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驪山講武出現混亂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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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又跟站在劉幽求後麵的給事中,代理太常少卿唐紹說:“朕任命你為本次講武儀式,及大閱兵的總指導。你要參照大唐建國以來,曆屆閱兵的儀式流程,指導這次講武及閱兵儀式。”
唐紹雙手握著笏板從劉幽求後麵出列:“臣謝謝陛下信任。臣了解以前講武閱兵儀式的流程,會和郭元振事先到驪山,按照流程排練一下周邊的軍隊。”
公元713年十月九日,唐玄宗很早就用完了早膳,坐在兩匹汗血寶馬拉著的棕紅色馬車廂內,由一千騎兵禁軍護駕,朝東麵不遠的新豐行去。在玄宗馬車前後騎馬同行的官員,和將領有張說,劉幽求,李守德、陳曉禮。
到了新豐以後,新豐和同州兩地的刺史縣令等官員,一同赴新豐陪同玄宗遊玩,並設宴招待了唐玄宗。附近的府兵軍營折衝府都尉,和果毅都尉等將領,也來參加了宴會。
在這次豐盛的宴席中,唐玄宗坐在北麵,他的左邊是張說、劉幽求,右麵是同州刺史姚崇,順時針依次是新豐,和同州一帶的其他官員,和折衝府都尉,果毅都尉等府兵將領。
在吃菜喝酒之前,唐玄宗跟坐在右手邊的姚崇說:“姚愛卿,你今年六十二歲了,在武後時期就是同中書門下三品的宰相。你在中宗,睿宗時期,也都是朝廷重臣。太平公主禍亂朝綱,意圖謀反之時,你
和宋璟、張說、劉幽求等忠臣,都堅定地支持朕。你們都因此遭到了貶官。現在逆臣賊子都已經鏟除,張說、劉幽求、宋璟都回朝廷任職了,就差你回歸朝廷了。”
姚崇行拱手禮道:“謝謝陛下認可臣的能力,臣雖然六十有二,但是身體還硬朗,陛下如若有意招臣回京城任職,臣一定盡力輔佐陛下。”
張說說道:“姚大人六十有二歲了,仍然想回朝廷效力,我等年輕一些的人,更應該勇於擔當大任,竭心盡力輔佐陛下。”
唐玄宗說:“大唐社稷經曆了幾次變局,所幸的是每次在眾多忠臣的努力之下,都回到正軌了。朕從策劃"唐隆政變時"就已經說過,朕不是為自己而戰,而是為大唐社稷而戰。如今韋後,太平公主勢力集團相繼覆滅,朕有幸成為大唐的掌舵人,每日想的是像太宗一樣,創造一個風清氣正,繁榮富庶,國力強盛的大唐。所以朕需要你們這些忠臣能臣,團結一致,共同輔佐朕打造一個大唐盛世。”
劉幽求,張說都說了一些“陛下扶大廈於將傾”,“陛下是聖主明君”等讚揚玄宗的話。
姚崇說:“陛下如若以太宗開創的貞觀之治為榜樣,是天下黎民之福,是大唐社稷之幸。臣認為因時代不同,需要根據時代特點,製定強國富民的國策。”
唐玄宗說:“朕準備四天後在驪山腳下,舉行一次規模宏大的講武儀式,此儀式完成後,再去渭川打獵。朕要邀請姚愛卿同去打獵,其他官員就不要跟著了。朝中政務較多,張說和劉幽求,你們二人在講武儀式完成後,就回去處理政務吧。”
唐玄宗說閱兵後單獨與姚崇一起去打獵,張說聽到後心裏不太愉快,但是不敢表現出來。他說:“臣遵旨,閱兵完成後會回京城處理政務。”
劉幽求也說:“臣遵旨,陛下您閱兵後安心去打獵即可,朝中事務有張說和我,還有魏知古。”
姚崇說:“陛下,我要陪您一起去驪山嗎?”
唐玄宗說:“姚愛卿,你在新豐等朕,朕在講武儀式完成後,就會再次回到新豐,我們再一起去渭川打獵。”
姚崇說:“臣遵旨,臣會等到陛下完成講武儀式,再次來到新豐時,陪同陛下一起去渭川打獵。臣對渭川一帶地形很熟悉,到時候會盡心盡力做向導陪同陛下打獵。”
唐玄宗說:“好的。諸位愛卿,快吃菜吃肉喝酒吧,要不然飯菜都涼了。”
張說、劉幽求、姚崇,與唐玄宗開始推杯換盞,大快朵頤地吃起牛羊肉來。
四天後,即十月十三日,唐玄宗、張說、劉幽求,在李守德,陳曉禮所率領的一千騎兵護衛陪同下,朝南麵不遠的驪山行去。
禦史大夫兼兵部尚書郭元振,給事中,太常少卿唐紹,在六天前聽到玄宗的打算後,就提前從新豐去了驪山,目的是提前跟驪山和新豐的部隊,下達皇上即將來講武視察的信息,並組織一下排練。畢竟驪山與新豐周圍的駐軍,是講武儀式開始時,首先進入場地的幾個方隊,其表現好壞,對整個講武儀式的影響很大。
玄宗的棕紅色馬車廂,在兩位大臣,千名護衛陪同下到了驪山。玄宗在驪山腳下的閱兵廣場上,跟前來迎接他的兵部尚書郭元振,和給事中,代理太常少卿唐紹說:“我大唐自建立以來,經曆了多次"講武儀式"。自太宗以來講武儀式的規則和步驟,都已經確定下來了,我之前多次讓你們二人配合練習,你們練習過嗎?”
唐紹說:“回稟陛下,我們練習過。”
郭元振輕聲說:“回稟陛下,我們練習過。”
玄宗說:“那就好,講武儀式現在開始。”
玄宗走上了閱兵廣場北側高高的大平台,那裏有一麵大鼓。玄宗開始有節奏地擊鼓,鼓聲由小到大,鼓點聲由疏到密,然後停頓一瞬間,再次擊鼓,聲音再次由小到大,鼓點聲再次由疏到密……
按照原本的老流程,玄宗這樣擊鼓經過三次變化,第三次鼓聲停止的時候,穿戴鎧甲,手持長矛,盾牌的士兵,要保持隊列整齊,從西麵整齊劃一地走過來。當士兵走到玄宗站立擊鼓的平台之下時,玄宗再次擊鼓,這次鼓點要求均勻穩定,士兵們右腳落地的點,與玄宗擊鼓的點保持一致。
很顯然郭元振指揮出了問題,玄宗第二次擊鼓停止了以後,郭元振就命令士兵隊列開始行進了。玄宗雖然也是麵對廣場擊鼓的,但是正陶醉於這次講習武事擊鼓的儀式裏,沒注意到士兵隊列已經走過來了,他依然按照流程進行第三次擊鼓,鼓點由稀疏到密集。
士兵們按照平時練習的,以鼓點為右腳落下的點行進,這樣一來,長長的隊列,行進速度由慢變快,後來速度比跑還快,跑都跟不上鼓點了。前麵的士兵跑的時候跌倒了,後麵的士兵有的也被絆倒了。有的士兵被跌倒的士兵擋住去路,隻好原地追著鼓點快速踏步。閱兵廣場的閱兵大道上,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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