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秘密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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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原上的生命古樹虛影已經生長到千米高度。林月瀾跪在雲陌身旁,看著他新生的金色瞳孔不斷在玄蒼的威嚴與自己的迷茫間切換。四枚聖物懸浮在樹冠位置,將吸收的紫黑能量轉化為純淨的金紫色光雨灑落。
    "雲陌?"她試探著呼喚,手指輕觸他手背的生命紋路——那裏現在同時存在著樹形紋與星係紋,彼此糾纏卻又和諧共存。
    雲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觀測者...不是敵人..."
    "什麽?"
    "是淨化機製..."他的聲音帶著玄蒼特有的共鳴,"但這個位麵...被做了手腳..."
    話音未落,生命古樹突然劇烈震顫!樹冠處的聖物開始不受控製地旋轉,而雲陌則痛苦地蜷縮起來。林月瀾驚恐地發現,他新生的左眼正在滲出血淚,而血滴落雪地後竟化作紫黑色晶體!
    遠處傳來破空聲。三道身影疾馳而來——是夜璃、蘇芮和墨無殤!但他們的狀態都很糟糕:夜璃的黑月印記隻剩淡淡輪廓,蘇芮的藥劑箱空空如也,墨無殤的新銀紋義肢已經斷裂。
    "快離開這裏!"夜璃一把拉起林月瀾,"暗庭主力正在逼近!"
    蘇芮檢查雲陌的狀態後倒吸冷氣:"他在同時運轉兩套魂脈係統...這不可能..."
    "不是兩套。"墨無殤指向生命古樹,"是七套!看樹幹的紋路!"
    果然,樹幹表麵浮現出七種不同顏色的脈絡,其中四條明亮耀眼,三條黯淡無光——對應著七大王庭的聖物狀態!
    雲陌突然站起,金色瞳孔完全定格為玄蒼的神態:"他們來了。"
    雪原邊際浮現黑壓壓的身影。不是暗庭的人馬,而是...學院聯軍?最前方是三大中立學院的旗幟,為首的竟是天穹學院現任院長!
    "不對勁。"夜璃眯起眼睛,"院長從不離開學院核心區..."
    聯軍在百米外停下。院長摘下兜帽,露出被晶體侵蝕的半張臉:"交出雙生之子,可保學院平安。"
    "傀儡。"蘇芮低聲道,"三大學院都被控製了!"
    雲陌卻向前走去。他每邁一步,生命古樹就降下一道光束為他鋪路:"蒼靈學院地底第三密室,天穹學院禁書區第七書架,星輝學院鍾樓密道——告訴你們的主子,我知道所有聖物藏匿點。"
    院長身體劇烈顫抖,晶體部分開始龜裂:"狂妄!你根本不知道觀測者大人的..."
    "我知道的比你多。"雲陌抬手輕揮,院長臉上的晶體突然爆裂,"比如這個。"
    碎裂的晶體中飛出三枚微光——正是三大學院傳承聖物的投影!它們融入生命古樹,使得三條黯淡的樹幹脈絡瞬間亮起!
    聯軍頓時大亂。許多學員抱頭慘叫,晶體碎片從他們體內迸出。而剩餘的長老們則麵麵相覷,最終同時單膝跪地:"請玄蒼大人示下!"
    夜璃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們認的是玄蒼?不是雲陌?"
    "因為..."林月瀾突然明白過來,"三大學院的聖物是玄蒼當年親手鑄造的!"
    雲陌——或者說玄蒼的意識——轉向眾人:"三大中立學院聽令:即刻啟動"淨蝕"大陣,封鎖所有王庭通道。"
    "那觀測者..."一位長老遲疑道。
    "我自有安排。"玄蒼的威壓讓長老們低頭領命,"記住,真正的敵人從來不是觀測者..."
    話未說完,他的金色瞳孔突然變回雲陌的黑色!同時生命古樹劇烈搖晃,四枚實體聖物從樹冠墜落。
    "月瀾..."雲陌虛弱地抓住她的手,"記憶...在流失...幫我..."
    林月瀾立刻將儲存的記憶通過生命紋路回傳。但這次連接時,她看到了可怕的景象——雲陌的意識空間裏,玄蒼正被七條鎖鏈禁錮,而鎖鏈另一端延伸向虛空中的三個紫黑漩渦!
    "三個錨點!"她失聲叫道,"還有三個王庭的聖物被汙染了!"
    夜璃聞言色變:"水土光...但水庭和木庭明明..."
    "不是他們。"蘇芮快速分析,"是聖物本身!真正的聖物早就被調包了!"
    墨無殤突然指向天空:"看!"
    生命古樹正在消散,但樹頂卻凝聚出一扇虛幻的門戶——與源初之門一模一樣,隻是小了許多。門縫中滲出純淨的金光,照在雲陌身上。
    "源初之門的投影..."夜璃敬畏地後退,"他在召喚..."
