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摸了摸她的頭：“你拿去玩吧，但暫時不要帶出去。
    等易中海賠了錢，你再拿出來展示。
    我們要讓壞人得到應有報應！”
    何雨水聽話地點點頭：“好的，哥哥，我知道了。”轉眼間天色已晚。
    這個時代娛樂方式很少，大院裏的許多居民都早早入睡了，晚上院子裏幾乎不見什麽燈光。
    利用夜幕掩護，何雨柱悄悄地爬上了賈家屋頂，斂聲屏息仔細聆聽。
    屋裏，賈張氏正怒氣衝衝地說：“真是豈有此理，這個何雨柱真是貪得無厭，一張嘴就向我們要那麽多錢。
    那隻是一個破爛木雕，哪有可能值這麽多錢？他竟敢這麽獅子大開口。
    最關鍵的是，易中海那個老頭竟然會答應！
    你們覺得這是不是一個陰謀，特意整我們？”
    賈東旭辯解道：“應該不會是這樣。
    師父他肯定不會這麽做的，沒聽師父說嗎？
    如果報警處理，不僅要坐牢，還會罰款，那比賠錢嚴重多了。”
    賈張氏不滿地嘀咕：“你就信易中海的鬼話，當時做這事時誰也沒看見，
    何雨柱也沒確鑿的證據。
    就算真來了警察，你隻要不承認，誰又能奈你何？隻要查不清，我們不僅不用賠錢，還能免受懲罰。”
    賈東旭歎息：“但隻怕有意外。
    要是真查出來了怎麽辦？如今偵查技術發達得很，隻要起了疑心，警察是不會和你講情麵的。
    最終倒黴的還是我。
    就當做是花錢買個太平吧。”
    賈張氏也知道道理如此，加上關心賈東旭的安全：“那好吧，你趁夜晚無人之際，
    悄悄去找易中海給錢，小心別讓人發現。”
    賈東旭點頭應承：“好的，我明白。” 事實如何雨柱所料，
    這件事確實出自賈家。
    今天對話時，賈東旭眼神閃爍不定，明顯心虛。
    而且他說謊，事實上他並沒有去照看易中海。
    何雨柱清楚地看到易中海當時的驚訝神情。
    顯然賈東旭沒有去，但這番話後易中海立即明白了情況，
    故作姿態地袒護起賈東旭。
    想到這些，何雨柱冷笑，既然確認賈東旭是元凶，那麽接下來就好好看著他怎麽栽跟頭了。
    何雨柱悄然離去，靜靜等候夜半來臨。
    待賈東旭前往找易中海之際，便是他的行動時刻。
    一眨眼已至夜深時分，萬籟皆寂。
    夜晚仿佛巨獸吞沒萬物。
    賈東旭出行時的聲音在何雨柱耳畔格外清楚。
    何雨柱隨之醒來，無聲無息地出門。
    夜色掩映之下，他雙眼猶如夜鷹般銳利。
    賈東旭小心翼翼地摸索向易中海住處前行，生怕被人發覺。
    何雨柱無聲無息地接近他，停留在他看不見的死角，隨後取出一支銀針迅速紮向賈東旭右手，其動作猶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賈東旭隻感手腕一陣刺痛，下意識地用手觸摸：“剛才怎麽回事？現在就有蚊子了？”
    而何雨柱已經悄悄遠離，再次消失於黑暗之中。
    賈東旭始終未能察覺到任何異常，隻以為是蚊子叮咬。
    他輕喚易中海的名字，易中海開門讓他進屋。
    二人談論白日裏的事，對此何雨柱不屑一聽。
    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因為他已經使用鬼門十三針封閉了賈東旭右手的穴位。
    這就意味著賈東旭右手將永久受損，手指逐漸抖動不已，失去抓力，今後再也別妄想提高鉗工資質。
    他估計即使保持現有的二級鉗工資格都將難以為繼。
    次日清晨。
    易中海即來找何雨柱，將六萬塊遞給他：“柱子，昨日這人私自來找我，表示對他昨晚所為感到內疚，並真誠向你道歉。
    這筆六萬元便是賠償，請收下。”
    何雨柱接下：“易大爺，麻煩幫我傳達一句：希望今後他能繼續來到我們家進行此類活動，這錢實在太容易賺了。”
    說這話時，他有意提高了聲音，讓賈家的人也能聽到。
    這確實激怒了賈東旭，憤怒地一拳砸在床上：“該死的何雨柱，別讓我有機會，不然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賈張氏更是破口大罵：“東旭，沒關係，不久後你就會成為頂級鉗工。
    到那時，何雨柱這個廚子定會無比羨慕。
    你根本不比他差，你的師傅可是七級鉗工，不久後你也會上升至同一層級，說出來多有光彩。
    何雨柱隻是個九級廚子而已，什麽也不是！將來肯定會有人求到你頭上來，到那時，你可以盡情嘲弄他，讓他當眾蒙羞。”
    賈東旭點頭同意：“母親說得對，到時候我定會讓整個大院見識我的厲害，讓何雨柱出醜。”
    他目光透過窗戶盯著何雨柱的身影，內心充滿憎惡。
