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西涼國庫沒錢，正好讓你外祖父開個價錢，把雪蛇蓮賣給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完美。”方漾該看的該說的都完成了，她一拍手回屋睡覺。
    可慕容墨還是覺得，方漾可以做到。等明天見了外祖父和舅舅，或許能說動她。
    “慕容墨，你把我背下去，我腿又酸又疼。”
    “方大小姐，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剛剛說的話。阿漾，你可以做到的。方漾，你自己走下去吧！”慕容墨的性子跟個孩子似的，一生氣就不管不顧了，直接把方漾放到了三樓樓梯上，他大步離開。
    “嘿！你這背人哪兒有背一半的。”方漾在後麵罵他，扶著樓梯小心往下走，感覺大腿肚子轉筋的的疼。
    方漾不是不想管，而是要明天看看西涼王的態度。
    畢竟慕容墨說的，也隻是他自己的想法，不代表西涼皇帝。這百草閣是西涼皇室的產業，她不能隨意插手。況且，她們這次來最重要的任務是，拿到雪蛇蓮。其餘的事情都可以靠後。
    就光不提高前來求學的醫師們的學費，這一點，就讓方漾欽佩。西涼皇室用自己的國庫，在培養整個大陸的醫師們，可比大燕的皇室強了百倍。
    如果可以和西涼皇帝有商有量的話，她倒是很樂意一起合作。畢竟她從不做虧本買賣。
    第二天吃了早飯，一行人兩輛馬車，從百草閣出發前往西涼皇宮。
    今早，慕容墨讓人給衛起準備了輪椅，帶上馬車，到時候衛起坐輪椅進皇宮比讓人背著體麵點。衛起一身黑色錦緞，黑色外袍帶上帽子，外人看不到他的臉，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慕容墨有通行的腰牌，加上昨日已經讓人遞了話，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在西涼王的養老聖地重華殿，接見的他們。
    “我外祖父現在雖然還是西涼王，但大體上已經不太管政務了，都交給太子處理。皇宮的最北麵之前原是廢殿，後來被我外祖父改成了養老的地方，他說那裏風水好，也就是現在的重華殿。太子就是我舅舅，我就這一個舅舅。” 一行人下了馬車，往重華殿走，慕容墨一路上跟大家介紹。
    方漾被流放前也是去過大燕皇宮的人，這西涼和大燕的皇宮一比，確實寒酸了不少。看來國庫是真沒錢了。
    到了重華殿，西涼皇帝和太子都在。
    方漾和衛起一行人行禮，“拜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拜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拜見外祖父，拜見舅舅。”慕容墨行禮。
    “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要留在大燕了。”老皇帝坐在最前麵的椅子上，一臉怒氣的說道。
    “外祖父，這裏才是我的家，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兒呢。舅舅，你說是吧。”慕容墨看到外祖父隨時要發脾氣的樣子，趕緊上前一步揪住站在一側舅舅的袖口。
    “父皇，阿墨這都回來了，您就別罵他了。”
    “你就慣著他吧！還有，你看看，他都帶回來一群什麽狐朋狗友。”
    “父皇，您還沒讓人家免禮呢，這都跪了半天了。再說，這不都是阿墨的朋友嗎，您別一口一口狐朋狗友的。”
    “大燕人有好東西嗎？不是狐朋狗友，那是什麽東西！都起來吧，狐朋狗友們。”方漾趴在地上聽著前麵的對話，沒想到這個老皇帝還是個老頑童。
    隻是，他討厭大燕，真的是深入骨髓呀。
    也能理解，自己唯一的女兒嫁到大燕，人是好好走的，到了大燕被人誣陷浸豬籠，白發人送黑發人。這誰忍得了。
    “謝陛下。”方漾和衛東一起扶著衛起重新坐上輪椅。
    “外祖父，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衛起，這位是他的嫂嫂方漾，這位是方漾的護衛承影，這兩位衛東衛西是衛起的護衛。”慕容墨給外祖父介紹著他這群狐朋狗友們。
    方漾怎麽覺得此刻好像上課的學生，那前麵的就是老師，被老師嫌棄的數落，自己也不能反抗。
    “說他們是狐朋狗友還說輕了，原來是流放的罪犯。衛起，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離開流放之地，李隆知曉嗎？”李隆就是大燕的皇帝名字，也就他敢直呼李隆的名諱。
    “隻要陛下不去通報，就不會知曉。我一沒賣國，二沒犯法，對西涼和大燕沒有任何威脅。今日前來，隻為向您求一樣東西。拿到東西我們立馬就離開，絕不多待一刻。”衛起坐在輪椅恭敬且上不卑不亢的說道。方漾轉頭看著他，這才是她印象中的衛起嘛！
    上一世的衛起，這個年紀可是誰都不會放在眼裏的。他如今這麽心平氣和恭恭敬敬的和老皇帝說話，想來已是看在慕容墨的份上，不然剛剛狐朋狗友的被叫了半天，擱衛起之前性子，早就掀他家桌子了。
    “別，別立馬走呀。”慕容墨在一旁按住衛起的肩膀。他好不容易把人帶回來了，不能走。
    “你要什麽東西？”老皇帝問道。
    “雪蛇蓮。我知道這是西涼皇室聖藥，所以，您開條件吧。”衛起開門見山說道。
    “你想用雪蛇蓮治你的雙腿。衛起，你還說沒有威脅！你的雙腿要是好了，那對大燕的皇室來說，就是致命的威脅。不給！你們給我滾出去。”老皇帝一拍大腿直接轟人走。
    “致命的威脅有什麽不好？難道您就不想給女兒報仇了嗎？我父兄慘死彌羅穀，十萬衛家軍覆滅，我難道就要一輩子待在流放之地自生自滅嗎？我覺得威脅挺好的，至少可以讓我活下來。”衛起看著老皇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兩人對視，好像眼神在博弈一般，誰都沒有讓誰。
    誰也都沒再開口說話，就這樣大殿上寂靜了十幾秒鍾後，老皇帝終於說話了，“可我無欲無求，沒什麽想要的。所以雪蛇蓮不能給你，你們還是走吧。”
    方漾這下是真的憋不住了，原本站立姣好的身體一下子垮下來，“我說老皇帝，你兜裏都沒錢了就別死裝麵子了。你直接開口要多少錢，雪蛇蓮我們買了。”
    方漾這話一出，全場都震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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