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古碑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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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的源初之門懸浮在戰場上空,純淨的能量波動如漣漪般擴散。林月瀾跪坐在廢墟間,法杖橫於膝前,三重光環已恢複如初,卻染上了淡淡的紫金色。她仰望著那扇半透明的門扉,恍惚間看到雲陌的身影在其中流轉。
    "他成功了..."墨無殤的灰紋手臂完全轉化為銀色,此刻正微微發燙。他指向地麵——原本被鮮血浸透的土壤,此刻竟冒出嫩綠的新芽。
    石罡拄著斷劍站起,獨眼凝視著門扉:"不,這隻是開始。"
    仿佛印證他的話,門扉突然投射出七道光束,精準落在大陸七個方位。每道光束落地處都升起一座石碑虛影,碑文內容完全相同:
    「源初非源,門扉非門。雙魂歸一,方見真我。」
    林月瀾突然想起什麽,從懷中取出在古境獲得的蒼離手劄。在門光的照射下,原先無法辨認的最後一頁浮現出完整內容——那是一幅星圖,標注著七座上古遺跡的位置,而中心點正是天穹學院!
    "七座遺跡..."她聲音發顫,"對應七種原罪的封印地。"
    墨無殤的銀紋手臂突然指向北方:"看!"
    極遠處的天際,一座實體石碑正破土而出。即使相隔千裏,也能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古老氣息。更驚人的是,石碑表麵刻著的不是文字,而是流動的畫麵——正是雲陌在古境接受傳承的景象!
    "記憶石碑。"石罡的獨眼瞳孔收縮,"傳說中記載世界真相的太古遺物。"
    就在這時,門扉中的雲陌虛影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奇異的雙重回響:
    「找到所有石碑...解開最後的封印...」
    話音未落,七道光束突然轉向,交織成一幅立體地圖。圖中顯示六座石碑已被紫黑色能量汙染,唯有最南方那座仍保持純淨。而純淨石碑的位置,赫然是雲陌最初穿越時的那片雪原!
    "他早就安排好了。"林月瀾恍然大悟,"從穿越那一刻起..."
    石罡突然劇烈咳嗽,吐出一口帶著金絲的鮮血。他擦擦嘴角,露出恍然的表情:"我明白了...雪原下的不是普通遺跡,而是第一任調停者蘇玄的..."
    話未說完,地麵突然劇烈震動!遠處升起的第一座石碑射出一道黑光,直衝天際。隨後是第二座、第三座...六道黑光在空中交織,形成一張猙獰的巨臉,正是門後那個自稱"第一個穿越者"的存在!
    「愚蠢!」巨臉的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消滅我?每一任調停者都是我的養料!」
    黑光突然分裂,化作無數細絲刺向門扉。就在危機時刻,南方雪原方向升起一道純淨白光,後發先至地擋在門扉前。白光中隱約可見一個雪豹虛影——正是為救林月瀾而犧牲的星紋豹!
    "星兒..."林月瀾眼眶濕潤。她看到雪豹虛影回首望了一眼,獸瞳中滿是人性化的溫柔,隨後義無反顧地撞向黑光。
    兩股能量相撞的衝擊波橫掃大陸。當光芒散去,空中多了一行閃爍的文字:
    「唯有愛能穿越時空」
    石罡突然單膝跪地,斷劍插入地麵:"是時候了。"他看向兩位年輕人,"你們去雪原找最後一座石碑,我來拖住這個怪物。"
    "不行!"墨無殤反對,"您已經..."
    老導師大笑,突然扯開衣襟。眾人這才發現他胸口有個發光的印記——正是雲陌在特訓時留下的雙魂烙印!
    "我早就不是純粹的人類了。"石罡的皮膚開始浮現與雲陌相似的金紫色紋路,"那小子在第一次特訓時,就把部分魂脈種在了我體內。"
    他站起身,斷劍上的鏽跡剝落,露出下麵嶄新的劍身:"去吧,這是我的最後一課。"
    黑光再次凝聚,這次化作巨手拍下。石罡衝天而起,劍鋒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在碰撞前的刹那,老人回頭看了一眼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學院廢墟,獨眼中閃過一絲不舍,隨即化為決然。
    "記住!"他的吼聲蓋過爆炸,"真正的源初之門在..."
