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身體還可以吧？”
    高成點點頭，抽了抽軍營深處。
    “還不錯，上次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就危險了。不過上次說來也奇怪，本以為身體多少有些受損，但是回來到總醫院找專家看完之後，發現身體竟然比以前好上不少。
    專家查了半天也查不出原因，最後給出結論，可能是因為你用了不少高檔的藥材，趁這個機會，沁入首長的身體。”
    隻有張建國知道，這是靈泉的功勞。
    “嗬嗬，隻要能為首長的健康做點貢獻，就是天材地寶用了也就用了。”
    “你倒是財大氣粗啊？不過我可告訴你，咱們部隊的特聘專家也沒多少錢……”
    “我不圖錢，就是為了製服……”
    “還是年輕人有想法。對了建國，首長去京城了，要不然他肯定會接待你，你別見怪啊？”
    “哪能啊！”
    高成說完就把張建國交給一名班長，讓他跟著學幾天條例，順便把注意事項也學一學。
    張建國也圖新鮮，幾天時間過得相當快，逐漸也有了兵味，跟待的一個連隊的戰士也打成一片。
    連長叫甘勝利，典型的魯城大漢。
    “建國，雖然你在咱們連隊就待了一個星期，但是咱們也算是戰友，以後有啥需要，盡管開口！”
    “行，那我就全連戰士幫我一個忙。”
    甘勝利沒想到張建國的請求來的如此快，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道：
    “這麽快……”
    “啊，還有時間限製嗎？我還是以為隨時都行。”
    “哈哈，行，你說，能辦的事兒我指定給你辦！”
    張建國從兜裏掏出一遝大團結，大概有一千元左右。
    “我的錢有點多，你們幫我分擔分擔。連長，要不然今天晚上咱們連弄個聚餐啥的？就當是送送我？”
    “啊……你看這個請求我倒是第一次聽說，認真的嗎？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看看戰士們……”
    這年頭戰士們的津貼少的可憐，而且農村兵還要把錢寄回去補貼家用，所以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一聽見聚餐，個個眼睛都冒綠光。
    一個人眼裏冒綠光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人眼睛裏冒綠光，就跟倩女幽魂似的。
    張建國點點頭。
    “晚上把營裏的領導也請上，還有高成高參謀。”
    “好嘞！”
    張建國作為上頭交代的重點對象，營裏一直盯著，隻要甘勝利去請，指定能給他一個麵子。
    還有高成，那可是張建國實實在在的線人，還有不來的道理？
    甘勝利把帽子抓到手上，一溜煙的跑到營部，很快便咧著嘴跑回來。
    “建國，領導同意了，晚上就開整。其他幾個連聽都直咽口水，隻能聞聞味！”
    “哈哈，那就讓他們饞著吧！走，咱們去老鄉家轉轉？”
    “走！”
    張建國、甘勝利還有炊事班，趕著一輛驢車就出了門。
    他們的駐地雖然不算偏僻，但是距離最近的村莊也有十來裏地兒。
    張建國一路走、一路跟甘勝利聊天。
    “連長，你應該成家了吧？我看你天天住營房，媳婦沒隨軍？”
    張建國馬上就要離開軍營，甘勝利也就說道：
    “建國。你別叫我連長，按照級別來說我應該叫你首長，你要是不嫌棄，就叫一聲老甘。”
    “行啊老甘。”
    “你說到我媳婦，我倒是想讓他隨軍，但是條件不夠，沒工作崗位，所以就擱家待著。每年咱們有探親假，我也回去看看。”
    張建國看著憨厚的甘勝利，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老甘，我在哈市城郊爛泥潭屯子開了個瓷窯，雖然不是國營單位，但是每個月工資也還可以，保證個30多元應該沒什麽問題，你要是同意的話，過兩天直接去找一個叫胡不凡的，就說我說的。”
    甘勝利的心髒砰砰直跳。
    都是年輕人，食骨知髓，那滋味嚐過一次就忘不了。
    聚少離多，結婚三年孩子都沒要上。
    雖然媳婦沒說什麽，但每次探親假休完，那眼神就跟拉絲了一樣，都是幽怨和不舍。
    但是他是出了名的老實人，從不喊從不叫，就兩個字：
    服從！
    “建國，這是給你添麻煩啊……”
    “添啥麻煩？嫂子過去是給我幫忙呢！反正我那瓷窯也得招人，招誰不是招？你的媳婦能差的了？肯定能給我幫大忙。”
    讓甘勝利家屬來瓷窯上班，一是替甘勝利解決問題，二來也是給瓷窯請個護身符。
    軍屬在瓷窯上班，以後無論是公家單位還是個人，誰要是來找麻煩，那就是跟部隊幹！
    要論護犢子，部隊絕對排第一。
    “但是老甘，我跟你說明白啊，我的瓷窯還在起步階段，規模不大，去了可能得先幹體力活，等以後做大做強，再看嫂子意願，幹個經理啥的。”
    “哎呀，建國，能有活幹就不錯了，農村婦女，有啥好挑的？每個月30元，比我工資都高！而且爛泥潭屯子離我們駐地不遠，一個小時能打個來回，謝謝啦！”
    張建國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唉，我那個瓷窯規模還小，等規模做起來，可以接納更多的軍屬，也算是出了份力吧？”
    “停車！”
    甘勝利一聲怒吼，把牽著驢的炊事班長老高嚇了一哆嗦。
    “籲～咋啦連長，咋嘮急眼了？”
    甘勝利直接從驢車上跳下來，整理整理軍裝、又戴上帽子。
    張建國一哆嗦。
    “不是老甘，你想幹嘛？格鬥準備啊？”
    甘勝利沒搭理張建國，而是怒吼一聲。
    “炊事班，集合！”
    炊事班的戰士不明所以，但還是站成一排。
    “咋的？群毆啊？”
    “敬禮！”
    甘勝利以及炊事班啪的一聲雙腿並攏，齊刷刷的敬了個禮。
    “感謝建國同誌！”
    張建國眼睛酸酸的，把頭轉到一邊，然後又回了個不正規的軍禮。
    “別整那出，走，進村！”
    一行人進了村。
    以往炊事班也偶爾進村買點菜，但主要還是靠自己種。
    所以，村裏的老百姓對他們也不陌生。
    “軍爺，這次買點啥？土豆子還是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