屋頂上嗎?”話還沒落音,人已經快步跑出了大廳。
    她站在外麵,仰起頭,目光直直地朝屋頂探尋。那眼神,仿佛要把屋頂看穿,不放過任何一絲蹤跡。霍雲龍、曹月紅,張紫陽和保鏢見她這般急切,也都跟了出來,幾人一同仰頭,望向屋頂。
    隻可惜,房頂上空蕩蕩的,別說是人,就連個影子都瞧不見。那個神秘的吹笛人,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梁紅英望著空蕩蕩的屋頂,臉上寫滿了失落,剛才因比賽勝利而帶來的喜悅,瞬間蕩然無存,心裏空落落的。
    張紫陽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走上前,笑著問:“你是不是在找屋頂上吹笛子的那位朋友?”梁紅英輕輕點了點頭,語氣裏滿是困惑與感激:“我懷疑他一直在暗中幫我,可他就像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到現在都沒見過他的真麵目,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張紫陽聽了,突然像是想起什麽,神色一振:“對了,那天你們在李家村被抓,我其實根本不知道。我是去上海路過自己的村子,想在家休息一晚,正在屋裏睡覺呢,突然聽到‘邦’的一聲。我睜眼一看,床鋪上方的橫梁上插著一把匕首,匕首上還釘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快去救人,你的朋友’。就因為這個,我才及時趕到救了你們。”
    梁紅英聽後,十分意外,不過她也清楚,送紙條的人未必就是那個吹笛人。但她立刻想到,要是能看到那張紙條上的字,或許就能和大青山清風寨救她的人,留在石頭上的字跡做比對。如果能對上,那事情就有眉目了。想到這兒,她滿含期待地問:“張大哥,那張紙你還有沒有?”
    張紫陽麵露歉意,無奈地搖了搖頭:“當時情況太緊急了,我看完紙條隨手一扔就衝出去了。現在那張紙還在不在,我真不知道。要找的話,還得回李家村。”
    梁紅英一聽,剛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她心裏清楚,首先,她再也不想回李家村了,那個地方太可怕,動不動就把人裝進豬籠扔河裏;再者,紙條隨手一扔,找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為了辨別字跡讓大家冒險回去,實在沒必要。這麽想著,她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神情。
    張紫陽看出了她的失落,連忙安慰道:“你放心,我以後有機會回去,一定幫你仔細找找。”
    幾人正說著話,黃主席走了出來。他滿臉關切,問候眾人:“幾位急匆匆的,這是要走嗎?這裏已經安排好了住處,你們就多玩幾天吧。領略領略大上海的風情!”
    梁紅英趕緊說:“沒有沒有,我們今天晚上怎麽也回不去了,我們隻是想看看,那個吹笛子的人還在不在屋頂!”
    大家出來時,黃主席注意到曹月紅走路一瘸一拐,便關切地又問:“這是怎麽弄的,大小姐的腿受傷了嗎?”
    曹月紅趕忙解釋:“我們坐的火車出了問題,隻能騎馬趕路。結果我的馬前蹄一滑,把我摔了下來,腿就受傷了。因為急著趕上比賽,英子就把我馱在她馬上,帶著酒拚命趕路,這才及時趕到了比賽現場。”
    黃主席聽了,雙眉微微皺起,輕輕點了點頭,他能想象到這幾個年輕人,一路上經曆了多少艱難險阻。隨後,他認真地對曹月紅他們說:“你們放心,在我這兒不會有任何危險。我在這家大酒店安排了好多保鏢,你們就安心住著,有什麽事隨時來找我。”
    黃主席離開後,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他們來到酒店安排的房間。一路的奔波勞累,讓霍少爺早就撐不住了。他和保鏢一進自己的屋子,連衣服都沒脫,倒頭便睡。
    可梁紅英心裏還裝著許多疑慮,特別是關於李家村的事。她覺得那個村子太神秘了,雖然遠離大青山臥龍鎮,卻和曹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於是她拉住張紫陽,非要問個清楚。
    張紫陽本想勸她先休息,可梁紅英心裏有事放不下,想睡也睡不著,央求張大哥多說一會兒話。張紫陽也隻好坐下來陪著她繼續聊。
    梁紅英也不繞圈子,直接說出自己的疑問:“張大哥,我一直想不明白,李家村到底是怎麽回事?它怎麽會和曹家有這麽深的瓜葛?你知不知道這裏邊的內情?”
    張紫陽笑了笑,耐心解釋道:“李家村是我的老家,我從小在那兒長大。我出去上學,接觸了新的知識和文化,後來進了部隊,就在大青山附近的北山駐紮,這才和你們認識,也有幸結識了曹老爺。這次我回來,路過村子,長途跋涉,實在太累了,就想在家休息一晚,沒想到恰巧就碰上你們也到了那裏。”
    梁紅英關切的是:“那盲眼的村長,為什麽那麽恨曹家呢?他為什麽對曹家那麽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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