    雲陌的身體開始浮空。四枚聖物環繞著他,形成保護屏障。但就在他即將觸及門扉時,三道紫黑光束突然從天而降!
    "小心!"林月瀾撲上前,卻被衝擊波掀飛。
    光束中現出三個身影:完全晶體化的暗庭之主、隻剩半邊身體的光庭聖女,以及...石罡?不,是占據石罡軀體的觀測者分身!
    "終於見麵了,第七聖物。"石罡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聲,"或者說,玄蒼的轉世容器?"
    雲陌懸浮在半空,聲音忽而年輕忽而蒼老:"你們不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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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來。"暗庭之主胸口的核心晶石閃爍,"你切斷地球錨點的舉動,觸發了最終協議。"
    光庭聖女舉起殘缺的手臂:"觀測者大人給了我們三天。要麽交出完整的第七聖物,要麽看著這個位麵被淨化。"
    夜璃突然大笑:"可笑!你們不過是三條喪家之犬!七大聖物已有其四..."
    "錯。"石罡冷笑,"是已有其六。"
    他抬手一揮,三枚紫黑晶石浮現——正是水土光三庭的"聖物"!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些晶石內部都囚禁著一個小型魂體:水庭女君、木庭長老和...光庭初代聖女?
    "冒牌貨!"蘇芮怒斥,"真的聖物在哪?"
    石罡指向雲陌:"就在他體內。第七聖物從來不是物品,而是能夠融合所有聖物力量的容器。"
    雲陌突然降落地麵,金黑雙瞳同時聚焦石罡:"所以這就是你們的目的?通過我融合七大聖物,重啟完整的源初之門?"
    "聰明。"石罡鼓掌,"觀測者需要門後的力量來完成最終淨化。而你,親愛的容器,將是開門的鑰匙。"
    林月瀾感到毛骨悚然。這一切都是個巨大陷阱!從雲陌的穿越開始,到七大王庭的紛爭,甚至觀測者的出現...全都是為了製造一個能融合七大聖物的"鑰匙"!
    雲陌卻笑了:"你們忘了一件事。"
    "哦?"
    "我既是容器..."雲陌雙手合十,生命古樹紋路與星係紋路同時發光,"也是鎖匠!"
    四枚實體聖物突然嵌入他四肢,而三枚紫黑晶石則被強行吸向他的胸口!暗庭之主發出不似人類的尖叫,試圖收回晶石卻為時已晚——晶石中的三個魂體被釋放出來,而紫黑能量則被雲陌胸口的傷痕吞噬!
    "不!"石罡——觀測者分身——第一次露出驚恐,"你在做什麽?!"
    "玄蒼當年封印源初之門的真正原因..."雲陌的聲音越來越像玄蒼,"不是為了防止災變,而是為了..."
    話未說完,小型源初之門突然完全開啟!一道金光籠罩雲陌,他的身體開始分解重組,逐漸變成半透明狀。更驚人的是,門內傳出古老的吟唱聲——是初代七王庭之主的聲音!
    "原來如此..."夜璃突然跪下,"玄蒼大人將他們的魂體封印在門內!"
    觀測者分身暴怒著撲向雲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三大中立學院的長老們同時完成結印:"淨蝕大陣,啟!"
    純白光芒構成牢籠,暫時禁錮了三個敵人。但這顯然堅持不了多久,因為紫黑晶石正在腐蝕陣法根基。
    "月瀾..."雲陌的聲音突然變回本音,"最後的記憶...交給你了..."
    林月瀾不顧一切衝進金光。在觸及雲陌的瞬間,她看到了全部真相:玄蒼當年發現源初之門後的力量被汙染,於是將七王庭聖物分離,並設計了一個驚天計劃——用千年時間培育能夠承受七聖合一的容器,最終徹底淨化源初!
    "所以你會..."她淚流滿麵。
    "消失?不。"雲陌輕撫她的臉,"升華。"
    金光達到頂點。當光芒散去時,原地隻剩下懸浮的七枚聖物——四實三虛,組成完美星圖。而雲陌的身影則出現在小型源初之門前,半身已入其中。
    "告訴七王庭..."他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三日後的月蝕時分,準備好真正的聖物。"
    觀測者分身突然狂笑:"愚蠢!你根本不知道門後有什麽!"
    雲陌回以神秘的微笑:"我知道得比你多。比如...真正該被淨化的,從來不是這個位麵。"
    這句話讓分身如遭雷擊。沒等它反應,源初之門轟然關閉!三枚紫黑晶石應聲碎裂,而三大敵人則被衝擊波震飛天際。
    雪原恢複平靜,隻有七星星圖還在空中閃爍。夜璃顫抖著捧起星圖:"他...成功了?"
    "不。"林月瀾看著掌心完整成型的生命紋路,"這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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