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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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昨夜的瘋狂,她與我的關係自然近了,或者說,她覺得與我的關係更近了,發來的照片,也過火了許多,讓人看了,血脈噴張的那種。
    大霞的麵孔遜色了些,但她在情調上的突出,以及夜晚上的歡娛,手法與主動,均堪稱首屈一指,因此也就彌補了外觀的不足。
    我腦子裏,冒出兩個字,尤,物。
    聊了兩句,雷姨忽然來電,讓我過去一趟,董事長有請。見到董事長,他一如既往地和藹。
    這一次,他一句不提工作,隻問我與西施的事,當然,免不了,問了些食品廠最新的情況。我一一作答。
    接下來,董事長講起了他的情感經曆,與妻子的相濡以沫,共艱苦同患難。繼而,又講起西施如何的不容易,讓我多包容體貼。
    接著,不免提到西施。稱讓我買房,隻是為了激勵我。如今,他已經看到的能耐,最重要的是,對西施的愛護照顧與體貼。
    總而言之,董事長一旦開口,便滔滔不絕,容不得我插半句話。甚至,他還暗示我。他年事已高,子女早就明確表過,不想回家繼承祖業。
    這偌大的產業,最終還是西施的。我與西施是戀人,很快就會成成為夫妻。因此,歸根結底,公司也就是我的。
    董事長在同事們眼中,向來以和顏悅色示人,但他向來自視甚高。
    為何突然之間,以近乎討好我般,對我講出這麽話?我能想到的唯一一點,就是西施找他訴了苦。
    所以,他放下身段,來安撫我?不管出於什麽樣的目的,聽罷董事長推心置腹的談話,我感動了。
    繼而,對於自己一時糊塗,與大霞有過一夜歡愛,產生了深深的愧疚。
    危險的愉悅固然讓人極度癲狂,但生活不像走鋼絲,總要回到正軌。
    遠的不說,我身邊的大石、曹超無不如此。而且,他們改過自新的人生,正在成為很多人豔羨的目標。
    我唯唯諾諾,答應著。董事長笑了,站起來,拍拍我的肩,堅持將我送到門外。
    站在雷姨辦公室麵前,董事長特意握著我的手,說以後常來。我本欲與雷姨講幾句話,礙於董事長在場,隻好作罷。
    當晚,我提了一堆水果與菜蔬,去往西施家。期間,看了不少視頻,又請教了老宋幾個問題,終於,笨拙地,做了一桌子菜。
    我從七點半,等到八點,又從八點半,等到九點半。菜冷了就熱,一共熱了三次,西施終於回來了。
    聽到開鎖聲,我立馬撲奔過去。西施推開門,見到前來迎候的我,愣了一下,露出歡顏。
    我從她手中接過包,擁她入懷,抱了一抱,引著她去洗了手,坐在餐桌前。
    吃著飯,喝著酒,我們冰釋前嫌。
    晚上,懷著懺悔一樣的心理,我極力想要彌補。
    待越過山丘,塵埃落定,回顧整個過程,才發現不知不覺間,竟然借用了與大霞纏綿之際,她教我的幾個招法。
    很陌生,又新鮮,便有了奇功之效。
    事了,西施枕在我的胳膊上,問我在菜肴加了啥補品,咋如此神勇。我心中一慌,莫非她瞧出什麽破綻。望向西施,她的笑,純淨而溫暖。
    於是,我冷靜下來,一口氣說了許多名貴之物:瑪卡、海參、鮑魚、十丸全補湯。
    西施被我逗笑了。
    我倆和好如初,此後幾天,有好幾回,西施欲要解釋托尼金,我用手指堵住她的唇。
    繼而,將手指解釋出來,繼而用唇替代。
    大霞的私房照,依舊源源不斷地發過來。不管我回與不回,她依舊寵唇不驚,照發不誤。
    我刻意冷淡處理,想用時間,淡化她的思念。
    她的堅持出乎我的想象,她不鬧,不吵,也不爭辯,好像給我發來私房圖,我倆之間的聯係,就還存在。
    有一回,她發來一張紋身的圖片,是細部。仔細看,才知是臀胯。我立馬想到了西施,她臀胯之上就有這樣一個紋身。
    當然,大霞發來的紋身,初看起來,與西施身上的相差不多,但我對西施的紋身已然熟絡,稍加辯認,便發現了不一樣。
    我打了個電話,問大霞到底想要什麽?
    她笑了笑,答道:“愛情。”
    我說:“我給不了。”
    她依舊笑:“沒關係。”
    如此一來,談話哪裏還能繼續?有一段時間,我甚至想過向西施坦白。
    我鼓足了勇氣,但西施總在加班。
    仙哥的剔骨鵝掌爆火之後,他乘勝追擊,又推出了幾款新品種。反應仍舊不錯。試想一下,男人們吃過菜肴之後,雄心壯誌,占據了幾大山頭,還能有比這更好的廣告嗎?
    仙哥食品廠的火是必然的,西施倒並非害怕,她知道,仙哥停掉茶花包,是因為茶葉的存量已經不多了。
    他開發的鵝掌係列雖然很好,但作為靈魂配料的茶葉,總歸有油盡燈枯的一天。再說了,餐飲市場很大,我們的產品,遠遠未到飽和的時候。
    最近,接二連三,有大型餐飲企業,過來談合作。不止西施,杏花、表嫂和麗枝,帶領著全廠員工,撲在食品廠。
    員工們加了薪,受了鼓舞,信心滿懷地期待著,食品廠再創輝煌。西施總是加班,我鼓足的勇氣,總不能遇到合適的時機。
    加之,大霞的熱情,也逐日冷卻,我緊張的心弦,逐漸輕鬆下來。
    大霞依舊發來照片,但照片不再像往日一樣,充滿了魅惑之色。身上的遮掩之物,不再像原始人一樣,摘片樹葉,就可拍寫真。
    她也發來文字信息,但不再一味偏執,而多了一種曾經擁有的通透。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麽強求,也終歸會像水一樣流走。
    大霞的信息裏,有了這樣一種心態。她終究是柔軟的,懂得轉彎。
    我暗自慶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關於大霞的故事,我決定永藏心底。
    轉眼間,大半個月過去。這日晚上,剛回到租房,忽然接到大霞的電話。她告訴我,深圳終究不是留人之地,要回老家了,回去之後,應該不會再來。
    離開之前,想和我吃頓飯。怕我多心,她特別強調:“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吃個飯,如果可以,再喝一杯酒。隻不過,想在以後,有個念想。”
    她的講述,頗為楚楚可憐。理由正當而充分,若這一點我亦不能答應,實在太絕情了。
    我略一思忖,同意了。
    她立馬展露歡顏,電話對麵傳來爽朗大笑,像個孩子似的。我掛掉電話,莫名之間,舌頭泛上一股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