    衝擊波吞沒了後半句話。林月瀾和墨無殤被迫撤退,向著南方雪原疾馳。身後傳來連綿不絕的爆炸聲,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金紫色。
    雪原的寒風如刀割麵。兩人循著地圖指引,終於在一處冰裂穀底部找到了最後一座石碑。與其它石碑不同,這座碑通體晶瑩如水晶,表麵沒有刻痕,卻映照出每個注視者的倒影。
    "這是..."林月瀾伸手觸碰碑麵,指尖卻直接穿了過去,"幻象?"
    墨無殤的銀紋手臂突然自動抬起,按向石碑:"不,是鏡像。"
    當他的手臂接觸碑麵的刹那,驚人的一幕發生了——石碑表麵泛起漣漪,隨後緩緩浮現出畫麵:年幼的雲陌正在地球的醫院病床上看書,而病床旁的日曆顯示日期正是他穿越前三天!
    "這是雲陌的記憶?"林月瀾驚訝道。
    畫麵突然切換,顯示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病床上的雲陌並非普通孩子,他手腕上已經有著淡淡的星係紋路!更可怕的是,病房窗外懸浮著一個模糊的身影,正透過玻璃觀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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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穿越者..."墨無殤聲音發緊,"他從一開始就盯上了雲陌!"
    石碑畫麵繼續變化,顯示出雲陌車禍的場景。當卡車撞來的瞬間,畫麵突然定格,隨後視角切換——原來所謂的"車禍"根本不是意外!那個模糊身影就站在卡車駕駛室,而司機早已氣絕身亡!
    "他謀殺了雲陌..."林月瀾渾身發抖,"為了把他帶到這個世界..."
    石碑突然劇烈震動,畫麵切換到門後世界。他們看到了令人窒息的真相:所謂的"第一個穿越者"其實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他在億萬年前來到這個荒蕪的位麵,用自己的靈魂為模板構建了整個世界體係,包括魂脈修煉方法。而所有修士修煉時吸收的"天地靈氣",實際上都是在不知不覺中汲取他的靈魂碎片!
    "這就是他虛弱的原因..."墨無殤恍然大悟,"整個世界都在消耗他。"
    最後的畫麵顯示,當第一個調停者蘇玄發現真相後,設計出源初之門係統,試圖切斷這種寄生關係。而"第一個穿越者"則將自己偽裝成受害者,引誘後續調停者不斷加固封印,實則是在反向汲取他們的力量。
    "我們都被騙了..."林月瀾跪倒在雪地中。
    石碑突然投射出雲陌的虛影,這次更加清晰:
    「現在你們明白了。七座石碑不是封印,而是七個真相坐標。隻有同時激活它們,才能切斷這個寄生係統。」
    虛影指向天空,那裏的黑光與金紫能量仍在纏鬥:
    「石罡導師撐不了多久。必須有人前往每座石碑,同時啟動上麵的記憶共鳴。」
    墨無殤看向自己的銀紋手臂:"所以夜璃才給我們植入這些..."
    "不全是。"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兩人震驚地回頭,看到蘇芮——或者說蘇玄——正站在風雪中。她身上的古老紋路已經褪去大半,露出原本的醫師麵容。
    "我需要留在中央控製門扉。"她走到石碑前,"而你們,必須分頭行動。"
    蘇芮將手按在石碑上,碑麵立刻浮現六幅畫麵,分別顯示其他石碑的位置和守護者:
    "林月瀾去光庭祖地,墨無殤回暗庭秘閣,其餘四處..."她看向遠方,"已經有人在等了。"
    畫麵顯示,石罡的弟子們正各自守在一座石碑前,其中包括那個在特訓中第一個獲得雲陌饋贈的少年。
    "時間不多了。"蘇芮的身體開始透明化,"當七座石碑同時激活時,真正的源初之門將會顯現。而雲陌..."
    她看向空中那扇半透明的門扉,眼中流下兩行清淚:
    "他將麵臨最終選擇——成為新的世界核心,或者..."
    話未說完,她的身影徹底消散,化作一縷白光融入石碑。碑文內容隨即變化,顯示出精確的行動方案。
    林月瀾和墨無殤對視一眼,同時伸手按在碑麵上。強大的空間波動過後,兩人分別被傳送到目標地點。
    雪原恢複寂靜,唯有石碑靜靜矗立。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一個小小的雪豹虛影從碑後走出,忠誠地守護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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