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影庭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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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庭地牢的陰冷超乎想象。墨無殤貼著濕滑的牆壁前行,新安裝的銀紋義肢在黑暗中泛著微光。戒指上的黑寶石指引方向,夜璃殘留的氣息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第三道暗門..."他默數著步伐,在拐角處突然刹住——前方傳來金屬碰撞聲。
兩名暗庭守衛正在調試某種儀器,儀器中央懸浮著塊紫黑色晶石,與審判大廳出現的如出一轍。更可怕的是,晶石下方躺著個熟悉的身影:夜璃的本體被七根骨釘固定在地麵,每根釘子都刻著倒五芒星圖案。
"觀測者的碎片還在成長。"較胖的守衛擦拭著晶石,"再有一天就能完全控製她。"
"可惜看不到光庭聖女的表情。"瘦守衛獰笑,"她以為自己在利用觀測者,其實..."
墨無殤沒等他說完。銀紋義肢突然伸長,化作利刃刺穿瘦守衛喉嚨!胖守衛剛轉身,就被第二道銀紋貫穿眉心。兩具屍體尚未倒地,墨無殤已經衝到夜璃身旁。
"堅持住..."他試圖拔除骨釘,卻發現每觸碰一根,夜璃的身體就抽搐一下,紫黑晶石也隨之亮起。
戒指突然發燙,夜璃的聲音直接傳入腦海:「別動骨釘...它們是雙向封印...拔除瞬間觀測者就會察覺...」
墨無殤咬牙收回手:"怎麽救你?"
「用戒指...劃開我的眉心...」
沒有猶豫,墨無殤將戒指按在夜璃額頭。黑寶石融化,滲入皮膚。刹那間,整個地牢劇烈震動!七根骨釘同時迸發紫黑光芒,而夜璃的眉心浮現出暗庭傳承印記——一輪被劍貫穿的黑月。
"以影之名..."夜璃突然睜眼,瞳孔完全漆黑,"斬!"
七道黑影從她體內迸發,精準斬斷骨釘!與此同時,紫黑晶石發出刺耳尖嘯,化作人形撲來。墨無殤的銀紋義肢自動防禦,卻在接觸瞬間被腐蝕大半!
夜璃翻身而起,黑月印記大放光明:"暗庭秘術·噬影!"
無數黑影從地麵升起,纏住紫黑人形。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人影全都長著曆任暗庭之主的麵孔!紫黑人形掙紮著被拖入地底,最後發出惡毒的詛咒:
「你們阻止不了...三個錨點已成...」
震動停止時,墨無殤的義肢已經報廢。夜璃虛弱地靠牆喘息,眉心印記褪去大半:"快走...暗庭主力正在趕回..."
"雲陌說你會解釋觀測者的真相。"墨無殤攙起她。
夜璃指向正在融化的紫黑晶石:"那是初代光庭之主的惡念結晶...玄蒼當年斬落的。"她每說一個字都像在忍受劇痛,"光庭曆代聖女都是容器...用來溫養這個怪物..."
遠處傳來急促腳步聲。夜璃突然推開墨無殤:"接應蘇芮...她帶著..."
話未說完,三道黑影從天花板降下!來者身披暗庭長老服飾,但麵部已經晶體化。為首的舉起權杖:"叛徒!你竟敢破壞觀測者大人的..."
夜璃突然化作黑霧消散,下一秒出現在長老身後:"你們才是叛徒!"她手中黑芒閃過,長老的頭顱滾落在地,"背棄了暗庭守護平衡的誓言!"
剩餘兩名長老同時出手,紫黑能量如潮水般湧來。墨無殤用殘破義肢構築屏障,卻被瞬間擊碎!危急關頭,地麵突然裂開,數十條銀紋鎖鏈破土而出——是蘇芮帶著改良版銀紋裝置趕到了!
"退後!"她將新裝置拋給墨無殤,"這玩意能暫時阻斷汙染!"
新銀紋與殘肢接駁的瞬間,墨無殤感到劇痛鑽心。但隨之而來的力量讓他一拳擊碎左側長老的晶體麵具,露出下麵腐爛的麵容!
"暗庭早就被滲透了..."夜璃的黑月劍刺穿最後一名長老的心髒,"從三年前大長老暴斃開始..."
地牢突然亮如白晝。所有陰影無所遁形,一個威嚴的聲音響徹走廊:"夜璃,你太讓我失望了。"
暗庭之主懸浮在通道盡頭,周身環繞七顆紫黑晶石——正是七大古庭的仿製品!更可怕的是,他的胸口嵌著塊更大的晶石,裏麵封印著個小型的紫黑巨眼!
"父親..."夜璃的聲音帶著顫抖,"您竟然自願成為容器?"
"容器?"暗庭之主大笑,"這是進化!觀測者大人承諾將我們升格為更高級的存在!"
他抬手一揮,七顆晶石組成殺陣。蘇芮的銀紋裝置瞬間過載,墨無殤的新義肢也開始融化。夜璃擋在兩人麵前,黑月劍寸寸斷裂:"走!去找雲陌...隻有第七聖物能..."
暗庭之主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晶石內的紫黑巨眼瘋狂轉動,似乎感應到什麽:"不可能...那個地球螻蟻竟然..."
