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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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想,你渾身滾燙,一點力氣沒有,還想怎麽慶祝,總不能喝酒吧。
    正這樣想著,杏花已經站在我對麵,對我露齒一笑:“你稍等一會兒,嫂子洗把臉,整理一下。”
    我趕緊說:“嫂子,你身體不好,我們還是別出去了吧。”
    杏花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笑道:“當然,不出去,就在家裏慶祝。”
    我有點不太明白,她到底想幹什麽,但她興致頗高,畢竟,要開始新的事業了,慶祝一下,的確是有必要的。
    我勸阻不了,隻能說:“有什麽需要,你直接開口,讓我來做。”
    杏花麵上漸漸有了一片紅潤:“好呀,你就好好看著嫂子就行。”
    說完,見我愣在一旁,解釋說:“放心吧,嫂子不會讓你為難的。隻是,嫂子身體乏力,麵色不佳,還請你多擔待點。”
    我說:“唉啊,怎麽會呢。再說,嫂子,你就算生了病,素麵朝天,但那種動人的氣質,是改變不了的。”
    杏花被我逗樂了,臉上的紅,愈發多起來:“等老宋回來,讓他向你交多點學費。”
    我不解,問:“什麽學費啊?”
    杏花說:“普普通通一句話,從你的口中講出來,就有了令人動容的力量。我們家老宋,要是有你十分之一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天天主待在蜜壇子裏,心情會多好啊。心情一好,辦什麽都會順暢。這場普通的小感冒,也就會敬而遠之了。”
    我趕緊說:“嫂子言重了,我哪會說什麽話。無非,隻是講出心裏的真實感受。”
    杏花說:“你就謙虛吧。”
    我繼續說:“如果你喜歡,我以後多來和你講講話。隻是,你開了包子鋪,怕會忙得腳不沾地,理都沒時間理我了。”
    杏花說:“啊,原來,在你心目中,嫂子的形象,就這樣不堪啊。”
    我知道說錯話了,立馬糾正:“當然不是啦,之所以這樣講,是因為很在乎這份友誼。”杏花說:“那不就結了。嫂子和你,想法一樣。”
    講完話,杏花去洗手間,洗了臉,又化了淡妝,頭發理順了。
    接著,她又換了一套衣,從床頭櫃裏,取出項鏈和耳環,遞給我,讓我幫忙戴上。
    我心說,請我留下,就是幫這個忙麽?
    女人戴項鏈和耳環,獨立就能完成。就算她生了病,全身綿軟,但這一點力氣還是有的。可她為何讓我做這些事呢?
    我心中有疑問,原本想張嘴問詢一下,繼而,又想,肯定不會像我想象的那麽簡單。
    我還從未給女人戴過項鏈和耳環,更何況,是麵對杏花,而且,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她的出租屋裏。此情此景,不免讓人浮想聯翩。
    隻不知道,她會不會都請老宋幫這個忙。想起老宋,我愈發緊張。當然,緊張的同時,又夾雜著些許興奮。
    起先,戴的是耳環。
    我拿起耳環,試了幾次,就是穿不進那個孔洞。最後,實在沒轍了,隻能用單手扶住她的耳垂,另一隻手,將耳環穿進耳洞。
    穿好一隻,穿另一隻時,仍采用同樣的方法。誰知,這一回,抓住杏花的耳垂,她忽然咯咯一笑,大喊一聲癢。
    笑畢,她忍住,重新坐下。終於穿好了,接下來,要戴項鏈,就輕鬆許多。
    誰知,我方拿起項鏈,她突然放下鏡子,一個轉身,左手精準地捉住了我的耳垂,輕輕捏了捏,嘴上全是笑意:“大耳垂,吃四方。謙弟真是有福之人啊。”
    杏花捏我耳垂之時,我不免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在,她的解釋,緩解了我的難堪。於是,我順著她的心意,略微笑了一笑。
    戴項鏈得站在杏花身後,我頭低垂,靠近過去,嘴唇挨到了她的頭發。表麵是給她戴項鏈,但我的心思,全不在項鏈上麵。
    甚至,我能感覺到,心在劇烈的跳動。我的鼻息,呼吸,與杏花來了個短兵相接。她肯定感受到了。
    隻不過,她或許礙於麵子,或許怕我尷尬,又或者,幹脆很享受這種近距離的接觸,總而言之,她什麽都沒說。
    我居高臨下,能看到她微微突起的鎖骨,由著鎖骨,目光自然也就觸碰到了,鎖骨旁邊凹下去的線條。
    我拿起項鏈,手在顫抖。好在,這時,杏花閉上了眼睛。我左右兩隻手,各從一方,捋開她的一縷發絲。終於,在後背上合攏。
    閉合項鏈時,費了一些時間。因為慌亂,還碰到了她脖頸上的雪。屋子裏靜寂無聲,任何一點聲響,都顯得音量極大。
    我的心跳動著,杏花整個身體,微微起伏。
    罩杯處的雪,若隱若現。
    頃刻間,那雪化作漫天雪片,在房間裏飛舞,落在我的頭上、臉上和身體之上。
    同樣的雪,也落在杏花的眼睛、鼻子和肌膚上。
    這突然間的出神,讓我心生這浪漫的想象來。
    隻是,我無法,也不可能,將這般想象,告知杏花。
    因此之故,那一刻,我不像在為她戴項鏈,更像完成人生某種特別的儀式,一種至高無上的儀式。
    終於戴好了。
    我拿起鏡子,遞給杏花。如此一番打扮,一個溫潤可人的中年女子形象,就近在我眼前了。
    杏花對鏡自照的時候,我不免又誇讚了一番。
    或許戴了耳環與項鏈之故,杏花的病體形象消失了,她臉上的紅潤漸漸多起來。
    聽了我的誇讚,她略略低了低頭,好像初嫁的小喬一般。
    照完鏡子,杏花起身,去了廚房,拿起一隻碗,從米袋裏盛了半碗米。回到客廳,取出兩隻蘋果,和那碗米一起,擺在陽台上。
    接著,她雙手垂立,對著米和蘋果,念念有詞。我這才知道,她把這當成供奉儀式了。
    念完詞,杏花雙手合十,鞠了三次躬。
    儀式完成了,杏花收起臉上的肅然,對我盈盈一笑:“來,陪嫂子跳一支舞吧。”
    說話同時,杏花已經伸出手來。
    白熾燈的光,照在她的掌心和手臂之上。
    大雪再一次,在我眼前,漫天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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