    易中海臉色鐵青、氣呼呼地離去，他實在瞧不起此刻春風得意的何雨柱。
    在紅星軋鋼廠。
    易中海將二級工件遞給賈東旭，說道：“東旭，繼續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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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的進步很明顯，按照這樣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晉升為  鉗工了。”
    一旁王李）車間的劉成聽到了，笑著說道：“易師傅，你真是  出了個好徒弟啊。
    年紀輕輕的就要當  鉗工了，不像我那個徒弟，就是個榆木腦袋。”
    賈東旭得意地說：“那當然，你知道我的師父是誰嗎？他是七級鉗工易中海。
    而你呢，不過是個四級鉗工，和我師父根本沒法比。
    怎麽帶出好徒弟？”
    劉成臉色立刻陰沉下來，賈東旭說得沒錯，他自己確實沒易中海的能耐。
    但這話聽來實在刺耳。
    易中海斥責道：“東旭，你在胡說什麽？劉師傅可是你的前輩，更是資深的老工人，技術比你高明得多。
    你連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嗎？我平時是怎麽教導你的？還不快給劉成道歉！”
    雖然嘴上訓斥，但從易中海眼中可以看出，他對賈東旭的話還是有些滿意。
    師徒倆人的關係可見一斑。
    易中海作為七級鉗工，瞧不起劉成，這種態度也影響了車間裏的其他人，所以賈東旭才會如此傲慢。
    賈東旭雖然道歉，但毫無誠意。
    劉成雖然臉色鐵青，也沒有說什麽。
    他確實技不如人，徒弟也不如賈東旭，隻能忍氣吞聲。
    賈東旭自然不在意劉成的臉色，因為他自信再過不久就能達到四級鉗工的水平。
    他拿起二級工件開始加工，手法熟練，動作穩健，對二級工件已經遊刃有餘，晉升  鉗工隻是時間問題。
    賈東旭心情大好，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
    突然，他的手一顫，二級工件直接報廢了。
    賈東旭愣住了，怎麽會失誤？不過他沒有太在意，加工過程  現誤差是正常的，沒人能保證百分百成功。
    他定了定神，拿了一個新的二級工件繼續加工，這次更加小心。
    起初一切順利，賈東旭鬆了一口氣，剛才確實是自己粗心了。
    然而，剛放鬆下來的他又一次失誤了，手一抖，工件又報廢了。
    賈東旭盯著自己的手，感到困惑，怎麽會連續兩次失誤？他的技術明明已經接近  鉗工的水平，不應該會有這樣的問題。
    他不相信是自己技術下滑，便又拿了一個新的二級工件，這次他更加專注，每個動作都一絲不苟。
    長時間操作二級工件，使得他對每一個步驟都爛熟於心。
    然而，不知為何。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結果，又一件二級工件廢掉了！賈東旭頓時愣住了，心裏一陣慌亂，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他舉起自己的雙手仔細觀察，卻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決心再試一次。
    這次肯定能成功！但結果依舊失敗。
    繼續嚐試。
    再次失敗。
    連續試驗了十次，每次得到的都是損壞的二級工件。
    賈東旭麵色變得異常蒼白，呼吸也急促起來。
    望著自己似乎不受控製的雙手，他幾乎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對於這種級別的工件出錯這麽多次顯然是不對的。
    因為加工二級工件已經有好幾年了，對他來說就像呼吸一樣自然，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實在是不應該。
    當時明明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操作，但手竟然不聽使喚地顫抖，導致了失誤。
    將理應完美的二級工件毀了。
    時間很快流逝，已經到了中午。
    賈東旭勉強成功的二級工件屈指可數，汗水早已將後背浸透。
    究竟是因為心虛，還是緊張，手總是在不住地顫抖。
