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青雲府光明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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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曆法1006年4月10日清晨,青雲府據點的訓練場上,數百名弟子正在導師的指導下進行修煉。加文·鐵心站在訓練場中央,指導弟子們練習防禦技巧。
加文·鐵心矗立在訓練場中央,像一尊曆經風霜的戰神雕像。他身高近兩米,青銅色的肌膚上布滿縱橫交錯的傷疤,最醒目的一道從左額貫穿至右下巴,在晨光中泛著銀白色的光澤。灰白色的短發如鋼針般根根直立,下巴蓄著修剪整齊的短須,每根胡須都仿佛浸透了鐵鏽的味道。那雙淺灰色的眼睛如同淬火的精鐵,目光所及之處連空氣都變得凝重。他穿著無袖的玄鐵護甲,裸露的手臂肌肉虯結,血管如同老樹的根係般凸起。當他示範防禦動作時,骨節發出的爆響能讓十步外的弟子感到牙酸。右肩上一道新月形的烙印顯示著他曾經作為角鬥士的過往,而左手小指缺失的傷口則平整得像被神器切斷。
鐵如山像一座正在成型的小山丘,十七歲的身體已經展現出驚人的厚度。他的皮膚呈現出烈日暴曬後的古銅色,圓臉上綴著幾顆青春痘,濃眉下是一雙總帶著困惑神色的褐色眼睛。束在腦後的馬尾辮總是沾滿汗水和塵土,發梢分叉得像掃帚。粗壯的脖頸幾乎與頭同寬,穿著加文特製的加重訓練服時,衣領總被撐得變形。手掌大如蒲扇,指關節處布滿新鮮的擦傷和舊繭。當他紮馬步時,小腿肌肉會繃緊成完美的菱形,腳踝上還綁著母親求來的平安符——這是這個農家少年身上唯一柔軟的東西。
加文·鐵心的吼聲如同炸雷般在訓練場上空回蕩,驚起了遠處樹梢上的幾隻飛鳥。鐵如山渾身一顫,粗壯的雙臂頓時繃得更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古銅色的臉頰滾落。
"腰沉下去!"加文大步走來,厚重的戰靴在沙地上踏出深深的腳印。他粗糙的大手猛地拍在鐵如山背上,發出沉悶的"啪"聲。"防禦不是用蠻力硬接,"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感受對手的力量流向,像引導河水一樣..."
鐵如山咬緊牙關,膝蓋又下沉了幾分。他粗壯的手臂微微調整角度,手肘內收,擺出了完美的防禦姿態。加文滿意地點點頭,突然毫無征兆地揮出一記重拳。鐵如山本能地格擋,這次他沒有硬接,而是順著拳勢巧妙一引——
"很好!"加文收拳大笑,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記住這種感覺!"鐵如山喘著粗氣,臉上卻露出憨厚的笑容,被汗水浸濕的訓練服緊貼在隆起的背肌上。周圍的弟子們都不由自主地停下動作,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對師徒。
艾莉森·風暴之怒像一道凝固的閃電。她瘦削的身形包裹在靛藍色皮甲中,領口別著三枚風暴鷹的羽毛。銀白色的長發編成無數細辮,隨著每個動作發出細碎的金屬碰撞聲——每根辮梢都係著微型雷符。狹長的翡翠色眼睛永遠眯著,仿佛隨時在瞄準獵物。左耳缺失了上半部分,那是年輕時與風元素精靈溝通失敗的紀念。當她訓話時,嘴角右側的閃電狀疤痕會微微發亮,據說這是被雷霆親吻過的證明。修長的十指永遠纏繞著靜電,觸碰門把時總會迸出火花。腰間懸掛的七把飛刀按照彩虹順序排列,刀柄上刻著古老的風語。
風無痕的身體像一把出鞘的細劍。十八歲的青年有著不符合年齡的蒼白膚色,這是常年修煉疾風步法避開陽光的結果。漆黑的短發被削得極短,後腦勺留著象征風行者氏族的螺旋紋刺青。他的瞳孔是罕見的琥珀色,在強光下會收縮成兩道豎線。貼身的灰色訓練服上繡著暗紋,每當施展旋風斬時,這些紋路會組成流動的氣旋圖案。右手腕套著六個精鋼圓環,據說是為了壓製過快的速度。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中斷處的傷疤,像被什麽利器精準地削去了一小塊——那是他第一次嚐試超越音速時留下的記念。
訓練場西側的空地上,十二把飛刀釘在地麵圍成直徑三米的圓。艾莉森·風暴之怒站在圓心處,銀白辮梢的雷符在晨風中叮當作響。她突然抬手射出一道電光,劈在風無痕腳邊半寸處,炸起的碎石在他小腿上劃出細小的血痕。
"第七次失誤。"她翡翠色的眼睛眯成危險的細線,"旋風斬不是轉圈圈,是讓刀刃與風共鳴!"指尖又凝聚起劈啪作響的藍光,"再讓我看到你為了速度犧牲平衡——"
風無痕的呼吸已亂得像破舊的風箱,黑發被汗水浸透貼在額前。他猛地咬住左手繃帶緊了緊刀柄,琥珀色瞳孔收縮如針尖。隨著一聲嘶吼,他再次旋轉起來,這次刀刃劃出的弧線帶起尖銳的哨音。三片被氣浪掀起的落葉剛進入刀圈,瞬間被絞成綠色的粉末。
"這才像話。"艾莉森嘴角的閃電疤亮起微光,突然甩出三枚鋼釘。風無痕旋身格擋,火星迸濺中鋼釘全部被彈飛——其中一枚擦過他左耳,削斷幾根發絲釘入後方木樁,入木三分還在高頻震顫。
"記住這種瀕臨失控的感覺。"她甩袖收起剩餘的四把飛刀,"真正的旋風斬,就是在懸崖邊上與狂風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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