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古魂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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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陌的身體懸浮在半空,金紫雙色能量如繭般將他包裹。林月瀾試圖靠近,卻被能量場彈開數米。蘇芮迅速檢查墨無殤的傷勢,臉色越來越凝重:"銀紋核心破碎,必須立刻..."
    話未說完,整個密室突然劇烈震動!球形空間徹底坍縮,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淵隙。更可怕的是,淵隙中正湧出粘稠的紫黑色霧氣,霧氣中隱約可見無數掙紮的人形輪廓。
    "災變前兆!"蘇芮拖著重傷的墨無殤後退,"七王庭的背叛加速了封印崩潰!"
    林月瀾再次嚐試接近能量繭,這次她將生命紋路催動到極致。綠光如藤蔓纏繞手臂,終於勉強穿透能量場。就在指尖觸及繭壁的刹那,一股冰冷意識突然侵入她的腦海:
    「觀測倒計時:37分28秒」
    畫麵隨即切換——浩瀚星海中,一個由七個位麵組成的星係正在被紫黑色能量吞噬。每個位麵核心都站著個與雲陌相似的身影,他們手背上的星係紋路正逆向旋轉,將所在世界的能量抽向中央黑洞!
    "這就是觀測者的目的?"林月瀾冷汗涔涔,"吞噬七個關聯位麵?"
    能量繭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雲陌的聲音直接在她心底響起:「找到水土兩庭聖物...隻有純淨的雙生之力能暫時隔絕汙染...」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繭內突然爆發刺目強光!林月瀾被迫閉眼,再睜眼時駭然發現——繭中之人已不是雲陌,而是個陌生的金發男子!他身著古式長袍,手背上的星係紋路比雲陌的更加複雜。
    "蒼離?!"蘇芮驚呼出聲。
    男子緩緩睜眼,瞳孔竟是純粹的金色:"不完全是。"聲音帶著奇異的共鳴,"我是玄蒼封存在源初之門內的善念碎片,暫時接管這具身體。"
    他抬手輕點,墨無殤的傷口立刻止住流血:"你們有三十分鍾。水庭聖物在鏡湖底,土庭聖物在..."
    話未說完,他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左眼瞬間變成紫黑色!聲音也變成雲陌的痛苦嘶吼:"快走!他在爭奪控製權!"
    金發形象如泡沫般消散,重新露出雲陌的麵容。但此刻他的表情扭曲至極,左半臉冷酷如冰,右半臉痛苦掙紮。最可怕的是,手背上的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逆向旋轉!
    "走!"蘇芮將一枚水晶塞進林月瀾手中,"這是空間坐標!我留下穩定他的狀態!"
    林月瀾剛要反對,密室頂部突然坍塌!巨大的紫黑觸須從天而降,直取能量繭。蒼離的意識再次短暫占據主導,揮手構築金色屏障:"沒時間了!觀測者正在定位這個坐標!"
    觸須與屏障相撞,迸發的衝擊波將林月瀾掀向淵隙邊緣。千鈞一發之際,墨無殤用最後力氣拋出銀紋碎片:"接住!"
    碎片在空中化作小巧的傳送陣,林月瀾咬牙躍入。最後一瞥中,她看到蒼離的屏障破碎,雲陌的身體再次被紫黑能量籠罩...
    水庭鏡湖比傳說中更加詭異。整個湖麵平整如鏡,沒有一絲波紋。林月瀾站在湖邊,發現湖水竟然倒映不出自己的影子,反而顯示著另一個世界的景象——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分明是地球!
    "鏡像通道..."她想起蒼離的警告,"難怪水庭聖物能隔絕汙染。"
    突然,湖麵泛起漣漪。倒影中的地球景象開始扭曲,取而代之的是水庭之主的虛影:"入侵者!你竟敢..."
    林月瀾直接亮出生命紋路:"我不是敵人!雲陌需要..."
    "雙生之子?"虛影突然激動起來,"證明給我看!"
    林月瀾將棱晶投入湖中。晶體內殘存的雲陌氣息讓湖水沸騰,無數記憶片段如氣泡般浮出水麵——全是雲陌與水庭弟子互動的場景!最令人驚訝的是,這些片段裏的水庭弟子們,都在暗中保護著雲陌。
    "原來水庭一直..."林月瀾恍然大悟。
    虛影歎息:"我們從未背叛。隻是用鏡像騙過了汙染。"湖水突然分開,露出通往湖底的階梯,"聖物就在祭壇,但小心,那裏有..."
    話未說完,整個鏡湖突然劇烈震動!天空裂開縫隙,那隻紫黑巨眼再次出現,目光所及之處,湖水開始結晶化!
    "來不及解釋了!"虛影推了林月瀾一把,"記住,聖物必須用雙生之血激活!"
    林月瀾衝下階梯,身後傳來虛影最後的呐喊:"水庭永遠站在玄蒼大人一邊!"
    湖底祭壇比想象中簡陋,隻有個小小的珊瑚台座,上麵懸浮著水滴狀晶體。但就在林月瀾即將觸碰的刹那,晶體突然射出一道水箭,在她手臂上劃出傷口!
    鮮血滴入湖水,立刻化作金色絲線纏上晶體。水滴狀聖物頓時大放光明,內部浮現出微型源初之門的影像。更神奇的是,林月瀾的生命紋路自動與聖物共鳴,在兩者之間構築起一條光橋!