    易中海一直專心致誌地忙著手頭的工作，幾乎沒有關注過賈東旭的成品率。
    再加上工作環境本身就熱，賈東旭出汗是很自然的事。
    因此，易中海並沒有察覺到賈東旭的反常行為。
    易中海笑著說：“東旭，工件加工完了吧？可以給我了嗎？”而這時的賈東旭，嗓子已經沙啞，口幹舌燥，正想開口回答時，
    車間主任進來了，開始檢查工作，進行隨機抽檢。
    很快就走到了賈東旭麵前。
    易中海見到主任也笑道：“趙主任，我這徒弟很快就能成為高級鉗工了。”
    趙主任回應說：“那當然，您作為七級鉗工，帶出來的徒弟自然不會差。”
    按道理講，此時應該是賈東旭最為得意的時刻。
    然而現在，他卻是滿心驚恐。
    趙主任隨手拿起一件工件檢查，發現是廢品。
    起初，他並未介意。
    但接著檢查下一個，依舊是廢品。
    這時，他眉頭緊鎖。
    第三次，還是廢品！
    趙主任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
    再次抽查一個，仍舊是廢品！
    易中海笑道：“怎麽樣，我徒弟的手藝還可以吧？”
    趙主任卻一臉嚴肅地說：“我剛才抽查的這幾個零件全部都報廢了。”這一句話讓易中海大吃一驚：“不會吧？趙主任您不會看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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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主任將遊標卡尺遞給易中海：“你自己來看。”
    由於對賈東旭的信任，易中海一開始並不認為有什麽問題，但他接手檢查第一個時，確實也是廢品！
    他又選了一件新的零件進行檢測，依然是廢品！連第三個也是廢品！
    易中海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眉頭越皺越緊。
    以前從未發生過如此多連續廢品的情況。
    賈東旭是個技術熟練的工人，成品率至少在85以上，連續出現這麽多不合格的產品確實非常不尋常。
    難不成剛好抽取的全都是不合格的部分？
    為了排除這個可能，易中海換了一個地方繼續測試，依然是廢品！第二個也是廢品！第三個，第四個，全都沒逃過被淘汰的命運！
    易中海麵色鐵青：“東旭，你那些加工完成的零件呢？為何這桌子上全是報廢的？”
    一旁的工人們察覺到了異常，不由自主地投來關注的目光。
    由於離得非常近，發生的一切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賈東旭額頭滲出了汗水：“師傅，所有的零件都在這兒了。”此時他的聲音低如蚊鳴，顯得十分無力。
    易中海眉頭緊鎖：“東旭，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這張桌子上盡是廢品，你也算是有經驗的技師了，怎麽可能失敗這麽多呢？”
    賈東旭無言以對，不知該如何解釋。
    易中海心存疑慮，又撿起幾個零件查看，但結果仍舊是報廢品。
    他臉色更加陰沉：“東旭，今天上午你有幾個二級部件做成了？”賈東旭聲音顫抖地回答：“三個… 三個。”
    易中海氣得臉色發紫：“你說什麽？隻有三個？東旭，你今天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如果真的不舒服，就應該跟趙主管請兩天假，調整好狀態後再繼續上班。”
    賈東旭意識到自己確實不應堅持，於是點點頭：“我也感覺不太好。
    趙主管，我想請兩天假，回去養病。”
    趙主管答應：“行，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實際上如果不是顧及易中海的麵子，今天肯定會對賈東旭嚴厲批評一番。
    上午一個半晌竟隻完成三個二級部件，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他麵沉如水地離開了現場。
    易中海關切地說：“東旭，你回去安心休養，剩下的我來處理。”賈東旭點點頭，顯得萎靡不振，隨即離開了。
    他並未感到明顯的不適，但是加工過程中卻接連出錯。
    這才是最讓他焦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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