趁此機會,夜璃引爆最後的力量。黑月印記完全綻放,將三人傳送到地牢之外。最後的景象是暗庭之主跪地慘叫,胸口晶石出現裂痕...
極光下的雪原美得不真實。林月瀾攙著雲陌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水庭的冰晶吊墜和木庭的翡翠葉在他頸間閃爍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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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裏。"雲陌突然跪倒,獨眼望向星空,"第一卷第二章的位置..."
雪地上還留著當年的痕跡——被體溫融出的淺坑,以及幾片幹涸的血跡。雲陌將手掌按在血跡上,金紫色的血珠從指尖滲出,與殘留的血跡交融。
"你在做什麽?"林月瀾幫他擋住風雪。
"建立錨點。"雲陌的聲音虛弱但堅定,"地球與這個世界的連接點..."
血跡突然發光,雪地浮現出複雜的星圖。更神奇的是,雲陌手背的生命古樹紋路開始生長,與星圖完美契合。當最後一片"葉子"亮起時,星圖投射出全息影像——竟是地球的醫院病房!病床上躺著雲陌的本體,各種儀器顯示他的生命體征正在減弱。
"雙向通道..."雲陌的獨眼映照著影像,"我終於明白了..."
影像突然波動,病房角落浮現出模糊人影——正是那個製造車禍的紫黑身影!他似乎感應到什麽,突然轉向虛空,與雲陌隔空對視!
"觀測者的化身!"雲陌猛地站起,"他一直守在那裏!"
林月瀾突然想到什麽:"如果地球上的你是第七聖物...那病房就是..."
"最後的錨點。"雲陌咬牙,"必須在我記憶完全消失前切斷它!"
他雙手插入星圖,生命紋路如根係般蔓延。病房影像越來越清晰,甚至能聽到心電監護儀的滴滴聲。但那個紫黑身影也在逼近病床,手中凝聚出危險的光芒!
"來不及了..."雲陌突然轉向林月瀾,"幫我個忙。"
不等回應,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生命紋路順著接觸處蔓延到她手上,形成共生連接:"我的記憶交給你保管..."
劇痛如潮水般湧來。林月瀾看到無數記憶碎片順著紋路流入自己體內——雪地初遇、古境試煉、聖殿決戰...最後是地球上的全部記憶:童年、學校、那場精心策劃的車禍...
"不!"她試圖掙脫,"你會徹底忘記自己是誰!"
雲陌露出訣別的微笑:"隻要你還記得..."
他的瞳孔開始擴散,生命紋路完全轉移到林月瀾手上。與此同時,星圖中的病房影像劇烈震蕩!雲陌用最後的意識撲向全息投影,生命古樹的根係如利劍刺向紫黑身影!
"以第七聖物之名!"他的聲音在雪原回蕩,"封!"
刺目的光芒爆發。當林月瀾再次睜眼時,星圖和病房影像都已消失。雪地上隻剩下昏迷的雲陌,和懸浮在他上方的四枚聖物——水土光暗,正緩緩旋轉。
更令人心驚的是,雲陌的左眼不知何時重新長了出來,但瞳孔卻是純粹的金色,與玄蒼如出一轍...
暗庭總部的地震持續了整整十分鍾。當夜璃三人趕到庭院時,正好目睹主塔崩塌。紫黑能量如火山噴發般湧向天際,在雲端形成巨大的漩渦。
"觀測者在暴怒..."夜璃的黑月印記再次灼痛,"雲陌一定做了什麽..."
蘇芮調試著損壞的銀紋裝置:"能量讀數指向雪原方向!"
墨無殤剛想說話,突然捂住胸口——影庭傳承戒指正在發燙!夜璃同樣感應到了,臉色驟變:"不好!暗庭主力正在包圍雪原!"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衝向馬廄。就在他們即將出發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擋在門前——石罡!本該戰死的體術導師此刻渾身纏繞著紫黑能量,雙眼空洞無神。
"石教官?"墨無殤難以置信。
"不是他了。"蘇芮拉開兩人,"是觀測者的傀儡!"
石罡的拳頭砸碎地麵,裂縫中冒出紫黑霧氣:"交出...夜璃...第七聖物需要...平衡..."
夜璃突然明白了什麽:"雲陌切斷了地球錨點...觀測者需要新的平衡器!"
石罡的攻勢越發淩厲。就在三人即將不支時,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光柱中浮現出光庭聖女的虛影——這次沒有麵具,露出被晶體侵蝕的臉。
"叛徒!"她尖叫著,"你們毀了觀測者大人的計劃!"
夜璃冷笑:"終於不裝了嗎?"
聖女沒有理會,徑直撲向夜璃。千鈞一發之際,墨無殤用殘存銀紋構築屏障,卻被瞬間擊穿!蘇芮的藥瓶脫手而出,在空中形成綠色屏障。
"沒用的!"聖女雙手化作晶體利刃,"你們根本不明白第七聖物的真正意義!"
利刃刺穿屏障的刹那,雪原方向突然爆發衝天光柱!四色光芒交織成生命古樹的形態,樹冠觸及雲端漩渦。不可思議的是,漩渦開始逆向旋轉,紫黑能量被強行吸入樹冠!
"不可能!"聖女慘叫,"他怎麽能操控源初之力?!"
夜璃的黑月印記突然完整顯現:"除非..."她看向雪原方向,聲音顫抖,"除非雲陌找回了玄蒼的全部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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