    "原來如此..."她突然明白,"生命古樹是連接兩界的媒介!"
    聖物落入掌心的瞬間,整個鏡湖轟然崩塌!紫黑能量如潮水般湧入,卻在觸及聖物光芒時如遇天敵般退散。林月瀾趁機啟動傳送陣,目標直指土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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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庭的"地脈核心"位於一座活火山底部。當林月瀾抵達時,這裏已經半結晶化。奇怪的是,竟沒有任何守衛。
    "土庭之主!"她高喊,"雲陌需要..."
    地麵突然隆起,形成一張岩石麵孔:"我知道你會來。"聲音沉悶如雷,"但聖物不能給你。"
    "為什麽?"
    "因為土庭聖物是"地心棱鏡",它能折射出靈魂本質。"岩石麵孔看向她手中的水滴聖物,"你現在拿著兩麵聖物去見雲陌,隻會加速觀測者的降臨!"
    林月瀾如遭雷擊:"什麽意思?"
    "七聖物分三類:水、火、風是"鏡像",土、雷是"折射",光、暗是"平衡"。"地麵裂開,露出下方熔岩中懸浮的六邊形晶體,"如果讓觀測者同時獲得鏡像和折射類聖物,他就能鎖定所有關聯位麵的坐標!"
    林月瀾想起在鏡湖看到的景象:"所以觀測者需要七王庭同時背叛..."
    "不,他隻需要四庭。"岩石麵孔突然崩裂,土庭之主的本體從地縫中升起——他的右臂已經完全晶體化,但左手仍保持原狀,"火、雷、風、木已經淪陷,光暗兩庭態度不明。若你再取走水土聖物..."
    話未說完,火山口突然噴發出紫黑岩漿!土庭之主一把推開林月瀾:"走!他們找到這裏了!"
    數個紫黑晶體人形從岩漿中爬出,動作整齊得令人毛骨悚然。土庭之主獨臂揮拳,擊碎最先撲來的兩個,卻被第三個貫穿腹部!
    "接住!"他將染血的地心棱鏡拋向林月瀾,"用我的血激活!記住,見到雲陌後先問一個問題..."
    晶體人形的利爪割下了他的頭顱,後半句話永遠消失在噴發的火山中。林月瀾含淚接住棱鏡,土庭之主的鮮血自動在鏡麵形成奇特紋路——正是缺失的半個星係圖案!
    傳送陣啟動的最後一刻,她看到土庭之主的無頭軀體仍在戰鬥,而火山口上空,紫黑巨眼已經睜開了一半...
    天穹學院的密室已麵目全非。淵隙擴大到整個房間,紫黑能量形成颶風在中央旋轉。蘇芮和墨無殤被七條銀鎖吊在半空——鎖鏈源頭竟是懸浮在淵隙上方的雲陌!
    不,那已經不是雲陌。他全身覆蓋著紫黑晶體鎧甲,手背紋路完全逆轉,雙眼不斷在金紫與純黑之間切換。最可怕的是,他胸口嵌著三枚聖物:火庭的太陽晶石、雷庭的雷霆核心、風庭的蒼穹之羽,全都散發著不祥的紫光。
    "月瀾...快走..."墨無殤虛弱地警告,"他已經..."
    晶體雲陌突然轉頭,目光鎖定了林月瀾手中的兩枚聖物:"終於集齊了。"聲音完全是那個觀測者的雙重音調,"現在,把聖物給我。"
    林月瀾想起土庭之主的遺言,強忍恐懼舉起水滴聖物:"在給你之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說過什麽?"
    晶體雲陌的動作突然停滯,左眼金光劇烈閃爍:"古境...石碑..."
    "不對!"林月瀾又舉起地心棱鏡,"再想想!"
    "雪...你從雪裏..."雲陌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掙紮,"救我..."
    棱鏡突然投射出一道光幕,顯示出雲陌靈魂的真實狀態——一個金色人形被七條紫黑鎖鏈貫穿,而鎖鏈另一端連接著七個模糊的位麵虛影!
    "原來如此..."林月瀾恍然大悟,"觀測者用七條汙染鎖鏈控製著他!"
    她毫不猶豫地將兩枚聖物按在一起。水土相融,爆發出的不是光芒,而是一種奇特的暗色波紋。波紋所過之處,紫黑能量如潮水般退散!
    "不!"晶體雲陌發出非人的咆哮,"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但為時已晚。暗色波紋已掃過整個密室,暫時切斷了三條鎖鏈。雲陌的本體意識終於占據上風,晶體鎧甲寸寸龜裂:"月瀾...趁現在...用聖物刺我心髒..."
    林月瀾顫抖著舉起融合聖物:"可是..."
    "快!"雲陌的雙眼恢複清明,"這是唯一淨化汙染的方法!"
    她咬破舌尖,將血噴在聖物上。水土聖物吸收血液後,竟化作一柄半透明短劍。劍身內部流淌著金紫雙色能量,與雲陌的魂脈完全共鳴。
    "相信我。"雲陌露出初見時的微笑,"就像在雪地裏那樣。"
    短劍刺入胸膛的刹那,整個時空仿佛靜止。劍身上的金紫能量順著鎖鏈逆向流動,直指那四個被汙染的位麵虛影。遙遠星空中,隱約傳來觀測者憤怒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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